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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定(九)

  想到这里,欧阳明月脊背顿时一阵发凉。

  “郭墩墩的骑兵全是战狼,狼可比不了战马可以进行长途奔袭。”欧阳明月越想越越震惊,“还有另一个可能。”

  这支骑兵其实压根就没有随沈在天前往苍穹城,不,自卫军没有那么多骑兵,也就是说,其实自卫军悄然潜出渭州城的五万精锐,其实只有一小部分追随沈在天进攻苍灵大军右翼,剩下的人则全部潜伏在一侧,随时配合渭州城内的自卫军来个里应外合一起夹击城外的苍灵大军。

  震惊之余,欧阳明月也冷静下来。

  “大帅,请给末将一万兵马,末将去取回渭州自卫军将人头。”余墨说道。

  “不,不必着急。”欧阳明月沉思片刻才又说道:“渭州的防务不比苍穹城差,自卫军这里突袭的骑兵数量必然不多,如今他们据城而守又里应外合,本帅还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帅的意思是?”

  “不必管他们,等本帅吃掉苍穹城这路自卫军,再回头与那贼胖墩正面打一场,而司徒龙在平安城外堵住了柳志伟军西进的去路,一切都在本帅的掌握之中!”

  八月三十日傍晚,就在苍穹和渭州一带发生了好几路两军精锐交手的同时,死亡沙漠战场已经变成了绞肉机。

  而在数千里之外的平安城战场,却迎来了一个新的变数。

  公孙千寻统帅精锐,抵达战场。

  这支部队正式的番号也是自卫,但私下有另一个绰号:公孙尉部!

  这时,几个探子飞奔而来,进了营帐。

  “龙帅,最新军报。”

  司徒龙速接过来快速看完。

  “又来了一队?”司徒龙颇有些惊讶地问道。

  “来了,我们亲眼看见的,打的是自卫军的旗号,足足有两万大军!”

  一边的幕僚官说道:“龙帅,柳志伟前不久在平安城城北又是挖坑,又是布下铁刺网,俨然就是要跟我们打持久战,现在突然出来,会不会有诈?”

  “自卫军现在能对付我们的,除了他们的轰天雷,还有什么?”司徒龙不屑地笑道:“若自卫军没有轰天雷,本帅早就踏平那柳志伟军部了!”

  柳志伟的支援军进展得很慢,甚至平安州城被轰塌后,神州军失去了防御屏障,但是苍灵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虽然他们有了重砲,城墙的防御已经不再是过去那样。

  但柳志伟这个人十分难缠。

  柳志伟本就是自卫军出身,以前和北蛮子作战不显山露水,如今独领一军作战其能力丝毫不逊色于那个贼胖墩。

  这样一配置下来,自卫军却在军营的方圆弄出了一个纵深十几里的大防线。

  这防线各个主干道都有砲兵和步兵把守,外层还挖出了一条条横向数十里的壕沟,一些更重要的地方还加了铁丝网。

  就这些,足以让苍灵军头疼不已,而自卫军的后勤是从洪荒城运来的,根本不愁粮食。

  不过这样玩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江昊想让战线再往前推几步就更难了。

  “柳志伟走的是西线。”司徒龙说道,“他只能从西边行军,我记得这里有块绿洲吧,这是柳志伟的必经之地,我们提前抵达这里,在这里以逸待劳。”

  “要不要通知韩帅?与他会师,共同对付柳志伟,毕竟自卫军的轰天雷威力了得,柳志伟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们若能一战全歼这股自卫军,便是一劳永逸。”

  “这个机会不能给他,敢跟我抢功劳!”提到韩卫,司徒龙的脸色都变了。

  名义上他和韩卫平起平坐,可资历上韩卫在他面前就是个毛头小子而已。

  除了在朝堂上有个说得上话的老子,不然他司徒龙压根就不会把对方放在眼里。

  “所以我们要抢先一步,立刻召集全军,出发!”

  九月初二,柳志伟越过自卫军布置的防线,快速向那块绿洲挺进,他的目标是驻扎在的对面的司徒龙主力。

  “柳司长,真要如此以身涉险吗?”杨青柳说道。

  “这是最后的机会,既然司长都愿意派人过来协助我们,我们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让司长的人去打,我们在后面看热闹吧,本将可丢不起这个人!”

  “王爷的意思是,让司长带领主力去迎战欧阳明月军主力,而不是我们来吸引敌军主力。”

  要知道,他们是来支援平安城而不是消灭司徒龙。

  柳志伟不以为然,转移话题道:“公孙尉部的人到哪了?”

  “柳司长,我们的探子在这里侦查到了苍灵军的行踪。”杨青柳指着地图上的地点说道,那里是位于绿洲东部三十里的一处沙丘之地,“公孙尉部在此处正东七十里,她必然已经知晓我们行踪。”

  柳志伟说道:“韩卫部呢?”

  “此处发现的苍灵军行踪,只是是司徒龙的前锋部队,至于韩卫部,目前还是在平安城外和江帅他们对峙。”

  “来了多少人?”

  “暂不知情。”杨青柳说道,“不过有一点很担心。”

  “嗯?”

  “公孙尉部此时应该抵达这附近了。”杨青柳指着地图,是绿洲以东三十里之外的那片沙丘之地,“我们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踪,若是司徒龙也发现了她的行踪,我担心苍灵军兵马可能率先进攻她!”

  “为何?”

  “因为她的兵马比我们少,苍灵人不可能先打人数多的。”

  柳志伟沉默片刻,说道:“我们必须在后天中午之前赶到这里,与公孙千寻会师。”

  “来不及了,苍灵大军可能已经出兵。”杨青柳说道,“但我们并不知道司徒龙派了多少兵马去那里,若是我们全军贸然抵达此处,而他留一支精锐在后,我军将可能面临多面受敌的险境。”

  “你的意思是?”

  “派一支前锋急行军至此,与公孙千寻会师,一同对付这股贼军。”

  “让我去吧!”杨青柳站了出来,斩钉截铁说道,“此战只许胜不许败,我愿打这个先锋!”

  “不妥,你我不能以身试险。”柳志伟立刻否决了。

  “柳司长,从去年开始,我军开始就大量训练骑兵,战狼即便在沙漠中比不上特殊训练的战马,可想要及时撤退也不是战马能够追得上的。”

  柳志伟思忖片刻,说道:“我给你两万兵马前去与公孙千寻会师,我再从后方掣肘司徒龙的主力!”

  “我绝不辜负柳司长的信任!”

  当天下午,杨青柳统帅两万自卫军,向绿洲出发。

  九月初四,未时上四刻。

  绿洲以北二十里,出现了一支苍灵军的身影。

  不多时,探子飞奔而去。

  “报!李将军,在南边发现一路自卫军,约万人。”

  “主将是谁?”

  说话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青年,他长得倒是清秀,看起来像一个读书人。

  但是他身上有一股令人胆寒的气质,就是那种只是站在他面前,你就会自然不自然地感到有压迫感。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一个狠字,他身上有一股狠劲,就是那种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这人便是余墨。

  “并未立旗帜。”探子说道。

  “未立旗帜?”余墨疑惑起来,“再探,看看周围是否还有自卫军。”

  “是!”

  探子刚走,幕僚便说道:“余将军,那柳志伟来三万兵马我们也不惧,何况是区区一万,下官认为此时当立刻发兵,趁自卫军其他人马汇合之前,灭掉这支自卫军。”

  “万一有伏兵,又该如何?”余墨问道。

  “下官打听到,司徒龙也发兵了。”幕僚提醒道,“若是被他捷足先登,这功劳就不是余将军您的了。”

  余墨大笑道:“司徒龙若是想来,就让他来,那柳志伟岂是泛泛之辈,明知这方圆五十里已经是我们的防区,怎会突然让一万人马进入这里?”

  “余将军的意思是?”

  余墨说道:“那可能是柳志伟故意为之,如果司徒龙要来,就让他先来,这点军功,他要争,就让给他,我要的是柳志伟的人头!”

  绿洲以东五里,此时司徒龙的三万精锐就在那里。

  “什么?在绿洲发现了一路自卫军?”司徒龙还在品茶,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站了起来。

  “是的,约一万兵马。”

  王军师刚刚从欧阳明月那边回来刚好看到,便立马赶回来报功,说道:“此必为柳志伟的诱敌之计,切不可上当!”

  司徒龙说道:“余墨此时在何处?”

  “在绿洲北面数十里。”

  “他没有行动?”司徒龙问道。

  这个问题,王军师就没法回复了。

  因为余墨有可能没行动,但也有可能随时会行动,司徒龙来回走动,他沉思片刻,说道:“柳志伟主力到哪里了?”

  “尚在四十里之外。”

  “柳志伟居然敢分兵?”司徒龙想不通,这是兵家大忌啊!

  柳志伟在这个时候分兵,让他实在是想不通了,他又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此明显的机会摆在面前,我还在犹豫甚?看来这段时间与柳志伟交手,竟然磨平了我的锐气!”

  “龙帅这是要……”

  “召集所有兵马,我们往绿洲进军,绝不能让余墨占了先机!”

  “那柳志伟主力人马呢?”王军师说道。

  “你统帅五千兵马,在此处拖住柳志伟,我只需两日,便能灭掉那路自卫军,再折返对付柳志伟,余墨绝不会坐视我占尽功劳,他必然出手!”

  “龙帅,这……”

  “我意已决,我不信这路万人自卫军能击败我主力!”

  傍晚,夕阳沉入地平线。

  公孙千寻正在吃晚饭,一人走过来,此人正是她以前的得力副手张小白。

  “处长。”

  “张参军。”

  “我们可能已经进入苍灵军的眼皮子底下了,今天多路探子回报,发现周围有苍灵人的行踪。”

  “我知道。”

  张小白感慨道:“但是柳司长的主力,却还在百里之外,什么时候能到,不得而知啊!”

  公孙千寻吃完饼,喝了一大口水,站起来说道:“柳司长必然有他自己的安排。”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张小白说道,“我看柳志伟是想让咱们打前锋,来损耗敌人,自己在后面捡便宜。”

  为什么说幕僚和参军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帮人都是文职,还都是真的有野心有能力的才会来边疆做幕僚或者参军,毕竟这里的官比地方上那些行政官员难度要大多了。

  “柳司长也是深明大义之人,你莫要再说这种让人容易产生误会的话了。”公孙千寻面容微微有些不悦的说道。

  “柳司长深明大义,但未必自卫军将领都深明大义,是人人都是有私心的。”

  “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复杂。”夕阳下映照得公孙千寻双眸明亮,她展颜自信笑道,“只要有江帅在自卫军一天,自卫军从上到下就没有人敢有小心思。”

  张小白苦笑,他怎么忘了这个呢,江帅已经回归了。

  有江昊在,无论是自卫军,亦或者是整个神州国,谁敢有异心?

  九月初六,天刚亮,公孙尉部整装待发,此时一队探子来报,司徒龙的主力精锐已经在西面二十里之外。然而没过多久,公孙尉部的探子又发来了紧急情报,在北面五十里也发现了一路苍灵军。

  也就是说,公孙千寻此刻已经被两路苍灵军包围了。

  张小白说道:“不如先退守绿洲,以待柳司长援军到来。”

  “不,先杀敌人锐气!”公孙千寻当即果断说道。

  下午的时候,司徒龙的大军距离公孙尉部只有十里。

  双方都没有动手。

  倒是斥探子来往极其密切,这一带除了绿洲,基本上是平坦的沙丘之地,绿洲也只是小盆地,想要伏兵基本不可能。

  到了九月初七的清晨,苍灵军大军拔营而起,斗志高昂地向公孙尉部挺进。

  “报!龙帅,自卫军已经在列阵!”

  “没有跑?”

  “没有!”

  “那柳志伟在何处?”

  “昨日探查到,柳志伟向我们后方挺进,但尚在五十里之外。”

  “五十里之外。”司徒龙大喜,“想分兵引诱我,主力就跟不上,唉,实在是老天开眼啊,合该让本帅挣得一功!”

  此时,在司徒龙看来,柳志伟内部的统一指挥是出了问题。

  此乃兵家大忌。

  “我用一日的时间,便能全歼这路自卫军!”司徒龙大手一挥,“全军出击!”

  不多时,已经列阵完毕的公孙尉部军,便看到薄雾中那一长条黑色的印迹,正在向这边靠近,清晨的宁静被逐渐清晰的脚步声打破,苍灵军披甲执锐,军容鼎盛,列队而来,气势汹汹。

  不多时,探子送来了情报:“报!处长,张参军,苍灵军正向我军靠近,前后约三万兵力!”

  “三倍于我方兵力?”张小白微微蹙眉,声音有些凝重,“处长,这仗……”

  “这仗今天就正面打!”公孙千寻一拉缰绳,战狼嘶嚎一声,公孙千寻一身铁甲,向前面奔去,“打仗何故而畏首畏尾,他苍灵人来多少,今日我公孙千寻杀多少,杀到天昏,杀到地暗!”

  只见这披了一身银甲的女子,英姿飒爽,骑着战狼在大部队中穿过,亲卫队紧随其后。

  她到了步兵前方。

  前锋以步兵和弩·弓手为主。

  “儿郎们!贼人又来了!”公孙千寻声音清脆,却额外有一股魅力在其中,那飞舞在空中的红缨,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上一次在北海国,我还没杀够!他们就败了!”

  在他面前的是一列列同样披着铁甲的士兵,他们每一个人都身姿挺拔,目光坚毅,横列一条线。

  那布满了痕迹的铁甲,在清晨的朝阳下,流动着绚烂的光泽,如同一尊尊钢铁雕像伫立在那里。

  整支队伍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磅礴威压。

  公孙千寻举着手里的武器,大声喝道:“这一次,咱们就杀个够!”

  她的声音仿佛凤鸣般响彻整个军阵。

  “万岁!万岁!万岁!”

  宽阔的沙漠戈壁上响起了震天动地的高呼,仿佛滔天的洪流向四周扩散开。

  前方苍灵军的号角声也响起来了,在苍穹之上回响,惊得四处脚下蝼蚁般的生灵四散而走。

  萧杀的气息折腾而起,铺天盖地般涌过来,笼罩方圆十数里。

  苍灵人的精锐也在对面沙丘上铺开。

  苍灵这个强大的帝国,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兵力一样,面对实力更强于自己的西圣国,他用人海战术硬是抗住了西圣国的窥视,面对狼子野心的北海国,亦是如此。

  盛夏的晨风中,苍灵军的铁马在激昂的号角声中,从两翼奔腾而出,如同一道锋利的钢叉。

  那震天的战鼓,仿佛要将这大地也一起击沉了。

  一瞬间,无数人大脑都一片空白,只感觉体内血管中的鲜血在这澎湃的战鼓声中,似被煮得沸腾起来。

  不多时,轰隆隆的铁蹄声从两侧滚滚而来,那些骑兵士兵身姿矫捷,气势如虹,人未至,箭雨已来。

  浑厚的号角声在公孙尉部如云般的旌旗之上升腾而起,两翼自卫铁骑如龙出沧海般,铁甲似龙鳞,在铁蹄的怒吼声中,朝苍灵军的骑兵反冲,狂冲而去。

  那磅礴的气势,如风,如虎,在苍灵人的箭雨中呼啸而来。

  顷刻间,双方的金戈冲撞在一起。

  苍灵人引以为傲的沙漠骑兵立刻被自卫军的铁骑挡在了距离自卫军步兵团左右翼三十米之外,无法再前进分毫。

  不等苍灵军行动,自卫军中军的冲锋号角已经传来了。

  前锋铁甲步兵队列齐整,手持战斧、战锤,在沙丘上列出一块块方阵,如同凝固的铁块,开始往前推移,震得大地似在下沉。

  数里之外的小动物们更是吓得到处乱串。

  这数千步兵爆发出来的力量,似要压过苍灵军数万大军一样。

  苍灵军不甘示弱,他们的前锋也披甲执锐,往前快速推进过去。

  那队列看起来,似一排排钢铁巨浪,每往前一步,气势就暴涨一分,仿佛要将前面一切碾压粉碎一样。

  双方靠近,进行了短暂且激烈的箭雨交锋之后,便直接正面冲到一起,只见那最前面的自卫军步兵提着斧头猛抽过去,竟然直接将正面的一个苍灵军铁甲士兵抽飞了起来。

  这自卫军士兵额头之上爆出一根根如龙般的青筋,粗壮的手臂仿佛要把铁甲撑得爆开。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左手的盾牌立于前,右手的战斧再次飞快地朝一个苍灵军的脑袋斩去。

  砰……

  那一声钢铁之鸣似在混杂的战乱中回响了很久一样,时间也仿佛停止了,一滴滴鲜血在钢铁森林里移动,溅落在铁甲旧的凹痕里,一声声生命的悲叹消失在狂暴的洪流之中。然而,时间又仿佛快速流逝,一个个生命在这里没有任何痕迹般凋零,才一个正面,双方前锋的作战能力已经见了高下。

  苍灵人并不知道,至少这支苍灵军没有意识到,自卫军普遍正在多年的战火淬炼下变强。

  而他们今日面临的这支自卫军是炼狱中,熬练的最强悍的一支。

  是能够开山劈海的一支,那前锋步兵在震碎苍灵人的兵锋后的一瞬间,便如同横移的山岳般,开始碾压苍灵军中路。苍灵军中路被碾压,只是开始,对于左右翼和中后军来说,前锋的一次短暂性的交锋,是毫无感知的。

  左右翼沙漠骑兵企图快速挣脱自卫军骑兵,对自卫军左右翼展开袭扰,却一次又一次失败。

  战马的哀鸣和士兵们的怒吼混杂在一起。

  沙漠骑兵对自卫军骑射、对冲,他们的行动迅捷如风,出手狠如雷霆。

  但无论战马如何快速分散又集结,或者包抄,都不能突破自卫军骑兵的封锁。

  战马骑兵那种高机动性的穿插和行动力,似乎全面失效。骑兵不能进入主力战场,就只能看谁的前锋更能打了。

  至少此时,局面很明显,苍灵军前锋一排排倒下去,无数人被锤得七扭八歪。

  夏末的热风从前面吹来,扑进战场,吹起一片又一片血浪,红色的钢铁海洋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势,往前面推进,无数苍灵军铁甲步兵倒在自卫军前锋的斧头和战锤之下。

  没有反转,苍灵军前锋来多少死多少,以至于往后几排的苍灵军被打得有些懵,有的还没有出手,就被锤爆了脑袋。自卫军那开山裂地一样的气势,一排排往前滚动,如雷霆的咆哮,一切阻挡都被碾压了个粉碎!

  当然,自卫军有人战死,而且不在少数。

  但是,苍灵军战死的更多,他们就像田里的庄稼,一排排倒下,终于,有人被这可怕的杀伐吓破了胆,他们脸上的杀意变成了惊恐,有人开始后退。

  不过被后面的人杀死后,其他想后退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磐石再硬,能正面与钢铁对撞吗?

  再往前横推了数十米之后,苍灵人的前锋基本上死伤过半,站在战车上观战的司徒龙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他震惊地跳起来,大喊道:“快!快出动重骑,从左路小道穿插进去进攻自卫军!快!”

  “龙帅,这样重骑根本施展不开!”王军师焦虑地回答道。

  “这是命令!”司徒龙显然失去了耐心,他瞪大眼睛,愤怒地吼道。

  “是是是……”

  不多时,沙漠之星的重装骑兵就接到了命令。

  司徒龙手中有一千五百重骑,也就是人马皆披甲的骑兵。

  这种骑兵与轻骑的区别是战马也披了甲,但这种铠甲的重量并不太重,太重的话战马跑不了太远就会累死。

  准确的来说,重骑兵算全副武装的中型骑兵,他们也是用来冲锋的,既有强大的防御力,也有很好的机动性,接到命令的重骑,立刻开始开行,一队队铁甲骑兵如同流水一样汇聚在一起,列队而来。

  战马喷吐出热气,嘶鸣声中,夹带着战士们刀剑的冷酷,风云变化,前锋终于忍受不住自卫军的打击,开始大规模崩溃,似潮水般向后涌去。

  慌乱中,苍灵军的重骑从前锋与左翼的中间往前冲去,形成一片气势十足的冲锋浪潮,他们的打击对象就是自卫军的前锋,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绝望的惨叫声,风中带着钢铁的味道和鲜血的腥味。

  这一千五百重骑,显然是来扭转前锋局面的。

  他们如同崩溃的泥石流,一路快速铺开,在阳光下流动着层层金属光泽,向自卫军步兵团前锋压去。

  刚刚击败苍灵军的自卫军步兵图前锋还来不及列出长枪阵,最前排的士兵本能地向滚来的战马群挥舞斧头,却似蜉蝣般被淹没。

  那剧烈的冲撞,将血肉之躯硬生生挤压在锋利的钢铁森林中,数十名英勇的战士在一瞬间失去了生命。

  “是重骑!”有人大喊一声,声音淹没在密集的铁蹄和暴雨般的长枪中,这重骑来的是如此之快,有天崩地裂之威,雷霆万钧之势。

  无数人感觉脚下的地面似在下沉。

  砰砰砰……

  手中的盾牌用力地砸在地上,在前面被冲击混乱的极短一段时间内,后面的步兵已经开始有序地组成防御。

  然而,那重骑的冲击实在过于恐怖,钢铁浪潮掀翻了所有的阻挡,士兵们像被铲飞起来的泥土,散落了一地,压在后面战友的身上。钢铁浪潮掀翻了所有的阻挡,士兵们像被铲飞起来的泥土,散落了一地,压在后面战友的身上,场面更乱。

  但是主阵型却还没有崩掉,大家快速聚拢,凝聚在一起,也凝聚了防御力;在惊险时刻,做了快速调整后,自卫军开始砍重骑的马腿。

  有人以铁盾挡住踏来的战马,战友挥舞长斧,向马腿扫去,战马的腿被削断,鲜血如注,上面的骑兵随之坠马,效果极好,那最前面的重骑即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崩塌。

  因为这几乎是一种自杀的战术,当重骑崩塌的时候,战马和骑兵坠倒,巨大的惯性压在自卫军步兵身上,一千多斤能将一个成年人当场碾成肉泥。

  更何况是一排战马倒下来,那便真如同钢铁浪潮铺天盖地压下来一样。

  然而,他们还是本能地就采取了这种战术,一排坠地的战马随着惯性往前滑行了一段距离,那划过的地方,是残破的铁甲和模糊的血肉,还有折断的战斧。

  这样的场面,接下来不停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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