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劫色不成反被打的许昌,对那名身穿黑衣的敢骂人可谓是痛恨在心,在他的观念里,头可断血可流,女色难可绝,若是有人喜欢棒打鸳鸯,他定会家那人视为杀父仇人,每天在心中问候对方千百遍,自然也会牵扯出罪犯的十八被辈祖宗,而那个放着两个美女不动独自赶车的男子,他可谓是恨到了极点。
不过他遇到一些绝美姻缘的好事,一般不会独享,更喜欢和一群志趣道合的孤朋狗友细细把王,慢慢交流。
而对于冷落两位美人的独自赶车的男子,他更是恨得咬牙痒痒。像这种伪君子,居然敢让美女独守空闺,确实不能原谅。
凡是生活在这一代的人,都不知道许昌是谁,但他们都知道一个英俊的男子神出鬼没,经常劫财劫色。若是所劫色不满意,他亲自动刀杀人,重着活寡了在场所有人,可谓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心,也因此挣得了一个响亮的名号,百毒浪人。
这么些年他做,爱无数起,从未有过失手,也有很多小门派派遣高徒前来收拾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可都无功而返。听说前些年,还专门掳走了一个小门派的小师妹,最后将对凌辱致死,还不忘一丝的仁慈,把赤身裸体的小姝妹送回去,免得让这位长相出众的小妹妹葬尸荒野。
因为这件事过后,许多小门派也不敢在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对于他四处追杀,只好成天口诛笔伐,将对方的名气吹捧的无穷大,就差快传到天都了。
就这样一个经验老道心狠手辣的采花大盗,昨天居然在这的一位看似不起眼的赶车人手上,对方的气势,确实令他感到的恐惧,于是他选择了暂时撤退,悄悄跟谁的一贯做派。
对于花场老手阅尽无数美色的许昌,对于美女的评判,已经到达了一个苛刻的要求,十三四岁太嫩,三十五六太老,最好是二八芳华,美而不妖,胖而不腻,肥~臀美胸并不是他之所爱,不胖不瘦最为难的。
这个要一套审美规矩下,当他第一眼悄悄地见到林小木和达奚耀水师,眼神一量,立刻给出了八九分的好成绩,至于他看见苏屠屠躁动的内心实在难以按捺,尽管对方年纪看起来捎大些,可来其他苛刻的要求,那名姑娘都极其吻合,当即给出了十分的评价。
本就垂涎欲齿的许昌,再也不去想运筹帷幄偷鸡摸狗之策略,看着奔驰过来的马车,他难得霸气的缓缓走了出去,站在路中间,默默地看着马车的临近。
墨泪抬头定目,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嘴角阴沉一笑,小声的和惹不起嘀咕了几句。
惹不起的步伐更快了,脚下生风,拉动车厢,向前奔驰,马上就要撞上了路中间站的笔直的穿着破衣的许昌。
许昌一脸霸气瞬间变得惊恐,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如慌乱野狗一般躲闪,原以为对方会乖乖停下马车,没想到马车直接横撞过了,他哪能不慌?
不过马车后,急忙向前追去,他想着也奇怪,这么多年自制的迷药从未失效,为什么那天居然失手了,还有那匹死吗?完全不听使唤。
想这些也是白想。他今天是必要夺下那辆马车,看在车上三位美女的份上,那位无知大胆的男子就发发慈悲给他一个痛快算了,免得让那三位美女过于伤心,以免影响接下来的男欢女爱。
毕竟,凭借着她的闹不好的皮囊,还有多年来的床上功夫,和他上过床的女子,尽管多半是不情愿的,但到最后,都欲仙欲死,任其摆布,这也是他的厉害之处。
许昌活深深的追赶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勉强追上,在此期间,不慌不忙的墨泪静静的观察,对方修为和实力应该不会的高,对付起来应该不会很困的,于是他才让惹不起放慢了脚步,不然即使他长的十条腿,也不可能跑得过这匹孤傲的骏马。
许昌这一路找死辛苦,从一条小道,凭借着强大的动力追到了此刻宽敞的草地,才勉强南下的马车,此时此刻他离马车只有十不远,静静地盯着车上的那名男子。
惹不起压根就没正眼看过前面的拦路狗,乖乖的逼着头,极其悠闲的嚼着地上的青草,而墨泪也是一脸的平静,还不忘调侃道,“小木,达奚耀水,你们的梦中情人似乎不肯放过你们,好像又追过来了。你们说我是该手下留情呢?还是手下留情了?”
林小木和达奚耀水几乎同时探出脑袋,见到对方一脸微笑。她们气上心头,林小木身为老江湖,只有他骗别人的份,没想到那天被这人骗了,差点还落入了虎窝,他怎能不气。
而达奚耀水身为达奚家的大小姐,家族中的一根独苗,从小身份地位极高,无数青年翘楚,连能看她一眼,都视为一种莫大的幸福,那天居然差点被这个抠鼻屎掏裤裆货色劫财劫色,若是放在以前,肯定会将其挖去双目,断其四肢,让他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林小木和达奚耀水都想清楚解决对面一脸色相的英俊男子,刚想跳下马车,就被墨泪伸手拦住,平淡道,“你们于这种货色对打,岂不是会脏了你们的手,得不偿失啊!像对付这种人,还是我比较合适?你们好好看着。”
林小木和达奚耀水满意地点点头,一脸激动开心的模样。
十分不知趣的墨泪偏要加上一句话,“万一我打重呢?把你们的梦中情人大坏了,可不许怪我。”
这话一出,两人心中刚刚产生的一丝丝的感动,瞬间化为泡沫。她们都用凶狠的眼神剐了墨泪一眼,鼻腔哼哼,炸气呼呼。
墨泪慢慢的跳下马车,走到惹不起旁边,悠闲地看着这匹贪吃的灵马,摸摸他的马脖,笑着道,“惹不起啊,惹不起呀!你刚刚要是跑得再快点,就直接撞死对面的禽兽了,还有必要弄脏我的手吗?”
埋头吃草的惹不起此刻也极其配合,口中猛嚼一把野草,微微的抬头,又点了点头,露出宽敞的大白牙,牙缝里还夹着几根青绿色的嫩草,着实可爱。
被气得不行的许昌才不去搭理这一场岔,满目色相的瞧着正坐在车头准备看热闹的林小木和达奚耀水,极其优雅的冲他们笑了笑。
“两位小姐,还记得在下吗?在下当时可是说过要以身相报,可不是说着玩的。大丈夫与天地间,言必信,行必果。说出去的话自然要履行,这不今天就来了吗?”许昌豪壮的说道,那种气势丝毫不亚于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苟剑。
林小木和达奚耀水一连鄙视,此刻的他们发而不气也不怒,淡淡的笑了笑,林小木开玩笑道,“当时你用的应该是迷药吧?你光靠那个?就想以身相许,似乎想的太美了点吧。再说了,你运气也是有点背,马笑的那位小哥,喝酒一杯倒,可迷药嘛?似乎不能把他撂倒哦。”
墨泪也不插话。难得小目有如此闲情雅致,对方又是一个渣渣,让她开开玩笑,戏弄戏弄,也未尝不可。
许昌哈哈笑着道,“小姐果然是性情中人,不瞒姑娘说在下对春药之术研究也颇深,今晚我就让小姐让见识见识,至于那些不长眼的狗吗?才是便好,小姐不必多心。在下对于打狗,下来也有办法。”
林小木再也无话可说,原本想好好调侃对方一番,结果反被对方戏弄,气得满脸通红,恨恨道,“墨泪,你今天给我把他往死里搞。”
墨泪被对方骂成狗也就罢了,还敢说那些莫名其妙和小木艳羡的话,确实该打。
墨泪缓缓地向前走,尽管已经大概了解对方的实力,可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尽情的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缓缓地拔出手中的白渊。
许昌也是一脸凝重,其实他早就知道不懂情趣的傻子墨泪是个硬茬,绝对打不过对方,可他绝对相信自己旁门左道的能力。
回想着他这光辉的一生。凭借着他自己独特的钻研之道,不知研究出了多少害人的毒药,也正是凭借这一点,他才能为虎作伥这么多年,在这里的名声更是大的出奇。
许昌缓缓的将手伸进他宽敞的麻布衣里,突然不知掏出个什么玩意儿,直接朝墨泪丢了出去。
墨泪定目而视,剑峰一斜,无欲无挣随意向上挑出一剑,瞬间击碎了那个飞驰而来的玩意。
可就在这个瞬间,墨泪瞬间被浓红色的雾气吞没,红雾腾腾,看起来甚是恐怖。
林小木和达奚耀水悠闲的脸上突然露现惊恐,听着对方哈哈大笑声,心中更加不安了,刚想冲上前去,探个究竟,却不知何时被白衣女子拦住。
白衣女子面色平淡,缓缓说,“如此年纪,对剑道就有如此领悟,确实是旷世人才。你们也不必担心,帮这点毒,似乎对他起不到什么作用?”
林小木和达奚耀水惊恐的看着毒雾蔓延之处嫩草瞬间枯萎,一向傲视万物的惹不起也开始有一点焦躁,不熟的后退两步,远离红雾。
色沉沉的声音浓浓的红雾瞬间传的过来,“二位小姐,不用怕,在下一向怜香惜玉,自然不会伤害你们,至于那条不装眼的狗,就让他在这毒雾之中化为一滩血水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穿的了一道急促的惊恐声,红雾中的墨泪依旧随意举剑一挥,无数剑起瞬间在在他四周割荡,恰巧的是一道剑光笔直的朝许昌头顶劈下,还好夺闪急时,才躲过那极致的剑气和凛然的剑意。
刚刚那一剑也瞬间吹散了红雾,此刻方能看见墨泪面色平淡,静静提剑,默默地盯着恰巧赌过一劫躺在地上的许昌。
许昌惊恐地见到身旁被剑气割开的地面,平生之中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他此刻那还有贪图美色之心,总想迅速逃离,逃离那位提剑的怪物。
站的笔直的白衣女子苏屠屠再次感慨道,“确实不错,小小年纪居然能领悟剑意,日后必成大器。”
林小木和达奚耀水听着那冷淡的语气,和那内似长辈一般的评价,心中感到一阵奇怪,这位怪女子莫非真的有点痴呆?在马车里相处的这一天,她总是盘腿打坐,有时就是静静发呆,令她们感到高贵而难以接触,而且在看的对方只是纯粹的傻。
许是这些日子见到的高人多了,此刻真正的高人在他们面前,却只能被他们视为傻子,不知苏屠屠知道之后,会是怎样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