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原本统一的王国分裂为两个国家,就在近期,两个国家开始历史性的交流。樊晨为此召开一天中的第二次朝会。
此次朝会简短的进行,几位外交方面有所经验的大臣给出了一些建议,樊晨连连点头,在迅速地制定对策后,此次朝会便结束了。
大臣们的意见是用最高礼节去迎接,但樊晨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他也想试试此次东湾到底在图谋什么。
皇家派出了一支专门负责迎宾的队伍,同样是几百人左右,个个是训练有素的优秀兵士,他们手中所持的武器与如今部队的配置大不相同,乃是存在于很久远的古代王朝的冷兵器,戈!依古礼的迎宾礼节在如今这个时代是最高规格的。
樊晨先去一封书信,让最近的沿海城市先行迎接,太安城皇家的迎宾队正在快速赶到。
蒋伯烈靠岸时,发现一大群人已经在码头等待了,没有非常隆重的布置,只是有人而已。这让他有些不悦,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连一支像样的队伍都配不上吗?气性不好的他简直就要发作,可是转念一想,若在这儿动手杀人,岂不是直接宣布开战,那么计划会被完全打乱,想到这里,他很罕见的压下了心里的怒气。
首先迎上来的是沿海这座城市的城主,姓苏。苏城主施一礼,恭敬道:“苏某参见殿下!”
蒋伯烈:“你们的皇帝呢?他怎么不亲自来迎,我的身份就只配让你这么个老东西迎接吗?”
苏城主脸色一阵发青,还是理性道:“殿下匆匆来访,陛下他得到消息后已经不太来得及亲自迎接,所以只能先来一封书信托苏某先到此侯着。陛下正在赶来的路上,用不了几个时辰就能到此。城中已经为殿下备好了休憩之所,殿下不妨先到城中歇着。”
“也好!”蒋伯烈没再继续示威,移步城中。
果然,两个时辰后,迎宾队伍在万众瞩目中入城,民众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队伍。但是来者当中好像并没有樊晨的身影,为首的是个神采奕奕的老者,约莫五十岁的样子。
这是太安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家主,宋詹。是目前太安城禁军大统领,乃是三印大元帅的修为,实力不俗,在太安城绝对是排得上号的人物。
城外有苏城主安排的眼线,他们发现了宋詹一行人后便马上回去报告了。宋詹就在城门口见到了苏城主。
苏城主与宋詹见礼之后,吃惊问道:“陛下没亲自来吗?”
“没有!”
“这可怎么办,那东湾的皇帝脾性可不太好。”
“你便放心吧。现在开始,这事儿交给我吧!”
苏城主一想,也算是松了口气。
宋詹亲自到蒋伯烈停留的驿馆,他一出现在那里,蒋伯烈就一眼盯住他,问道:“你是何人?”
宋詹行礼后道:“在下乃是太安城禁军大统领,宋詹!樊晨陛下无暇来迎,特派在下前来为殿下引路。”
蒋伯烈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声响让整条街道寂静无声,站起身道:“实在可恨。竟如此轻视我等?滚回去叫樊晨亲自来迎,否则休怪我灭了尔等。”
宋詹面无惧色,和善道:“殿下何必这么大的火气,谁人没有些难处呢?更何况我家陛下乃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实在无暇他顾。请您见谅,早些上路,就能早些时候到太安城。”
看这家伙只带这么些兵力,而且听苏城主港口的渔民所给的信息,远处海上也没有一点舰队的影子,宋詹就知道他真的只是来访问,大规模的纷争肯定是不会出现。
但是,蒋伯烈真的说到做到,他动手杀人了。
左相级别的强大气场瞬间席卷了整个街区,顿时无名风起,吹得蒋伯烈衣袍鼓荡。他踏前一步,一掌朝宋詹按过去。
这一掌,威势很足,甚至带动了天地威势,叫人感觉如天塌一般。而宋詹的气息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危在旦夕,但那微弱火光始终不灭,坚韧得出乎预料。宋詹缓缓提气,元素一点点运转开来,隔绝了蒋伯烈的气势压迫。他紧盯着这位东湾的皇帝,抬手间也是颇具威势,拨开了蒋伯烈这一掌。
宋詹仍是那种笑嘻嘻的样子,对蒋伯烈说:“看来殿下不是真心来谈事儿的。您若不愿前往,我等自然不再勉强,这就回朝向陛下如实禀报。您也是,从何处来,回何处去。不然会被视为犯我国界,到时候起摩擦就不好了。”
蒋伯烈动手却没奈何得了任何人,实在是丢尽了脸面,再要发作,后面许清上前拦下他,两人到一旁耳语几句,过来继续和宋詹交谈。
“殿下考虑的如何?”
蒋伯烈恨道:“别废话了,带路!”
宋詹唤来迎宾队,护送着东湾的皇帝和使团去往太安城。
到了太安城,樊晨自然不会不迎。一大早就摆驾在城外等候,中午时分迎来了这位陌生的异国皇帝。
“久仰殿下大名。今日得见果真不凡。”
“殿下给我的印象同样深刻啊!舟车劳顿,已经给您备好了别苑,酒食,我亲自送您过去,好好休整一下,再谈大事!”
客套寒暄之后,江波烈被安排到景山四园中时下最应景的秋园。
终于在这里受到了重视,蒋伯烈感觉舒服多了。晚上,替樊晨传话的太监给蒋伯烈带来了消息:明日巳时,景山之顶,吾皇邀殿下共商大事。
蒋伯烈也答应了,没多说一句话。太监正准备退走时问他:“殿下可还有什么话要咱家带给陛下,若是没有,咱家这就给陛下回话去了。”
蒋伯烈不耐烦的说:“走吧,走吧!别扰老子的清净。”
辰时早朝,樊晨听完文武百官的奏折,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打发了所有人。等朝堂上群臣如潮水般退去,刘公公随樊晨去往皇宫外的景山。
两人换上城中达官显贵们穿的袍服,不引人注目,很快就到了景山。山顶的六角亭中,蒋伯烈身后站着许清许浑,已经在等候了。
“有劳殿下等候。”
“你还是挺会说话,倒是你的手下,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樊晨立刻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必定是昨日带队迎接的宋詹,不过那都是樊晨授意。
他故作姿态,露出一股勃然大怒的样子,问:“是谁?殿下尽管说来,我必定严厉惩处。”
“我这两天接触到的你下级还有谁?就是那个禁军统领。”
“你说的是宋詹?这件事我我已经听说了,我已经严厉斥责过他了,还被我罚去三个月俸禄。”
事实上根本没有樊晨说的这些对宋詹的触发,都只是敷衍之词罢了。相反,宋詹的表现还令樊晨很满意,要不是因要塞建设引起的国库空虚,樊晨可能还要好好奖赏一下。
“此事不谈也罢。与你说说我此来的想法吧!”蒋伯烈挥挥手,表示掀过这一页不再计较。
“殿下但说无妨啊!”
蒋伯烈终于说出此次的计划核心:“在下亲身到此,携万民和平的愿望而来,想与贵国谋求共同发展,共同进步!”
樊晨喜道:“好啊!这也是我的最真诚的意愿呐。两岸原本就同属一国,若是能合而为一,就再好不过了,必定重现往昔强盛国力。”
蒋伯烈密切观察着樊晨的神情,继续说:“我也有如此的愿望,但并不是我一人就可决断之事,东湾的几百万国民,最基层的民众们自然希望恢复往日两岸的密切贸易往来,这关系到底层民众的利益,能不能更进一步的提升生活水平就靠这个了。但也有其他的人希望国家继续独立,他们为这个国家感到骄傲,认为可以自给自足,完全不需要和别人合作。”
樊晨叹息一声,说:“看来,国家完整的那天依然遥遥无期。不过,首先开放贸易肯定是好事,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蒋伯烈又说:“然而我们两国互相隔绝了上百年,一朝重开贸易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突然间颁布这样的法令,一定会受到怀疑。人们必定要犹疑着,该不该尝试。而且,两岸间的海域中有海盗猖獗,大规模的贸易安全能否得到保障也是问题。”
樊晨说:“的确,殿下所说的都是应该认真考虑的问题。不知你有没有好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蒋伯烈心中暗喜,总算要扯到正题上了,他神色自然,说:“这事儿我已经想了许久了,自然是想到些办法。重开贸易之事,若是想平稳的开展下去,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先驱者。只有第一宗贸易顺利的进行了,给人们看到最好的结果,自然会让人们相信这份法令的真实性,到时候两岸间的贸易自然会重归古时候的繁盛。”
樊晨拍手叫好,说:“言之有理啊。但问题就在于这第一个先驱者该上哪儿找去。”
蒋伯烈向他阐明自己想法:“想让民间自发组织肯定是不太可能了,只能由我们发力来组织,贸易而已,不比战争,也不会很难。您组织一支商队从大陆出发,我组织一支船队从东湾出发,两边同时进行。而且我更想创新的地方是,增加两岸修行者文明的交流,在随行的船队中载上我们两国当代杰出的年轻人们,各自筹备一场盛会,我们两国的年轻人能在会上切磋交流,促进提升。到时候,这不更是盛况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