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在自己的领域上,白天舒有绝对的信心。
本想卡住阿古的怯鬼符来源,以后遇见了鬼怪之类的东西,就算不死也少不得回来求他,到时候怎么个求法,还不是由他拿捏?
下跪磕头什么的不想,这有损他导师的声望,但是脱层皮没了脸还是可以的,不把阿古整得死去活来活了再死,他咽不下这口气。
等等,脸面这东西,阿古现在就没有了好吗?
白天舒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学员们诡异的眼神,阿古的面子已经没了,声望也丢了个干净,一个骄傲要上天的家伙,总是得不到别人的尊敬的,哪怕惧怕,也会慢慢的消磨殆尽。
只要让阿古更丢人,修炼上就会有心障,特殊警察的道路也走不远,不管是哪个地方的高层,绝不会让一个丢人现眼的家伙上位,更不会让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掌权。
放大!
扩大!
让所有人看到阿古的缺憾,让他的人格黑化!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可怕,阿古啊,我要让你知道,玩脑子的比你们这帮武夫更难惹!
白天舒收敛了笑容,摆出师德深重的样子:“别犹豫,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我教你。”
阿古一动不动。
要是让他知道白天舒的想法,天啊白导师,你想多了好吗?
白天舒拍上他的肩膀:“不要半途而废,把这个符箓画完,之后我教你,我会好好的教给你怯鬼符的画法,不要好高骛远,你这画的东西...”话没说完,一个劲的叹气,学员们看他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简直是自动脑补啊。
你这画的东西,特么的都什么玩意啊,要不是人家白天舒是导师,德高望重来着,绝对是想骂人了好吗?屁毛不会还不懂装懂,阿古你这是玩哪样?没本事就别上天!
白天舒恰到好处的补上一句:“画完吧,怎么说也画了那么久,还用了一张黄表纸,半两极品朱砂,这都是国家的资源啊。”
罪名加深:浪费资源,浪费功夫,胡编乱造,屁毛不会!
莫小胖直接就气炸了,历史系浪费多少资源?那是连个准数都没有,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这你什么都不说,阿古用一张黄表纸半两朱砂就是罪了?你怎么不说,人家阿古的怯鬼符让你扣下了呢?
滥用职权扣留物资,这可不是普通的物资,这是特殊警察预备役保命的东西啊!
占理的一方变成了罪人,滥用职权的反而悲天悯人,你这样颠倒黑白,就不怕生儿子没******莫小胖什么都不管了,他嘴笨,干脆肉嘟嘟的大手一挥,一个罗盘出现手中。
天机功,测命盘,老子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怎么说也是切金断玉级别的武者,白天舒压根没想到以前那么好欺负的莫胖子,发起火来竟然如此可怕,切金断玉级别的武者,从根子上说已经进化了一次,跟普通人比起来就是地位更高的掠食者,这一发怒,简直让他心惊胆战,五内俱焚。
“拦住他!”颤巍巍地后退。
周广德冷眼旁观,要说能拦住莫小胖的,在座的只有他和高森,他巴不得莫小胖弄死白天舒,谁死谁活跟他无关,但是白天舒被打,莫小胖的罪名很大,阿古也脱不了干系。
这是他想看到的,要不是怕被牵连进去,不在火上浇几桶汽油,算他输!
可惜...
在场的还有那么几个人,一心想当为国为民的好警察,那种不长命的好人。
高森连步上前,一把扣住莫小胖的手,马力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学员拦在中间,“莫胖子你冷静点,他怎么说也是历史系的导师,你要是打了他,阿古也要被你牵连。”
世家子弟精明得很,这一下说到了点子上,莫小胖忍着怒火停下来,喘粗气。
白天舒一下子放松了,自己是导师来着:“你别动火气,其实我没别的意思,阿古不是想学怎么画怯鬼符吗?我教他就是。”
学员们很认可的点了头,白导师还是挺大度的,但听在莫小胖的耳朵里,没喘匀的粗气一下子就爆了。
教阿古画符,你特么也说得出口?历史系考古系两者分立,为的是什么道理!要是武者有精力画符啦制造装备啦,还要你们历史系干嘛?你这是麻雀尾巴上绑鸡毛刷子,装特么尾(伟)大呐!
莫小胖眼珠子通红,恨不得一拳头夯死这货,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叹。
阿古挪开手指,很有惋惜味道地说:“失败了。”
功亏一篑,功败垂成,阿古明白最后一步是最重要的,前面的勾勒还算简单,单单是最后一笔,要衔接前面的所有笔画,把‘能量转换器’从头到尾的衔接起来,让真气在里面运转如意,化作灭杀能量体的诡异力量。
他知道这一步是最难的,失败很正常,但不舒服是肯定的。
就好像大桥盖了两年终于盖好,上去第一辆车垮了,感觉真是让人抓狂,要是没法深刻体会的话,那么试想一下,追个美女追了三年,终于开房了,特么的硬不起来,这感觉...
阿古心里不爽,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白天舒笑了:“失败很正常,我花了十年才画出第一张怯鬼符,就你这胡编乱造,要能成功我还...”忽然觉得不符合导师身份,连忙改口:“没关系的,只要你有那么个态度,我教你啊。”
只要有那么个态度?阿古斜眼睥过去,恰好捕捉到白天舒诡异闪光的眼神。
什么态度?三流女星想当女一号的态度吗?
有些人啊就是那么的记仇,学我多好,大度。阿古心里那个简直了,白家的那一次,咱根本就是被动的好吗?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而不可得,你非要凑上来找打,关我什么事?
他敲了敲桌子上的黄表纸,差不多了。
连忙丢出去。
白天舒大笑说:“别乱扔垃圾啊,可惜了,好好的一张黄表纸,还有朱砂,就这么浪费...”
话没说完,砰!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半空响起,彻骨的冷风好像从九幽地狱吹了出来,让人浑身发毛直打寒颤,只有这些也就罢了,阿古把黄表纸丢得很远伤不着人,但几乎在同时,一种让人从心底爆炸的恐惧泛滥开来。
仿佛可怜的小白兔被老鹰盯上,那种天敌垂涎欲滴的眼神...
学员们吓得连声大吼,真气激荡消除了这种感觉,但是白天舒,他觉得整个人丢了魂一样,脑袋轻飘飘的,就好像自己的魂魄离开了躯体,又被冷彻的九天罡风吹散,眼睛发直,甚至连焦距都没有了。
阿古叹了口气,就是失败在这里,‘能量转换器’没稳定好,只能保持几个呼吸,就炸了...
“喂,醒醒。”拍拍白天舒。
白天舒还是没焦距地待着,阿古一看不好,大耳刮子甩起来,“给我醒喽!”
啪!不醒。
没事,再来。
阿古左右开弓,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