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拿到了科技小镇。

　　不凡网络公司众人，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在亨利·坦格利安的指挥下，顺利搬入新的办公区。

　　宋凡的别墅，暂时又清静了下来。

　　简单打扫了一下众人走后的残余，收拾了一下房间。

　　突然又接到了秦可馨的电话，说待会儿有清北的教授前来拜访。

　　“宋凡，你还记得上次，你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那个笔记吗？”秦可馨将事情的原由，简单诉说了一遍。

　　秦可馨将那本笔记，给退休的老教授余老看过后，余老又将此事，捅到了清北大学那边，并迅速引起了重视。

　　于是才有了今日，清北派下来人，前来考察拜访江南的数学奇才。

　　“不好意思，宋凡。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随便给人看了那笔记……”秦可馨带有歉意。

　　“没事。你们来吧。”宋凡同意了。自己的这点知识，若是能够回馈社会，回馈大学，自然是好事一桩。

　　就在秦可馨与宋凡通话之际。

　　一辆从燕京飞往江南的航班，已经落地。

　　“老余啊，希望你引荐的那名年轻人，不会令我失望！”一名干瘦的老者，穿着一身朴质的中山装，虽然年纪很大了，但身形笔挺，腰杆笔直。走起路来，铿锵有力。

　　“放心吧，老崔！我亲眼过目了那本笔记，太令我震撼了！要不是等你来，我早就先去见一见那数学奇才了！”余老乐呵呵地笑道。

　　余老正是秦可馨家重金聘请的家庭教师，从清北大学退下来的数学系老教授。

　　而这名穿着中山装的另一名老者，是余老曾经的同事，同样也是清北大学数学系的副主任。名叫崔功明。

　　在旁人看来，这两名老头儿普普通通。但是在学术界，两人的名字，犹如泰山一般，令众多学者们敬仰。

　　尤其是崔功明，比余成岁还年轻几岁，学术能力更是拔尖！同时又是华科院的院士，数学研究所的副所长。数学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登上了秦家派来接机的商务车，两名老者踏上了考察宋凡的路上。

　　“等等。先去那少年的学校看看……”半路上，崔功明突然提议。

　　“为何不直接去他家见面？”余成岁有些纳闷。“那年轻人好像休学在家。”

　　“都快要高考了，他却休学了？真是恃才傲物啊！”崔功明见过太多，恃才的天才学生，结果最终都走向了平庸。

　　天赋，虽然很重要。但勤奋，同样关键！

　　“先去他学校考察一下。我还是不太相信，一个高中生，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崔功明提议道，“咱们去看看，他平时作业什么的，有什么独到的解题思路。这个做不了假！”

　　余成岁觉得也有道理。

　　很多时候，最终的成绩不一定能说明什么。观察一个人平时的成绩，或许更有说服力。

　　这个年轻人，若真是有能耐证明哥德巴赫猜想。那么从他平日里的作业和答题，就能发现与众不同的地方来。

　　“好！就先去江南一中！”

　　很快，两位老教授，抵达百年学府，江南最著名的高中。

　　清北大学教授到访，郝校长亲自迎到了办公室内，落座上茶，小心伺候着。

　　同时好奇，这二位老教授，跑来这里考察什么呢？

　　难道是提前考察这里的尖子生？

　　但一般这种事情，都是学校招生办的人负责，还没见过考察哪个学生，教授亲自出马的。

　　郝校长正要毛遂自荐，推荐几名学校里的尖子生。

　　结果二人，指名道姓，要三班的宋凡，平日里的作业，以及考试试卷。

　　“宋凡？”听到父亲的名字，郝校长又惊又喜！

　　‘我爸爸这么牛逼吗？都惊动清北的教授来想见了？’

　　郝校长连忙通知三班的老师们，将宋凡平时的考试试卷以及作业，都运来了办公室。

　　很快，试卷和作业本都搬来。

　　郝校长第一个接过来那些试卷，打眼一看，就暗叫不妙。

　　‘我爸这成绩……有点拿不出手啊……’

　　郝校长有些懊悔。早知道就先通知老师们，挑拣一下。太差的成绩考卷，就别弄来了。

　　‘这二位教授，见了我爸这成绩，就有点尴尬了？’

　　果不其然。

　　崔功明拿起来宋凡的第一份试卷，差点没背过气去。

　　“三十分？”崔功明看了看那张数学试卷，除了前面abcd类的选择题，蒙对了几个。其余大题全是空白。

　　就连对宋凡抱以极大期望的余成岁余老，在翻看了宋凡平日里的作业后，也不禁摇头叹息。

　　“这成绩……”

　　也忒差了些！

　　不光是数学，其他的科目，除了语文之外——

　　两人简单翻看了一下，宋凡这三年来的成绩，几乎就没有几次及格过！

　　更不用说平日里的作业。

　　“真是狗屁不通！”崔功明将作业本往地上一掷，气得脸色铁青。

　　这辈子就没教过，成绩如此之糟糕的学生！

　　说这种学生，能够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猜想？

　　怕是连哥德巴赫都得气活过来了。

　　“老余，你怎么看？”崔功明撇着嘴，已经死心了。

　　“或许……他偏科吧？”余成岁苦笑一声。也找不到太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了。

　　“偏科？”崔功明气极反笑，“他这是全科全偏了？有一门及格的吗？”

　　此时，郝校长也翻看着宋凡平时的考卷，头都快大了。

　　刚才他还懊悔，没有选择性的送来。

　　现在郝校长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压根就没有一门能拿得出手的。根本都没必要挑选了。

　　“有了！”郝校长突然找到了宋凡，最近的那一份，考了130分的数学成绩试卷。“二位来看看这张考卷。130分，全校也没几个能拿这个分数的。”

　　郝校长擦了擦汗，真是大海里捞针一般。终于挑出来一份能看的了。

　　但崔功明和余成岁，已经懒得再看了。

　　很快，两人起身告辞，失望离去。

　　目送两位清北教授离去的背影，郝校长心中念叨着：“爸！我可能把你的大学免试录取资格给搞砸了。你可别怪我啊，儿子我也实在是爱莫能助。”

　　“老余啊，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啊……也就是你，换个别人，这么耍我，我早就骂死他了！”

　　崔功明恨不得现在就飞回燕京去。

　　“呵呵，来都来了，就当是陪我在江南转转。”余成岁的心态倒是不错。

　　“你还能笑得出来？”崔功明白楞了老友一眼，“你退休了，我还没退呢！”

　　“走吧……”余成岁拉开了车门。

　　“去哪儿？”

　　“去那个少年家里坐坐啊。来都来了，总得见上一面吧。顺便问问，他那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