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姐回到自己房内,浑身战栗一颗心扑通乱跳,她按了按胸口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办?花呼源居然要杀了冲哥!
人人都羡慕她成为族长夫人享尽荣华,只有她心中明白,花呼源多么冷酷无情。
成亲后,花呼源唯恐她和花冲见面,处处约束她的行踪,就去看爹短短的几步路也是派人跟随。
外人都羡慕族长对她的爱护,谁人知花玲姐如同囚犯一般被囚禁在这小小的空间内,连自由都是奢望。
今日玲姐本是想去进去送茶,谁知在门口听到二人的谈话,惊慌之下只得慌忙逃开。
还未等玲姐想到办法,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花呼延一巴掌打了过来:“贱人,你这个贱人!”
“你为何要打我?”玲姐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半张脸,眼中带着愤恨,一脸倔强的问道。
“为何打你,你说今日是不是你在外面偷听?”
见玲姐沉默不语,花呼源手指用力的掐着她的脸颊,强迫她直视着自己:“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不要一直想着自己的情郎,胆敢给花冲报信,我让你和他一同做个鬼鸳鸯,在让你爹垫背!”
玲姐,用力的摇头,企图摆脱花呼源的钳制:“你放手!”
花呼源用力一甩,将玲姐甩到地上,用脚狠狠的踢了一下:“吃力爬外的贱人!”骂完后这才扬长而去。
嘶……小腹一阵阵抽搐着疼痛,玲姐仍不住轻哼出声。
她抱着被踢了一脚的肚子,蜷缩成一团,冷汗从额头上滴落。
不一会,一摊血从身下洇出,玲姐用手一摸大惊失色,挣扎着爬到船舱口,小声呼叫着:“来人啊……”
很快她被附近的人发现,有人高声喊道:“快看玲姐怎么了?”
听到呼声,很快围过来众多妇人,大家起手八脚将人抬到床上,看身下的一摊血,有人惊呼:“是不是小产了?”
马上有人接腔:“快去请花神医来!”
“花神医,你快去看看,玲姐她不好了。”
陪着秦玉雪一同前来看望秦玉树的花冲一听这话,着急忙慌的抬脚向外走去,走到舱外突然止住脚步,神色潸然退了回来。
“花神医,你快去瞧瞧吧,看着人不大好了。”
来人还在着急忙慌的呼喊,就差动手拉扯人了。
“急什么?”偏偏花神医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花神医你快些去吧。”折回身子的花冲神色淡然说道。
闻言,花神医摇了摇头,口中嘟囔着:“你小子啊……”伸手将药箱背上,跟着来人朝舱外走去。
“舅舅你和这个玲姐认识?”秦玉雪忍不住问道。
花冲点了点头:“都是街坊领居,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对上秦玉雪澄清的目光,花冲一时哑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含含糊糊说道:“我和她以前很熟,但是自从她成亲后在也没有见过。”
秦玉雪心中明白,这个玲姐恐怕是舅舅心中难忘之人。
“既然这样,舅舅不去看看她吗?”一旁的秦玉树接口说道。
花冲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舅舅又不是大夫,去了有什么用。”
见秦玉树还想在问下去,忙转移话题说道:“今天中午树哥儿想吃什么?舅舅做给你吃好不好?要不给你炖鱼吃?”
“好啊。”
这个话题就这样轻轻揭过,每个人心中都有难以言说的痛,既然舅舅避而不答,秦玉雪不想在追问。
“花神医她怎么样了?孩子可有救?”闻讯赶来的花呼源一脸的懊悔,回舱就见到一摊触目惊心的血,顿时又火冒三丈,这个贱人,怀孕也不知道告诉我,这是成心不想要我的孩子!
见床前围满了族人,花呼源只得忍住怒气,成亲这么久,他也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花神医摇了摇头,起身在一旁写了几个药名:“一会你去我那里取药,孩子是别想了,玲姐受外力撞击,孩子不足两月,母体受惊导致流产。”
别人看不明白,花神医心中清楚的很,玲姐是被人踢了一脚才导致流产,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保全族长得面子罢了。
对上花呼源铁青的脸,花神医意味声长的说道:“看好她,不要让她在受外伤了。”
“多谢神医。”花呼源攥紧拳头,贱人,害我丢脸,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女儿啊,你怎么样了?”闻讯赶来的花老汉瞧着面色苍白昏昏欲睡的玲姐老泪纵横。
玲姐心中苦涩万分,对上父亲有苦难言,只得闭上眼睛不睁开,泪水不停的顺着眼角滑落。
“今日多谢诸位,等玲姐好了在一一登门致谢。”花呼源拱手施礼。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离去。
“岳父,你在这里好好陪着玲姐,我去将药取回来。”
等他走后,花老汉抹着眼泪:“玲姐,你怎么样了,给爹回个话啊。”
“爹,我没事,你也听到了,花神医说我休息几日就好了,你不用操心。”
花老汉知道女儿心中有气,自从出嫁后平日里一个笑脸都没有,回去后也是相对无言,好好的父女成了陌生的样子。
花老汉不是没有后悔过,但是一看花呼源对玲姐还算上心,这点小心思渐渐消散了。
“没事就好,你看女婿对你多上心,忙前忙后还着急着去取药。”
听闻这话,玲姐满心的苦涩,手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
孩子,你是不是也不愿意选择这样一个父亲,所以才一声不吭的不让娘知道你的到来,然后在悄悄的离去?
定然是这样。不来也好,这样的人不配成为你的父亲!
没了孩子,玲姐不怨恨花呼源,只有满心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