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朝遗带着乐天很快坐上了飞往花城的飞机。
乐天靠着窗,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云层,仿佛是静止堆放的棉花,心事重重,炽热的太阳射出的光芒透过机窗特别的刺眼,乐天关上遮阳板,闭目休息。
养父乐朝遗复活,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满满的激动和纠结缠绕在一起,波涛汹涌般的内心依然没有办法平复,也许还得适应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乐天对新生的养父感觉非常的陌生,与自己朝夕相伴的和善、慈祥的长者有着极大的不同,究竟什么地方不一样,乐天又说不出来,就感觉老人缺少了一种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被魔方复活的原因,外星文明带来的后遗症,也许过几天就会变回从前的样子。
如果是过去,老人一定会跟乐天唠嗑唠嗑,那怕是重复这自己的陈年往事,那怕已经是反复说过很多次的故事也会找出来跟乐天聊聊,不在乎说的内容,只是不愿意如此快乐的时光转瞬即逝,可今天老人一句话也没有,苍白、冷漠的神色让乐天都有一些陌生,可能当年仇恨日复一日的堆积,现已恨意滔天的缘故,想想从年几年的生活,乐天暗地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或许老人觉察出了什么,主动找话题跟乐天聊天:“乐天,你的高考成绩是不是过几天就要公布了?”
“恩,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成绩没有问题吧?对自己有信心没有?”
乐天给乐朝遗一个自信的微笑,“老师帮我们估分数的时候,最难的几个题目我都做对了,重点大学的分数线应该没问题,就看我报的学校录取分数了。”
乐朝遗显得非常开心,然后笑呵呵的摸摸乐天的头。然后老人又跟乐天聊学校的时候,毕业后工作方面的建议,以及创业的设想,两人嘀嘀咕咕的聊着天,很快飞机在花城白云机场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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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华灯初上。
在花城一处繁华区域——凯德豪苑别墅某幢房子内,这里一家三口正分坐于桌子两边,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食物。
这正是宁国栋一家,在他一旁是他女儿——宁云茜,青春靓丽,是花城一中的校花,今年刚参加高考,中午学校的老师特意打电话给他,非常激动的告知了宁云茜的高考成绩,并且成了花城的高考状元,为学校增光了,对培育这样一个女儿的家长表示感激,这位老师在宁国栋的面前不着痕迹的拍了一把马屁,又刷了一番存在感,果然,宁国栋这样一位在花城黑白两道通天的大人物,极为大方的邀请这位受人尊敬的园丁,在方便的时候一起共度晚餐。
下午宁国栋的妻子孙燕早早的回家,和家里的佣人一起在菜场疯狂采购了一番,忙碌了一个下午给家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宁云茜一脸开心,开饭前已从自己妈妈的嘴里知道了自己的高考成绩,分别跟父母和自己都倒上了半杯红酒。
宁国栋笑容满面,跟自己的妻子孙燕相视一笑,举杯道:“茜茜,爸爸妈妈一起庆祝你这次高考考出了好成绩!cheers”
宁云茜非常开心的跟自己的爸爸碰了碰酒杯,“cheers!”
孙燕一脸笑容,跟女儿碰了一下杯子,“cheers!茜茜,恭喜你啊!不过,你进了大学后,切不可骄傲,成绩都属于过去,在大学里你依然要好好念书,知道吗?你老爸偌大的集团你可得担起来哦!”
宁国栋也笑着帮腔,“再给你四年,大学毕业了就来接班,爸爸妈妈就当退休了,哈哈!”
“妈!知道了,就你最啰嗦,我都十八了,过完暑假就上大学了,还当你女儿是小孩子。”
宁云茜撒娇的推了推自己的母亲,两人笑着搂在一起,孙燕一脸慈爱用脸贴贴女儿的头发。
撇去宁国栋黑道赫赫有名的教父身份,宁国栋在家里扮演着称职的丈夫和父亲,在外,帮众成千上万,分舵遍及大江南北,一声令下,应者无数;再加上自己经营一、二十年市值几十亿的大企业,混迹黑白两道的超级豪杰,说不好听的,自己跺一下脚,这片地方都的震一震。
在内妻子贤惠、孩子乖巧,一副家和万事兴的景象。
宁国栋乐开怀,笑呵呵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
宁云茜很快的给他倒上了酒。
“你汪叔叔昨天跟我商量,下个月准备举办一个party,到时还将宣布你和佳杰订婚的消息,我同意了!”
话音未落,宁云茜跳将起来,叫道:“爸爸,我不同意,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汪佳杰,将来也不可能喜欢他,这个婚事我不同意,不同意——。”
汪叔叔又名汪建国,在花城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成功企业家,不仅实力雄厚,关键是背景显赫,鲜有人能够顶抗,所以商业帝国越做越大,两家;联姻也有着两家人强强联合的意图在里面,所以对着婚事宁国栋本人是非常赞同的。
汪佳杰是汪建国的儿子,跟宁云茜同龄,在同一所学校念书,是出了名的纨绔,仗着家里的背景,什么坏事都干,宁云茜对他极为厌恶。
孙燕忍不住道:“国栋,既然茜茜不愿意,要不先急给他们订婚,先缓缓,让他们相互多交流交流,也许两人还能培养出感情呢!”
宁云茜抱着先混过,将来不配合的态度,有了妈妈的支持一副已然胜利在望的心情,开心的瞟了一眼郁闷的父亲,咯咯的笑了。
宁国栋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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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餐厅的大门被暴力的拧碎了。
乐朝遗和乐天两人一前一后大步走了进来。
乐朝遗讥讽道:“多么温馨的一家团圆场景啊!”
“你们是谁?”宁云茜看到两个陌生人进了自己的家门,非常的诧异,但更多的是愤怒,一顿温馨的晚餐被他们给破坏了。
宁国栋身为缠头帮的帮主,昧良心的缺德事没少干,当然也会防止别人跟他鱼死网破,都说坏事做尽就怕夜敲门,所以家里前前后后安置了不少保镖,特别是晚上,陌生人想靠近自己的别墅都难,更何况这样堂而皇之的闯进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恐袭身,让他猛地站了起来,对着乐朝遗和乐天呵斥起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私家宅院,请你们滚出去!”。
乐朝遗笑了笑,朝他拜拜手,道:“宁帮主,别叫了,您的几位保镖都都先你一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宁云茜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自己父亲一家资产几十亿的老总,别人都称他为宁董或是宁总,宁帮主可是什么江湖帮派,可这自己却一无所知啊!
“爸爸,他们为什么叫你帮主?”
乐朝遗哈哈的大笑起来,“没想到江湖威名显赫的缠头帮帮主宁国栋先生掩藏的真够可以的,连自己的女儿都毫不知情啊,好演技啊!人前演一个慈父,可惜禽兽就是禽兽,看看,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家阿!,可你又拆散了多少家庭啊?多少人被你弄得妻离子散啊!”
乐朝遗发泄完心里的怒火之后,毫不理会这家人的鄙夷的目光,径直在餐桌边上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笑眯眯望着宁国栋,乐天默默地站在养父的身后。
宁云茜紧张地站了起来,孙燕小心的护住自己的女儿,作为一个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屋子里进来的两人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许今晚对于自己一家人而言是一个灾难。
乐朝遗对着宁云茜道:“姑娘你知道缠头帮吗?”
宁云茜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茫然的摇了摇头。
乐朝遗继续解释道:“那你应该听说过丐帮吧!”
宁云茜点了点头,各类武侠小说、电影看多了,丐帮还是有所耳闻的。
“缠头帮在清朝咸丰年间从丐帮中独立出来自立门户,当时主要集中在沿海一带。因为都是一身要饭装,为了以示区别帮众都以头缠灰布,一圈表示一般帮众,越往上,缠的圈数越多,帮主缠十二圈,清朝的时候,老百姓为了活下去卖儿卖女常有发生,最初缠头帮买的来用以乞讨,渐渐地为了获得更大利益,他们残忍的把这些孩子的手脚打断,落下终身残疾,发展到后来,为了弄来更多的孩子,缠头帮更是丧心病狂直接去偷、去抢,”
宁云茜听的毛骨悚然。
宁国栋大声喝止,“鬼话连篇,滚出去,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乐朝遗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藐视了一眼宁国栋,然后诡异的对了宁云茜一笑,“你爸的那个帮主灰布圈就锁这他们卧室的保险柜里。”
宁国栋听到这里,已是惊得一身冷汗,
孙燕道:“请你们出去,你们找错人了。”
宁云茜虽不了解缠头帮,但对街头乞讨的残疾人还是经常有看到的,如果说他们的遭遇令人同情,那么给予他们这一身痛苦的人就令人发指了,她依然难以接受眼前这一幕,怎么也无法把自己的慈祥的父亲跟传说中十恶不作的缠头帮联系在一起,姑娘站起来,大声的叫道:“我爸爸不是缠头帮的帮主!”
宁云茜说完朝自己的父亲看去,希望他自己出来否认,猛然间见到宁国栋手里多了一把手枪,正指着乐朝遗和乐天两人,惊叫了起来。
“爸——,你!”
“滚出去!马上滚——”宁国栋举着枪疾言怒色而吼。
“国栋你——”孙燕痛苦地着看宁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