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等待了几日后,那些大门派的修行者终究是踏上了东海之行。
连续几日,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船只出海,有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巨舰,这是打门派耗费心血专门找人打造的,看上去气势磅礴相当震撼人心。也有只容纳一人的一叶扁舟,这是一些散修自己做的,对于这类人来说,清净更为重要,一人一舟,随波逐流,怡然自得。
大家多是有说有笑,虽然听过当地人说这东海很是凶险,但仗着自己是一名修行者,自然眼高于顶,认为当地人都是普通人,所以才说的那样邪乎,其实很多的年轻修行者都当这是一次旅行。
小鱼招呼几人也来到海边,修行者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这样就可以跟在后面,不会被人发现异常了。为了不引人注意,小鱼将乾坤袋藏在袖子里,到了海边先是装模作样的结了个手印,然后将小船取了出来,小船迎风招展,化成正常大小的模样。
虽然当地普通百姓看见这一手很是惊讶,觉得修行者就是不一般,说是神仙真不为过,这随手一招就让一个小船变成大船,当真是非凡了得啊。可在其他修行者眼里就不这么认为,只当他这是人前显摆,一点小把戏而已,再看看那艘小破船,更是嗤之以鼻。而这正是小鱼需要的,就是要蒙混过关,财不外露在修行界更加适用。
三人上了船,小鱼扬起帆来,借着海风的力量,这艘只有小鱼几人知道造价不菲的小船,摇摇晃晃,驶向远方,跟在那些巨舰的后方,不紧不慢,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上。
楚河在船尾掌着舵,小鱼则在船首观察着情况。可馨第一次出海,自然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奇,一会站在船首有模有样的学着小鱼眺望着远方,一会又到船侧身,蹲下来用小手摸摸海水,随着船划开水面,开心的不亦乐乎。也许这就是小孩子纯净的心灵,无忧无虑,一点点的东西就可以让她开心很久。
由于海面上航行的船只不少,后续还有出行的船只,所以小鱼不让麒麟显现出来,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麒麟隐在小鱼肩膀上,说到:“大海还是一如既往地辽阔与神秘。”
小鱼问到:“神秘怎么说?”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惊心动魄。当年仙魔两界共同征讨海域,还不是被大鹏真帝一击击溃。这么些年来,也不曾听说有什么修行者能在海域兴起什么浪来,海域太过神秘,绝不是大陆上的修行者可以踏足的地方。即使现在也只能在海面上航行一下,谁知道底下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呢?”
“嗯,还是小心为妙。倒是那些人看似很嚣张啊!”
“呵呵,一群棒槌而已。到时候有他们哭得,叫爹叫妈也没用,看着那些船挺大挺豪华的,一点用没有,也许承受不了那些不知名的神秘生物的一击。”
“其实我看着这些眼高于顶的货色也烦,这要是惹上我,一定打出他们的屎来,这样正好,有神秘生物替我收拾他们了。”
两人传音交流一番,小鱼对这未知的领域有了一些敬畏,但不会恐惧。小鱼从小还没怕过谁,这份自信绝对不能被干扰,不然对以后得证道有很大的影响。
时间随着漂泊而过去,刚开始,大家都感觉很新鲜,所以并不觉得枯燥。可连续几天都是同样的海水,没有狂风暴雨,没有水中巨兽,有的只是千篇一律的海水,和周围各自为战的船只,这些船只都在一个相对平静的速度行驶,谁也没有加速的意思,还是观察为主。
大船较小舟的动力要强些,所以一些大门派的船只在靠前的位置上,一些小门派或者散修就不远不近的吊在后面,风平浪静间大家也相安无事。
当人在力度枯燥的生活中度过一段时间后,总会想着法子发泄一下。尤其是对于大门大派的公子哥来说更是如此。
这天,一个叫天剑阁的门派和一位散修因为一点小事让这片海域不再风平浪静,更没想到引发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这名散修是一位大成王者,即使在门派中也绝对是超然的存在,他独自一人架一叶扁舟来遇这场大机缘。
散修闲得没事做,就倒在小船中闭目养神,小船在天剑阁的大船后不紧不慢的吊着,开始时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行着行着,大船不知怎的停了下来,而散修也睡着了没有发现,因此,他的小船就撞到了天剑阁所乘坐的大船上。
本来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枯燥已久的天剑阁门徒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了。
很快,船尾就聚集了十几个年轻人,为首的一人伏在围栏上俯视着,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说到:“喂,老东西,你惹麻烦了。”
这时,散修才揉了揉睡眼,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小船,有抬头看看那名年轻人,手掌前伸,平淡的说到:“赔我的船,裂缝了。”
大船船尾的年轻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骂到:“老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吧,你撞了我的船,还让我赔你?”
散修不紧不慢,继续说到:“赔我。”
年轻人朝着下方小船上的散修啐了口吐沫,骂到:“操!遇到一个傻缺。”
散修脚轻点船底,就飞升起来,到达比大船高出一个身位的位置,其实并不只是年轻人的话语触怒了他,小船漏水了,他不得不飞升起来。俯视着这群年轻人,轻吐四字:“一群蝼蚁。”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这些年轻人听到了。为首的年轻人实力也已到达王者阶了,只是刚步入不久,所以他才如此嚣张,看着对方一个老头形单影只的,自己背后是一整个门派,自然更加肆无忌惮的羞辱散修了。
“呲楞”一声,年轻人拔出一柄剑来,对着散修的位置,连砍两下,一个金色的十字光刃就飞向老者。
老者轻蔑地看了一下,等着十字刃到自己身前,然后一指点出,正好点在十字刃交接处,然后就没有了。对,就是凭空没有了,而且老者是徒手做的。
年轻人面子上挂不住,右手紧握剑柄,剑尖向上,立在自己身前,嘴里念着不知意的话语,左手并指从剑尾擦到剑尖,之间看似普普通通的剑身通体变成了金黄色,显得特别神奇。
他爆喝一声,说到:“剑军!”,年轻人将剑回拉,然后用力刺出,一柄柄光质小剑从剑尖处发出,全部飞向老者。
老者站立半空,微笑着轻捋胡须,就这样很平静的看着成千上百的小飞剑刺向自己,等到了近前,老者才吐一个字:“收!”,随后,袖袍子挥,迎风变大,将光质飞剑全部纳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