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总想离开我了,你看看,原本应该是你我先成亲,这会儿让不凡和楚楚先成亲了,他俩倒是挺快。”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对永生的靳以轩来说,如同弹指一挥间,确实感觉挺快的。
“我好怂,前世,我曾取笑过楚楚在独孤不凡面前很怂,这会儿,我觉得我比她更怂,连重新回到你身边,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她毁容之时,的确遭受了很大的打击,自惭形秽了好长时间,幸亏他的不离不弃,才渐渐使她敞开心扉的面对事实。
这是因他而有的勇气,为他一人而生,也向他一人而来。
近日,燕楚楚告知她,独孤不凡的旧爱叫任思思,虽然燕楚楚已经接受了独孤不凡对她的所有称谓,但是,任思思到底长什么模样?
燕楚楚让她帮忙打听,或是试试能否从靳以轩口中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独孤不凡和她已经在筹备婚事,连日来,也没这么叫过她了,唯恐她不喜。
那个任思思,他会放在回忆里,而陪他共度余生的,只是燕楚楚。
这让苏澈想起前尘,自己曾救过一个叫任思思的姑娘,但那是其他妖魔变化而成的,其目地是想置她于死地。
因为那个任思思,她和靳以轩之间还产生了不少误会。
天下之大,同名同姓者何其之多,当年,她救过的那个女孩确实长得挺水灵的,小家碧玉类型,论样貌,及不上燕楚楚。
今日,她向靳以轩打听起这号人物,靳以轩闭口不谈,只道那是独孤不凡的前尘,与他们无关。
苏澈没有再追问。
“苏澈可一点儿都不怂,如果你这算怂的话,那么,我倒是很庆幸有你这么一个怂人在我身边。”
“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靳以轩。”
靳以轩满心感动,苏澈为他独战蛟龙之时,确实一意孤行了,大胆得像个疯子,但她的勇气是因他而生,让他不忍心责怪。
只要她活着,好好待在他身边就行。
伤了,可以治。
走了,就可能找不到了。
他自问自己没有如此用心珍惜过一段缘,而她,是他最想珍惜的。
在城郊守候的那段日子,他脑海里想过无数种方法,即使逢场作戏,另找个女子拜堂成亲,只要能引她现身,他不惜一切代价。
但又怕她不在意他,即使看到或是听到他与别人成亲的消息,也不会出现。
她的若即若离,总让他患得患失。
让他疼在心里,找不到她的那段日子,他心头每一寸都泛着浓浓的苦涩,伴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而抽痛着。
无以言表,只能忍受。
幸亏她出现了。
他收紧怀抱,轻抚着她脸上淡淡的疤痕,像是怜惜易碎的珍宝,十分小心翼翼。
“没有你,也没有今日的苏澈,靳以轩,我爱你,当初我总将你当做长辈,也是有些可笑,幸而你没真的和我计较,不然,后果应该挺严重的,我可能会被你扔进冥河里去。”
“我舍不得。再说,即使将你扔进去,冥河之水也伤不到你。”
两人原本准备与独孤不凡同日成亲,魔界双喜临门,但碍于苏澈脸上的疤痕还未完全消除,于是就此延期。
另一边,独孤不凡正在和燕楚楚商议着两月后的成婚事宜,事无巨细,统统亲力亲为,绝不着手于其他小妖。
这让燕楚楚眼见为实,见识到了他的用心和认真。
“楚楚……”
“怎么不叫我思思了?嗯?你平时可没少叫,如果以后那女人来找你,你随她而去了,那我就打断你的腿!”
“娘子好凶!”
独孤不凡悻悻的叹道。
这还是当年那个见到他连话都说不利索,怂得不能再怂的小可爱吗?
果然,女子成亲之后是会变的,变得凶悍。
这还有一段时间才成亲呢,燕楚楚就已经进入状态了。
而他,往后绝对是真真切切的妻管严,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即将成为他的历史。
“快说,你娘子很温柔!”
“温……温柔。”
燕楚楚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他可不敢说不温柔。
“嗯,这才对嘛,你和任思思之间,有过什么过往,全部一一招来,否则,我可以让你试试,什么叫屈打成招!”
燕楚楚已然是个彪悍女子的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
孤独不凡擦亮了眼睛,总觉得一个月前在他身边诉说衷肠的可能不是她。
但是,她这副彪悍的模样,也深得他欢心,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彪悍得起来,这证明燕楚楚喜欢他。
或许从一开始,就很喜欢,很喜欢。
时间长得超过了他喜欢她的时间。
“那得看你想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我才决定自己究竟是招还是不招。”
独孤不凡坏笑着,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
她生气的模样,着实可爱极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什么模样,对他来说,都是完美的。
无论她是缩在他怀里乖巧的蓝色小猫,还是如今这副泼妇模样,在他眼里,她都是完美得令天上仙子都无法与之相比的女人。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那你就收拾我吧,我乐意被你收拾。”
听他这么一说,燕楚楚心里瞬间像是被灌了蜜糖一样甜,渐渐收敛了自己凶悍的气势,脸上浮出一抹甜笑。
“我和任思思真的没多大关系,仅是我曾经……在心里喜欢过她而已,她早已不在魔界,时隔多年,我也将她淡忘了。”
“当年,你来到我身边,本就是有所企图,我就借此逗逗你,其实,我对你才是有所企图的,如今,已是阴谋得逞,抱得美人归。”
独孤不凡将心里话都一一告知于燕楚楚,他们就要成亲了,他有必要向她解释清楚,不然,以后总被她揪住这事儿不放,气大伤身,得不偿失。
他不想让她再因为一个早已离开的人而心里暗自憋屈。
“你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你信,那就是真的,如果你不信,纵使我再说得天花乱坠,你也只会认为那都是些红口白牙的谎话。这取决于你,而不在于我。”
这家伙还能好好说话吗?燕楚楚觉得瞬间有些难以言表的委屈。
“你这是已经开始觉得我很烦了吗?”
她瞬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完全没有了方才那副凶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