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好了我没准备好。”
江逾白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甩手将一打黑袍丢过去,看向夏瞳,“换上它,出发。”
夏瞳等人没有废话,直接换好了衣服,一行七人行走着,穿过平坦的大路,如同黑暗中的鬼魅一样。
微弱的灯火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反倒是让那些守卫的人员眼睛变得越来越模糊,抓住这个恍惚,江逾白一行人从后门溜了出去。
前门是天州城大街,后门是天州森林,三条主干道,绕过天州森林,可以好好的搞一波事情。
今晚的星空很是明朗,月光皎洁,柔和的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朦胧轻纱,平添了一份朦胧的魅惑。
一行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并未骑马,而是选择了徒步。
待到一个时辰后,众人围坐一团,眼前的篝火升腾着火焰,噼里啪啦的火星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小白,咱们现在干嘛去?”
“对呀,为什么要进入到天州森林?难不成你要弄些大事儿?”
经过一个时辰的赶路,众人也都放松下来,这森林里可不像学院,学院的主干道路明显,而且平坦,相比之下,森林里就要绕路了。
不过还好,这都是天州森林,里面的玄兽也都是学院圈养的,当然,现在只有三阶以下的玄兽,三阶以上的,应该碍于新生大赛,全部都被清出去了。
赶着夜路,这崎岖复杂的路难免坑坑洼洼,难走是无法避免的。
面对众人的疑惑,江逾白看着抖动的火光,轻轻一笑,道:“龙州区和扬州区相邻,既然扬州区拥有攻守令的先发制人权利,并且大部分新生都在龙州区,现在天黑,你们说我想干嘛!”
赢砾瞳孔一缩,语气轻颤道:“你是想绕后直捣黄龙?”
“差不多吧,直捣黄龙肯定是不会成功的,让他们起火是在所难免的。”
江逾白满不在意的挥挥手,挥了挥黑色的袖袍,平淡的模样。
这个计划早在心中计划好了,成型的,也只能够是个框架,不安定因素太多了。
“那我们怎么做?”叶之叶提出了关键的问题,怎么做?这或许有点麻烦。
“兵分两路。”夏瞳从背后卸下剑囊,让他自己的那把长剑得以喘息,目不斜视,似是对他毫无关系一般,冷声说道。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了江逾白,眼睛里充满了询问,兵分两路,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江逾白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嗯,我,夏瞳,赢砾,单听四个人一组,叶之叶,戴龙,唐柯,你们三个人一组。”
“那我们干些什么?”
“我们四个人的能力偏向于刺客方式,所以我们会夜探扬州区,你们三个人的任务有二,一,随时准备接应我们,二,去找木头,越多越好。”
“木头?”戴龙顺手拍了拍一旁的枝干。
“对,我要给他们来一场烟花盛宴。”
江逾白轻眯眼眸,闪掠而过一丝冰冷。
一行七人,兵分两路,锦衣夜行,江逾白等人顺着路,摸着边勉强的前进着。
待到眼前恍惚且模糊的灯火越来越近的时候,四个人便停了下来。
静谧的环境悠悠着,只有四人相对的喘息声,融入之后,便消失不见。
长吐一口气,江逾白舔了舔嘴唇,皱眉道:“扬州区内的地形和龙州区可能不太一样,要小心行事,一旦被发现了,我们就直接各自跑各自的,不用顾虑其他人。”
单听看了一眼沉思的江逾白,缓缓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拥有攻守令的队伍可以领取战斗物资,我们主要目的是抢夺物资,捣乱什么的,也都可以,反正让他们不好过就行了。”
众人点点头,相视一笑,背靠墙壁,翻墙而过。
沉闷的声响落下,四人落在了松软的丛林之中,这里是灯火的盲区,而且门前箭塔上的两人也并没有注意到身穿黑衣的四人。
“咳。”单听轻咳一声,朝着箭塔努了努嘴。
掀起一个弧度,江逾白从怀里摸出三枚钢刃,直接甩了出去。
簌簌的空气摩擦声在空中划过,箭塔上的两人应声而倒,这两个最大的威胁没有了。
继续前行,这扬州区和龙州区的构造截然相反,扬州区的构造反倒是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找了那么久,江逾白他们还是没有摸清楚方向,这物资究竟放在那里呢?
仔细商量过后,四个人还是决定分开行动,毕竟被发现之后,想要离开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比的轻松。
独自一人的话,江逾白需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这四通八达的分叉路直接让他懵了圈,这可真的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啊。
找了许久,江逾白已是疲惫不堪,长时间紧绷的心需要适当的松一松,不然容易出事。
静坐下来,江逾白摸出手机,自从有了虚拟实况的时候,手机就不怎么拿出来了,现在江逾白的积分点还有580,可以选择兑换。
眉毛一扬,江逾白捏着手机犹豫着,闪光弹,一百一颗。
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十分有利的,就是可能有些太贵了。
犹豫过后,江逾白咬了咬牙,还是下定决心,买了,毕竟如此。
待到沉甸甸的闪光弹落入手中之后,江逾白总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或许,他应该随便找一间阁楼探探手,毕竟如此。
脚尖轻点,江逾白如同一只猫儿一样窜上柱子,几个翻身,便抓住了二楼阳台,腰身挺力,纵身而落,悄然落在了二楼走廊。
眉头一皱,江逾白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耳畔那细微的声音让他身体紧绷了起来,这个点儿了,还不睡觉?
蹑手蹑脚的溜到门前,附耳倾听。
“哥,别这样。”
“妹,来吧。哥哥忍受不了了。”
“不嘛,万一有人呢?”
“都这个点儿了,那里来的人,你就从了吧。”
“好吧,轻点,轻点。”
“你压到我头发了。”
……
这个点儿,确实没人。
江逾白忍着笑,捧着痉挛的腹部,弓着腰。
突然,一阵突兀的惊声叫喊从楼下升起。
“你是谁?为什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