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而且九峰又各为武道一势,而我落羽峰,可表剑门。”
“如今之剑,只为武道九之其一?”
闻言,御宸长叹,正欲再深究这千年后的所谓武道九势,就听月氏别院外,凌乱脚步而至,人声间略显嘈杂。
御宸正疑惑,忽听猛烈砸门声,“月轻安,马上把人交出来,不然将你逐出落羽峰!”
张狂言语,月轻安皱眉,“是葛擎。”
“又是葛家?”
一个葛姓,御宸也是皱眉,倒是不惧,只是嫌烦。
就在这时,别院大门洞碎,只见一位与葛川同身着青袍,但须发皆红的中年男人,仗剑而来,踏步间夯实地面脚印浅露,显然实力不俗!
月轻安一个闪身,名剑妖趾在手,“葛擎,你堂堂九阶剑魂境,一脚踏入剑灵境的强者,又身为武院执教,还属剑门青衣执事,莫非真不顾脸面,要一欺武院新生?”
葛擎来势汹汹,当然不是一句义正之言所能劝退,但刚要开口,却是看着月轻安手中名剑妖趾一愣。
月轻安顺着葛擎目光,毅然一举名剑,“月氏祖训,见妖趾如见家主,莫非,你是要与整个月家一战?”
葛擎稍作迟疑,却是剑气已出,逼退月轻安,“少废话,我可不认识什么妖趾,只知道眼前是杀我四弟的仇人!”
“你……!”
月轻安气急,妖趾顿萦剑光。
却为御宸所拦,“不过一战,六尺男儿,何须一介女流护身。”
“一介女流……!”
月轻安更气,就听葛擎哈哈大笑,“月轻安,这般男人,护他作甚,你要知道,月家当年弃剑负刀之时,要不是门主看你哥月定安天纵奇才,堪为剑道年轻一辈之中流砥柱,而且月家还尊名剑妖趾,早就将你等族院踢出落羽峰不说,更要一夺你等修剑之力,如今月定安一死,你可要想清楚,在这落羽峰,你究竟是何斤两!”
葛擎说完,身边一众负剑子弟,亦是哈哈大笑,“我说月轻安,你不会是又喜欢上这筋脉尽断,不习武道的废物了吧?”
“要我看也不是全是吧,听闻这御宸,竟还是通过了特殊试炼,才进武院的呢?”
“是吗?筋脉尽断,忽能习剑,而且还通过了特殊试炼,莫非身上有大机缘?”
“哎!老兄所言极是,不然凭这月轻安往日所闻高傲性子,也不会倒贴了,估摸是想一夺御宸奇缘。”
“对对对,说不定还一图王妃名号呢,不是说这御宸已封那什么镇北王了吗?呵,俗世尊崇罢了……!”
周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嘲讽和不屑,不消月轻安怒而拔剑,御宸已挽风在手!
可一出剑,就听周遭人笑声更强,“这软绵绵的也是剑?”
“谁知道呢,总要特立独行一点,才能显得自己废物也废的与众不同一点嘛。”
“哈哈,这位老兄大才,所言极是,极是,今天我倒要看看那传言几分真假,这御宸究竟是何……!”
就在这时,嘲讽之人,话音未落,御宸挽风一抖,曲剑咻直,剑光陡展!
“五……,不,九阶大剑师,小心!”
刹那,葛擎大惊失色,迅速向身边众人预警的同时,手中赤色长剑也急忙迎上御宸身形。
到底是九阶剑魂境,葛擎后发先至,但御宸并不直面锋芒,就在两势即将相交的刹那,挽风曲剑点地,有冯会之灵藏与剑中,附剑之剑气,凝散不过一刹。
但见突然无剑气加持,挽风剑身顿曲,一抹弧度下,御宸嘴角轻扬,再激剑气,就见轻快剑姿,更显灵动,曲剑再咻直间,如射弓借力之下,御宸身形,竟以一种不落葛擎的速度,直入周遭逞口舌之众人间!
一时间,剑光大作!
人群里,挽风更显曲剑之威。
但见众人还碍人群拥挤,剑不得立出之时,挽风时张时曲间,已轻松划过十数人脖颈!
血雾喷洒间,血兆之瞳愉悦潜入众人熙攘脚下,大肆汲取各境剑气!
“该死,尔还不罢手,拿命来!”
地狱般血腥场面,葛擎又惊又怒,挥剑杀入人群,欲要将御宸毙命当场!
可人群里,哪容其九阶剑魂境的强大力量,全力而战?是对敌还好,可偏偏都是自己人,真要那样,都不消御宸在费力,但凭葛擎剑气四泄间,都能让不少人毙命当场!
此状,当然在御宸预料中,哈哈大笑间,身形再快几分,尽感血雾扑面之乐!
“都散开……!”
葛擎几击之下,皆被御宸避开不说,还误伤己方数人,顿时抽身而退的同时,大喊着指挥众人!
人群里有几位狠下心,纵离得近伤害别人,也将剑拔出之人闻言,立刻做出配合之姿,四面八方,见缝插针下,倒也将剑势围向御宸。
而其它众人借机,立刻也狼狈四散!
看着满地鲜血断肢,葛擎掌剑发抖,心下更寒,剑光再展间,竟有一破剑魂境,踏足剑灵境之力,“拿……,命来!”
“有本事,取走便是!”
面对极怒葛擎,御宸嘴上不惧,心下却也不敢大意,心念间,血兆之瞳迅速复归己身。
就在这时,葛擎剑气已至,威势之强,如天火焚身而来!
御宸急躲,但见脚下焦土一片。
不等站稳,剑气又来间,葛擎更是执剑踏步,飞身而来!
不仅如此,之前狼狈众人,此刻也愤怒袭杀而来,试图一挽颜面!
月轻安着急援手,却被三两人联手,轻松阻拦!
恍然间,竟成必死之局!
然,御宸似有所察,不守不逃,却还收剑一笑,“老头,再欠你一命如何?”
“歧漠风雪寒,漠北剑意冷。”
言罢,就听凭空冷然诗号下,一剑化千,剑气幻剑,凝实犹如实剑般,护御宸周身砸下,虽不击葛擎众人,但浩浩剑威下,却也立身艰难,不消一息间,尽皆屈辱而跪!
与此同时,那日霁夜宫寝殿,出手相救之蓑衣老者,再破空而现,不屑扫视四周后,才迎上御宸,“哈哈,老了老了,难守心平之下,气机乍泄,就被殿……,王爷察觉,老朽实在是既惭愧又高兴。”
“惭愧大可不必,侥幸察觉而已,至于高兴,老头你可还满意我一番表现?”
“远超所期,实乃天纵之姿,又有至亲血缘,它日定当为皇妃倚仗,否则也不消再费力救你。”
老者抚须颔首,言语间倒也坦诚实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