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来。”墨泪大喝一声,静静的等待弑血重剑所以回他手上,可许久之后,任然没看见剑的身影,他一脸诧异,有些不知所措。
林小木哼笑一声,以为他又在演戏,一脸鄙视的看着他,道,“你这样有意思吗?好玩吗?玩够了吗?”
墨泪一脸无奈,并不想反驳,再吃大叫,“剑来,剑来。”
可许久之后还是亦无变化,墨泪彻底恼羞成怒了,但更多的还是担忧,因为在那把剑中,还有他师父老人家呢?尽管那老头对他脾气又暴躁,动不动就骂他,但在他心中,那老头是他师父,这个关系永远不会变,他没想到百试百灵的剑来,如今却失效了,他怎能不气。
而林小木并不知道这一点,继续看着他那高超的表演,再次呵斥道,“还没玩够吗?你不想出去就直说,不必这样演戏了,累的很。”
墨泪此刻也正气上心头,死死的压住心中的闷气,道,“我没有演戏,那么剑我真的招不回来了,剑里还有我师父呢,这下可麻烦了。”
其他人都惊呆了,一道道目光看着他,墨泪心中的闷怒难消,极力的调整的自己的情绪,许久之后,他才略微的平息,用最简短的语言向他们介绍自己和贺森的相识过程。
……
同时,在大殿内,巨大的石座上,坐着一位瘦弱的男子,男子头发微白,满脸慢悠黄,一双墨黑色的眼睛中仿佛蕴含苍穹,这个人便是魔君。
而和晔与和天分别站在他身旁,显得有些不安,有些尴尬,犹如陌生人一般,生疏,丝毫不像感情深厚,多年不见的亲人。
正下方韩瑜微微站在大地中央,一动不动,犹如雕塑一般。
魔君此刻,菱骨分明的手指正握着那把弑血重剑,静静的查看,不时手上一抖,仿佛那把剑又从他手上飞驰而出。
魔君大声笑道,“好啊,好啊!这剑居然认主了,不错,不错,那人终于来。”
韩瑜,和晔与和天满脸困惑,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可他们谁都不敢问。
“老韩,这些年过的可好啊!”魔君关心地问。
和天听到这称呼,可把他惊呆了,他知道韩将军一直是父王的得力大将,可没想到他们的关系这么好,若是这样,自己这么多年对他居高临下的态度,不是一种大逆不道。
“属下这些年都好,多谢君主关心。”韩瑜下午恭恭敬敬地说。
魔君瞬间不喜,眼神惊奇,嗯了一声。
韩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万般无奈地开口说,“我还是认为君臣有别,不应直呼军主大名。”
魔君大声笑道,“就这样叫,有什么不好的,咱们不是生死兄弟嘛!以后若是再叫错,那就不要怪我揍你了。”
和晔彻底惊呆了,这俩人的关系只能用好字形容,这完全好的像一个人啊,和晔此刻竟有点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可能好过父王和母亲之间的关系。
的确,魔君和韩瑜之间的关系却是亲如兄弟,两个之间请曾经经历过许多,因此彼此信任,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闭关的时候,将所有的魔族大全全权交韩瑜,甚至将自己年幼的儿子和女儿都托付给照顾。
自然他也没有辜负魔君这份超越常人的信任,他将自己所有的观念,和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了和晔,其中最大的一个观念就是,君臣有别,他可不想和晔和他父亲一样,太注重兄弟情感,若是这样的话只能做一个做人情重义的人,并不能做一个理智的君王,因此从小,就给和晔造成了一种错觉,那便是这个将军只是自己的师父,而他是君王,这两种角色他把握的极好。
魔君扭头看了看和晔与和天,看着他们如此大的变化,不免的满意的点点头,严肃说,“你们的韩叔叔,这些年对你们的教诲,你们可有认真听过啊?”
此刻他装作一名严父,尽管对他们的存在以及感到非常满意了,但他可不想夸奖他们,反而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和晔一脸不好意思,一直叫韩将军,此时突然变成了韩叔叔,这他哪能意识接受?
“韩将叔叔,对我们要求都很严,他对我们的教诲,都谨记在心。”和晔心中尽管暂时不承认,但口中不得不改称呼。
魔君点点头,继而看着和天,颓废地说,“父亲这些年,不在你身边,确实对不起你,而且这些年了,我还未想出压制你体内魔族血脉的办法。”。
魔君脸上显然蕴含深深的伤心和懊悔,多年来,他之所以一直闭关,一方面就去别的这个,另一方面,这是依靠自己绝对的修为,尝试压住自己体内的魔族血脉。
“父王,您不必担心,我的病已经好了,并且魔君血脉已经完全与我融合了,不会在失控了。”和天说。
魔君听着这句话,有些难以置信,困惑道,“真的吗?怎么做到的?”
和晔刚想开口,却被和天抢去的话,她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就那个臭小子的好机会。
“是一位人族少年,治好了我的病。”和天立刻说。
魔君陷入的沉思,片刻后,将手中的剑抛向韩瑜,道,“老韩,这把剑残缺了这么多年,也该让它完工了。”
韩瑜一把接住剑,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和天,我要见见那个人族小伙子。”魔君继续说,
和天开心极了,这就证明有挽救他们性命的希望,她迅速迈着轻盈的步伐,瞬间消失了。
魔君眼神一样,随意感慨道,“果然是长了。”
和晔仍然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父王,丝毫不再是他回忆中童年时的那个人了,消瘦了许多,头发也白了很多。
……
转瞬之间,和天就已经来到了铁牢里,毫不在意其他人,直接冲墨泪说,“我父王要见你。”
墨泪一怔,怎么又蹦出了一个人?敢情先前来的那些都不能做主。不仅胆怯地开口问,“请问你还有没有爷爷和太爷爷之类的亲人。”
和天很诧异,他为什么要问这种奇怪的问题?该不会脑子被吓坏了吧?
“应该没有吧。”和天对于这个问题确实不知道。
墨泪心中想着果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连自己亲人的死活都不知道,这还是人吗?可转瞬看着他头上,两片小小的鳞角,一想,对呀!他们本来就不是人,也许他们的传统就是这么的冷血。
“那你是不是这里的老大?”墨泪再次开口说,他可不想做一些无用的事,万一下一次又蹦出来一个什么三大姑八大姨,他可难以应付了。
和天见他一脸怪异,问道,“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墨泪冷冷的笑了笑,摊开双手,“我有选择吗?”
“既然知道,那就走吧。”和天冷冷道。
墨泪和其他人交代了几句,跟着她,走出铁牢。
一路上,和天一直和他说一些如何应付的技巧,尽管这些技巧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用,但好歹也是她临时总结所得,不说出来,她心中不爽。
墨泪默默地听着她的话,心中深深的怀疑,这些话的真假。
“公主,前几天,我真的没有看你身体,因此也并没有冒犯到你,你就看着我拼命救你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一马?”墨泪轻声说,他此刻心中还是认为,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肯定没一句是真的。
和天也算见识到了什么叫无奈,这辈子怪人没见过几个,突然见到一个如此怪人,她确实有点跟不上,对方那奇思异想的思维。
和天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不过并未发作,柔和的声音变大了几分,“你可以去死了,好坏不分的死家伙。”
和天甩下这句话,气呼呼的快速向前走去,墨泪一怔,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看着他远离的身体,他立马又跟上去。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大殿,第一时间自然是查探四周,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四周大的有些你好感到可怕,除了微弱的火光照明,其他没任何照明物,因此里面有些阴暗,四周也都是暗暗的火光。
看着台阶上坐着的魔君,和旁边站着的和晔,他立刻就看出了这两个人的关系。
“你是魔君?”墨泪直接开口问道。
魔君看着他出神,听到这句话,猛的回神,“我是魔族魔君和锟,年青人你是谁?”
“墨泪。”
“你在上前几步,”
墨泪呆愣片刻,还是听着他的话,缓慢的向前走了两步。
魔君默默地看着他许久,不言不语,而墨泪的显得比较着急担忧。
“是你治好我女儿的病的。”魔君平淡的眼神中放出一丝光彩,声音中也有一股难以掩盖的激动。
“是的。”墨泪淡淡地回答,“不过你们不守信用,答应事后要放了我们,可你们好像并不打算做,你有什么话还请直说,不用拐弯抹角了。”
墨泪这一次说话比较直接了,再有也没有之前那样平静从容了,这些天来的委屈和无奈都在他心中成倍的积压,他哪里还会有心情去阿谀奉承他们。
“是嘛?”魔君扭头看了一眼和晔,“这件事本君不知,但既然答应过你,那肯定会做的。”
墨泪心中诧异,答应的这么爽快吗?不杀我了吗?难道还想搞别的鬼?
墨泪尽管此刻还不能相信这个似老非老的老头的话,但也是他的焦躁的心情平静了少许。
“还有,我的剑你的还给我。”墨泪开口讨要,其实他并不在乎那把剑,他说在乎的是那剑中有他师父的存在。
和晔终于忍不住了,向前一小步指的他,喝厉道,“臭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那把剑是我们魔族圣物,怎么可能给你?”
魔君眼珠瞟了和晔一眼,轻轻的咳嗽一声,和晔你可明白过来,向后退了半步,又静静地站回到原地。
“谁稀罕你那破剑,又重又不好使。”墨泪低着头,在口中小声地嘀咕。
魔君听见了,但他装作不知道,平静地说,“那把白渊剑,既然认你做主了,那自然是你了,谁也拿不走,不过那把剑还未完工,此刻正回炉重造呢。”
墨泪瞳孔渐渐收缩,脸色也变得惊恐,失声大吼道,“不行,我师父还在那把剑中呢?。”
和晔与和天都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魔君仍然是一脸的平淡,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墨泪不知,在他万唤招呼剑来时,魔君正死死的握住剑柄,细细的查看,在那个时候她就感觉到,剑中有一丝魂魄的存在。
“好!我姑且相信你,要是我师父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和你拼命。”
墨泪气势汹汹,目露凶光,表情威严吓人,语气冷漠无比。
魔君笑了笑,道,“本君说话向来算数。”
……
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裂火熊熊,到处都是不同大小的铁锤,和巨大的木水桶。
一名壮汉,躺开胸膛,汗水早已湿透了他全身,只见他们一个个拎着铁锤,配合默契的敲打着光滑石板上的那柄巨剑。
敲击身极有规律,极其清脆悦耳,两短一长,两轻一重,听起来使人心旷神怡。
一锤捶落在巨剑身上,剑身上覆盖着的冰裂纹,缝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碳黑色像铁锈一般却极其坚固的包围在剑身上的铁疙瘩一点一点的脱落,每一次的撞击,都会引起火光四射,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