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战争第四天,天还没有亮,何家姐弟在吃着早餐。之所以在这个时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姐弟两轮流警戒,现在都是既想睡又有点饿。
也因为太阳还没有出来,公路上没有多少行人车辆,显得特别宽畅。
突然间巨大的汽车轰鸣声响起,转头一看。
只见一辆豪车肆无忌惮地奔驰,在离地面四米的地方。
只见水银不断铺路化桥,又在后面不断分解重吸收,构成一个循环。而桥的支点位置巧妙几乎不会影响公路上行人车辆。而那水银桥的结构貌似还有建筑学的原理。
两人都惊呆了。
他疯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魔术?这可是会暴露神秘啊!
当他们看着其他人时,却发现他们双目呆滞,如行尸走肉般行动,完全不对这奇观表示惊讶。
何归露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
难道昨天的那个精神控制不是单体技能?!危险又来了?
何归露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何路明能保持清醒,可能是怕他发狂,而我还能保持清醒,就证明对方还不想杀我。
水银桥把早餐店当做终点,与地面接轨。而后车进入终点,再一个漂移,停车,开门,嬴政正好面对着何归露。而何路明踏步,挡在两者中间。
随后水银重新化为液态,回到嬴政体内。虽然水银的体积明显大于嬴政的体积。
嬴政短袖,丝毫不掩饰自己右手上关于黑白无常的两划令咒。
嬴政刚开口说一句早上好,何路明直接一拳往对方脸上打。
是御主自然就是敌人。对方或许是来谈条件的,但是敌人在自己控制下聊更好。这种规模强度毫无触媒的精神控制绝对是从者的能力,那么从者多半是魔术师职介,而这个距离,这么短的时间内是用不成魔术的,甚至反应不过来。而自己也能把御主作为威胁限制对方动手。就算是战斗系的上三骑,剑弓枪,何路明也有把握面对。
可是还没打到脸上,面庞就涌出水银作为护盾。
虽然打不破护盾,但是那股怪力还是让嬴政人往后仰。
嬴政背后涌出水银构成一个架子支撑起嬴政不倒地,停止后仰。衣服是特制的,缝隙很大,可以供水银流进流出
“还真是没礼貌呢。”嬴政轻笑,一拳打在何路明的腹部,将之轰飞,撞破了店子的玻璃,打翻了座椅,倒地不起。
嬴政将自己的姿势调回原样“好了,何归露小姐,我们现在可以谈谈圣杯战争了。对了,那边的何路明先生,也别装死,你也来听听。”
他知道我们的名字?何归露想。
“不要惊奇,我的从者一直在注视你们。名字叫黑白无常。所以昨天你们昨天的情况我一清二楚。虽然你们有点滑稽。”嬴政。
何路明起身,除了呼吸重了点,其他都好。他想,果然,徐家的情况与圣杯战争有关。
何归露问“你想干什么?”
“跟你聊聊。我先对昨天的冒犯表示抱歉。因为我觉得用你丈夫的样子你可能会让你更加亲切。”其实是嬴政的恶趣味。“我先问问,你对你丈夫的死有什么头绪?”
“黑白无常。”何归露。
“正解。但是我得先说明一句,无常原本不属于我。算是我抢来的。”
“徐海。”
“看来你知道的比我多一点。那么我就不废话了。我来的目的是想让你放弃圣杯战争,将御主的权力给我。何路明,别惊讶,虽然用粉底掩盖了令咒,但是令咒含有的魔力我还是分辨得出的。”
最后一句话,在何路明与何归露间产生一条隔阂,令对立的本质显现,打击了何归露的信心。
何归露“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很简单,只要是人类的灵魂,只要无常见过一次,那么就能轻松找到你,无法摆脱。”嬴政一副轻松的样子,将何归露的心陷入深渊。对她这个从者无法一直在身边的普通人而言,等同宣告失败,死刑。
何归露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该怎么称呼?”
“秦民。”嬴政随便说了一个名字。
“你找我聊什么?”
“准确来说是一笔交易,把令咒给我,我给你平静的生活,以及一两个不算过分的愿望。我能为你个人调动的力量可比整个徐家还多。当然,杀掉徐海不行,毕竟这个从者也是他给我的。”徐海的生死还得继续观察,不能交给何归露,而且如果同为交易人的徐海可以被舍弃,那么何归露会认为自己也会被舍弃。
“那么,你能炼长生不死药吗?”
“这就是你对圣杯的愿望吗?是为了完成徐空的遗愿吗?”
“都是。”
“如果你是为了这个可笑的遗愿,那么我劝你放弃。”随后掏出手机,按了几下,递给何归露“自己看吧。”
何归露有点犹豫。因为魔术师给的东西可能会有诅咒。但是转念一想,对方要杀她真的不难。
到手后发现是自己当初丢在家里的手机。
是一张图片,是用板绘写下的信。
那字迹,是徐空的。
嬴政“这封信本来设置是圣杯战争结束后才会发到你手机上。可是你将手机丢弃,想不开加入圣杯战争。我就只好充当黑客,将程序设成马上发送。看完后你就明白自己的信念是何等的,可笑。”
信的内容如下。
“归露,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我或许作为胜者回来了,又或者有什么意外,不能回来了。若是前者,这信是回忆,若是后者,就是遗书。
哈哈,头一回写遗书,感觉很新鲜。
首先向你坦白两件事。第一,我的寿命。我从出生起就一直在服用一种药,将我的生命燃烧,获得优质的魔术回路以及强壮的身体,我只是为了在圣杯战争而诞生。我的寿命已经不到半年了。
说句题外话,徐沫也在服用这种药。虽然,我已经是典位魔术师,属于人类能抵达的极限,但是我能做的只有减弱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