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帝下旨招婿,对着他族大开国门,这一事可谓是中土千年以来最大的事件,中土各族之间关系较为混乱,然而大多都是权益关系,即便是有过短暂结盟的两族若是利益相悖,亦有可能兵戎相见。(飨)$$(小)$(说)$(網)XiangXiaoshuo.然而水族此举无遗是希望与他族之间建立起长久联谊,共建永久联盟,而在外交方面水帝也没做太多干涉,因而从外族进入水族腹地那一刻起,水族大员之间也是各怀心思地拉拢巴结各族使臣大表友好,毕竟驸马在水族皇室之中也是存有一席之地,因此对于水族大员们来说若是侥幸压中,也就意味着拉拢的水族皇室,继而能巩固扩大自己在水族朝中的势力。因而水族大员们如同赌徒一般纷纷地对着各族应召前来的候选人加筹添注,尤其是在首日之战后过后,水族大员们更是出手大方。一瞬间乐流街各大知名酒家饭馆尽数被水族包下,就连笙歌花坊也是大员汇集,前所未有。
风族首战虽说并非轻松取胜,但却是令人心中生畏。因而在不少大员心中,陆际风极有可能成为水族驸马,因而也成了不少大员巴结拉拢的对象。以水族户部大员郭海为首的一众水族要员甚至是包下了水族较为出名的娴雅居,大摆筵席宴请风族诸人。
筵席之上郭海与风族各位使臣相谈甚欢,可见此人八面玲珑,深谙应酬之道。陆际风则是始终一脸温柔地微笑,安安静静地看着席上之人,口若悬河地互相吹捧着。他拿起酒杯,缓缓起身,他端着酒杯儒雅地行了个礼:“今日水族几位大人破费,在下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在下不过一介草莽能得到几位大人的赏识实在是三生有幸,他日若是几位大人有求于陆某,陆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郭海体态臃肿,他听了陆际风的话之后脸上洋溢着笑容,他微微上扬着嘴角,脸颊上的肥肉立马耷拉下来,他抬起肥肿右手,笑着说道:“陆大师说得那得话,我等一看陆大师便知道陆大师有富贵之相,绝非凡人呐。”
陆际风脸上依旧是那般温柔迷人地笑容,他笑了两声说道:“借郭大人吉言,今日有幸得是甚是开心,只是如今天色已晚,明日还有比试,若是耽误了恐有不妥。因此在下以这杯薄酒略表歉意。”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郭海虽知陆际风虽是想有意离去,但是所言绝非无理,因而干笑两声一脸笑意说道:“陆大师说得是,这比试之事当是眼下一大事,既然大师多有不便,那么伍付,替我送送大师。”说完他招呼手下代为送客。
走至门口,陆际风一脸迷人的微笑转过身来对着郭海的手下客气地说道:“伍兄就送到这吧,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说完他转身离去,他绕开喧闹的主街故意走进了僻静的小巷。“前辈,可以出来了吧。”他缓缓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空无一物的墙壁说道。
一阵云雾不知从何而来,慢慢地弥漫扩散开来,直至将陆际风完全包裹其中。陆际风看着不断吸附到自己身上的云雾脸上依旧充满着迷人的微笑。他抬起右手,掸了掸吸附左肩的云雾,笑着说道:“前辈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云雾中缓缓露出一个人的身影,渐渐地那人的脸清晰的展露在陆际风跟前,那是一张狂放不羁但却无比诱人的脸庞,留着邋里邋遢的稀碎胡子,却反而给人一种潇洒狂放,不拘随性的感觉。他一身白衣,手中捏烟枪,他不时地吮吸了几口,嘴里吐出了与这云雾一般的白色烟雾。
“楚前辈,您已经跟了我半天了,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望着楚予周陆际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咧着嘴露出一排皓齿。
楚予周微微一笑:“看来你的‘风见’以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了。”说着他抬起烟枪送到嘴边,吮吸了一口。
“前辈太抬举我了,”陆际风笑着指了指楚予周手中的烟枪接着说道,“前辈的遁身术出神入化,若非前辈手中的这位朋友帮忙,只怕以我的能力是很难察觉到前辈的。”
楚予周顿了一顿,看了看手中的烟枪,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楚予周说着拍了拍烟杆,将烟斗中的烟灰抖了出来,随后极为悠闲的从腰间的烟袋中捏了一撮烟叶放进烟斗中,他的指甲轻轻敲击着烟斗,一小撮火星逐渐地涌入烟斗之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脸笑意地说着:“老习惯了改不了,说来也奇怪,这白族的衣物啊,看着紧身束腰的穿上之后倒是有地方搁着我这宝贝,现在换回中土服饰了,倒反而没地方安置了,无奈只能拿在手上,连酒都不敢喝,生怕那天喝多了,把我这‘老朋友’拉在酒馆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陆际风听完了会心地笑着:“先生所言极是。这宝贝啊还是搁在自己身上来的安全些。”
“恩恩,你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你手中这件宝贝的分量,而如今你却大肆将它公之于众显然你是有你的打算,我也不去过问太多,只是现如今魔族依旧蛰伏着,窥视着中土,然而退魔治是唯一能与魔族抵抗的武器,只是这退魔治的铸造过于特殊,因此对持有者也会造成不小的损害,还希望你的谨慎使用。”说完,他收起烟枪,缓缓转身。
陆际风只觉得周围云雾似受某种力量拉扯着向着楚予周离去的方向一拥而上,搓成一团,瞬间云雾散去,僻静的小巷子只剩下陆际风一个人面带微笑的站着。然而他却没有察觉,在万里之外的一处有一双充满的眼睛正透过一只水晶球看着他,以及掩盖在风藏之下的景缚蚕。
“你小子给我过来。”
次日,月江漓摇着纸扇悠闲地走出国舅府,向着大和殿校场出发。他抬起右脚刚要跨上马车,只见齐靖何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上。“臭小子,昨晚让你跑了,你知道小爷我有多苦吗?”
月江漓蓦地摇开纸扇,从齐靖何眼前划过,随后左手从腰间掏出一只水袋,在齐靖何面前晃了晃:“春月楼的‘忘忧红’。”月江漓说着同时右手又掏出了一个油纸包裹的好好地包裹,“这是湖庭居的‘春茶糕’。小弟以此给齐爷赔不是,不知齐爷可否满意。”
齐靖何咽了咽口水,从刚才开始,他的眼睛就始终盯着月江漓手中的这两样东西,然而月江漓说出了这两样东西的名字之后,齐靖何更是一把从月江漓手中把这两样东西夺了过去。
月江漓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看着齐靖何狼吞虎咽的吃着春茶糕一脸鄙夷地说道:“哟,您这是刚才牢里放出来怎么滴?”
齐靖何将一块糕团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随后灌了一口忘忧红,捶了两下兄口,支支吾吾地说道:“别提了,昨晚到现在都还没吃上口,你先让我缓缓。”
月江漓一听,饶有兴趣地问道:“哦?还有这事?”
“昨天这水族出名的大小饭馆,茶楼,就连歌舞花坊全让人给包了,后来把,因孙兄就提议郊外打野味,这打了半天的猎最后被上官芷那丫头全给烤糊了。真是气死我了。”齐靖何说着又塞了块糕团到嘴里。
月江漓笑了笑,“那齐爷可以回府上吃去啊?”
“回府上?我也想那,可上官芷非要我送她皇都,你知道从皇都会晋候府得多久吗?我回到家已经是子时,子时啊,这要是让我爹知道非把我腿打折了不可。所以咯,到现在都没有吃。”齐靖何说着撅着嘴顶了顶月江漓,一脸委屈地问道,“还有吗?”
月江漓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齐爷苦了你了,来上车,车上还有。”
马车缓缓停下,齐靖何和月江漓倒是几分悠闲随性,优哉游哉地走下马车。
“你们两个倒是悠闲的紧那?这比试都开始你们倒是才来,尤其是我们的副审大人。”
齐靖何回头看去,只见上官芷正倚着石柱子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俩。
齐靖何和月江漓相互对视了一番,齐靖何一脸迷惑不堪地问道:“开始了吗?”
月江漓,耸了耸肩回应道:“也许吧。”
齐靖何一脸自若地打开了折扇对着月江漓说道:“那走吧。”
两人刚迈开一步,上官芷急急忙忙地挡在两人跟前,张开臂膀拦住两人去路。
齐靖何一脸茫然问道:“怎么了?进去啊。”说着一把勾住上官芷的肩膀一脸嬉笑地朝着校场内走去。
月江漓转过身一把将推在两人肩上,随后一脸焦急地说道:“不能进去。”
齐靖何倒是略觉好奇看着上官芷,只见上官芷急得脸色通红,她嘟着嘴显然还有些委屈:“你怎么啦?”齐靖何问道。
“你要帮我想办法进去。”上官芷伸出一个纤细雪白的手指指着齐靖何说道。
齐靖何一脸的迷茫,皱着眉一脸不解地看着上官芷问道:“还用帮你?直接进去啊。”
上官芷显然有些急躁起来,蹬着脚一个劲儿地嚷嚷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这一举动弄得齐靖何和月江漓更是一头的雾水。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齐靖何语气中显然有些不耐烦,他双手撑着腰斜着头看着上官芷,“你不说,我们就走了。”说着他一把推开上官芷向着内场走去。
“我父皇在里面。”
上官芷的一句叫嚷,齐靖何和月江漓缓缓地回过头,一脸坏笑地看着她,随后齐靖何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说,你怕陛下认出你,所以一直不敢进去?”
上官芷一脸委屈,用力点了点头。
“那关我们什么事呢?哈哈哈哈。”齐靖何说完勾着月江漓的肩膀两人大摇大摆朝着校场走去。
上官芷气得练练跺脚,指着齐靖何离去的背影大声骂道:“齐靖何,我跟你没完。”
齐靖何和月江漓走进校场时第一场比试已经开始,今日的架势自然不同昨日,禁军排站,就连二皇子上官泽都是一身戎装时刻扫视着校场四周。太子上官汵由于身体不适昨日并未出席而今日,他身穿披肩端正的坐在月江娴的身旁。太子坐下依次是皇孙贵族,之后便是群臣之首。国舅月江渲和晋候齐苏也一并到场坐在最高的观蓬之中。上官彻一边观试一边还不时向着各族使臣打招呼。
“哇,今天这架势够大的呀。”月江漓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齐靖何也是笑了笑,“自然,今日比试之后明日便是复试,由于这复试并不记为淘汰单单是对此次前来参赛之人做个排序,因此啊,因此今日比试的质量也不同昨日。陛下自然要亲自前来。”
月江漓挑了挑眉,“副审大人,说道这复试,你可是要代表我们水族前去打擂的,哎呀,到时候若是输得太难看那就是脸水族皇室的面子一起给丢了。”
齐靖何听后一把勒住月江漓的脖子,手中折扇架到月江漓眼前,淡淡地说道:“你小子活腻歪了是吧。”
月江漓佯装无辜,举起双手无奈地说道:“好好好,齐小候爷天下无敌。百战百胜。”
一番打闹过后,两人将目光集中在第一场比试之上。
今日首战是金族司马协对战潮族岳仲,比试虽是开始了一会功夫,但是这二人却是始终在试探对方,并未动用全力。
“齐爷,这两人您更看好谁呢?”月江漓说着摇开折扇饶有兴趣的问道,眉尖一挑略显顽劣。
“这个就不好说。”一阵微风吹过,楚予周一身白衣,缓缓出现在两人身后。
两人回头看见楚予周纷纷行礼作揖。
“楚先生,为何不上看台,却要来这里?”月江漓凑到楚予周身旁好奇地问道。
楚予周笑了笑,“看台上的都是各族的大人物,我呢不过是一介草莽,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其和那些个大人物一起还不如和你们这两个毛头小子待在一起潇洒自由得多。”说着他拍了拍月江漓的肩膀,随后向前迈了一步,举起烟枪吸了一口脸上表情极为享受一般说道:“潮族与水族一般,同修水灵,只是潮族之人毕竟没有水族之人那般建树,对于水元的理解也还是远远不如水族,也许正因为潮族元术并没有水族这般大气,因此潮族才将水元变成对自我强化增威的一种能力。这点与金族倒是有几分相似,金族并不像其他种族一般都有自持的元术,他们摒弃其他术法修行主修炼术,而金元不过是他们用来强化器具的一种手法而已。你们水族总司将这俩人安排在一起倒是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