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一战
众人累得气喘虚虚。
通过这几天对力量的刻苦训练,寒泪的体质得到很大的提高,令他觉得惊喜的是,自己体内的嗜血症状终于有效的得到了控制,看来意志与身体的锤练可以最大程度的控制鬼之迷雾体。
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条,用金黄细沙铺设而成的金黄道路。金沙大小均匀,踩上去舒软无比,好似世间最大的财富与都被他们踩在脚下。
而所有人的脚步,却越发显得沉重,因为他们知道,这里每一分辉煌,都是在十倍于它的鲜血榨取来的。这里每一份奢华都有人将受到烈火般的烤炙。这里每一分现实都婉如地狱中的一道酷刑,折磨着尚有良知之人。
突然在众人的前方,出现一个老者。这个老者的出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场的众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是怎么出现的。
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老者神通非常高,高到令人吃惊的地步。
这个老者正是引领众人,进入第一关房间的老者。老者面容较好,配着温文儒雅的气度,像一个慈善的牧师。
但众人都知道,他绝不是一个善良的牧师,甚至是一个摄人魂魄的妖怪。
老者说话语气一如初见时的温雅。“欢迎各位勇士有资格走到这里,但是我真不知道是应该恭喜你们,还是替你们婉息。因为据我们了解,你们七个人都希望我家主人死而后快。而我家主人也十分期待与你们之间有一个终结。但是游戏必须拥有游戏的规则,这也是我家主人能想到的最公平的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是你方有七人。而我方也会只派七人,经行一对一之间的战斗比拼。每方每个人只可以上场一次。战斗方式自由公平。战斗方式可以由对战的双方协商,只要是对方诚认自己败于对手,就算一场胜利。七战只需四胜一方,便为游戏的胜者。如果你们赢得了游戏,你们就可以去见我家主人。哪么相反的如果是我方赢得了游戏,你们将遭遇抹杀。当然了我们会用尽各种办法,让你们死在这里,因为你们来到的地盘是我们的。我们的人数是你们的几十倍或几百倍。”
“哪么游戏开始。而我将作为我方与你们第一位作战的对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儒雅老人,我也记不大清楚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家主人的,不过外面的人都把我当成怪到极点的老怪物”。
儒雅老人自报家门之后,真是人的名,树的影,一下子让七个人都暗吃一惊,心知事情并没有想像中的顺利。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传闻这个儒雅老人,温文儒雅冠绝天下,文采风流亦冠绝天下。
手中剑更是神秘,传闻他一生也不过只出过不多于十次剑。而能够逼他出剑者,无不是名重一时的豪杰,却都在他出剑的同时陨落。
这就是儒雅老人冠绝天下的地方。武功只是杀人的技巧,剑只是杀人的武器,两者结合起来只是一个杀人的机器。只有温文尔雅的气度,兼于前两者才能让人钦服。
力奥握了握拳头,“这第一战,不如让我去趟趟水”。
利思米说道:“自由作战的方式,听起来不错,但这等于没有规则的战斗,可以应用各种手段,也就是说这个首战是最危险的”。
“你们不用争了,这第一战非我莫属”。说话的正是一身洁气书生打扮的剑。
他的话,真如宕石入水,力排了众议。
剑从七个人的队伍中,缓缓走出。
“传闻儒雅老人的剑,险有出鞘,却让无数人折服。小生也正好使剑,兼得儒雅一词,不知作您的对手,是否够资格”?
儒雅老人见来人,一股犀利风雅之气渐渐升腾,手中的剑更是蓄势待发,脸上露出微笑。“甚好”!
“哪么这第一场自由战斗,不如请小兄弟出题”。
剑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这羽扇并不是辅增风雅的道具,更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利器,看似轻薄无物,实则内含天大的玄机。
“江湖传闻儒雅老人,文采风流亦冠绝天下。手中剑或许还有敌手,但绝没人敌得了他的风采。小生不才,想与前辈来场文斗,不知可有造次”?
“噢!怎么个文斗”?
剑突然眼光凛厉,“剑道讲究,仁、义、礼、智、信。练剑之人精神方面的修为比身体方面的锻炼更为重要。不知小生这番理论,前辈可否同意”。
儒雅老人点点头。
剑接着说道:“但是剑的比拼胜负往往是一瞬,这要求使剑之人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作出准确的判断,使出致胜一击。而我说的文斗,就是去掉哪份血腥的,以剑招凌厉的文词,互攻对方。不知前辈可有兴趣,与小生来一场礼义之战”。
剑的话一落,在场之人皆脸色一变。
力奥小声提醒,“喂!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没有人回答力奥的蠢问题。
儒雅老人看着剑,露出欣赏的表情。“很好的觉悟。这样的战斗方式,要求对使剑的人,对剑道的理解十分深刻,同时在文彩之中,造诣非凡,两者缺一不可。如果一个武夫只懂剑招的凌厉,却不能文词描述,他则败于文。如果一个文弱书生,就算有在强的文词修饰,却只懂得瞎砍乱劈,他则败于武。同时任何一招一式都几乎不会直接伤害到对方身体。有趣,有趣的紧呐!老朽应战”。
儒雅老人话音一落,便向剑走去。剑亦同时向儒雅老人走去。两者距离越来越近。
剑缓缓收起羽扇,从腰间抽出佩带的细叶短刃。宝光低涟,深厚凝重。
儒雅老人双手合十,默念一起祈祷之文,随后把身上宽大的袍子,向腰间一掖,随手在胸前虚空一抓,一把泛着青光的宝剑,凭空被他抓在手中。
两人相距越来越近,近到长剑在手,即可挥斩对手的距离,两人同时停步。
两人皆是一惊,这距离感,是每个使剑之人,自己特有的感觉。距离感分为攻击距离与安全防守距离。攻击距离就是使剑之人一剑可攻对方要害的距离。安全防守距离就是对方一剑刺来,自己可以轻松应对。而攻击距离与防守距离相结合,就是使剑者与人对战时的站位。
两人手中皆是短刃,距离感却又相同,所以都是一惊。心知这一脚,看似无意,实则以将自身罩在对方的剑刃之下,强大的凌厉剑气,冷得后心颤微微的发凉。
两人心中虽然暗自吃惊,但外人绝看不出来,更何况是对手。
儒雅老人秉着笑,“小兄弟提的见意,小兄弟就请先出手吧”!
“启敢,还请前辈先出手”!剑恭敬道。
儒雅老人在次客气道:“小兄弟即然以叫了一声老前辈了,试问世间哪有前辈先出手之理”?
哪么恭敬不如从命了,“请接我的第一招,苍天当立”。
剑的话音刚落,便身随意转,一支秋鸿之剑,缓缓向天,口中念念有词。“天地涛涛,弘日紫霞,天地万物自有尊严,岂有自拥为主之理。正如天空红日不择日而出,林间鸟嘶不因赞贬而鸣。风花雪月自有矜持,岂可只为他嫣然”。
“轰!”的一声,一道几乎肉眼可见的剑气,直冲云海。站在剑身后的六个人,都感觉到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情不自禁的运起体内魔法灵源抵挡。
儒雅老人道了一声“好”!
儒雅老人右手提剑,向上一掀,也是剑指苍天。“我以我的玄宗正道,还击你”。
“苍天以死,白虹贯日,日分中野,大地随锋变,变中的正道便是家主,家主浩气正燃,文武天下第一,我欲为君指出明路,似与剑问天”。
突然一股强大的剑气,反震而来。
剑首当其冲挡在众人身前,只感到胸口如遭重击,当下暗暗心惊,这儒雅老人果真不一般。
寒泪小声寻问道:“这是战士的技能?还是盗贼的技能?”
利思米出声提醒道:“不可多言,他们以把剑招改了文雅的名字,比拼剑势的同时,兼备了文词的比拼”。
剑的利刃从空中向下疾斩,一投浩然之气,气壮山河之势从剑的利刃身上传出,隐隐可见山崩地裂的幻像。
“接我这招浩然正气。青杏能为煮酒,举杯当邀明月。岂能未饮先醉?人杰也罢,枭雄也好,岂能除了杀人还是杀人!岂能为了自己私欲鱼肉百姓?行事邪异,绝非王道”。
这一式浩然正气,从剑招的凌厉到文词的刁琢。真如啸龙出海,气势万千。
儒雅老人终于面有难色。右手正以问天指路式,随即见招折招,手中利刃在空中画了一圆。
突然一股柔和之力,有虚无实的从儒雅老人手中缓缓传出。好像浩撼江河容纳一滴水露。蹉跎的瞬间让人感觉剑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像面对的是一个无底黑洞,就算自己拥有万斤之力,也有力无处使,导致误伤自己的态势。
“我这招叫烟消云散,万人敬仰!只是自欺欺人。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世人自有办法与认可。问鼎天下,只看结果。没人会追究过程”。
两人剑势辉鸿,文词绝今,招来斩去,以斗百合。
两人剑势越来越凶险,只要谁犯下丝毫错误,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剑断赫一声,“国家的发展,怎可不知廉耻。民族的崛起,怎可充满邪恶。可谓是一念佛、一念魔,收手吧”!
剑的利刃发出夺日的寒光,已如星月般挥洒下来,摄人心魄。湛然清冷的剑光撕开昏黄红日,一剑击出,遍体生寒,锋锐的气机弥漫四周。
儒雅老人感觉到这是一式前所未有的剑势,但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双眉时而舒缓,时而紧蹙,就是想不出对策。
冰冷透体的剑气袭来,体内流淌的内息也以氚急,真是躲无可躲,岂能待毙。
儒雅老人只好出尽全力,比拼出最后一式剑招。
刹那间,光如电芒,动如惊雷、宛若奔马,声势浩大。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生灵涂炭,在所难勉。是王是寇,不是你我可以断言的,还是你不要执迷不悟”!
凝而不散的两股剑气,在空中发生碰撞,只闻一声嗡鸣后,光华散尽,恰如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剑咽了口唾沫,咳出一丝鲜血,利刃当拐仗,拄在地上。人也半跪地上,喘吸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