森林巧遇
天气闷热,太阳热辣,空气中充满着闷热的气息。
周天背着大剑,行走在树荫下,不时的用手背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一路狂奔,累得一身大汗,终于确定身后没有人追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正当周天准备找个阴凉的树荫避暑时,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喝。
周天眼神一凝,拨出大剑,伏低身子,迅速向声源飞奔而去。
一名身着粉色长裙的娇小女孩正在被疾风狼群围攻。
娇小的女孩手持一把长枪,长枪如果立起来恐怕比她的人还要高。只见娇小女孩把长枪舞的是上下翻飞,裙摆随风飘荡,如风中蝴蝶般飞舞。
不时的有疾风狼被长枪扫中,立刻哀嚎着倒飞出去。
观战的青色疾风狼王看准娇小女孩的一个破绽,张口就是一道风刃。
“啊……”
娇小女孩手臂受创,长枪脱手。
这时一匹疾风狼趁机张口,向娇小女孩飞扑而来。
细长的獠牙锋利异常,这一口要是咬实了,必将女孩的喉管咬碎。
血盆的狼口近在咫尺,一股腥臭扑鼻而来,令人生出眩晕恶心之感。
娇小女孩慌乱之际,向后一仰头,脚跟用力一蹬,身体倒飞出去,堪堪躲过腥臭的狼口撕咬。
由于是慌乱之际,身体难以掌握平衡,女孩一屁股跌坐在地。
疾风狼一下扑空,扭身再度扑将过来。
腥臭的狼口扑向女孩的面庞,女孩前力刚竭,后力无继。
绝望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腥臭狼口,突然闭起眼睛,双手握拳,尖叫出声。
“啊…………”
“咔嚓……”
预料的死亡并没有如期而至,腥臭的气味越来越远。娇小女孩,偷偷的张开了一只眼睛,发现扑咬向自己的疾风狼已经斜斜的被击飞在空中。
身前一柄宽厚的黑色大剑,视线顺着剑身上移,眼中出现一个坚实的身影,坚毅的脸上一道深邃的目光正望着自己,似在询问,似在关心。
一瞬间的转危为安,女孩似乎放松下来,却陷入了那道深邃的目光中,猛然愣住了。
“你没事吧!”
一道磁性的嗓音仿佛在夜空中的天际传来,模糊不真切。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女孩,终于确认了,是身前的少年在对自己说话。
“啊,没事,啊……”
“砰……”
伴随着狼骨碎裂的声音,又一只疾风狼被大剑挥飞。
少年转身杀入狼群,挥舞的大剑,轻巧的挡住飞来的风刃,大剑轻轻一挥便有一只疾风狼哀嚎着被击飞。
望着少年英武的身姿。娇小女孩坐直了身体,蜷起了膝盖,双手支撑着下颚,瞪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不由的看得痴了。
少顷,少年杀光了狼群,臂上横抗着大剑向女孩走来。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照射在少年身上。仿佛少年混身都散发着刺眼的金光,如梦似幻。
“砰砰……砰砰……”
女孩听到了自己的剧烈的心跳声。如一面大鼓在胸中重重的敲击着。
“你……能起来吗?”周天说着向女孩伸出了手去。
女孩呀的声,飞跃而起,两步冲向自己遗落的长枪,拾起长枪,对着疾风狼尸,凶狠的砸落。
“臭狼,让你欺负我。”
“呃……它们已经死了,就没必要再砸了吧!”周天错愕之后,挠了挠头,对女孩说道。
“要你管?”口中喊着,还不忘用长枪再次向狼尸,狠狠的砸了一下。
“我是说,你这么砸会溅你一身血的。”周天指着女孩的衣服说道。
女孩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血迹,突然长枪一扔,哇的一声,如受惊的小鸟般,飞扑进周天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周天高举着僵硬的双手,感受着胸前柔软的巨大山峰传来的温热,尴尬的不知所措。
一片云彩摭住了太阳,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阵急风吹过,树叶声声呜咽,仿佛老天感受到了女孩的委屈,欲要为她挤出几滴眼泪来。
女孩哭了良久,哭得累了,终于放开了周天,周天僵硬的手臂得以恢复自由,这得亏不久前刚喷完两道血箭,要不然,被胸前的两坨肉挤来挤去的磨蹭,周天还不得血溅当场吗?
周天熟练的收取完疾风狼的魔晶核,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魔核有二十几枚,都被周天放入一个鼓鼓的小布袋中,看来他的存货不少。
寻问女孩的名字,得知她叫小蝶,方才没来得急细看,如今小蝶梨花带雨的站在身前,周天抬眼仔细观瞧。
只见她,一身粉色长裙,皮肤白皙,鹅蛋型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好似夜空最亮的星星,眨呀眨的,透着无穷的可爱。娇小的身体,却拥有着不相称的巨型山峰。
“周天哥哥,你去哪儿?带着我一起走好不好?”小蝶声音里还带着些许哭腔,刚刚生死一线的经历,对她触动很大。
周天挠了挠头,道:“好……吧!你先跟着我,我带你出森林。”
周天自己也不知道去哪,村子一夜之间被屠,母亲也不知道去向,在这魔幻森林生存了数月这久,前路在何方,他也很迷茫。
简单的帮小蝶包扎了一个伤口,二人并肩行进在树林之中。
魔幻森林的天气真是阴晴不定,刚刚还疾风乌云的,转眼间就艳阳高照了。
小蝶的情绪与天气一样,有明显好转,与周天边走边谈,清脆甜美的声音很是好听!
忽然,迎面行来了数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着蓝色锦袍的少年,穿着打扮十分的贵气,但眉眼间却透着猥琐。
“哟……好水灵的小妞。”
蓝衣少年歪着脖子上下打量着小蝶,最后目光停留在巨大的胸部之上,淫笑道:“嗞嗞……好大的两坨肉,兄弟们,咱们可有得爽了。”
周天内心腾然一惊,凝眉观察对面几人,蓦然,瞳孔一缩惊叫出声:“马志友……”
“嗯?”蓝衣少年扭头看向周天,有人叫破自己的名号,叫他很吃惊,仔细看了半天,突然露出一丝冷笑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长青村的小猎户嘛!”
马志友一脸轻蔑的笑容,道:“怎么?你那个什么叔的断腿养好了?没想到你们的小破村子里还能生出这么水灵的小娘们,如果今天把大爷伺候爽了,大爷就开恩,赏你个全尸。”
周天双拳紧握,双眼通红,此人是东青城红沙帮的少帮主,与他有着不小的恩怨,去年的时候,周天与张叔去东青城卖皮子,被马志友看中了一张虎皮,强行夺走。
周天气不过,上去打了马志友一拳,结果被他的随从痛殴,张叔为了护住自己,一条腿被打断。
新仇旧恨涌上头来,周天不由分说,直接上前,一脚踢在马志友的胯下,速度之快,力量之大,只见马志友整个人腾空而起向后跌落,口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马志友的几名随从万没想到,周天说动手就动手,一个个愣了一下,然后齐齐向周天小蝶扑来,周天抡起大剑冲了过去,小蝶一翻手腕,擎起长枪与群随从战在一起。
不多时,四个随从纷纷被的倒在地,马志友被一名中年人扶起,身体由自在颤抖,口声却厉声道:“平叔,给我杀了他……”
平叔是红沙帮的高手,乃中阶斗师,专门负责保护少帮主。
平叔闻言,从背后抽出一柄后背长刀,纵身向周天劈来,气势如虹,人未到,劲风已起。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威压,周天脸色凝重,大喝一声,举剑迎上,刀剑相交,只一合,周天便被击飞,跃身而起,与之展开游斗。
周天深深的感受到了,实力上的差距,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周旋于平叔身侧,寻找出手的良机。
小蝶见到周天一招被击飞,顿时心中一沉,不由的紧张起来,这时,刚刚被打倒的四个随从见周天不敌平叔,一起淫笑着向小蝶扑来,小蝶举枪迎敌,但以一敌四,力有不逮,眼看就要不支落败,情况万分危急。
周天将一切看在眼里,内心无比焦急,飞身一剑向平叔斩去,平叔早有戒备,挥刀格挡,一脚踹在周天胸口,将他踹得倒飞而回。
周天以剑支地,半跪着,用手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洒在身前的大剑之上。
抬眼盯着身前的平叔,嘴角露出邪邪的微笑,一字一顿道:“你……死……定……了……”
“哈哈哈……”
平叔仰天大笑,道“死到临头了,还敢狂妄!”
周天带着邪邪的微笑,缓缓起身,蓦然,一股铁血肃杀之气,由周天身上升腾而起,仿佛四周的空气都下降几度。
周天双手持剑摆于身侧,剑身上流光一闪,泛起盈盈白光,双眼之中带着嗜血的杀意,鲜红似血。
“斗师?”
平叔一声惊呼,眼神一凝,持刀于胸前,长刀上骤然闪出淡淡的红芒,一面凝重,内心激荡不已,斗气附着于武器之上,这可是斗师的标志,这小子怎么会是斗师?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斗师?虽然不可至信,但他却不敢再有丝毫轻敌之意。
“去死吧……”
周天一声大喝,挥剑而去,一条一丈多长的半月形白光,脱离剑尖,激射而去,速度之快,电光火石。
“不可能,斗气外放不是斗灵的技能吗?这不可能……”
带着深深的疑问,平叔震惊的瞪圆了眼睛,呆立当场,一动不动。
砰的一声,带着喷洒的鲜血,平叔立于胸前的长刀断为两截,身体也分为两断,上身向后倒去,他目中的最后影像便是,半截身体喷血如柱的画面。
马志友与四名随从呆立当场,一个个张大了嘴,呆若木鸡,仿佛有无数天雷在脑中轰鸣。这不科学,平叔可是红沙帮排前三的高手,就这么被斩了?
马志友吃惊最甚,呆呆的看着周天,仿佛不认识一般,这还是一年前被自己欺辱,殴打的山村小猎户吗?瞳孔中渐渐由吃惊变成惊恐,平叔都被一剑斩了,那自己呢?越想越恐惧,身体不住的颤抖,忽觉裤裆一热,从裤裆到裤腿瞬间湿透,他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四个随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默契的四散而逃,生死一线的时候,什么主子不主子的,还是自己小命要紧。
马志友一看随从跑了,更加的绝望,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周天,双膝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大大……哥,大爷,饶了……小的狗命吧,”
平时仗着自己少帮主的身份,趾高气扬惯了,欺压村民猎户的事情没少干,没想到关键时刻如此不堪,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
周天一脚将马志友踢翻在地,抡起大剑砸向他的双腿,咔嚓一声,双腿齐齐被砸断,马志友哀号,惨叫,眼泪鼻涕满脸都是。
“这是替张叔讨回的利息。”
周天满眼恨意,上前一脚踩住马志友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踩得马志友呼吸困难,满脸憋的通红,双手徒劳的试图搬开周天的脚。
“接下来,就是取你狗命,祭奠张叔在天之灵。”
周天挥起大剑,一剑斩在马志友的脖子上,剑刃圆润,脖子生生被巨大的力量扯离了身体,带着脑袋斜飞出去。
做完这一切,周天似乎释放了心中的恶气,一双鲜红似血般眼睛的颜色,慢慢退去。
当双眼恢复正常的那一刻,周天身子一软,拄剑半跪在地上,用手捂着额头不住的揉搓。
小蝶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身陷绝境,周天仿佛化身来自地狱的嗜血恶魔,铁血肃杀之影像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不可磨灭。
看到马志友断颈之处,流出得暗红血液,小蝶只觉胃中翻滚,转身扶着大树一阵狂吐。
原来寂静清香的森林之中,此时却充满着血腥之气,嫩绿的小草,沾满了暗红的鲜血,已变得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