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术之法不离其属。此术即为木蝉空所设即为木属,破阵之法不离八卦,木之所向为东,即为震位。”说着公叔植掐起手指屏息凝神,“此刻为为丑时,生门位转。”说着他骤然睁眼指向东南方“庚寅之位为生门之所在。”
说着公叔植转过身来,“文兄元属为水,水可引木,尚兄为岚,岚属为火,火可断木。”
听完,文落题御起水元打向正东南之位,瞬间雾气渐消,一棵泛着青光的高耸的柏树渐渐出现在众人眼中。
“尚兄!”公叔植高声大喊一声。
尚言述周身御起红色岚炎,推开一掌,掀起红色炎风正击那棵高耸的柏树。
柏树不止摇晃,一声巨响,一道青光直射天际,冲散黑云。一瞬间狂风肆虐,让人挺不起腰杆。
远处街道,齐靖何骤然抬头看着通天青柱心中暗叫糟糕。就在刚才,上官彻强行顶住神秘男子一击,从让他有一丝喘息脱身赶往禁地,他已加快脚程然而迷阵仍然被破。他心中焦急万分,当下汇聚全身元气于脚上,纵身一跃化作蓝芒,飞快地朝着水族禁地飞去。
“小哥你要去哪里?”
一个白影不知从哪里蹿出挡在他跟前,他稳住身形浮于半空。只见面前出现一个人影,白衣飘飘,手中撑着一把纸伞,就那般幽幽地立于半空之上。
齐靖何一眼便认出那是岳仲的油纸伞,于是愤怒地高吼着,“就是你杀害了五族竞手?”
伞被慢慢地举起,伞下男子的脸上戴着一只面具一只雪白的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两只眼眸泛着暗红色光芒的眼睛,“看来水族对我送的见面礼不是很满意啊,你脖子上的那颗人头倒是不错,我想你们水帝一定会喜欢的。”说着他缓缓抬起左手伸出一根指向了齐靖何的头颅。“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齐靖何顿查异样,强运水元身体向着右边倾去,一道无形气刃如风一般从他身边擦过,在他肩膀上划开一道口子。
男子略有些吃惊,“哦?小哥可以啊,能察觉到我的‘招刃’,看来你比之前的那个五个强多了。”
“不行,此人招式太过诡异,出手之时无声无息得制止他出手不能失了先机。”
齐靖何心中暗想着,挥舞手中青阿剑,一个俯冲冲之男子跟前手中青阿剑笔直挥下砍向他的左肩。齐靖何剑势迅疾刚猛,一剑将男子劈成两半。
“嘿嘿。”
男子不躲不闪,邪邪地笑着,仍凭齐靖何将自己斩成两截。
“这触感?”齐靖何脸上大为失色,青阿剑划过他的身体就如同斩到空气一般虚无毫无实感。
“嘶”的一声下一个瞬间男子身体竟然重新粘合在了一起,完好无损的立于在齐靖何面前。
他缓缓抬起左手,张开五指邪魅地笑着,“这下你逃不掉了。”
“不好。这个距离躲不掉。”
齐靖何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男子纤细的手指以及掌心心中暗暗叫道。
“嗖”一声如同银蛇吐信发出的声响一般,不知什么东西从齐靖何耳旁划过,随后那名白衣男子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硬生生从半空中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齐靖何立马回过头俯瞰身后,只见街道阴暗的阴影之内缓缓走出一名少年,他左手无名指燃气一团绿色的火焰,他的脸上始终保持一丝微笑。
“陆际风?”
陆际风朱唇微动淡淡说道,“齐兄去忙你的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齐靖何看着陆际风的身影心中暗想道,“此人的招式无声无息,而风族又擅长隐藏,着两人相性太差陆际风或许真能与他一战。”想着着他淡淡说了句“谢了”随后或作蓝芒朝着水族禁地飞去。
白衣男子缓缓站起身来,掸去了了身上灰尘,饶有兴趣地看着陆际风说道,“有趣,除了小冉和部枫你是第三个能在这个状态攻击到我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陆际风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行了个礼语气平平地说道,“风族陆际风。”
上官彻看着眼前那名神秘男子小声地对着身后包括因孙霓空在内的几人说道,“对手是弑王者,大家小心了。”
“弑王者?”苏青羽略带疑问地说道。
上官彻将众人目光牵引向他胸口的纹身语气凝重地说道,“虽然朕也只是在书中见到过,但是弑王者的实力可是不能估量的。弑王者原本就是王族,氏族弑杀了所信奉的王之后会被天责降为王堕,胸口会留下状似龙爪花的咒痕成为诸界不容的存在。”
“龙爪花?那是什么?”司马协疑惑地问道。
“曼珠沙华,”苏青羽凝重地说着,“也就是彼岸花。”
“王堕之人罪孽深重诸界不容,因此才会成为游离于彼岸和此岸之间的异种,但本为王之氏族,所以实力之强劲。”说着上官彻周身燃起一股强大的水元。
“就是说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强咯。”
一名浑身缠绕着黑白双色元气的男子从他身后缓缓走了出来挡在他跟前。
“啊,应该吧。”
“那就好办了。”
在他之后,又缓缓走出两人。
三人一脸兴奋地看着面前那名神秘男子齐声说道,“那就把他打到。”
男子见了仰天大笑起来,“很好,有趣。”他胸口咒痕发出一道红光,随后周身爆裂起一道金色光芒,他一个大步飞快冲向三人。
苏青羽和司马协两两相望,随后纵身一跃向着两旁跳去。
正面因孙霓空抬起双手,瞪大了一青一红双色瞳眸,一脸怒气地挡下了神秘男子。
“影针。”
左侧,苏青羽摊开右手,食指中指朝上一扣,两枚银针从男子脚前的阴影中激射而出。男子身形微微晃动,向后撤了几步。一声巨响,一只机关手拔地而出,紧紧扣住他尚未稳住的左脚的脚踝,这时因孙霓空已经移至他跟前聚力一拳重重打在他腹部,一拳将男子击飞,“轰”的一声男子狠狠地砸进宫墙之中。
上官彻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三个少年心中暗想道,“这三人本就是各自族中青年精锐,此前从未交集,竟能发挥如此配合。”
一声轰鸣巨响,男子俯身而出,笔直冲到因孙霓空面前。苏青羽,并拢右手五指,射出几枚银针,男子骤然转过头来,右手一挥挡下银针。然而苏青羽嘴角洋溢着诡异地微笑。他声旁因孙霓空曲身向后一跃,他顿觉异样,回国头来,只见两枚如陀螺一般的物件已被司马协摔至他跟前。
“昼光。”
两个物件瞬间爆裂,当下光芒四射亮如白昼,刺得男子真不开眼。
而此时因孙霓空已晃至他跟前,他左手化爪囤积阴阳二气,异色双瞳如鹰眼般锐利直勾勾瞅向他的胸口,“阴阳归一手。”
“轰隆”一声巨响响彻天地。
公叔植缓缓睁开眼,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此时迷雾散尽,他面前出现了一条石板小道,小道蜿蜒曲折直通山腰,公叔植眺目望去,淡淡地对着身后的三人说道,“应该就是那里了。要抓紧了,水族很有可能已经遣人赶往此地。”
说着他一个纵身越过十几阶石阶。柳月芍不言不语紧随其后,文尚二人面面相觑朝着对方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四人来到一间石府门口,公叔植探身张望了一下,洞中漆黑一片,除了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水滴之声一切都是寂静异常,丝毫没有人气。
尚言述摊开右手掌心聚集一小撮捎着火焰的岚风,率先走进山洞,公叔植等人紧随其后。
山洞中阴冷万分空气中还带着潮湿的霉气,公叔植观望着四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空无一物。
一滴水从山洞顶端的钟乳石上滴落而下,恰巧滴在公叔植的右脸上,一阵滋疼之感瞬生,公叔植抬头望着钟乳石上的水滴不竟说道,“原来此处有一眼净冥泉的子泉,难怪木蝉空会选择这块地方囚禁张云烈。”
众人听后止步抬头,望向上方。
“净冥泉眼不是置于月下城天洞之下吗?为何此处也有?”文落题淡淡问道。
“这一点恐怕还得请教柳姑娘了。”公叔植说着目光移向柳月芍。
柳月芍看了公叔植一眼一脸冷漠地说道,“天洞为魔界通往人界的唯一入口,其内魔气澎湃非一般人难以承受,正所谓穷浊之地必有净潭,而这净冥泉就是映照着天洞而存在的一眼可以净化人心的泉眼。所谓泉眼乃是地下的暗流,而生为母泉庞大的地下分枝密集繁多,因而各族各地都会出现净冥泉的子泉。”
一阵清脆的链条从洞府深处传出余音不断,回荡整个洞府之中。
众人齐齐回头朝着漆黑的洞府深处望去。
“这里可是好久没有活气了。”
一阵腥风从洞府深处扫过,吹灭尚言述手中岚火。众人失去火源,一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是?”
“张云烈。”
一阵愤怒地狂吼,一阵带着清香的温润的体风从公叔植面前吹过,公叔植脸上神色大变,当即大喊一声,“尚兄,掌火。”
尚言述迅速凝起岚火,照亮道路。
“得去制止这小妮子。”
文落题淡淡问道:“这山洞中这般黑暗,她如何能看清道路?”
公叔植脸上神情凝重异常,“别忘了她这几年一直生活在终日不见天日的月下城废墟之中。”
尚言述听后翻转手腕手中岚火甩出,岚火瞬间变成一阵盘旋着的岚风歪歪扭扭地朝着洞府深处驶去。随后三人也加快了脚步紧紧地跟在岚风后面。
“不好有人来了。”
公叔植突然停下脚步,喝令尚言述熄灭岚火。
洞府深处的石室之中有一潭泛着又有绿光的泉水,泉水中央,一名着上身的红发男子低着头浑身捆满锁链被束缚其中,他的呼吸异常的无力,如同随时都有可能睡去一般,他极为的虚弱地跪在泉水之中。
突然这个男子缓缓抬起头,费力地抬起抬起眼看着石室唯一的出口,仅仅只是这般轻微地举动,他周身的锁链也立马发出一阵清脆的骚乱声。
“我当是谁?原来柳问溪身边的小丫头。熟人见面了,不出来打个招呼吗?”他有气无力地说着。
只见柳月芍缓缓从走出黑暗,在幽幽绿光的照耀下,她冷若冰霜的脸异常的恐怖。她手中止杀珏已然出鞘,此刻正泛着微微金光。
“张云烈。”
张云烈微微扬起嘴角,气息极弱地开口说道,“自从木蝉空将我束缚在此之后,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活人,没想到十多年之后第一个来看望我的竟是要杀我的人。”
压抑许久的所沉淀体内的积怨终于在此刻看见那张永世难忘的脸庞时爆发,此刻的她愤怒地嘶吼着,咆哮着,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挫骨扬灰。“不错,我今日就要替月下城枉死你手之人报仇雪恨。”说着她手中止杀珏金光大作她纵身一跃,跳入泉水之中朝着张云烈挥出一道剑气。
剑气扫开泉水一路扫向张云烈,然而张云烈却咧着嘴笑了起来,“看来有人还不想我死。”
一道蓝芒蹿入水中,随即挥出一击青色剑气生生挡下了柳月芍的金色剑芒。
那一瞬间水花四溅,看着那张被水花拍湿俊俏无比的少年的脸庞,柳月芍脸上惊讶之意骤然而生。
那张俊俏的脸庞,那坚毅的双眸,以及微微张合的朱唇深深触及着柳月芍的记忆。
记忆里的男子微微咧开嘴,伸出一只五指纤细的手摆在她面前。背光之下他的脸显得极为模糊,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他那厚实的朱唇以及两排洁白的皓齿。
他的声音此刻在柳月芍脑中挥之不去,久久萦绕。
“在下公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