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停,一群人就远观而视,一辆特低调的奥迪里走下两个人,一个尖嘴猴腮没有一米七,一个腰围八尺身高也是八尺,好吧这太夸张了,反正整个人跟个肌肉墩子一样。
王大锤穿着粗布大褂,就是80年代庄稼汉子的那种,都知道白老爷子喜欢唐装,他就想了,咱不能跟白老爷子一样,那也要跟上时代啊,得咧,粗布大褂方显本色,反正咱是农民工出身。
摸摸脸上的大黑痣,再捋捋黑痣上的三根黑毛:“墩子,叫人查查白总接的是谁。”
墩子人如其名,胳膊上的肌肉山一样的鼓了起来:“放心吧老大,您都没资格让白家接,这小子敢抢您风头,我墩子怼死他!”
王大锤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怎么有这么白痴的兄弟?要不是从搬砖起都是墩子护着他,他真想敲开墩子的脑瓜壳,看看里面是不是也都是肌肉,“要不是墩子我早死了,要不是墩子我早死了...”嘴里念叨好几遍,王大锤语重心长:“调查了就行,别的不要做。”
“好嘞。”墩子直接冲奔驰慕尚去了,西装袖子一撸,哧啦,用劲太大,裂了。
王大锤连忙拉住他,墩子把他整个人拖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回头挠脑袋:“大锤,你太轻了,我没注意。”
黑布鞋差点磨烂的王大锤喘着粗气:“你想干嘛去?”
“我去问他啊,把这小子拎过来问,这太简单了。”
王大锤想要吐血,“你...算了,不问了。”能让白总派车接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何况派去的还是人家的座驾,他想调查一下混个眼熟,人多好办事嘛,可这节奏...算了吧,算了吧,一定要算了吧。
他看看墩子,再看看车里更不靠谱的几个兄弟,天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个好人?
王大锤的内心是崩溃的,可很快他就发现,崩溃的不只他一个。
富家小姐的生日,还是历史悠久闻名遐迩的白家,按理说应该是众人在大厅寒暄寒暄再寒暄,给生意多找条路子,给子弟介绍个对象,聚会不要太美妙。一应程序过后,小姐如同仙女下凡,顺着鎏金楼梯莲步而走,高端,大气,上档次!可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的眼睛瞎了吗?
人还没到齐呢,主角下来了,宝拉提着淑女小礼裙颠颠地往下跑,顿时一片视线射了过来,开始是诧异的,然后变得温和,不温和怎么行,没见宝拉脸一红,周围的侍者女佣保镖全都红了眼,小姐那么好人,让小姐难堪的全是恶人!
可尽管眼神是温和的,腼腆害羞的宝拉还是通红了脸庞,红晕从脸颊上了耳垂,眼神波光粼粼不断闪烁...后面跟着的铁龙一看不好,连忙往没人的地方拉。
刚到阳台,铁龙啊的一声跳脚了,抱着左脚叫疼,宝拉,不对,现在是玉兔了,恶狠狠的盯着他:“再拉老娘就剁你的爪子。”
铁龙欲哭无泪。
玉兔调转风头,向着趴阳台狂笑的某人就去了:“再笑打碎你满嘴的牙!”
阿古笑得更大声了:“人家就是怕你骂娘,哈哈,你刚要是来句‘看什么看,老娘打碎你们的牙’,哈哈,白家就好看了,白莹得气疯,白老爷子得求祖宗收了你这个不孝女。”
铁龙委屈的看着他,有你这样幸灾乐祸的吗,要不是小姐这样子,能轮到你占便宜?
好吧不一定哪个占便宜呢,要是阿古真的成了姑爷,铁龙觉得白家占得便宜更多,对他这样的战士来说,拳头比钱硬挺。
阿古的拳头很硬,他深刻体会过...
这样的场合到底闹不起来,玉兔好歹用的宝拉的身体,觉得得给面子,阿古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喝免费的酒吃免费的菜,能打包那就更好了,何况还各有所需,两人没多久就打得火热。
“白天舒也来了。”玉兔摩拳擦掌,两个大Boss价值40功德值,眼馋得很。
阿古也很眼馋,玉兔拿40他能拿160好吗,够一次抽奖的了,“还没查到他最得意的方面是什么?你不是雇了很多人吗?”
玉兔气得咬牙:“这家伙傲得很,派去的人别说得到他的信任了,接近他都难,不然把他抓了吧,不招就突突了他。”最近迷上枪械,铁龙吃饭的家伙都被她拆了,想玩真的。
阿古掀开阳台的帘子,用怜悯到爆的眼神看某个可怜的男人,你这是兔子进了虎穴你知道吗?
白天舒不认为自己是兔子,别看他斯文有礼,内心住着禽兽,他以为自己是狼,不管在考古系的肌肉白痴面前,还是玉兔这样的麻辣小龙虾,他都是狼,吃人的狼。
眼看“宝拉”跑进阿古在的阳台,他更想变成狼了,冲进去咬死阿古这个败类,再“吃”掉某只麻辣的小龙虾,人生不要太美妙,可他看看自己白皙的拳头,再想想阿古的开碑手,算了,吃人还有别的吃法。
“宝拉”的提前出现打乱了宴会节奏,很快生日蛋糕推了出来,主人公懒得出来,后面更简单。阿古第一次看见宝拉的父亲,坚毅的汉子精明干练,几句话把宴会的尴尬掩过去了,还带起了快乐的节奏,他和白莹四处走动,所有人都奉承着打招呼,行为得体,如鱼得水。
阿古不由感叹:“上流社会啊...”
白天舒眼睛一亮,凑过去作揖:“白叔,好久不见了。”
白元勋楞了一下:“是天舒啊,确实很久不见,不过你喊错了吧,不敢当,真心不敢当。”白老爷子是白家收养的孤儿,虽然出来了,可辈分在,白天舒跟他平辈没错啊。
白天舒笑容满面:“没喊错没喊错,按年纪来,我喊声叔铁定没错,咱各交各的,不用以前族里的那套,外生。”
饶是白元勋久经风雨那个精明干练,也被这一波绕晕了,各交各的都是不按辈分弄个忘年交,平辈来着,哪有跑出来认叔的?你脑子真的没病?
无风不起浪,是必出有因,白元勋还想套话,有人跑到他耳边低声道:“老爷子发病了。”
什么?白元勋差点跳起来,啥都顾不得往后院跑,看他这样,宾客一窝蜂的全乱了,本想跟去的白莹没办法,留下来安抚众人。
白天舒好像不经意的扫了阿古一眼,也跟了去。
过会宾客安抚好了,白莹把玉兔和阿古拉着就走,没时间解释,长辈出事,你俩都得跟着。阿古表示无语,他真心没想当什么倒插门女婿...
古色古香的大厅,对门两座太师椅,中间夹着古式大桌,桌上茶杯一盏,香炉一个,香炉燃着渺渺青烟,味道祥和,让人闻了很是舒畅。
白老爷子头发全白,半尺长的胡子也是苍白的,但看他身形矍铄,那么大年纪宽厚的胸膛还有肌肉鼓起,应该是个鹤发童颜的健康老爷子,可现在他满脸苍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渗出来,白元勋给他揉着脑袋,可怎么都止不住疼。
白天舒连忙上前:“白爷爷,您这是旧伤复发,不好弄啊。”
白老爷子诧异的看他一眼,按辈分他该叫叔,莫名的给自己拔高了一辈,非奸即盗,“天舒啊,咱们这种人,辈分可不能乱来。”
“别啊,按年纪这么叫不屈,真的不屈。”好像不经意的瞥了眼玉兔,老爷子是何种人,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白元勋和白莹也明白了,脸色很不好看。
阿古也明白了,哎呦这是泡妞来着,人之常情概莫能外,他特理解,可是泡玉兔...阿古又觉得他可怜了,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何弃疗啊亲?
整个大厅怕是只有玉兔不懂了,跑到老爷子后面帮着揉头,阿古第一次看见她人性的一面,貌似白老爷子,这段时间对她很好?
摇摇头,阿古就是问了:“这是怎么了?”
“不懂就别插嘴!”白天舒的矛头扎过来,他调查过,阿古就是便宜的备胎女婿,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宝拉还对他很好,白天舒感觉压力山大,麻辣小龙虾不能让。
他喜欢刺激钟意刺激,不管是拿考古系的学员做人体试验,还是找女人,他都遵循同一个标准,那就是刺激。别看他外表斯文,要是人生无聊,他会比野兽还牲口。
人体实验也就算了,每一次都是非一般的体验,可女人...白天舒很无奈的发现,女人这东西,要么漂亮,要么麻辣,麻辣加漂亮的几乎不存在,就算有,那也没宝拉漂亮,没玉兔够味。更何况精神分裂啊,双重人格啊,这刺激...这简直是上天赐给他的女人,谁都不能抢!
白老爷子看看白天舒,再看看阿古,眉头皱起,两个都不满意:“你们出去吧,老夫想静静。”
白天舒连忙道:“真气已经暴乱,只是静静是无效的。”白眼睥阿古:“老爷子三十年前受了重伤,一身功力都不能用了,不仅如此,每当真气暴乱的时候,如果没有上好的檀香安抚心神,安抚真气,还会有生命危险。”
阿古哦了一声,接着说,宝宝不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