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熟悉的轮廓出现在云九州黝黑的瞳孔中。
是的,他…他们回来了。
云九州转头看了眼背后的龙银杏,均匀的呼吸打湿了他的脖子。
“如果不是连食物都诱惑不到你,我差点就认为你是装睡的了。”云九州忍不住无奈地摇摇头,随后步入梯田中间的泥土小路上。
视线所过之处,一层层都是绿色偏黄,即将成熟的稻子,在稻田中间每层都有一道人影——稻草人,使得远处的麻雀踌躇不决。
那是负责梯田的农民们的智慧。
“不同种业的人都有着不同的智慧啊。”云九州看着眼前受到惊吓飞走的大片麻雀,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魔法师的智慧在钻研和领悟。
武者的智慧在创新和技巧。
猎手的智慧在狩猎和生存。
厨师的智慧在烹饪。
……
不同的身份掌握不同的智慧,不同的经验。
似是听到麻雀群飞翅膀的扑棱声,钻在稻子里的农民们皆戴着一顶竹条编制而成的斗笠,抬起疑惑的目光,瞬间就找到了云九州的身影。
云九州停下来问道:“老伯,你有没有听过一名叫古文的啊?”
斗笠老伯想了一会,摇摇头,“没听过这号人,你还是去城里问问吧,上次出去的商行自从回来后就没再出去,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老伯热心地回答道,同时甩了甩手里杂草根部的泥土,将长势极好的杂草仍在路边。
“谢谢老伯。”
“用不着谢。”
其实云九州一开始也没想从老伯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只是想融入到这里安静又祥和的氛围之中。
历时五天的奔波劳累在这一瞬消失无踪。
热闹的街道,吆喝声不绝于耳。
云九州享受着一切,每个人路过的行人都会忍不住地向他投来目光。
“真的好好看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他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我猜是男生。”
“我猜女生,男生哪有这么好看的。”
……
少年少女们瞬间就展开了话题。
“这是她送给你的。”
有人害羞地送来一个布袋,云九州对此有些哭笑不得。
有人开头,其他人也都纷纷鼓足勇气。
没办法,云九州只好赶紧找了一间旅舍,这才喘过气来。他手上的东西一大半都进空间戒指了,可是因为戒指里大多都是干柴和剩下的洗净好的肉,导致剩下的空间竟然不够装了。
最后,只好拿在手中,结果越拿越多,直到再也拿不下了。
几乎所有都是女生送的东西,就连街边摆摊的老妪都跟风送来了刚出炉的包子。
“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云九州原本还想休息一天的心思在经历刚才的一幕后彻底消散,赶紧从戒指里找出提前准备好的魔法卷轴。
魔法卷轴的出售价在一千积分到五千积分不等,好在云九州提前就忍痛准备了十张卷轴,不然等积分清零,在想买魔法卷轴,就只能卖掉赌石得来的龙胎石了。
刚取出魔法卷轴,云九州随之就想到了戒指里还有颗值几百亿的龙胎石,也一同拿了出来。
“还真的是意外之喜啊。”
云九州看着手中的龙胎石,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时因为极度的愤怒,直接忘记了它,现在回想起来,之前所受的委屈一时间全部都得到了慰藉。
然而就在下一瞬,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云九州看到龙胎石竟然发出淡淡的银色光晕,一会明,一会暗,伴随时间的流逝,龙胎石的表面也传来温热以及……心跳!
“不会吧!”云九州的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舍,“不会真的要醒过来了吧,你可千万别醒啊,你醒了我可就亏大了啊。”
令云九州欲哭无泪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他再想将龙胎石收回戒指,结果却失败了。
“我的几百亿啊。”
龙胎石的动静越来越大,直接从云九州手中脱离开来,似是借助表面的银色光晕悬浮在空中,然后在他的视线里飘向床铺上的龙银杏。
最终停在后者的眉心上方一尺处,才安静下来。
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从龙胎石上落下银色光晕,仿佛凌晨山涧滚落的云雾,将整个床铺都笼罩在内。
云九州收起疼痛的表情,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幕。
吼~
一声龙吟从银色光晕中传来,声音不大,但很有威慑力。
路边经过的行人全都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完全动不了!”
“到底怎么回事?”
离得近的路人好奇地走过来,刚接近两步,双腿就颤抖的厉害,额头冷汗直冒。
“鬼神,是鬼神!”
人群里流传开的鬼神的故事瞬间勾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云九州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的注意力完全都在龙银杏身上。
倘若出现危险的情况,他必然要出手阻止。
对于龙胎石,他所知道的情况也只有书册上的只言片语,做不得依据。
时间缓缓流逝着。
街道上,这一片区域没多久就引起驹秧城城主的注意,巡逻的士兵将这片区域包围在内,并迅速布置包围圈,防止不知情的人误入其中。
但是从周围围着一圈的人来看,这件事似乎已经是全城皆知了,鬼神的传说更是吓退了好些路人。
“陆宁武,你进去看看,我刚才走到了那块石头那就走不动了,你比我强,应该能走得比我远。”
“哦?我试试!”
陆宁武轻松跳过包围圈,趁周围士兵不注意,快速接近他眼里的那块石头。
心慌,气短。
这是陆宁武出现的第一感受,身体随之变得沉重,斗气加大输出,可是却无济于事,可怕的压力犹如一座不断变重的山压在头顶。
当体内血液出现停滞的瞬间,斗气骤起回转丹田,陆宁武一不留神直接跪在了地上,然而距离那块石头还有好些距离。
“哈哈哈哈……”
身后一群肆无忌惮的嘲笑让他清醒过来。
“李石台,你……你……”
李石台便是诱惑他进去的罪魁祸首,所以他笑得最欢。
“我?我什么我…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不行了,我肚子疼死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