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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离

般若花溯烛 猪小诺 7148 2022-11-09 15:49

  “陆先生所言可属实?”

  水族圣水宫内,上官彻放下手中奏折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陆际风。

  陆际风微笑着行礼个礼,“确实如此,之前贵族晋小侯爷也与之交过手然而无论是水元术也好青阿剑也罢,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唯独‘景缚蚕’能触及到此人,因此在下敢断定此人所使用的就是‘鬼气’。”

  上官彻凝思了一下看向一旁的楚予周,楚予周捏了捏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回应上官彻道,“依草民之见,若是‘鬼气’的话确实能够将身体化作虚无,况且‘鬼气’本就是不属于人界之物,因此可以抵消人界的灵元。只是,‘鬼气’即非人界之物,因而难以长留于人界,此人是如何坐到将这么多‘鬼气’聚集于身的呢?”说着楚予周看向陆际风。

  陆际风笑了笑,“楚先生可知精种修面一说?”

  楚予周听后怔了一怔,似乎极为吃惊,“难道说.......”

  陆际风接着说道,“不错,此人就是用了这种手法,利用面锁住了‘鬼气’。”

  楚予周脸色凝重他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其中精妙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能想到利用面来锁住‘鬼气’当真是天纵之才,”说着他皱了皱眉,“只是,‘鬼气’并非人界产物,因而在人死之后,魂魄会强制驱逐至北冥离岛的鬼族冥门,除非枉死的怨灵积怨过重其灵体的一部分会被怨念强制牵绊在人界再结合怨念化成厉鬼,厉鬼为了维系灵体需要不断吸食活人的精元,因此才有了邪祟一说。放眼中土各族有能耐能够降服邪灵的只有北方玄族,莫非......”

  上官彻看了看楚予周,“楚先生的意思是,此事和玄族有关?”

  楚予周想了想,“现如今只有这种解释。玄族虽位列中土大族,但却特殊异常,玄族之人本身并不会驾驭灵元,然而他们却凭借着灵具置身中土大族,而且玄族深精捉鬼拔魔之道。因此在下决定去一趟玄族,即便此事与玄族无关但或许可以从玄族找到能够对付‘鬼气’的方法。助水帝早日擒获作案凶手,也好给五族一个交代。”说着楚予周他看了一眼五族使者一次行着礼。

  五族使臣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太子上官汵也朝着楚予周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陆际风缓缓走下宫阶恰巧遇上了齐靖何和月江漓,他一脸微笑作揖行礼道,“齐兄,月江兄。”

  看见陆际风齐靖何赶忙上前行礼表情略显愧疚地说道,“那日多亏陆兄及时出手才为我争取了时间,还害陆兄受了伤实在是过意不去。”

  陆际风推了推手笑着说道,“齐兄说得那里的话,此番风族既然派我作为代表应召择婿一事,就表明了风族意向与水族结盟缔约,不过举手之劳齐兄犯不着心存愧疚。”

  这时,苏青羽以及司马协焦急地从他们身后跑过。

  齐靖何一脸诧异地将二人拦下问道。“苏兄,司马兄发生什么事了二位为何如此慌张?”

  苏青羽行了个礼,喘着气说道,“今日我奉水帝之命前来帝宫为公主诊断,谁料才一眨眼地功夫公主就不见了。”

  “什么?”月江漓听后大为吃惊,他回过头对着齐靖何说道,“会不会是歹人掳走了公主?”

  齐靖何一脸正经思索片刻开口说道,“不会,现在是白天,若是真有歹人想掳走公主,夜里行事不是更为方便。应该不会。”说着他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后胸有成竹地说道,“我知道她去哪了。”

  一行人一脸疑惑地跟着齐靖何来到了养心阁。

  苏青羽淡淡问道,“此地不是因孙兄静养之地嘛,公主为何会出现在这?”

  齐靖何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说道,“绝对在这里。”

  月江漓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一般,微微扬起嘴角笑了笑。

  说着齐靖何转过身对着月江漓说道,“你去通知皇后娘娘就说公主已经找到了。”

  月江漓随后转身离去。

  几人走进养心阁只见因孙霓空房门打开,陆际风淡淡一笑,“看来真让齐兄给猜到了。”

  齐靖何咧着嘴笑着,“那是自然,我这般决定聪明找个人还不简单。”

  苏青羽,司马协彼此相望仍是一头的雾水。

  “为何芷公主会出现在这里。”

  齐靖何笑了笑,“进去便知。”

  几人轻声踏进房内,屋内光线昏暗,先让是为了让因孙霓空好生修养水帝才故意安排在他的房间窗户上加上一层厚实的帘纱。自从那一日和江部枫大战之后,因孙霓空已经足足睡了有三日之至今未醒。他气息平稳,酣睡着,似乎从那日之后看见他到现在始终保持着这个睡姿没有动过,他床边一名粉衣女子披头散发地枕着他的手安静合上眼,这段时日她每每闭上眼,那一晚的情形就会清楚刻印眼前,久而久之她的精神状态变得极不稳定,幸得有苏青羽以及古阳族的帮助,才使她的病情稍有好转,但夜里依旧无法安然入睡,但到了这里,当她紧紧依偎着面前的这个男子的时候,她脑中恐怖的景象竟然尽数销退只留下那一段她女扮男装勾着他因孙兄长,因孙兄短的叫声,以及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苏青羽看见此况,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看来水族驸马之选已有定夺了。”

  陆际风微微一笑,“苏兄明鉴啊。”

  倒是司马协有些摸不清头脑,嚷嚷着,”什么意思?这文试还没开始你们怎么就......”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三人齐刷刷地捂住了嘴,“支支吾吾”地一把拖到了屋外。

  陆际风轻轻一抬手,顺带将房门合了上去。

  “你小子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啊?你没看到那是芷公主吗?”苏青羽皱着眉略带鄙夷地说道。

  司马协不以为然,“看到了那又如何?”

  陆际风笑了笑,“司马兄,芷公主至今神志仍未能完全清醒,但即便这般她还是能够走到因孙兄身边,这是为何呢?”

  司马协想了想嘟着嘴愁眉紧锁地说道,“不知道。”

  陆际风和苏青羽哭笑不得恨不得一掌拍死司马协。

  齐靖何倒是放声大笑起来,“司马兄这般对儿女情长毫不知情的人我倒是还认识一个。”

  陆际风笑着问道,“谁呢?”

  齐靖何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指了指因孙霓空的房门笑着说道,“就是里面那位兄台。你们敢信吗,芷公主那么明显的乔装站在他面前,他居然认不出他是女的,真的是笑死大爷了。”

  苏青羽和陆际风听后,面面相觑,随后不由得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说道,“前途堪忧。”

  那之后月江娴带着亲信婢女赶来养心殿,望着因孙霓空床边的那一幕,月江娴便吩咐地亲信将因孙霓空隔壁的一间房收拾一番,将上官芷安顿过去。

  那之后齐靖何等人拜别了月江娴,悠悠地走在水族帝宫蜿蜒曲折的回廊之上。

  “几位乳后有什么打算?”齐靖何问道。

  陆际风笑了笑,“我本就是受召要回风族的,只是留下来协助楚先生调查竞手一案耽搁了几日,一会儿便回使馆收拾收拾准备上路了。”

  “这么急?”齐靖何有些诧异。

  陆际风点了点头,“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

  齐靖何脸上略带着一些不舍随后转过头看着苏青羽和司马协问道,“两位呢?”

  苏青羽淡淡说道,“我也准备回古阳了,就这两天吧。”

  齐靖何一脸诧异看着苏青羽,“为何?”

  苏青羽长叹一声,“木族隐遁,古阳一下失去了靠山从东方分裂出来自成一脉,本来想借助此番择婿一事拉拢水族借水族势力巩固根基,但公主心中既然有人了那就顺水推舟送个顺水人情讨好一下白族少主好了。”

  一路上被说开窍的司马协笑了笑,说道,“我那原本是想在水族多待些时日,多吃些美食喝点美酒,只是,那一次恶战之后我这机关手损耗严重随行匠师难以修缮复杂的金机术本想着等文试之后再回金族,哎,既然公主心心念叨着因孙兄那还不如早些回到金族去。”

  齐靖何长叹一声,“你我几人也算是患难与共,这一刻分别倒有些不舍。都走了倒也有些寂寥无趣。”

  陆际风望着一脸忧愁的齐靖何淡淡一笑,“那齐兄为何不向水帝请命与楚先生一道前往玄族。”

  “玄族?”齐靖何不解问道。

  陆际风说道,“齐兄可还记得当日那名白衣男子?”

  齐靖何点了点头,脑中迅速浮现出那名诡异的白衣男子的模样。

  “依我所见齐兄的剑之所以没有砍到那名男子是因为他身上缚满‘鬼气’,而玄族在中土各族中最为特殊,能够驱鬼伏魔,楚先生又着手此案因此向水帝请命前往玄族再做调查。”陆际风笑着说道。

  齐靖何想了想,嘴角微微一扬,“这倒是个美差,不仅可以远离老爹责罚还能去到玄族,不错不错。”说着齐靖何呵呵笑了起来。

  “末将秦牧炎参加南炎君。”

  此时乐流街上火族使馆门口,一辆刻有麒麟纹饰的马车缓缓停下,火族使馆内,秦牧炎带着随行侍卫纷纷出来迎接。

  马车上,一名衣着华贵红发男子缓缓走下马车,他面如冠玉,眼若旭日,一脸柔态丝毫没有骄纵的火族的风范。

  “起身吧。”他朱唇微动,语气平和地说道。

  秦牧炎谢过男子之后便缓缓起身。

  “来人将秦牧炎关押起来。”

  男子看着秦牧炎长叹了一口,缓缓抬起右手示意手下将秦牧炎绑了起来看得出他内心也是极为纠结。

  此言一出,秦牧炎身后侍卫纷纷上前,一时间火族使馆门口气氛紧张,来往水族民众已经逐渐地将此地围得里三圈外三圈,有甚者更是两两一群,三五一帮交头接耳轻声议论起来。

  “都退下。”

  秦牧炎一声喝斥吆退随行侍卫,随行侍卫虽有不甘但军令却不可违,只能纷纷退下。

  南炎君回过头温柔地看着秦牧炎淡淡开口,“秦将军莫怪本君呐。”

  秦牧炎点了点头,将腰间凤炎双股剑卸下随后抬起双手。

  南炎君随行侍卫长掏出镣铐,一脸无奈替秦牧炎戴了上去。“秦将军对不住了。”

  秦牧炎摇了摇头,笑了笑,“无妨。”

  随后侍卫长长叹一口气将镣铐锁紧,其余侍卫则上前用铁链将秦牧炎紧紧束缚住。

  南炎君站在马车深吸一口气,一脸严肃的大声说道,“传火族帝君之命,火族三玉军候秦家灼天军左先锋骁冀将军秦牧炎因涉嫌火族使官被害一案暂时革去军中所有事物,即日召回火族接受审理。”

  秦牧炎低着头没有说话。

  南炎君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牧炎,我相信你的为人,火帝定会明察此事还你清白。”

  秦牧炎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南炎君,“烛聿,我没事。”

  南炎君扭过头再次抬起右手,紧闭双眼屏住气,显然强压着满心的不忍一字一句地说道,“封灵。”

  南炎君话毕,几名侍卫从腰间掏出几根骨钉深深扎入秦牧炎的后脊。

  “将军。”他身后侍卫焦急地呼喊着。

  然而此刻秦牧炎却完全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他紧紧地咬着牙闭着眼,额头颈部青筋暴起,从他身上滋出,很快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嘴唇惨白不止地颤抖着,终于他不忍疼痛,大声惨叫,眼前一黑,四肢瘫软,应声倒地晕阙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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