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霓城隶属于霓嵫派。它的地理位置非常奇特。山川大河成井字形状,井字中间没有山川阻拦,人为地加了很多硕大的风轮,将水力、风力、音能与阵法有机结合在一起,转换成风霓城内无数凡人、低级修士日常所需的能量。可惜道生他们不在,不然对其转换的原理、过程,肯定大感兴趣,这绝对是科技与修真手段结合的又一典范。
小光头没有渡到美女跟班,一个像样点的男修士跟班也没有渡到。但是皇维翊运气好得不行,他仅仅只在风霓城晃悠了一圈,便吸粉无数。老的、少的、肥的、瘦的、丑的、俊的、高的、矮的,包括人、妖、魔、鬼、怪、灵……所有智慧生命的人形异性,无不对其倾倒。
皇维翊不为所动,你跟是你的权力,我不屑一顾是我的权利,你愿意无脑地跟,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要你有时间、有本钱、有精力,你尽管跟着好了。
皇维翊没有丝毫所谓‘明星’的觉悟,没有沾沾自喜。他很苦闷,不是沾沾自喜的苦闷,是绝对的苦闷。老子不缺钱少粮,牙口好得很,不喜欢吃软饭,我只想找到属于我的那条魔路,长这付魔样,关我屁事,惹急了老子,老子在脸上划满疤痕,看你们这些无聊透顶的娘们儿跟还是不跟?只希望你们别阻我那条路,否则,不管你是谁?拍死完事,拍不死你、你拍死我也行。拍不死就逃,逃不过就躲,实在无奈,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双修也行。这是小和尚一贯的作风。皇维翊学到了精髓。还有那些鬼修,你连身体都没有,跟着我算什么事,你好歹先弄出个模样来。老子不是什么偶像,更不是你那无来由的前世夫君。
皇维翊是真迷糊,这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癌症晚期不成?你说你们一群脑残,自己吃不饱、穿不暖就算了,上有老,下有小,不好好赚钱养活他们?专门跑来看什么看,老子是修士,不是戏子,不指望你们赚钱,给我添什么堵。
但是不管皇维翊怎么想,怎么拍,老娘们儿、小娘们儿是越来越多。并且爷们儿也多了起来,有实力的爷们儿也越来越多。
妒骂者与拥趸们的相互咒骂,也越来越厉害,只差打架杀生了。
皇维翊本想一走了之,可是他循着感觉来到这里,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他,模模糊糊,说不清,道不明。我没招谁惹谁,没犯法犯罪,凭什么要我走。可老是这般前呼后拥,左推右挤怎么办?老子还怎么修行,还寻个屌毛的机缘。
把老子当成什么了?种猪还是种魔?他婆婆的小光头,不能这样下去,要不索性开个双修楼,来者不拒?不行呐,那不是老子的本心。老子虽是魔修,寻的是真魔,什么是魔?可怜的凡人不懂,竟然用邪恶称呼魔,你说你浑身上下透着他小光头的邪恶就算了,居然用邪恶形容魔!
皇维翊估计是小光头那些人模狗样、假仁假义的师傅师爷师奶祖爷祖奶奶……为压抑他们她们的本能,弄出来的邪魔这个东西。他祖爷爷的小光头,你想尼姑就想尼姑,偏他小光头的遮遮掩掩,弄出个魔来,给你们做遮羞布,难道交he就是罪?这一点小光头比他那些蒙头盖脸的伪佛爷、伪佛奶强得多。至少他不偷偷摸摸,不压抑生命的本性。
老子是魔修,也是魔。你们这么些生命前赴后继想干啥?不就是想跟老子睡觉吗?萝卜拔了眼眼在,将就眼眼种韭菜。老子不是韭菜,老子的魔功才是韭菜。老子跟小光头一样,荤素不戒,老子的魔躯不怕毒。你们不让老子安生,好哇,老子让你们安生。老子没有那么多礼义廉耻,老子心中唯有真‘魔’。
皇维翊寻了一座奢华的酒店,包下最豪华的房间,一天一万极品灵石。在酒店门口竖了个大招牌:“想跟老子睡觉的娘们儿,请移步九层九九九号房。”皇维翊在房间内静心修炼。
酒店大门差点被唾沫淹没。所有生命含羞带怯,唾过之后,小跑离开。叫骂、咒骂、怨骂、羞骂、毒骂,莺莺燕燕,声音在空中回荡纠结。
如此清静了三天。酒店一低级男修,利用送东西的便利,猥琐地建议皇维翊:将门口招牌的内容改为“若需探讨魔功,仙子们请移步九层九九九号房。”被皇维翊一巴掌搧出房间。
“客官,有仙子拜访。请问您老,见还是不见。”侍女的声音透过传音玉,清晰的在皇维翊耳中回响。皇维翊瞬间脑瓜子嗡嗡,这是什么节奏?真有比老子还魔的生命?众目睽睽之下,敢跑到老子的房间来?难不成是寡修!
“让她进来!别关门,关闭所有法阵。”皇维翊冷冷吩咐。
“是。”侍女退下。不一会领着一位蒙面、身姿婀娜、摇曳如风的高挑女修进来。侍女退去。
皇维翊浑身难受,他盯着眼前的女修打量。女修魔鬼身材,凹凸有致,不多一点,不少一分。一米七五的高度,头上没有任何饰品,一头黑里泛红的晶莹长发,披散及腰,无风自动。女修如水、如波、如风、如雨,充满自然的神韵。
皇维翊越来越难受,心中难受,像被人攥着心脏揉搓。他很想逃,想躲,可是身不由己。皇维翊经历过多少生死?无数次在绝望中逃出生天。他异常冷静,双眼黑雾弥漫,身体渐渐被黑雾缭绕。同时神魂神识收于双眼黑雾之内,冷静地盯着女修。
“你紧张个什么?我是来陪你睡觉的。是不是嫌我丑?”女修伸出玉润的纤指,缓缓摘下蒙面的轻纱。
皇维翊有过无尽的想象,可是真没有想到眼前的情景,女修的面部漆黑如夜,慢慢蠕动,在有形无形之间变换,极尽世间生命的痛苦情绪及形态。地狱恶鬼不足以描述其万一。皇维翊没有恶心呕吐的感觉,老子是魔修,还要寻觅真魔。不过一些液体、形态而已,这些东西恶心不到我。若是要命,这副模样,老子甚至可以跟你睡觉,还绝对不会做噩梦!
“不错,有颗魔心,有条魔道,懂得随机。坐下吧,我们谈谈魔的理想。”轻纱飞起温柔地附着女修的面部。
皇维翊依旧站着,没有放松警惕:“你是谁?我打不过你,逃不掉!既然如此,就随便你吧。”
“既然知道,还啰嗦什么,坐下来聊聊天不是很好吗?”女修声音很好听,如黄莺鸣晨,如同刚食过虫子的小鸟一样满足。
皇维翊一屁股坐下,娴熟地泡茶,清亮的泉水被黑浸透,黑色在茶水内游动。“请。”皇维翊端起茶杯,对方的茶杯被其灵力托住,缓缓飞到女修就手的位置停下。
“为什么不让茶杯到我唇边?”女修显得有些轻佻。
“不为什么,请你喝茶,不是喂你喝茶。”皇维翊不解风情,声音冷酷。
“我想跟你睡觉,我来了。”
“皇维翊一言九鼎,既然来了,我当然陪你睡觉。”
“怎么睡?”
“上床睡。”
“你先还是我先?”
“随便。”
“好吧,你先上床。”
“好。”皇维翊站起身,向大床走去。
“你倒是听话。”
“不是听话,是承诺。你不惧流言蜚语,不惧生灵的鄙夷,我怕什么,我是魔修,是魔。”
“你打不过我。”
“承诺与实力无关。”
“有实力可以毁诺,我不想跟你睡觉了。回来吧。”
“好。”皇维翊走回到茶几前坐下。
“什么是魔?”女修淡淡问道,语调稍显落寞。
“世间无魔。我寻真魔,不是假魔,假魔不过是其他生命将过错推卸给魔。假魔成了其他生命邪恶的载体。那不是魔。有多少生命的邪恶胜过魔,到头来却是风光无限。小光头曾经说过:为什么修佛必斩魔?佛渡众生,为何斩魔?”
“这倒也有些道理。看看那些逃得飞快的生命,就是这个德行,总是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手段掩盖事实,掩耳盗铃。可是世人都习惯了,都这样了,唯魔的真性真情成了邪恶。”
“当我寻得真魔,便让他们消失,重塑真魔世界。让虚情假意、伪善的小人无处遁形。”
“愿你有那一天吧,我叫魔素媛,御夜宗修士。”
“你好,皇维翊,我不是中界修士。”
“我可以引你入宗,有兴趣吗?”
“你来头不小吧,据我了解,宗内修士不是必须一层一层筛选才能上去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但是你遇到了我。你本没什么出奇,除了长得好看点以外。”
“既然这样,为什么帮我?以你的本事,肯定被无数比我英俊得多的男修追捧。你真阴未失,应该心存真魔。”
“不为什么,不过随心随性而已。御夜宗内魔修盈野,没一个合缘的。这次领了宗门任务,恰好遇到你这个奇葩,呵呵!”
“我不是奇葩,我心向真魔,不代表我无欲无求,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这些娘们儿不值得我舍却真阳。既入魔,我便要做一个真正的魔。”
“原来是只受伤的魔,刚才不是都大义凛然走到床边了吗?”
“那里有个传送阵。若你起身,我便逃了。”
“逃不掉呢?”
“当然是保命为先。”
“呵呵,有意思,居然还有你这样的魔修。你可知道在御夜宗,有多少人想跟我睡觉?只要是个公的,都想跟我睡觉。你居然想逃,哈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
“没什么好笑,若不是打不过你,我早逃了。”
“曾经沧海月明,珠可有泪?”
“她不喜欢我,成了另一个修士的道侣。”
“你不会抢吗?”
“抢过,抢不过。”
“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帮你抢。”魔素媛兴奋道,她觉得这种事情很有意思,有成就感。
皇维翊好奇认真地打量魔素媛几眼,非常慎重的想了想说道:“你打不过,他们抢你还差不多。再说,我也不想抢了,他们大婚我还送过礼,可惜礼物被小光头偷走一半。”
“还有我抢不过的?抢不过就偷。有我在,你怕什么。”魔素媛兴致很高。
“那个时候我是人仙境中期,你猜猜那家伙什么境界?”
“什么境界,总不至于刚刚筑基。”
“我有那么弱?那时候,那家伙不超过玄魂中期。”
“是不是你太弱?”
“不是我太弱,是他太强。”
“他们在哪里?我们找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