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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老猴与河龙王

  旭日东升,雨过天晴,山间烟雾缥缈,仿若仙境。茂林下,所见之处,千奇百怪,草木花石。且说,三人悬空飞走,急于赶路,不停留,一一穿过。

  “救命——救命——”某时,忽有人喊。三人略听了。“救救我——救救我——”声色凄凉。“妈妈?”馥儿道,看牡丹。牡丹谨慎,道:“赶路要紧,休管。”馥儿点头。“救命……救命……”声颤巍巍,入耳,让人难受。小荨心生恻隐,不由道:“阿姨,好像很严重。”牡丹稍作沉吟,终是道:“过去看看。”于是,三人转个弯,寻声飞去。

  草木间,有块磐石高耸,磐石低下,压了一物。何物?枯瘦脸,硕长眉,一只老猴。老猴面无人色,凄声喊道:“救命,谁来救我,救命……”顷刻间,三人飞过来,落下。老猴见了,惊喜道:“仙子,救救我,救救我……”三人近前,细细一看。一头金毛老猴,压在石下,只露前半身,楚楚可怜。小荨怜悯它,忙问:“阿姨,怎么办?”老猴便道:“三位仙子,救我一救,救我一救……”神色凄凉。牡丹犹豫,看馥儿。馥儿有读心术,可读真伪。谁知,馥儿摇头道:“读不出。”一脸茫然。牡丹惊讶,难办了。

  小荨焦急。

  回神来,牡丹便试探:“老先生,为何压在石下?”老猴听了,答道:“雨过天晴,老猴出来游走,不想,巨石滚落。老猴猝不及防,因而被压,望仙子,大展神技,推开巨石。老猴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情真意切。忽然,老猴沉沉一咳,两咳,满面苦色。小荨动容,忙求道:“阿姨,救救它。”馥儿不语,看母亲。

  牡丹有顾虑。

  老猴见了,咳两下,哀道:“仙子行事谨慎,老猴不怨你,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猴命中注定,将死于此,今生休矣。仙子不必犹豫,请自上路,恕不远送……”老猴说罢,连连咳喘,面有倦意。小荨见状,心急如焚。馥儿感动。忽然,牡丹起手作法,一推巨石。轰隆,巨石滚开。老猴获救了。小荨惊喜。牡丹定神,抱拳道:“老先生,多有怠慢,千万包涵。”老猴怔了下,答谢道:“多谢仙子,多谢仙子。”爬起身来。小荨打量它。只见老猴,一身青袍,手握木杖,眉须垂长,有仙风道骨。

  牡丹便问:“老先生,可无大碍?”老猴略迟疑,道:“仙子大恩,请受老猴一拜。”便要下跪。牡丹一惊,快步上前,扶它道:“举手之劳,不必如此……”谁知,老猴有诈,忽然出手,擒住她。牡丹惊惑,不好!老猴脸色变了,狞然一笑,忽作法,电击牡丹。牡丹骇然,急切间,左手打出,放个冰刺。老猴中刺,一晃身,化成了水。

  一片愕然。

  牡丹得脱,惊魂未定。馥儿忙上前,问:“妈妈,你没事吧?”牡丹定定神,道:“还好。”提起戒心。“啊——,”就在这时,小荨尖叫了声。母女大惊,猛回头,只是晚了,她已被掳走。

  ——灵河

  灵河府,某一个水洞。水洞不大,洞内,藻类丛生。隐约,谁困在藻中,一个小女孩,便是小荨。小荨静立,一动不动,正当昏迷。蓦然间,有个老者现出,锦衣龙貌,虚无缥缈。老者何人?灵河老神,河龙王。

  河龙王近前,轻唤:“公主,公主。”小荨略略醒了,乍一看,愕然。河龙王忙道:“公主莫惊,待老龙为你松绑。”他稍稍一念,顿时,水藻都退去。小荨得了解,舒适不少。河龙王恭敬道:“老龙来迟,公主受惊了。”小荨莫名其妙,问:“你,你是谁?”河龙王答道:“河中之龙。”小荨细看他,道:“河中之龙……”龙王的模样,几分亲切。河龙王道:“老龙岁有三千,曾是这灵河,一河之主,可如今,却落了个亡魂。”不自觉,悲色上脸。小荨诧异,便问他:“怎么了?”

  河龙王定定神,讲道:“五百年前,这河灵之中,出现两个妖怪,一个虎猖,一个狼鳝。虎鲳生在东,生性粗野、蛮横;狼鳝生在西,生性阴毒、凶险。两个妖怪,各据一方,为非作歹,闹得河中,不得安宁。当时,老龙身为河主,岂能坐视不管?老龙先到东,后到西,将两个妖怪,一一制服。因念其年幼,老龙不忍杀之,于是,收在府中,望能感化。数百年来,两个妖怪受我劝导,循循善诱,野性渐除。老龙对此,大感欣慰。谁料,好景不长,老龙天真之念,终招来恶果。”

  小荨心一动。

  河龙王道:“一百年前,河中来了个魔,乃一蛇怪,号称玄蛇。玄蛇野心勃勃,为占河府,他教唆狼鳝,设计害我。狼鳝糊涂,受其蛊惑,竟在酒中下毒。老龙不曾防备,喝了毒酒,险些丧命。就在那时,玄蛇率众,忽然来袭。老龙身受剧毒,无力抵抗。虎鲳虽说向我,但非其对手。危难之际,鼋翁老友赶来,击退了玄蛇,保住河府。只是,老龙毒气攻心,命在旦夕,已回天乏术。”

  小荨惊诧,不自觉,同情起他。

  河龙王道:“老龙一走,河府便无人看管,原想,托付于老友。但,老友推辞,他力荐虎鲳,并同意相助。老龙可奈,只得听从他,将河府交与虎鲳,撒手而去。”小荨呆了。“这一百年来,虎鲳不负重托,守住了河府,保得河中安宁。玄蛇野心不死,但,因顾虑鼋翁老友,再无来犯。老龙甚安心。直到昨日……”河龙王脸色一凝,道:“因公主之事,玄蛇带狼鳝趁虚而入,霸占了河府。”小荨诧然。河龙王道:“事后,虎鲳回身来救,却遭到偷袭。老友因公主而中毒,也已无力相助。”

  小荨一怔。

  河龙王悲切道:“如今,河府落入魔手,灵河之中,再无安宁。”说到伤心处,老泪纵横。小荨见了,方寸大乱。

  “公主!”突然,河龙王叫道。小荨惊醒。河龙王道:“此事因你而起,你难辞其咎。”小荨六神无主,道:“我……”不知怎么答。河龙王疑道:“你可愿将功赎罪,救我河府?”小荨惊讶,连忙问:“怎,怎么救?”河龙王道:“眼下,玄蛇不在府中,府中事务,暂由狼鳝代理。你若能设法,接近狼鳝,偷它身上一物,便可除掉它,夺回河府。”小荨愕然,便问:“何物?”河龙王道:“狼鳝身上,有个珠子。你若能取得珠子,将之摔破。他必现出原形,魔力尽失。”

  小荨一愣,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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