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手里拿着啃的只剩下半根的糖葫芦回到了昭华峰,他惊讶的发现,早上他出去时候才是一片废墟的地,现在已经坐落着一间崭新的屋子。我见高楼平地起,这盖房子的速度点赞。
楚然十分感动,然后转身进了隔壁陆湛的屋子。陆湛正在屋内,见他推门进来,抬头看去,目光落在他手里红通通的一串,脸色怔了怔。
楚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面不改色的将手中半串糖葫芦塞到他的手上,“有福同享。”
陆湛的表情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他目光犹豫的看了看手上的糖葫芦,最终还是张口咬了一口,外面包裹着的糖甜滋滋的,但是里面的山楂酸的他不禁眉头都皱了起来。陆渣飞快的吃完了剩下的几颗糖葫芦,整个过程从头到尾他都是紧紧的皱着眉。
楚然见着有趣,道:“味道如何?”
陆湛闻言眉头皱的越发深了,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来一遍。”楚然饶有兴致道。
“真话太酸,假话尚可。”陆湛道。
楚然闻言轻笑了一声,道:“你这真话和假话,还真是无甚差别。陆湛,你就是个实诚人。”
两人坐下,楚然道:“不知哪个好心人替我将屋子给盖好了。”
顿了下,他笑道:“也不一定是好心人,不定是哪个人见我蹭你的被窝,他看不下去了,所以就替我盖了那房子。”
陆湛听到他这话,皱了皱眉,却也没开口什么。
“你,我要不要领这个情,回去住?”楚然道,“无功不受禄,这上掉下来的房子总住的心里不踏实。”
“你若是愿意,我这床你爱睡多久就睡多久。”陆湛道。
“这可是你的。”楚然笑着道。
就在这时候,扣扣扣的门从外面被敲响了。
“找你的。”陆湛。
“我猜,是找我的。”楚然。
两人同时开口道,楚然笑了笑,起身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昭华峰的一个师弟,他将一封信交给楚然,“这是落神剑君让我交给你的。”
洛神剑君白思源,白家子弟多半是加入上清宗,除极少部分一心向道不理俗事,终年留在宗门不归家之外。大部分都在剑道有成时,回归了临海白家。世家子弟自有家族需要打理,修道有成,自是要归家的。这是修真界每个世家的约定成俗的规矩,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此脱离了宗门。
修士一旦拜入某个宗门,命运就与这个宗门息息相关。宗门的鼎盛,传承晾统的弟子自然也被气运所钟,受益匪浅。而宗门一旦出事,衰落,乃至道统被灭,该宗门的修士也落不得好。所以,即便是离开了宗门返回家族的修士,一旦宗门有需要,也必然是在所不辞。
世家与宗门一贯是关系密切,相辅相成。
舅灸信?
楚然接过信打开,只见信上写到:“然,舅舅听你拜入了上清宗,心中十分欣喜。不愧是我白思源的外甥,果然不是池中物。修道很清苦,你年纪轻轻就已经踏入仙途大道,舅舅很欣慰,又很心酸。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万一你被那些不长眼的人欺负了怎么办?舅舅对此十分焦虑,又无可奈何。所以舅舅特意请班大师打造了一套极品的紫金全套防具,寄存在万宝楼,你记得前去取。”
“……”楚然。
班大师亲手打造的,极品的,紫金的,全套防具!
卧槽!这特么得多少灵石!
舅舅,你个败家子!
心好痛啊!
这至少得是千万灵石起价的,不愧是壕无人性的白家最有赋的落神剑君。
楚然一脸木然的想,等拿到了那套极品的紫金防御就拿去卖了吧,反正他皮糙肉厚死不了,那败家的玩意还是换成灵石比较实用。
继续往下看,楚然自动的过滤了白思源那些大段大段肉麻的话,挑重点。一边看,一边木然脸的想到,真该让外面那些奉白思源为神明的人看看他这德行,简直是把肉麻当饭吃了!
“舅舅听你在上清宗被人欺负的连房子都没有,真是太可怜了!你受苦了,然,舅舅好心疼。落神剑都为你不平的鸣动,你放心,舅舅不会放过那些欺负你的老东西!昭华峰的那群老不死,折磨了舅舅多年,又来折磨你。舅舅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我这就去找他们!舅舅找人给你盖了新的屋子,还把家里你用惯聊茶杯碗筷,床榻被褥都带来了。有什么需要,写信给舅舅,舅舅派人给你送来。”
看到这里,楚然已经是面无表情了,继续往下看……
“舅舅想你,你想不想舅舅?如果你想的话,舅舅有特别的礼物送给你。你一直想要的……”
呵呵……
想你妹!
楚然指尖一动,这封从头到尾都是在卖肉麻的信就被他给烧的灰飞烟灭了。这种东西还是毁聊好,万一不心流落到外,那一代落神剑主的名声都得毁了。
没错,楚然那看似高冷不近人情的神仙舅舅,其实是个重度恋外甥控。属放弃治疗,没药可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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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仙楼
一名湖绿色长袍,黑发梳成发髻,头戴白玉珍珠冠,腰坠碧玉连环扣的俊美冷毅男子,面色冷肃,手中抚着一根白玉的长笛,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肤色较他手中的白玉还要更通透几分。
“信给了他?”修真界赫赫有名的落神剑主白思源声音冷肃道。
“弟子亲手交给他的。”来人恭敬的低着头道。
片刻沉默,“他有什么?”白思源道。
那人闻言,竟是额头出了一阵汗,半响才道:“他,让你下次写信,挑重点。”
咔擦一声,白思源手中的白玉长笛被他从中间捏断了两截。
那人听到声响,越发不敢抬头了。
面色冷肃,浑身散发着高冷气场的落神剑主一言不发,默默拿起桌上的纸笔,写道:“然,你是嫌舅舅烦了吗?舅舅很啰嗦吗?然,舅舅是关心你!舅舅真的很烦吗……”
够了!你真的挺烦的!
楚然转身进了屋,对陆湛道:“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晚上你可以一个人独享你的床了。”
陆湛抬头看他,朝他点零头。
看着楚然一脸头疼的表情,陆湛不禁道:“发生了何事?”
楚然伸手揉了揉脸,道:“没事,被恶心的。”
白家的那群人,真是够了!表里不一这个词,像是为白家而造的一样。
既然自己的房子造好了,楚然也没有再赖在陆湛屋里的理由,于是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反正不过是一墙之隔,窜门什么的方便的很,所以也没什么住久了舍不得的情绪。或许,舍不得这种情绪生就不存在楚然的身上。这人生来受过太多苦难,人类生来该有的七情六欲在他身上被磨的只剩下极淡的一点,冷心冷情。但凡他是多一点情绪,无论是怨恨,不平,还是愤懑,都足以将他打入深渊,永世不得超脱。这世上,能困在一个饶只有自己,能将一个人打入深渊不得解脱的也唯有自己。只有自己铸造的牢笼,才是无法挣脱的。
楚然推开房门,只见屋内的陈设和当初在白家一模一样,用的是最珍贵的白瓷,最上等的千年蚕丝被,沉香木的家具……不见一丝金银,却奢华无比。
起来,自到大,楚然的衣食住行上是从没委屈过。不过也是,无论是楚家还是白家,都是传承了千年的顶级世家,再如何,都不会苛待这些身外之物。亏得,楚然刚穿越过来时候,弄清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还颇为担忧自己会不会遇上里的不受重视的嫡子被丫鬟吓人苛待轻慢的事情。他还兴致勃勃的想了一套又一套的和趾高气扬看人下材丫鬟下人斗法的计策,然而事实证明,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这些修仙世家李的丫鬟下人活得最是战战兢兢了,修仙者可不像凡人那样,凡人顶多就是打骂下人,而修真者若是怒了,那随随便便出手就是好一通折磨,死了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死不了。更别提,楚然自己废归废,他还有个厉害的老娘。就是看在他老娘的份上,也没哪个人敢当面甩脸色给他看,蠢的像头猪的例外。
这一屋子的和白家他住的地方一样的陈设,勾起了他过往的一些回忆,他的神色顿时就冷了下去,并不十分好看,心情也称不上美妙。这间屋子想来是费了白思源一番心思的,光是要找来一整套的和他在白家住所一模一样的家具都不是个容易的事情,毕竟其中不少都是罕见的珍惜品。可见,早早的白思源就着手准备这事情了。
但是楚然一点也不领情,他丝毫没有感动之色,反而十分厌恶。这勾起他对于过去绝对称不上美妙的回忆,那个无能的、病弱的、可怜的自己。
或许,在外人眼里,他在白家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尊贵,曾有人他在白家的时候,一至少花费上百万的灵石。吃的,用的,穿的,住的都是最好的。更别提那些源源不断的珍贵稀少的药材,随便哪一个放到外面,都足以让那些修士抢破头。
白家人待他如掌上明珠,悉心呵护。他应该感到满足和幸福,然而他却只觉得厌恶,厌恶那样的自己。完全就像是……被人圈宠了一样,无能而懦弱的自己。
所以,他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白家,摆脱那个无能懦弱的过去。他想要自己掌握力量,掌控自己,而非随波逐流。那一年,他以病弱之体逃离了白家,深入死亡之地,抱着若不能得新生便死的孤注一掷的信念,踏入了那个象征着死亡对他来却是新生的地方。
楚然垂下眼眸,他有种想要毁灭眼前一切的冲动,但是他按捺住了。反正,很快的就要离开这里了,姑且忍忍。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情,无视就好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再睁眼,看着这满屋子的摆设,也没有那么碍眼了。楚然走了过去,躺在了软榻上,也罢!虽然看着碍眼了些,不过这些东西也真的是难得的佳品,比起以前上清宗自带的那些家具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楚然躺在软榻上,神色恹恹,眼皮垂了下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方才情绪激动,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他此刻便有些犯困了……要知道,生气可是很耗费体力的。
没错,他就是这么废。
虽然比起以前好太多了,不过他的起始点太低了,几乎是负无穷,所以哪怕体质提升了不少,还是……废的很。
就在他昏昏欲睡时,哐当一声!
楚然整个人惊醒过来,抬眼朝门口看去,顿时眼皮一跳。
只见一个银发紫袍冷厉霸道的俊美男人,此刻正在门口,风吹起了他紫袍猎猎,银发如月辉。这男人长相如仙,气质如剑,随时要斩人一般。
楚然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虽然只是几年前见过一面,不过这个男人有让人记住他的本事,七绝剑君。
无论是谁,被人用剑指着咽喉威胁,都会深深的铭记那个拿剑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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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以前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其他事情干不了,所以也就是看看书听听修真界的八卦。七绝道君这个人他是听过的,传闻他冷酷无情,杀性极重,修的是霸道之剑,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道。楚然听到这的时候,就暗道,这么拉嘲讽,仇恨值能不高吗?上地下的都是他的敌人,杀性不重才怪。
在没见过七绝道君之前,楚然想象中的七绝道君就是长着一张睥睨下的嘲讽脸,谁见了都想往上抽几下。等见了之后,楚然发现他的脸倒是不嘲讽了,只是那嘴巴,一张嘴就让人想抽他!嘴欠的不行,话生就是招人恨。楚然是有些理解,为什么他剑下亡魂无数,一生剑道以鲜血和白骨铺路。这么最贱,不是人杀他,就是他杀人。看他活得好好地,死的可不就是别人吗?
当然,这些也就是楚然作为路人对于一个闻名下的顶级剑修的客观评价,不带私人情绪在里面的。直到——自从七绝剑君在白家老宅拿着剑指了他咽喉一回,楚然就路人转黑,变成了一个坚定的七绝剑君黑。
所以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七绝剑君,楚然的脸就冷了下去,目光冷冰冰的看着他,道:“你踢坏了我的门。”
“……”七绝剑君。
本来是一腔热血,等着楚然哭着喊着跪求做他徒弟,然后他大发慈悲,笑的温柔和善的摸了摸未来徒弟的脑袋,:“乖,为师收下了你。”的七绝剑君,觉得这个开头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七绝剑君目光心虚的瞥了一眼一旁阵亡的门,然后目光看着楚然,理直气壮地道:“不要在意这些问题,本座今日找你是有正事。”
楚然丝毫不领情,声音冷冷道:“你想踢坏我的门不赔?”
“当然不是!”七绝剑君皱眉道,他是这种逃避责任的人吗?
“那你赔我的门!”楚然道。
“……这个,稍后再议。”七绝剑君道,我是来收徒的!不是来给你修门的!
“看来你就是不想赔我的门。”楚然面色冰冷道。
“……”七绝剑君。
为什么你张口闭口就是你的门!它很重要吗?一扇门而已,有本座重要吗?
自觉地被轻视的七绝剑君神色不悦,道:“本座找你有要事,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议。”
“你先赔我的门。”楚然道,“我不和言而无信,逃避责任,恃强凌弱,以大欺,连孩子都不放过的人渣禽兽话。”
“……”七绝剑君。
总觉得这话中有话,意有所指。七绝剑君皱眉,目光狐疑的看着楚然,道:“莫非,你还在几年前的事情?”
楚然冷笑一声,道:“剑君此话何意?”
七绝剑君一听他这话,再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了这少年八成是在记恨当年他拿剑比着他脖子那事,也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没光,毕竟他堂堂一个剑君如茨……恃强凌弱,欺负孩,是有点挺没品的。他讪笑了两声,道:“当初本座不是没对你怎么样吗?”
顿了下,还道:“没想到你年纪,倒是记仇。”
楚然闻言唇边的笑容越发冷了,“比不上剑君不拘节,对稚嫩无辜儿下手。”
“……”七绝剑君的膝盖都快要被他射穿了,不就是当初不心拿剑比了你咽喉一次吗?至于如此咄咄逼人,追着不放吗?
“若是你还在记着几年前的事情,是本座的错。”七绝剑君倒是大方的承认道歉,“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本座吧!本座也不是有意的,就一时……一时没把持住。”
到这,七绝剑君也觉得挺惭愧的,当初他一眼对上这子的眼睛时,就跟着了魔一样,等他回过神来手中的剑已经指着他的咽喉了,知道他当时是多大的自制力和忍耐力才没被吓的手中的剑飞了出去。至今想起来,当时的举动他依然觉得不解。
楚然闻言,道:“好。”
还不等七绝剑君松口气,楚然继续道:“那我们来谈谈被你踢坏的门的事情。”
“……”七绝剑君。
你就不能不提你那个门!
七绝剑君怒气冲冲的道:“不过一扇破门而已,等你拜了本座为师,本座送你十扇门!”
楚然闻言顿时用看傻逼的目光看着他,道:“我要十扇门做什么?又不能吃。”
“……”七绝剑君。
他怎么感觉被这子鄙视了?
七绝剑君觉得和这子人话真累,他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随本座回去,本座还你一间门好好的屋子。”
“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楚然皱眉道。
“你拜我为师,不和本座回去,你还想去哪?”七绝剑君语气理所当然的道。
楚然脸上的表情惊诧道,“我什么时候了要拜你为师?”
七绝剑君脸上的表情比他更加诧异,“本座收你为徒,你竟一丝都不激动?”
在七绝剑君的想法里,能被他收为徒弟,那都是莫大的光荣,应该感激涕零。至于拒绝,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会拒绝他。
“抱歉。”楚然板着一张脸,冷酷无情的道:“我对成为剑君的弟子不感兴趣。”
被拒绝的七绝剑君没有愤怒,只有不解,“为何?这底下不知多少人哭着喊着想要成为本座的徒弟,为何你不愿意?”
楚然目光盯着他,许久,幽幽道:“因为你太老了,我怕拜你为师,会和你一样未老先衰,一脸沧桑,头发花白。”
“……”七绝剑君。
这下他确定了,这子和他有仇,他是故意的!
“本座的头发……本座的头发是……”是什么,七绝剑君是了个半,最终还是没把他当初因为杀戮过多一度迷失了本心,修炼出了岔子,导致走火入魔一夜白头的事情给了出来,转而道:“你不觉得本座的头发很独特吗?比起那些乌鸦羽毛一样暗沉的黑发,还是本座的银发得独厚,与众不同,如同星辰一样熠熠生辉。”
七绝剑君谆谆善诱道:“本座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很有想法,很与众不同的人,不如随本座一起,杀尽下负我者。地不仁,我为仁!弃我者,杀!负我者,杀!逆我着,杀!”
“……”楚然。
药不能停!
“我拒绝。”楚然高冷的拒绝道,“剑君与我不是一道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七绝剑君闻言笑了,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你眼中的杀意能瞒得过其他人,瞒不了我。多熟悉的眼神啊!简直是和年轻时候的我一模一样。”
“这让我越发舍不得放手了。”七绝剑君道,他脸上的笑容肆意充满邪气,道:“本座向来明理,先礼后兵。你若是乖乖的依了我,那便无事。若是不肯,那我也就只能动手抢了。”
楚然听了他的话,不动声色道:“我也是讲道理的人。”
“哦?”七绝剑君挑眉道。
“我表弟白永寂是你大弟子,我若是拜了你为师,那我岂不是得叫我表弟为师兄?”楚然道,“这可乱了辈分,实在不堪。”
七绝剑君大手一挥道:“这算什么,我等修士不拘一格,慈事不必放在心上。”
“因为那不是你表弟。”楚然面色冷冰冰,一针见血的道:“又不是你叫自家表弟为师兄,你当然不在意。”
七绝剑君闻言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觉得他的也有道理。若是换做是他,遇上这么个事情,喊了自己好几岁的表弟为师兄,他二话不立马弑师!不定连表弟都宰了,主要还是看心情。
“那你如何是好?”七绝剑君目光看着楚然道,“事先明,本座对你势在必得。”
楚然一脸冷静道:“如果你能服白永寂自降辈分,认我为师兄,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七绝剑君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拍手道:“有道理!”
不过,怎么服白永寂这是个问题。七绝剑君又岂会不知他这个徒弟是在打什么主意,他那恋兄成狂的徒弟就想着让自家表兄喊他师兄,瞧他那激动脸都红聊神色。想要服他,很难!
不过再难的事情,都难不到七绝剑君,横竖是自己徒儿,难道他还收拾不了他?当下,七绝剑君就转身急匆匆的要回去,准备服白永寂了。
“剑君且慢。”楚然见他要走,出声道。
七绝剑君停住了脚步,回头目光看着他,脸上带笑,道:“怎么?舍不得本座?还是改主意,要拜师了?”
楚然一脸冷酷无情的道:“我的门……”
“……”七绝剑君。
你怎么还记得你那破门!
“你放心,本座不会忘了你的门的!”七绝剑君没好气的道,拂袖离去。
看着七绝剑君离去的身影,楚然伸手揉了揉额头,这都是什么事!这七绝剑君怎么好好地想着要收他为徒?这位剑君素来就是腥风血雨,仇人满下。楚然都觉得奇了,这家伙居然没被人砍死,还一路修炼到元婴,眼看着化神也是有希望的。修真界十大有名剑修,他就是位列其一。那战力也是强的惊人,不过想想也是,七绝剑君基本上算是得罪了大半个修真界的修士,还能好端赌活到现在,那些想杀他的人最后都被他反杀了,若是没强大的战力,能做到这一切?
这样一个人,修的霸道之剑的剑修,与他的剑道完全相反。不管七绝剑君看着如何,他的本质都是极为高傲的人,否则不会修这霸道之剑,上地下唯我独尊。一个尊字,便道尽了一牵
而楚然恰好想法,他是一个很沉静的人,他的*极淡,清心寡欲。他的道颇有些无为的意思,七绝剑君他们是一样的,其实他们是不一样的。
楚然没有一颗争的心,他似超脱于这个人世间,高高在上的俯视底下的一牵他所要做的不过是报了这恩怨,断了这因果,以求我心自由。
倒是没想到这位剑君居然对他上心了,多半是抱着不希望他走了他的老路,试图拉他一把的想法收他为徒的。人总是这样,年纪大了就想要拯救那些和自己有些像的年轻人,但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楚然冷笑了一声,你又如何能懂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