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谁也不相让,顿时船舱内火*药味十足。
今日本是花呼源召集众人商议出海的事,舱内的人都是云水族众多族老,花呼源是族长,但花冲平日里也受大家敬重,见状忙有人打起圆场。
“都是自家人,何必为一些小事整日争吵呢?”
“族长说的有道理,不过花长老说的也对。”说话的是花延廷长老,他年世已高,是资格最老的人,他一说话,大家都停下来瞧向他。
“我们都知道,花长老为何能出入自如,那是因为花冲长老一身好身手,除此之外,大伙想想,有谁能遇到官兵追捕安然而退的?”
众人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些年,花冲长老为我们族人出力不少,通风报信,外面的暗桩都是花长老在处理,从未有过一丝的差错,这大伙都没意见吧。”
众人一听这话,俱是连连点头,花冲为族人出力,大家伙都是看在眼里。
见有人在为花冲说好话,上座的花呼源一双拳头攥的死死的,眼中升起阵阵戾气,这个老东西,真是找死!我已经成为族长这么久了,还不比不上一个区区的族老!
下首的花延廷可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众人都不言语继续说道:“花铮当初是离开地下城,违背了我们的誓言,她今生都不可能在回来,但是大家伙也看到了,不管花铮在外生活怎么样,她并未将地下城的消息透漏给任何人,这一点值得我们原谅她。”
“如今人已死,人死如灯灭,人都死了,还议论过往做什么,现在这两个孩子是我们云水一族之后,大家不要忘了,我们的暗桩都是怎么来的!”
一听这话,大家都心头一凛,很多暗桩都是在外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后代,但是一直效忠云水族,花延廷的意思是想让这两个孩子成为云水族的暗桩。
见状,有人点头,有人暗暗不语,不过大家的目光都投放到秦玉雪的身上,只见她从进来到现在并未多言,就算是族长处处刁难,她也是不卑不亢一直静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花延廷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点了点头,他的眼光不会有错,这个孩子虽然是一个女娃娃,但遇事从容不惊,不卑不亢,就冲这一点,以后定然非是池中物。
“大家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想法。”
“我不同意。”
说话的是一个名叫花虎的男子,这名男子膀大腰圆,一双牛眼死死的盯了一眼秦玉雪转头说道:“花铮是我们族中人,但是她所嫁的夫家听闻是朝中大官,我们一直以来从不和官府有牵扯,这个孩子我看不能成为暗桩,更不能留她性命,省的回去给他爹告状!”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花虎说完这些,挑衅一般的冲着花冲挑了挑眉,又对着花呼源暗中点了点头,这才坐下。
花铮嫁人后也只是有只言片语传出,大多数人并不了解情况,今日一听自是大吃一惊。
花冲眉头皱的死死的,一直找寻花峥下落的是花冲的心腹,这个花虎哪里得来的消息?
自己身边有内鬼!
一旁的秦玉雪还如同来时一般悠然自得,她算是看清楚了,自己这个便宜舅舅在族中也过得不甚得意啊!
花冲有些愧疚的瞧了眼秦玉雪,本想将姐弟二人接回是为了认祖归宗,谁知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连累霜姐儿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想到这里,花冲清了清嗓子抬头环顾四周说道:“花虎说的没错,我妹妹当初嫁的人是以为官员。”
嗡……议论声更大了。
“但是诸位可知,我妹妹因何而死?”
瞧着众人纷纷抬头,等他下文,花冲神色黯然:“我妹妹是被她夫君和妾室给活活气死!”
“我花冲和这样的人不共戴天,你们说我还会和他们来往吗?不去找他报仇已经是便宜他了!”
花冲话音落,花虎跳出来说道:“黑白都是你一人在说,我们并不知晓,谁知道是不是你瞎编的!”
“花虎,此事关系到妹妹的名声,我花冲怎么可能会是瞎编呢?”花冲一张脸顿时气得通红,指着花虎厉声道:“现如今我的一双外甥无处可归一直在外流浪,我这才将他二人带回来。”
“众人也知道,我的侄儿如今在花神医哪里救治,就是因为他亲生父亲不管他,这才让他的病情越拉越重!”
昨日,秦玉树去花神医哪里治病的事大家也有所耳闻,这话一出,顿时都信了几分。
花冲指着秦玉雪又说得:“我的外甥女就在此,诸位若是不信,也可以询问。”
听完这话,花虎第一个跳出来问道:“你舅舅说得可是真的?你母亲真是被你父亲害死的?”
说完上下打量一番,瞧她面黄肌瘦,一身男子装穿在身上宽宽大大,若是花冲不说她是个女娃娃,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小子。
秦玉雪听到这里,拱了拱手说道:“给各位见礼貌,俗话说的好,子不言父之过,但今日为证实舅舅所言不假,我也只得说上几句。”
“父亲偏爱家中妾室容氏,容氏活活气死母亲,母亲死后容氏被父亲扶正成了我们继母,她容不下体弱多病的弟弟,将弟弟赶往别院自生自灭,后来更是派人欲烧死弟弟。”
“我们姐弟二人无奈之下这才出逃,后来多亏遇见舅舅,这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这一番话,有情有理,娓娓道来,顿时大家都信了秦玉雪的话。
花冲这小子滑不溜秋有备而来,花虎一点便宜也没沾到,顿时有些气恼:“不会是你们二人商量好的说辞吧?”
“这位大叔,你若是不信,可以去秦府打听,你问问他们府上是不是有一对儿女被火烧死。”
花虎一听,暗哼一声,一双眼睛瞪的如同牛眼一般,恶狠狠的说道:“我会去问的,如实你说的假话,你要想想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