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饮月傻了,还能这么玩儿?
苏承夜更傻,曾经,他们有夫妻之名的时候都没睡在一张床过,结果???望着白灼安静的睡颜,苏承夜的心跳得很快,他忽然很嫉妒两千年前的自己,两千年前的自己可以被白灼捧在手里放在心里,可以让她死死不撒手,可他苏承夜呢?白灼一直都在将他推远,苏承夜对于白灼而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苏承夜大概知道,不过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吧?
苏承夜神情落寞,偏过头,见虞饮月还傻愣愣的看着这边,苏承夜淡淡的眸光让虞饮月瞬间自觉地往外走,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多余。
“这件事不许跟她说!”
虞饮月懵逼片刻,反应过来苏承夜说的那个“她”是谁,拼命点头,“一定一定!打死也不说!”
苏承夜不再说什么,虞饮月这才麻溜的滚蛋,这个比他还要小几岁的小孩儿实在是...眼神太有攻击性了。
第二日,白灼醒来的时候苏承夜已经不在了,白灼有些落寞,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就是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好像有什么人对她许过什么承诺,但承诺似乎没有兑现。什么样的承诺?一场梦吧?白灼好笑的摇摇头,起身,感觉头疼得要命。
忽然,门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孩儿,白灼有些好奇,什么时候她的房间里会出现孩子了?就算有人来服侍,也该是个侍女才是,何况她从不需要谁的服侍来着。
忽然,白灼瞪大了眼,这个孩子的脸!这不是苏沉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她记得苏沉从来没有来过渊城才是,就算渊城大劫,白灼也是将苏沉托付给慕容泽照顾了。如今她是不是还没睡醒?她是不是应该再躺一会儿?见白灼一脸震惊的模样,苏承夜脸崩得更紧了,他并不知道苏沉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怕在白灼面前露出马脚,他现在很不希望被白灼知道苏沉的壳子下已经换了人了,虽然是同一个人就是,
“小沉沉?”
苏承夜脸脸色有点...怎么说呢?就是,嗯,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无语,小沉沉这是昵称吧?虽然有些...听着很奇怪,跟小云云一个性质...
见苏承夜僵着脸不说话,白灼心中疑惑更甚,等过了一段时间才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真是被自己蠢哭了!她现在可不是顶着白初雨的容貌,而且吧...这个世界变化有点多,比如苏沉不知何故来了渊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白初雨是不是提前回来了?
白灼忙简单把衣服穿好洗漱一番就跑出去找虞饮月了,这种事情还是问小虞更快!小虞与白初雨关系最好,白初雨一回来一定会告知虞饮月的。
虞饮月端着一碗醒酒汤还有一碟糕过来了,看到白灼,微微一怔,白灼见到那一碟精致的糕点,也愣了,回过神来,忙问道:“小虞,是不是少主回来了?”
虞饮月像见了鬼一样,这家伙昨晚喝成这样,还能注意少主是不是回来了?可真有她的。虞饮月点点头,“嗯,是回来了。”
“她人在哪儿?”
“唔...在另一个房间睡着。”
白灼:“...”
虞饮月想到昨晚苏承夜干的事就没好脾气,摇摇头,越过白灼,将糕点和醒酒汤放在白灼房间,道:“少主估计还睡着,你要是有事问她,等她醒了自己问吧。”
白灼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承夜,拉着虞饮月到一旁,小声问道:“这小孩儿是不是跟你们少主回来的?”
虞饮月瞥了一眼苏承夜淡漠的脸,想到昨晚苏承夜说过不许她说出昨晚的事情,不禁一阵寒意,“啊,是吧,你自己问他不就得了?问我干啥呢?”
虞饮月感觉一股寒意袭来,撇了撇嘴,她应该没有说错什么吧?
白灼又问了关于苏沉和白初雨的问题,虞饮月回答一个,寒意就更甚一分,虞饮月咬咬牙,老娘不理你们了!明明都互相认识,偏要装作谁也不认识谁,你们玩你们的,拉上老娘作甚?
不过这些腹诽的话虞饮月也就敢在心里想想,她可不敢当着身后这位瘟神的面说出来,她还指望她栽种的那些药草啥的能好好活着发挥它们济世救人的作用呢,可不能被某位冰山给冻没了。于是,虞饮月赶紧以还有病人需要她去看为理由溜之大吉,留着白灼和苏承夜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白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承夜,毕竟面前的这个孩子并不认识她,那么问题来了,不认识她的人为什么大早上的要到她的房间来?苏承夜也是一样,他也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面对白灼。
然后...苏承夜一声不吭的走了,他想,他之前从未见过白灼,这个反应应该是正确的吧?那...那他刚才为什么要进白灼的房间?嗯,走错房间了,反正白初雨在隔壁。
看外面有侍女经过,苏承夜拉着一个侍女的衣摆,声音有点奶,“那个,请问白初雨姐姐的房间在哪儿?”
不知道白灼前世是怎么称呼白灼的,那在陌生人面前,喊一句姐姐怎么着也不会被怀疑,怕这些人不知道他要找的哪位,在姐姐前面加个白初雨也是合理的。
侍女见到这么可爱的小男孩,不禁笑着蹲下来捏了一把苏承夜的脸,笑着指了指隔壁,“喏,少主在这间房哦!以后别再走错了哟,印雨小姐脾气不怎么好的,”
脾气不好的白灼:“...”
脾气不好你们敢当面说脾气不好?平日里把你们给惯的,都不会说人话了。
苏承夜“哦”了一声,转身就去了隔壁,一如刚才进白灼的房间一般进了白初雨的房间。
白灼和侍女:...这么随意的吗?连门都不敲的。
白灼感觉到一阵落寞,如今她的身份,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逗从小就板着张脸的苏沉玩了,“小沉沉”是白初雨对他的专属称呼来着...刚才她还叫了一声,没被他讨厌吧?
白初雨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苏承夜静静的坐在白初雨房中,心情有些复杂。知道白初雨就是渊城少主之时,苏承夜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惊讶、疑惑,郁结,什么都有一些。他凑近去看白初雨苍白的脸,心中疑惑很多。
白初雨和白灼理论上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他能一眼认出白灼,却认不出两千年前的白灼白初雨?为何他在面对白灼的时候心会跳得那么快,但面对白初雨时却无波无澜?令他心动的到底是什么呢?是白灼的性格吗?因为两人虽然是不同时空的两个人,但性格却完全不同吗?所以,令他心动的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让他心甘情愿陪在白灼身边,哪怕得不到回应也一定要留在白灼身边的理由是什么呢?两千年前,白灼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白灼醉成那样也能一眼认出他来?他在白灼心中...到底在什么位置?
“唔...”
白初雨睫毛你微颤,睡了许久终于是要醒了,慢慢爬起身,睁开眼,看到苏承夜就站在她床前神情凝重的看着她,白初雨瞬间惊醒,盯着苏承夜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苏承夜依旧和往常一样,冷着一张脸,“没干什么,就是想谢你一声,谢谢。”
白初雨盯着苏承夜看了好久,颇为无语,她可看不出苏承夜的谢意在哪里。
“然后呢?”
苏承夜沉默了一会儿,开门,出去,然后关门。
白初雨:???
出去之后,直接撞上了神情复杂的慕容泽,苏承夜依旧臭着一张脸,虽然慕容泽救了他一命,但要他说句“谢谢”恐怕有点难。
苏承夜心中郁闷,打算绕开慕容泽去别的地方透透气,慕容泽没有进房间看白初雨,而是跟着苏承夜走了。苏承夜皱皱眉,偏过头用余光扫了慕容泽一眼,“有事?”
见慕容泽不说话,苏承夜皱着眉又走了,但,身后的慕容泽一直跟着,苏承夜的脾气不太好,要不是慕容泽救了他和白初雨一次,他就该发火了。
“请问您有何事?”
慕容泽沉默半晌,才不确定的喊道:“予荒君?”
苏承夜身形一僵,转过身,脸上一副恨不得撕了慕容泽的表情,“蜉蝣?”
慕容泽这次确定自己没有猜错了,但心中反而更加郁卒了,他实在不能相信苏承夜在那一世竟然真的只是个需要白灼保护的孩子,这种情况比较糟糕...这可怎么阻止渊城大劫?
苏承夜冷冷的盯着慕容泽,“呵!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否则,”苏承夜的眼里闪过杀意,“枯骨尽中又要添一具白骨了。”
慕容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不认为苏承夜是在说笑话,他刚才那句是认真的。只能讪笑道:“我这不是...”
“不跟你废话,问你个事。”苏承夜知道慕容泽就是蜉蝣之后,毫不客气,什么救了他一命在他这里全是放屁,差点把白灼整死,他没让慕容泽原地升天就不错了,“知道我当年和白灼的事吗?知道多少?我们之前是怎样的,我们为什么会遇到?我的性格如何?全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