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一瓶要命的药
其实两家的恩怨由来已久,正如我刚才蒋三所说的那样,之间的竞争绝非仅限于经济利益,更多的是恩恩怨怨,你死我活的,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疙瘩。
金峰集团的老板是蒋泰北。
金禹集团的老板是蒋震南。
其实他们是一对儿兄弟,亲兄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开始的时候他们的关系非常好,可是在利益面前,亲情和血脉关系是不堪一击的。
蒋泰北和蒋震南的父亲突然疾病去世了,这是个噩耗,他走的太过于匆忙了,临死的时候根本没有留下任何遗嘱,嘴里只是嘀咕几句,至于他说的是什么,恐怕就是没有人知道了。
非常不巧的是,他们的父亲生前是经商的,积攒了不少的资本,这笔钱最后归属于谁呢?
显然,为了争夺财产两家打的不可开交。
蒋泰北的母亲是现任妻子,凭着妻子这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蒋泰北拿到绝大多数的遗产。
蒋震南基本什么也没有拿到,他的母亲气性也大,没过多久就气死了,对于此事蒋震南耿耿于怀,发誓一定会报复的,把失去的东西全部夺回来。
没过一两年,蒋震南销声匿迹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可是一两年之后,突然多出一个金禹集团,集团的老总也就是老板叫蒋震南。
此时的蒋震南已经不缺钱了,他财富比蒋泰北还要多。
他找到蒋泰北,提出一个十分苛刻的要求,要求蒋泰北的母亲跪在他母亲的墓碑磕头,这算是对他当年窃取财产的惩罚。
并且说明一点,这个头可不是磕一个就完事了,一直磕下去,直到他们都死去为止。否则的话他就会让蒋泰北,失去已经拥有的一切,让金峰集团彻底关门倒闭?让蒋泰北变成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蒋泰北当然不会让别人羞辱自己的母亲,他不可能同意这个城下之盟,毅然决然的拒绝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明了,两大集团斗得你死我活,不肯主动让出半步。
蒋泰北的身世如一张画卷,一下子完全展现在我面前。
而此时的我却目瞪口呆了,如果——
我是说如果,如果蒋泰北真的是这样的身世,那么他就不可能是大特,为什么他长得跟大特一模一样?
蒋三不可能知道我此时想的是什么,他对我说:“这样你明白了吧!我们为什么会总是如临大敌。”
我点点头,问他说:“那你为什么突然不怀疑我了?”
“当时我们的神经都是高度紧张的,冷静下来就明白了,你不可能是他们的人,我们的那些魔术资料丢了许久,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好偷的了,为什么派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过来呢?我想他们没有那么傻吧!而且你的举动也不像。”
这老家伙说我乳臭未干,这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迟早有一天我会干出惊天动地的事儿,让他们这些大男人瞧一瞧,他们瞧不起的女人,其实比他们还要强。
蒋三略微平息了一下,然后冲我说:“迪士大饭店闹鬼的事,我也怀疑是他们干的。”
“怎么可能呢!闹鬼可不是什么小事?怎么可能说弄就弄了?”
“别忘记了,他们也是玩魔术出身的,魔术讲的是什么?其实就是一个障眼法,利用障眼法骗过人的眼睛。你想想是不是?”
如果按照他这么说,倒是也几分道理。
冬子在洗手间里见到的那个漂浮着的人,还有我在洗手间门口见到的那个老人,这些都可以用魔术的障眼法来解释,因为我知道,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完一些障眼法还是很容易的。
问题是,那位耄耋老人我见过不止一次了,在走廊的七楼见过,网吧也见过,难道这些也是障眼法,也是对方故弄玄虚的东西。
我不会傻到相信这些东西,当然了,我也不可能把这些东西告诉给他,有些秘密还是自己知道的好,如果说出来了,恐怕就是个麻烦。
还有一些事情,我想告诉他,那个黑衣人就在七楼,他的名字叫,万国。
可是如果我告诉他了,无法解释我是怎么知道的,无法自圆其说了。
我问他说:“那你们找没找到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些闹鬼现象是假的?”
“如果真的找到了,我们岂能会放过他们?”愤愤不平的说,拳头狠狠地敲打着桌子,“可是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让这些让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个时候蒋三是不会提防我的,此刻他的情绪很冲动,安全敌视着金禹的人。
我见缝插着你问了一句:“蒋泰北从小的时候就开始经商吧!”
“是的,很小的时候,他就跟着父亲在外面干活呢!”
“那他有没有去过农村呢?”
“农村倒是没有去过,他一直在大城市打拼,开始的时候也不容易,干过木匠瓦工,还是给别人打工。”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非常有感情,“他父亲赚的钱,他父亲之所以能够成功,功劳最大的是蒋泰北。最终蒋泰北拿到所有遗产也是顺情顺理。”
其实我想听到的是,蒋泰北去没有去过血祭村。
仔细想想也不是很对,纵容蒋泰北去过血祭村又能怎么样,去过不代表在那里住过,就是在那里住过,那也不代表就是那里的人。
蒋泰北不可能是大特,大特生在那里长在那里,他的一切都属于那里。
而这个蒋泰北,听蒋三这么一说,他的生平和他的经历是传承有序的,中间没有任何断节,如此说来,他不可能是一个人。
蒋三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以为我在想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工作,于是才会对我说:“这个时候是我们的为难时期,如果你肯跟我们一起度过的话,那肯定不会亏待你。金钱上会有很重的回报。”
我点点头,装作非常喜欢钱的样子,并且告诉他说,我之所以要来这里工作,很大的程度上也是为了钱。
为了赚钱才工作,这是这个社会上最好的理由,也是最让人信服的理由。
蒋三既然夸奖我了,说我这个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还说我这个人很韧性,做什么事情都有始有终,为单位排忧解难,说我这个人一定是个好员工,将来肯定会前途无量的。
他这个人嘴硬说起话来死板,他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他已经不怀疑我呢!也开始认可我。
他走了之后孙经理又跟我聊了一会儿,问我在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有困难的话就说,单位肯定会满足我的。
只要是正常的困难,那么我就什么困难也没有了。
只要是不正常的困难,那我的困难就是一大堆的。
冬子的困难就是缺钱,他的父母都有病,要去医院治病就要吃药,这些都是不小的开支,孙经理为冬子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这一点他做得还是蛮好的,很人性化。
可是我目前真的不需要钱,虽然我也是个穷人。
我目前最需要的是,我的耳朵你能不能快些发挥你的魔力,让我听到更多的东西,让那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快点串联成一道线索,只有这样,我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
我上了七楼,站在走廊上,静静地感受这走廊的悠长和昏暗,魔术表演是可以掩饰一些东西,障眼法你可以骗过人类的视线,可是人的感受也可以用障眼法来解释吗?
这走廊给人的感觉就是奇怪,一股似有非要的邪风凉,瞬间包裹着全身,就好像是封闭在一个隔绝的空间里,进入另外的世界里了。
我的耳朵突然热了,是什么声音,一下子进入耳蜗,穿过耳膜。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预兆,我又会听到什么了,是什么动静。
这个声音奇怪,根本听不见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嘶哑中参杂着尖利,这是修饰过的声音,这个说话的人非常谨慎,应该是用一块抹布,或者是什么特殊的器具,遮挡在嘴唇边上,继而改变了这个人原有的嗓音。
是个老手啊,办事滴水不漏。
这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放水里,喝了。”
放水里的东西,多半是药物了,这个人一定是交待什么事情。
这人又补充说:“要小心,避开摄像头。”
有摄像头的地方,这个是大海了捞针,很多地方都有摄像头。
有一阵嘶嘶的动静,应该是被吩咐的人,拿过药品之类的东西,然后问了句:“这是什么药,发现怎么办?”
我猛然抬起头,大概是我耳朵的缘故,我对不同人的声音非常敏感,见过一面之后,我未必能再次认出来,但是,声音我听过一次之后,就一辈子也放不了。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应该很害怕,应该是遭人威逼了。
这个女人是网吧里的收银员,我同她对话多次,我认得她的声音。
“没痕迹的,喝了,就脑出血,不会怀疑你。”
收银员,网吧,脑出血,这三个词汇迅速在我脑海中梳理。
耄耋老人的孙子郑凯就死在网吧了,是脑出血。
收银员手中的药,会让人脑出血。显然,这个收银员要把这个药给某个人服用。
这个收银员除了收款之外,还售卖饮料和食品。
郑凯经常上网打游戏,也会到收银台买些饮料和食品吃。
收银员要想给人下药,那就太容易了,天时地利人和。
我不想有这种怀疑,可由不得不这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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