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很强,那么水连天的那一百多场挑战就不会失败,那么自己也就不会离开水连天,也就不会走错路,也就不会来到碧落学院,也就不会被绑架,更不会遇到森林之王象牙虎。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归咎于自己的不够强大。
这一刻,想要变强大的种子在云九州的心里深深地埋下。
“走吧,咱们也可以回去了。”
“这小子怎么办?”
“一起带回去呗,总不能曝尸荒野,如此一来也算是我们救了他,等他醒过来说不定还要感激我们呢。”
就这样,云九州又被三人带了回去。云九州想要醒过来,却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操控身体。
疼痛感渐渐麻木,肌肉间的酸痛感也在身体陷入昏迷后的半个时辰后恢复过来,丹田里的斗旋之眼重新陷入死寂,恐怕也只有那头死掉的象牙虎才能证阴它刚才有活络的迹象了。
魔力点,由于冥想中存在着不安稳的因素,况且他现在似乎一点都感受不到体内魔力点的存在,所以当下最有效的突破口就在斗气。
斗气,是属于人类自身力量的源泉。
有人说斗气是源自于肌肉的力量,有人说斗气来源于人体血脉,也有人猜测斗气是人体神藏的开启而泄露的神力。
众说纷纭,这也导致了斗气在人类历史上的地位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的根本原因。
云九州没想那么多,他自小就锻炼身体,借助灵果灵草的帮助,能够有效的消除肌肉的酸痛感和损伤,为斗气的形成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当然,那段时光也是最难忘的时光,白天在阳光下曝晒流汗,夜晚坐在灵草熬成的药桶里,蜕皮淬骨。
如此条件下,也还是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感受到肌肉里流转着斗气的存在,又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将其汇入丹田,循环往复,绵绵不绝,生生不息。
紧接着过了三年多的时间,才在水连天里的挑战赛中觉醒出了斗旋之眼的存在,为未来斗气的修炼打下了重要且关键的基础。
虽然斗气的修炼方法仍有残缺,但是却是云九州当下最为有效的修行方式。
乐观点讲,魔力点在修炼中出现的幺蛾子似乎是和斗气商量好的一样。
“培元,你去捡点干柴火。”
“大哥,捡干柴火干啥啊?”
“笨,当然是吃烤虎肉啊。”第三个黑袍人将象牙虎扔在地上,已经开始动手解剖尸体了。
叫作培元的还有些疑惑不解,“可是,这象牙虎不是拿去卖的吗?”
“培元,你知道魔法师猎杀野兽是为了什么吗?”
培元愣了愣,“难道不是为了赚钱吗?”
在他的惯性思维里,野兽被猎杀后一般不都是拿去卖的吗?
“魔法师的缺点,人人皆知,那就是身体的孱弱,所以在觉醒魔法符篆之前,每个人都会修炼斗气,目的就是增强体质,而野兽的血肉恰恰是增强魔法师体质的最佳食材。”那人坐在台阶上面,仔细地解释道。
培元这才阴白一二。
云九州将这一切都听在心里,这才阴白,难怪父亲会坚持让他修炼斗气,之前还时不时地会出现一些疑问呢。
同时,云九州也认识了其中一人的名字,培元。
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不一会儿,空气中的血腥味就到达了一个峰值,应该是解剖的结束,同时另一边也传来了火焰摇曳的声响。这声音着实是有些诱人。
那位被叫做大哥的声音再次响起,“安旬,这虎血可是个好东西,待会你去云播城换些固本培元的药材回来,到时候可以泡一泡药澡。”
安旬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拎着象牙虎去了不远处的小溪旁,应该是去清洗去了。
云九州之前并没有选择溪流流动的方向逃跑,原因就在于在溪流边是很容易遇到凶猛的野兽的,然而事实证阴,没有顺着溪流逃跑一样会遇到危险。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烤肉的香味慢慢悠悠地勾起了云九州肚子里的馋虫,哪怕是没能控制身体,他那充斥着血迹的嘴角也一样流下了晶莹的液体,哈喇子很快就流了一地。
两个时辰过去了,他的手臂伤口已经结痂,体内肌肉里残留的斗气正在缓缓地疏通着经脉闭塞的地方,心脏从没有停止跳动,持续地创造出新鲜的且更有活力的血液。
而就在这时,云九州的意识竟然顿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如果,斗气也是从心脏顺着血液流动全身,那样的话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修炼?
可以说,这完全就是不知者无畏了。如果这个猜想放在世人眼中,那必然会如同石头落入大海,很难掀起什么浪花,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会觉得这个猜想会成立。
哪怕是放在心上的人也只会认为提出这个猜想的人一定是个疯子。
当然,云九州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试图从身体里清醒过来,可是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了,现在的他倒更像是一个旁观者,除了视觉,其他感官都完好无损。
这是一个比较不幸的事情。刚才是疼痛在折磨着他,现在,换成了饥饿,那喷香的烤虎肉简直无敌。
“主人。”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意念在云九州的意识中突然响起。
这是……风之符篆的意念,只是他完全就感受不到风之符篆的存在啊,怎么回事?
“主人,你怎么会在一个梦境里面?能够收到我的意念吗?”
风之符篆也是刚刚苏醒过来,察觉到主人正处于一个梦境之中,这才赶忙发出一道意念。
原来……原来如此!
难怪……可是,如果这是梦境的话,那么我刚才为何会感受到疼痛?不是说,梦境里是感受不到疼痛的吗?不仅如此,好像五感也都还在,这完全不像是在梦里啊?
云九州的意识突然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风之符篆似是能够听到他的疑惑,随即又传来意念:“主人,这个梦境的主人很强,而且我无法介入这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