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晴朗的仲夏天。
灿烂朝阳肆无忌惮地宣泄着澎湃激情,将清凉的人族南疆再度卷入热浪火海。
乌青泽正享受着愈发浓烈的阳光时,老弟姬天吟犹如傻瓜一般又蹦又跳地从村西街道回来了。
“成了?”
乌青泽兴致盎然站起身,小跑着朝弟弟凑了过去:“灵儿原谅你啦?”
姬天吟神秘一笑,不言语。
乌青泽有心追问,可周遭邻居街坊实在太多,他怕万一哪一句声音大了被外人听到,只能耐着性子尾随弟弟往回走。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回到院子,姬天吟口中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自顾自倒了一杯温热茶水,一仰脖,石杯见底。
“说话呀,不会是被灵儿给气傻了吧?”
姬天吟在院中来回跺着步子,过了片刻,才淡笑道:“灵儿虽然没原谅我,但也差不多啦,花儿她给收下了。”
“那你高兴个蛋的劲儿啊。”乌青泽埋怨道:“将我累个半死,人家也没说原谅你,你这还屁颠屁颠的浪里个浪呢。”
姬天吟为大哥倒了一杯茶水,蹲下身去递给乌青泽,说:“灵儿原不原谅我不重要,能够让她找回自己,找回面对生活的勇气和信心,这就足够了。”
乌青泽咬着茶杯一仰脖,茶水顺着脖子流的到处都是,他也不在意,很是人性化地咂咂嘴,品了品口中茶味余香,无奈笑道:“合着你这意思,灵儿没原谅你,但是她找回自己了?”
姬天吟郑重点了点头,忽然间又想起了方才白灵儿自称老娘、姑奶奶的可爱样子,情不自禁也左手叉腰,右臂伸直,食指朝着前方虚空指指点点:“滚!老娘不想看到你!花儿可以留下,人,滚蛋!”
看着五大三粗的弟弟扭捏作态装作女孩子,乌青泽哭笑不得,打断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在家里神经了。”
“刚才学的不太像,灵儿的声音可不是我这么粗。”不料,姬天吟还意犹未尽,旧态故作,指着院中乌青泽,佯怒道:“姬天吟你给我滚!老娘不想看到你!花儿,可以留下……”
“咳咳!”
姬天吟还没学完,忽然发现大哥面色微变。
顺着大哥略显呆滞的目光,姬天吟扭头朝院门看去,白灵儿那张气急涨红的俏脸充斥了他的全部视野!
“姬天吟,老娘要宰了你!”白灵儿将怀中碗盆往地上一摔,撸起袖子朝着姬天吟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姬天吟惊愕之余抬腿要跑,却要死不死地撞在了身后的凉亭石柱上,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凉亭晃了三晃。
“误会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别生气别生气。”院门离着凉亭也就几步远,眼看逃跑无望,姬天吟赶忙求饶:“我真没别的意思。”
白灵儿望着姬天吟脑袋上的“犄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窜,心中火气瞬间熄灭大半,反而有些不安:“你没事儿吧?”
白灵儿态度蓦然缓和,姬天吟诧异片刻,待确定这妮子是真的没那么生气之后,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早起的采花之苦没有白受。可精神一放松,他立马就察觉到脑门上似乎是多了一个东西,好奇之余抬手去摸,正好一巴掌按在了刚刚隆起的“犄角”上。
“啊——!好疼!”
姬天吟一声惨叫。
乌青泽强忍笑意偷偷摸摸溜出了院子,对于弟弟所受的伤,并未在意:皮肉之苦,痛痒几日而已。
“我去给你拿药。”白灵儿说完转身欲走。
“回来回来。”姬天吟赶忙招手拦住了她:“村里还有治疗我这种伤的药?”
“我家有专治土蜂蛰咬的药,你脑袋上这包太大了,涂一点兴许会管用。”
姬天吟一手捂着头顶“犄角”,一手抓着白灵儿的莲藕玉臂,无奈笑道:“土蜂蛰咬和我这不一样。我这不碍事,用手揉揉就行了。你来爷爷家有事儿?”
一提正事儿,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白灵儿立马又成了母老虎。她一把甩开姬天吟抓着她的大手,瞪着水汪汪大眼,不满道:“刚才你学我做什么?!”言语之中,火气十足。
姬天吟暗中叫苦,心道还不如方才让她回家去拿药,这怎么还翻脸不认人啊,眨眼的功夫又要和我干架?!
“就是觉得……你那个样子,很好。”姬天吟一边儿揉搓着脑袋,一边儿底气不足地解释道:“我觉得你那样子,很好看。”
“惹老娘发火你觉得很有意思是吗?”
姬天吟盯着近在眼前的俏丽佳人,带着哭腔委屈道:“我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对我发火,我招你惹你了啊。我不是喜欢让你生气,我是觉得,你有生气儿的时候,很美。”
白灵儿皱着眉头在思忖着“生气”与“生气儿”的区别。
“你的故事,爷爷都和我讲了。我之前与你情况类似,或者说我比你惨得多,那会儿我想死的心都有。”姬天吟轻声解释道:“人生总得继续,不能被挫折干趴了就趴在地上不动了。谁都有命好命苦的时候……”
“你给我闭嘴,老娘需要你来教育?!”
白灵儿不耐烦地摆摆手,迈开步子直朝院门走去,白裙飘飘,宛若精灵在舞蹈。
“哎,你还没告诉我来爷爷家做什么呢啊。”
“我妈让我来给你送早饭。”白灵儿路过已被摔裂的盆碗,丢下一句:“饭在门口,爱吃不吃。”
姬天吟小跑儿追到门口,望着气势汹汹女汉子白灵儿渐渐远去的背影,摸了摸肚皮,笑道:“有早饭吃,傻瓜才不吃呢。”
……
在巍巍峨万里山林的帝王都城——西玛,山水风物无不惊奇,娱乐休闲亦是安逸无匹;而人族南疆,白氏与万千村落一样,夹杂在众多强悍兽族的领地的夹缝中,穷山恶水虽说不上,但生活平淡如池水鲜有波澜,壮景当然更是难酬。
按理说,姬天吟与乌青泽在白氏会很难适应,而事实上,兄弟俩在这里轻松愉悦地度过三月,竟不觉时间长,反而觉得是时光流逝的太快。
南疆的仲夏已过,即将进入到暮秋之际。
南疆四季无冰雪,这会儿的暮秋之初,倒是颇似西玛的阳春三月,风和日丽,阳光和煦暖人而不燥热。
白氏村子北面荆棘丛的更北,一处隐蔽的狭长山谷中。
“歇会儿吧,突破不了就暂且缓缓。”白灵儿身穿五彩布衣,端坐在魁梧的姬天吟身旁,轻声劝慰着。
“灵儿说的对,缓缓再说,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乌青泽也开口劝道。百余日的相处,姬天吟兄弟两人已将自身的秘密完全告诉了白灵儿,这会儿,她属于兄弟俩这边儿的自己人。
姬天吟有些抓狂地抬手抓了抓蓬乱长发,没好气地嚷嚷着:“他娘的,觉醒九鞭怎么这么费劲儿啊!这都两个多月了!”
那日姬天吟用了个把钟头便觉醒了《白氏法》当中所涉及到的五主阳。之后一个月的时光中,姬天吟一边儿往白灵儿家跑,一边儿趁着夜深人静时在院中仔细琢磨另外四阳的觉醒之法,稀里糊涂间,用了不足一个月,将商曲、燃骨和东哲都给激活了。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姬天吟********专攻九阳最后一枚——九鞭,却如同坠入泥淖,无论他如何努力,九鞭也没有之前八主阳的感应。
“既然都说了是开天阳,那肯定不会多简单,你激动也没用。”乌青泽老神在在地趴在松软草地上,瞥了眼略显颓废的弟弟,劝解道:“要我说,你就别在九鞭上面浪费精气神了,莽原数千年历史,从来没有一位练气士能够开得天阳,咋就非得你这么牛呢?”
姬天吟被泼冷水,心情不爽,瞅也没瞅乌青泽,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拔着草叶。
白灵儿美眸瞟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姬天吟,又瞧了眼无可奈何的乌青泽,犹豫半天却始终没说出一个字来。大哥乌青泽反对姬天吟开天阳,原因无他:大喜即大悲。既然蓝气都已是玄阶,在开阳一事上还非得要登峰造极,实现不了还好,如若实现了,未来有何种恐怖恶果,将难以想象。而姬天吟却是********铁了心的要开天阳,原因也很简单:八阳已开,为何独弃九鞭?玄阶蓝气,再开得天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何不可?兄弟二人都有道理,白灵儿反倒是不知该支持谁了。
三人沉默许久,直至山谷将空,日头不见。
“再试最后一次,再不成功,我就听大哥的,开他个鸟的天阳,八阳顶天,已经不错了。”
姬天吟咬牙恶狠狠地咒骂着,运转全身灵气,将觉醒八阳当中的灵气也都抽了个精光。
“九鞭呐,你给老子动一动!”
八阳犹如开足马力的狂暴机器,疯狂地从外界吸收孕育着灵气,一缕缕青黑气息从姬天吟的周身各处暴虐地朝着他的尾骨方向聚拢——九鞭在人族身躯尾骨的最末端。
修行《残念》已经开得九鞭,姬天吟能够明确地感知到九鞭的所在和一切情形。无数条粗浅不一的青黑气息犹如一条条翻江黑蟒,围绕着静谧地九鞭不断翻腾,少许粗壮黑气竟然能够直破九鞭壁垒冲入其内,再从另一侧毫无顾忌地奔腾而出。
细密汗珠在姬天吟的脑门汇聚,虽然如今灵气已经能够与姬天吟的精神力沟通,但此刻的灵气,并非是完美的,他此刻不顾一切地调动着周身全部的灵气,极大地消耗着他的精神力,细密汗珠越来越多,而姬天吟,也有要虚脱的征兆。
白灵儿与乌青泽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盯着疯狂地姬天吟,尤其是乌青泽,心已经揪到了一起:姬天吟的精神力忽强忽弱愈发暴烈,显而易见,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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