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余姐会来接我们的。”柯晓宁打完电话,没头没脑的对萧岳说了一句,似乎萧岳就该和余姐很熟的样子,可惜萧岳才刚刚从柯晓宁那里听说余姐这个人物的存在,连交流都没有过。
时间大概过去了五分钟,国际关系学院里走出一位披着白大褂的女孩。她的年纪约莫在二十七八岁左右,娇小的身材,披肩发,皮肤略显苍白,戴着一副眼镜,似乎是对周围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吧,整个人看上去很疲倦。
“余姐!”柯晓宁挥了挥手,喊道,“我在这里!”
神色看起来有些疲倦的余姐也发现了柯晓宁,然后快步走来,对着门口的卫兵出示了一下证件,然后走出了国际关系学院的大门,说:“晓宁,你来了。”
柯晓宁点点头,然后说:“余姐,我今天来,是因为有朋友需要你的帮助。”
余姐看看四周,然后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去我的实验室里说吧。”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很疲倦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一股干净利落脆的感觉。
柯晓宁听到这里,便也没再说话,拉着萧岳跟着余姐向国际关系学院的大门里走去。在登记了萧岳和柯晓宁的身份信息后,卫兵才放他们进去,萧岳的身份证和钱包一起落在了酒店的房间里,登记时费了相当的口舌,还是余姐在一边帮忙打圆场,卫兵才放萧岳这个没有带身份证的家伙进入校园。
三个人漫步在国际关系学院里,这里的画风和萧岳所在的大学完全不同,如果说萧岳的大学还能带出一丝青春洋溢,那这里的氛围更多是严肃和军事化管理,虽然没看到一个军人在,但是萧岳却觉得这个环境中的一草一木都吐露着压抑的氛围。
好在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多时间,余姐将两个人领入了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子里,进入了一间房间,看样子是到地方了。
“坐。”余姐进门后没说别的,指了指屋内简陋的沙发,然后取出两支玻璃杯,从饮水机里打了两杯水,递给萧岳和柯晓宁,算是招待了二人。
“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余姐拉过一张椅子,大刺刺的坐在上面,斜靠着椅背,简明扼要的问柯晓宁。
“余姐,这位是萧岳,我的室友,萧岳,这位是余姐,是国际关系学院里的概念武器实验室的科研主任。”柯晓宁赶紧给双方做了相互的介绍。
“余姐,你好。”萧岳紧跟着柯晓宁的话语,给余姐打了个招呼。
“萧岳你好,我叫余星,如你所见,该介绍的晓宁都已经说了。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当然能不能帮的上忙我不能保证。”余星说话风格还真是简单直接。
“余姐,我们向请你帮我们弄一件东西。”柯晓宁捧着杯子,看门见山的对余星说。
“什么东西?”余星翘起了二郎的,和柏雪明的干练中偶尔露出的妩媚不同,余星整个人的画风就是简约单纯到极致。
“新型闪光弹的试验品。”柯晓宁回到。
“闪光弹?”余星有些不解。
“对,是闪光弹。”
“要这个东西干嘛?这东西使用起来虽然不会产生什么破坏力,但是依旧算作武器,按理说,我其实不应该把这个东西给到你们。”
“余姐,这东西确实有一定危险性,但是我的朋友却真的很需要,我们也是想看看您的实验成果。”柯晓宁并未气馁,不过这个借口很是无力。
“晓宁,说实话,你或者说你朋友要的东西,我这有不少,而且都是未正式投产的试验性作品,给你其实问题不是很大,但是为什么一定要给你?”余星反问,看她的架势并非是在刁难柯晓宁。
柯晓宁说:“余姐,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人能够认识到你的作品的真正魅力吗?”
“所以呢?”余星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我们是在超自然现象论坛认识的吧。”柯晓宁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岔开了话题,这波操作萧岳表示看不懂。
余星却没什么反应,依旧是那副样子:“所以呢?”
“余姐也在业余时间求证着超自然现象背后的力量吧,”柯晓宁和余星开始谈论起了两个人共同的爱好,“现在我这个朋友,我断定他就和超自然的力量有了关联。”
“继续。”余星稍微有了点精神。
“而且前一段时间,我们学校去参加国家金融背景的公司的招聘,发生了离奇的事件,那次事件对外宣称是燃气管破裂爆炸,但是我知道那件事的真相。”柯晓宁以他的视角,把银汐出现在招聘现场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这么说,你这位朋友不但与超自然的力量有所关联,而且还和国家的特殊部门扯上了关系?”余星的嘴角弯上了一个弧度,那个弧度很微妙,介于嘲讽和兴趣很大两种情绪之间。
“余姐,你知道的,这种事情如果以你的身份想查证,不难,我没必要欺骗你。”柯晓宁眼神坚毅的盯着余星。
......
腥咸的海风中,布甲男人伸出一只手,布衣少年很乖巧的握住了男人的手腕,下一秒钟,两个人消失在海滩上,只留下彼此曾经站立过的脚印,再被海浪所摸消。
小山坡上,走过来两个人影,一个高一些,一个矮一些。
走近了仔细看,一个人年轻一些,另一个则是中年的模样。
两个人顺着山坡小路来到了一处聚落,周围很脏很乱,大家闹哄哄的争抢者大锅里的食物,似乎没什么比活下去,多活一天,熬到就是自己赚到了,而路边有不少白骨,看起来很阴森。
“先生,这里的话环境似乎不太好啊。”布衣少年一边走,一边抬起了头,盯着穿布甲的男人。
“确实不怎么样,这个世界里的人,看样子都很愚昧。”布甲男人没有多说。
“先生,我们走吧,这里有些可怕。”转了一圈,布衣少年感到有些恐惧。
“你害怕了?”布甲男人很淡定的站住了。
“不,不是的,先生。”布衣少年很明确的否定了。
布甲男人没有接话茬,微笑着看着布衣少年。
布衣少年顿了顿嗓子,然后说:“是因为先生。有先生在的地方,一定不会有人感恐惧,除非那个人是先生的敌人。”
布甲男人笑了笑,用手抚摸了一下布衣少年的后脑勺,说:“去看看吧。”
一股肉汤的香味飘来,布甲男人闻了一闻,却皱起了眉头,布衣少年也同样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