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片刻后,伴随着一声长笑,豪迈的话语泛滥而弥漫:“没想到还有人识得我这铁狼的名头,我许漾不负铁狼之名。”
“来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传说那样神奇。”迎着风,许漾的笑容变得寒冷,手中的长剑一甩,在空中甩出一道流影,倏刺而出。
狂风骤疾,黑暗中,江逾白的眸子陡然一亮,屈掌成爪,在空中划去。
两道人影闪电般的交错,侧目而视,江逾白漆黑的眸子再度一变,掌心喷涌的玄气从许漾手中的长剑贴合而过,顺着风,印在了许漾的胸膛之上。
许漾胸腔一震,一股力量喷涌而出,稳住身形翻转而下,落在了一旁。
交错退开,江逾白盯着许漾不着痕迹甩了甩手臂,轻轻一笑,“剑不适合你。”
许漾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长剑抛却,目光陡然一凝,变得如同一头疯魔一般,淡淡的血腥杀戮,声音微微颤动着:“知道我的铁狼称号怎么来的吗?”
“你的眸子,是狼瞳吧!”江逾白意味深长的一笑,些许的轻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你,你怎么知道的?”
阴森目光陡然一震,许漾愣在了原地,声音的颤抖像是被揭露之后所夹杂的恐惧与震惊。
“其实我们两个没有必要打的。”江逾白看了一眼充满震惊的许漾,微微一笑,缓步走向他:“铁狼许漾,铁,是指你那宛若钢铁般的意志力,狼,是因为你像一头狼。”
许漾心中一紧,接下来江逾白的话让他心头巨震,久久会不过神来。
“但是……我并不这么认为。”话锋陡然一转,江逾白眼眸半眯,显得深邃了许多,“铁狼铁狼,因为,你是一个和狼做朋友的人,亦或者说,你是一个被狼养大的人,对吗?”
垂首不语,许漾的心情复杂不已。
片刻后,再度抬首,许漾的眸子显得平静了许多,声音沙哑的低沉:“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告诉我的。”江逾白一摊手。
许漾道:“我?”
“不错,就是你自己。”江逾白双手背后,来回的踱步,一副仙风道骨的小老头模样,故作高深,“方才我贴过你手中的长剑将掌心印在你的胸膛之上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你的胸膛陡然一震,我印上去的力量竟然卸开大半,这让我尤为诧异。”
“印在你胸膛上的那一掌像是四两棉花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伤害。而这种利用胸膛的起伏力道去卸力的这种方法没有人类会使用,而正好我惊奇的发现,你的呼吸方式并不像人类,倒像是一种动物。它们的呼吸方式是将气吸入底然后进行发动,刚好,它们的脊背和肋骨恰恰较宽,储存的空气也就特别的多,呼吸自然就缓慢的多,而且能够运用的力量也多,所以,我才会推测,你,是一个由狼养大的人。”
许久,许漾抬起头,额头前的发丝垂下,淡淡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波澜。
“你很聪明,但是,我还是想要和你打一场。”
“如你所愿。”
拳对拳,掌对掌!
不知为何,今晚的夜色,特别的撩人,总有着淡淡的幽香。
而天州森林的另一头,纷争四起……
翌日,江逾白像条鱼一样从湖水里跳出,卷起一圈水花,浑身湿漉漉的,让江逾白很是不舒服。
一旁,许漾也是从草丛里蹿出,衣服上满是杂草,即便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类,但是狼的习性他还是没有忘却。
“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咬下一口干粮,江逾白含糊不清的说道。
“还不错,接下来怎么办?据我所知,新生大赛要持续一个月左右,总不可能一直待在森林里吧?你不烦我都烦啊。”将身上的杂草抖落,许漾道。
“你从小生活在森林里,你还会烦?”江逾白尤为诧异,这也太奇怪了吧?
许漾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会!”
“好吧,不过现在去哪里倒还真是个难题,九个州区都各有各的麻烦,都是处于纷乱的状态,这倒是先是无从下手了。”
许漾亦是沉默。
忽然,江逾白眼睛一亮,看向许漾:“你有没有试过逃学?”
“逃学?”
“对!我们出去,静观其变!”
“可是,出去有什么用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摸着手里的清单,许漾迷糊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买这些平凡之物干嘛?你不会指望他们来御敌吧?”
“当然不会,我有我的方法,快到门口了,你有办法出去吗?”
“你没有办法出去?”
“我当然有,只不过问你一下。”
紧靠围墙,江逾白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感知,越过墙,谨慎的匍匐着。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算了吧。”
“别说话,静静的等着,带你装逼带你飞。”嘴角轻扬,江逾白的笑容神秘莫测。
很快,两人身边的环境开始扭曲,一个恍惚,便身处围墙另一头,惊奇不已。
“这……这,你是怎么做到的?”许漾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这样模模糊糊的穿到了外面,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也太神奇了吧?
“这是秘密。我们先逛一逛吧,时间还算充裕,不过这些清单上的东西可一定要买齐,越多越好。”
两人在街外行走着,早晨的阳光格外的灿烂。
或许,他该做些什么。
百般无赖的走着,很快,江逾白便来到了一家阁楼前,上面恢宏的四个大字让江逾白心惊不已,有所胆颤。
天玄策阁!
轻念一句,江逾白摇头一笑,和许漾二人便踏入阁内。
阁内陈设不错,没有外部显得那样恢弘大气,反倒是一种平淡的古典风格,淡淡的药物清香再此弥漫而起,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再度将目光投入,现在一位姑娘缓步前来,微微一笑,对江逾白和许漾两人说道:“二位公子不知有何吩咐?”
那侍女的声音倒是不错,言辞间透露出一份尊敬,就是眼神之中没有着那份下人专有的光,那整体的气质,倒更像是一个贵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