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泪人赶了一天的路,此刻星空高照,繁星闪烁,其余人已经熟睡,只有墨泪静静的从胸口处掏出一本虚无缥缈的书。
他看着这本书发呆良久,当他再次打开这本书时,觉得既恐惧又害怕,唯一令他值得欣慰的是,这本书已经变薄了许多。
“真是一本好书,既可强身健体又可引人入胜。”
墨泪苦涩的笑道,想着这一路来的生生死死,不知道这本书给他带来了多少痛苦,多少危险?但同时也因为这本书,他才有了一定的力量,此刻才能活着坐在这里。
自从从龙墓出来后,他才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力量是多么微不足道:就连自保都难以做到,哪有力量来保护他的人,他此刻内心一横,再次修炼起来。
一页页纸化成虚无缥缈的气流瞬间流进他的身体,他内心一惊,运转元气极力的想把那股气流逼出体外,无奈之下,自己身体并无异样之后,索性压住了心中的焦虑。
他体内已经有两个地狱,已经把他折腾得手足无措,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再练出一个地狱来,到那时,恐怕他就要埋骨它地了。
他知道自己并非是天才,更不是修炼的料,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只有绝对的战力,但比起迅速提升战力,他更希望此刻能活着,至少要活到找出治好小木的方法。
在龙墓八热地狱与八寒地狱相冲时,他便已经想清楚了,自己万不能再承受第三个地狱,就连为何自己在生死之间居然承受住了那两股巨大的力量,他直到现在不知道。
可练的功法实在太过于邪魅,不管无论是何种天才去修炼它了,都不会有任何想速成的想法,因为修炼它实在太危险太痛苦了,更何况还不是普通的身体可以承受的,哪怕你是一个绝世天才,在这本功法面前,你也只能是一个最平凡的无能者。
墨泪此刻想变强,但却不能依靠这本功法,这一点他深深的明白,把书重新放回胸口后,他缓缓起身,向前走去。
他走了不远,看着四周无人,小声的呼唤,“师父,师父,出来见见我。”
贺森如一道空气般飘出,他之所以走这么远,就是怕打扰到其他人,更是怕师父吓到了其他人,毕竟大半夜遇见鬼并不是一件好事。
“臭小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叫为师干嘛?”贺森慢悠悠地说。
看着贺森在黑夜中发着白色光芒,虚无缥缈的躯体,心中不由得惊叹像师父这种死哪还能活的这么潇洒的人,真是不多见。
“到底有什么事?快说。”贺森见他呆愣了许久,再次开口询问。
“师父,你以前不是说要教我剑法吗?现在能教我吗?我想学学。”墨泪恭敬询问,生怕师父不肯教他。
贺森微微一笑,心想的终于想起了我这位绝世高人,内心不知道有多开心,可他不想被墨泪察觉,好像自己上杆子教他似的。
其实他就是想教他,非常想教他,谁都不想错过这种“天才”般的徒弟,更何况在贺森心中,天才字不足以形容墨泪,怪物二字倒挺适合他。
贺森握拳轻咳两声,故作高深淡淡的说,“为什么想学我的本事。”
“因为我太弱了。”墨泪想了又想,觉得这个理由还不够,便又加了一句违心的话,“师父本领通天,教教徒儿也是应该的。”
贺森一怔,不知所言,这还叫太弱,作为一名化尘的修行者,所表现出来的战力足以和融地境巅峰相媲美,这样也能叫弱,那为师在你这个时候岂不是一个渣渣了,可听着他后半句话,他又立刻心中大喜。
“算你有眼光,为师就教你一套剑法。”贺森慢悠悠地说道。
人要脸,树要皮,人无脸便无敌。贺森不教不知道:一教吓一跳,原以为是一个无敌大天才,可没想到此刻用愚蠢二字来形容他都不为过,简简单单的第一招,墨泪硬是蹑手蹑脚的模仿的五六遍,还是没学会,这可把贺森吓到,无奈之下,仰天长叹。
最后贺森得出一个结论,墨泪之所以比一般修行者要厉害的多,完全是他十八辈子所有的祖先祖坟上冒青烟了,运气好到家了,才能误打误撞,到达此刻的实力,至于在修行上所谓的天赋,智慧,灵巧,这些所有的高贵的词汇,无不例外的完全的避开了他。
“朽木难雕啊!”墨黑色的夜空,不时传来一道道训斥声,吼骂声。
一位穿着黑色衣裳的男子,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一个劲的鼓动手中的剑,没有丝毫松懈的样子。
……
……
清晨,龙族圣地最外围,密密麻麻围着一群一群的人,一个个穿着银白色的铠甲,竟然有序如木桩般站立,手里握着一把把带壳的刀,威严森冷。
在这些人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大帐,周围有篝火,粮草,食物,显然他是们是一支几来有序无军队一般的不知名的人。
大帐里,申屠汹齐斜躺在椅子上,半睁着眼,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周围两旁坐着的人,没有一个敢去打扰他。
“报告,神皇到访。”一名身披铠甲的人迅速冲进大帐报告。
申屠汹齐慢慢的睁开眼,淡淡地说道:“叫他进来。”
呼吸之间,依然有两个人出现在大众中央,一位身穿白衣面目清俊,手拿折扇的绝妙男子,微微的笑了笑,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青衫的老道人,正是三生道人。
申屠汹齐慢慢度坐端正,将下属们都叫了出去,此刻偌大的一个大帐,就剩下他们三人。
“乐正兄到访,有何贵干?”申屠汹齐慢悠悠地说道,从他脸上可以看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申屠老弟,你我兄弟哪跟哪啊?我想你了呗,别来看看。”乐正铭泽乐呵呵地笑道,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是啊!你我兄弟。我还不了解你吗?神皇,怎么可能只是到我这里来看看而已呢?”申屠兄齐淡然说道。
乐正铭泽再次笑笑,手指一甩,折扇甩开,抖动了两下,乐悠悠道:“还是申屠老弟,你了解我。”
申屠汹齐目光抖了抖,急忙问道:“有何事?直接说来,在我这里,你就别拐弯抹角了。”
乐正铭泽你也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继而一脸阴沉,慢悠悠道:“万老狗,要你剿灭龙族,这段时间以来,你怎么还没还不进攻呢?”
申屠汹齐大声一笑,他纯粹都是在笑乐正铭泽所说的万老狗三个字,用的绝妙,用的恰到好处,这三个字自然骂万沈尘的了。
“不是为弟围而不攻,而是这里漫天迷障,无从下手呀!”申屠汹齐目光闪烁,声音也毫无底气。
“你就不要骗为兄那,我还不了解你吗?农族族长龙翼天是你昔日的兄弟,你不想与之为敌,所以才故意推脱吧。”
乐正铭泽一语中的,使申屠汹齐哑然无声。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乐正兄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怕那个万老狗。”申屠汹齐索性撕下面具,豪气地说道。
“万老狗你我自然不怕,可神面呢?要是让他知道,恐怕这事不好办了。”乐正铭泽慢悠悠的来回走动,闷声说道。
神面,作为一个伐异天宗执法。本身战力就超凡脱尘,更何况手下还有三皇,四圣,在宗门内只手遮天,其雷霆手段,使无数人恐惧。
申屠汹齐微微一怔,片刻后,豪气道:“这辈子我还没怕过谁,自然也不会怕他一个神面。”
“是,你身为屠曜神皇,宗门重要战力之力,自然不会有事,可你想过你的手下兄弟吗?神面做事,向来让人意想不到。”乐正铭泽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这话一出,申屠汹齐深深的怔住了,他一向重情重义,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结果。
“我此刻就下令进攻龙族?”申屠汹齐试探性地说,他知道身前做个笑里藏刀的家伙,一向有许多令他意想不到的鬼主意。
“这是一个办法。”乐正铭泽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申屠老弟可愿听听。”
申屠汹齐连连点头,迅速说,“还请乐正兄指教。”
“你不愿于龙族为敌,无非是为了昔日的情谊,咱们何不来个先礼后兵,这样做才能一举两得。”
“如何先礼后兵。”
“派几个得力手下,去和龙族商谈打赌,若是赢了,两方都好交代。若是输了,神面也不好说你无所作为,拖延战机之类的话。”
申屠汹齐细细的思考,想了又想,从某个方面来说,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吗?
“若是我们真的输了,伐异天宗颜面何存?宗主那里如何交代?”申屠汹齐紧抓重点问道。
“输了就输了,你以为宗主真的在乎龙族的死活吗?宗主在乎的是龙族是否有光叶神尊留下的尊体,至于神面,想必也不会过于乱来,再说了,此刻我们占尽优势,打赌的条件还不是属于我们提,有何可担心的。”
申屠汹齐又想了想,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一跺脚,一拍手大声叫好。
“我这里有个人,可以借你用一用。”乐正铭泽见他答应,立马指向身后一言不发的老道人。
申屠汹齐此刻才注意到他,目光迅速扫视一番后,说道:“你从何而来?”
老道人恭敬的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老道从另外一个世界而来。”
申屠汹齐再次一怔,再次打量了他一番,再与乐正铭泽对了对眼,满脸迷茫困惑。
可他此刻他并不想追问这个问题,岔开话题又问了几个不相关的问题,其实他完全是在走过场,他更关心的是这个人的实力。
忽然申屠汹齐目光一动,一道巨大的威压从天而降,死死的落在老道人身上,老道人浑身衣物飘扬,面无表情,静静的站立着。
申屠汹齐笑了笑,一手朝下,慢慢的向下压,口中还轻轻的念叨,“五境,六境,七境...”
“八境,九...。”砰的一声老道人闻声倒下,他身下的地面早已支离破碎,可想而知那股巨大的威力。
“适天九境,不错,不错。”申屠汹齐投出赞赏的目光,刚才他在试探老道人的行为。
老道人此刻目光惊讶,他几乎难以想象看似如此平淡无奇的人,实力却高的可怕,但很内心却十分的欣喜,这次所追证明他所追求的道,还没有到达尽头,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乐正铭泽和申屠汹齐二人又闲聊了几句,然后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畅快开心,微醺之后,乐正铭泽挥手告别,消失于天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