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懒虫,快起床,别睡了。”
“大懒虫……”
“大懒虫……”
连续叫了几遍还没有任何的反应,江逾白和叶之叶两人身子一紧,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对,难道说又有人来了?
来的那么快,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两个楞楞的站着,他们从未想过,这只是三美和他们开的一个小玩笑而已。
这场乌龙持续的并不久,不过好在是虚惊一场。
太阳失去了夏天时那份温柔,像个火球火辣辣地照射着大地,似要散发全部热量。它晒红了行人的脸膛,晒得大树不敢有丝毫摆动,更晒裂了大地,泼盆水到地上,大地干渴得一下吮吸干净。
五个人,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通红通红的,大地的火热已经让他们逐渐失去了判断,烈日灼心。
在找人的同时,五个人还是决定先回龙州区休息一下,虽然现在是战斗状态,但是一点冰,龙州区还是能够拿出来的。
教室内除去了单听,还有四个人没回来,刚好就是他们四个,嬴砾,夏瞳,戴龙,唐柯。
不过那也不是很重要了,凉快才是最重要的。
所有人在冰块上冒出的冷气下缓缓入眠,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切根本都不重要。
此时,森林中的另一头却不怎么太平。
周围是那么宁静,薄薄的晨雾,如轻纱笼罩着,雄伟壮观的隐没在淡淡的晨雾中,是那么的温馨而幽美。
但幽美的背后,却伴随着血腥与刀光剑影的拼搏与厮杀,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唐柯手中的双剑合璧而起,凤,凰,二者交融,强大的力量冲破了束缚,席卷之上,唐柯那一头金色的短发显得格外的辉煌,他的眼神亦是如此。
而他对面的夏瞳也是如此,脸色不变,手中的一柄长剑像是着了魔一样,在夏瞳手中不断的飞舞着。
闪烁着的光芒隐约的跳动着,磅礴的战意冲天而起,相撞到一起,开始疯狂的蔓延与奔涌了起来。
而森林深处的另一边,又是如此。
雨是乱蹦乱跳像调皮的孩子,待依偎别人身上时却是温柔的如同母亲的手臂轻抚着你。雨默默的,但仍能听到一种不可能捉摸的声音,如一把古老的坚琴,奏出深沉的曲调,余音袅袅,若幻若真,又似儿时的摇篮曲在耳边缥缈。雨仿佛密了一些,抬头望,就像一幅清虚淡远的山水画。在这如梦如幻的世界中漫步,细细玩味着每一朵花,每一株草,每一棵树。路旁的花贪婪地吮吸着甘露,花瓣上缀了些水珠让人不由联想到美丽姑娘的容颜。小草修长的碧发被润湿了,发悄上还挑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呢!杨树仿佛被雨打疼了,每片叶子里都包了一汪“泪水”,风一吹,“泪珠”从叶尖
雨水哗哗直下,戴龙撑着伞,目光冰冷的看着嬴砾,捏着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萦绕的淡红色玄力充满了力量。
而嬴砾依旧如此,对于江逾白的挑衅他丝毫不会放在心上,冷笑一声,也是凝聚了一团无形的力量在手中,俨然一副决斗开始的模样。
这是要打起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戴龙不知道!
嬴砾也不知道!
夏瞳不知道!
唐柯更不可能知道!
或许,只有单听知道。
此时,单听自己在努力着。
单听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带一丝嘲弄的看着面前的单龙。
对于这单龙,他真心厌恶到了极点。
“你!”单龙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单听的套,于是脚狠狠向上踢去。
单听的反应却比单龙的脚快,往后退开几步,让单龙一脚踢空,“你不用这么狠吧,想让我断子绝孙?”
“我想让你去死!”单龙手中鞭影闪动,在单听面前交织成一道鞭网,兜头甩来。
但是这对于单听来说,没有用,根本就是没压力的好吗。
“你给我过来。”
单听仰起头,傲娇不已:“凭什么?你是谁?有什么资格?”
“凭什么?凭你是我的弟弟,而我是你的哥哥。”
“别傻了,你只不过是我同父异母的老哥而已,别特么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要脸。”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没大没小!”
“呵,没什么啊,还是快点吧,把你们负责人拉过来告诉我我,这我但是还可以考虑考虑。”
“你就这么恨我吗?”
“还好。”
……
从睡梦中醒来,所有人都还活在梦里,江逾白等人却是已经离开了教学楼,步入森林。
忽的,江逾白叶之叶两个人躲在岩缝中,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这条路的尽头处,也许就是他生命的尽头处!
这条路也许就是他的死路!
他并不怕死,可是他现在能死么?
那少年一头苍白的头发,双目无神,失去了一切的他人生都已经是黑暗的了。
那白发少年的的步子越来越大,留下来的脚印却越来越淡了,显见他身体内外一切都已渐渐到达巅峰。
少年目光移向远方,远方在上正有朵白云冉冉飘动。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
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少年反手拔剑,目光始终不离对面那人的手。
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看到结果。
他看着他,他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彼此的对视着,也不知道彼此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那白发少年的剑还在,剑锋犹在,可是杀气却没有了。
有时候,更为纯粹的会更好一点。
剑出,光行。
一抹光划过,书上的落叶归根可闻,凉风习习的卷起枯叶,白发少年脸色淡然,对于这个结果他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看着已经弹出玉石的少年,面色不变,转而看向一边,危险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看戏若是没过瘾那就当一回主角,如何?”
少年的目光淡然的看着江逾白,长剑遥指,一副拉开架势的模样。
江逾白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涟漪而起,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苦涩。
“那个,没必要这样吧?我并无恶意。”
“我说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