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丞相府:
丞相府后院,种着一颗三四丈高的杨柳,杨柳之下,一方石台。石台用纯粹的普通石头雕刻而成,没有丝毫奢华的地方,要说唯一的特点。可能就只有它是一整块石头了!石台两边,摆放了两根石凳。石台右侧,一方绿油油的小池塘。隐约能看到游鱼游动。水面,还有点点青苔和几株荷花。小院的布置很简洁,但是却说不得有些精致。
一个白发老者走在石凳之上,努着嘴认真的摆放着棋子。熟稔的样子,看得出来。这盘棋。老人必定是记忆深刻。半晌,棋子摆放完整,老者紧绷的脸这才露出一个微笑。放眼望去,棋子在棋盘上纵横交错。咋一看毫无难度,仔细一看,却是步步杀机。让人望而却步!白发老者凝望棋盘许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张无机,还是差你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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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言走在京都的大街之上,脚步踏在青石街面上。陡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好好的关注过这方世界,这个天下,这座京都。就连每一口空气,都是特殊的。心境不一样了,看待事物的性质也不一样。当初自己纯属为了饰演一个角色而去面对生活。反而是现在的自己,好像活得更像自己了一些!
正想着,却看到一个让他心头发虚的身影,冷冰然一身劲装,打扮成男子模样,不得不说,冷冰然除了样子冷冰冰的,相貌确实是极为精致的。如果不是看到她眼中的杀意,天言说不得会认为是她的表哥堂哥什么的!天言咯噔了一声。心中大叫不好,掉头就跑。毕竟当初自己也算是调戏过这个冷冰冰的女子。心里不由得有点发虚。
“你站住!”看着天言掉头便跑,冷冰然大喝了一声。
天言身子一愣,立马跑得更快了。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我又不是傻子。
然而跑了两步,却好像看到了什么更为恐怖的东西,又慢慢退了回来。天言面前,凌风和张狂不怀好意的看着天言。嘴里发出嘿嘿贱笑!再看看背后那个杀气重重的冷冰然。前有狼后有虎!干脆站在原地一副任你们处置的样子。
张狂眯着眼睛,装作一个恶霸模样:
“二弟啊,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已经彻彻底底的将你如何把三弟骗进春月楼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三弟的意思呢,咱哥三兄弟一场!打一顿就算了。嘿嘿嘿嘿,你看你是主动一点呢,还是我们主动一点。”
凌风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不过有点扭曲。笑得天言瘆得慌!
天言摸了摸鼻头。尴尬的说道。
“那个....大哥、三弟,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后面还有一个呢。。”
天言话音刚毕,一把冷冰冰的利剑就架在了天言的脖子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冷冰然语气平淡。
周围众人一看这架势,瞬间就跑了个精光。
天言挠了挠头没有说话。心里暗道:“这不是跑不了了吗?不然你以为我不跑。”
张狂装作一本正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冷冰然,还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兄台,你尽管杀。留口气给我们兄弟剁两刀就好了!”明显是没有看出来冷冰然女子身份。
天言嘴巴微张。
“大哥,我可是你二弟啊!?”
张狂左右张望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在凌风身上!
“三弟,你听说过我还有个二弟吗?”
凌风闻言,立马严肃的摇摇头。
“没有!”语气坚定!
天言心中腹诽:“尼玛,两个人睁眼说瞎话?没有的二弟哪里来的三弟?”
不过脸上还是挂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冷冰然。毕竟正主在这儿!
“冷姑娘,上次之事,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冷冰然美目一横!
“流氓纨绔,还在花言巧语。”
“姑娘,上次,那....实在是情非得已...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呢?”
冷冰然一听,立马想起当日天言故意将自己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只感觉一阵羞愤涌上心头。
“你给我闭嘴!你再提上次的事,我立马就杀你了。”天言只感觉冷冰然握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张狂和凌风听到两人对话。脸上都浮现起一副怪异的色彩来。
“姑娘?!”两人相视一笑,哦了一声,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天言心里咯噔一下。
“我杀了你们这群登徒子!”冷冰然娇喝一声。长剑随即朝天言砍去。天言下意识天龙八步运转,躲开一剑。然后躲到一旁。倒不是打不过,实在是心里发虚啊,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总不能告诉她他在玩角色扮演?
冷冰然见一剑未中,又调转剑势朝着更近的凌风和张狂刺去,都是一丘之貉。杀一个是一个。
两人见剑刺来。也是连连闪躲。不过也更加确定了他二人心中的想法。
“姑娘,我俩真不认识天言那个混蛋,就算他占了姑娘的便宜,那是他畜生禽兽。不关我们的事啊。”张狂大喊冤枉。
凌风脚步轻点,趁机闪到一旁。深以为是的点点头!郑重的说道。
“姑娘且不可焦急,我等祝你拿下这个淫贼。必然叫他对你负责。”
冷冰然一听,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拿起剑追杀起二人。
天言靠在一旁墙角,摇了摇头。嘴里喃喃道:
“自作孽不可活!”说着还舔了一口闲暇时间从商铺买来的糖葫芦。
天言津津有味的看着冷冰然追着张狂凌风二人追杀,嘴角露出一个痴痴的笑容。颇为无良!
然而正在这时,天言突然感觉后背一凉,人群之中,一道剑光兀自朝天言杀来。
冷冰然的杀机,纯粹是一时脾气,但是这道剑光所附带的杀机,却是切切实实为了杀天言而携带的杀机!
天言当下立马做出判断,“吼!”一声龙吼,靠着天龙八步,天言几乎是擦着那把剑躲开。。剑气击中墙壁,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墙壁之上,剑气轰出一个半人大小的洞!持剑的人,是一个三四十岁的普通男子。放在大街上,丝毫不起眼。见一击未中。男子果断脚步一踏,瞬间跑上屋顶!然后跳入一个小巷消失不见,显然是早就策划好了撤退路线,天言神色凝重的看着男子的背影。也不追击。心中暗道:
“才上台面,有些人,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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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冷冰然三人,也停了手。神色各异的看着那一幕。
张狂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天言。又看了一眼冷冰然!随即走到天言身边。悄悄说道:
“二弟,这事可不是做兄弟的不帮你,你睡了人家女儿,看看,连人家父亲都招惹出来了。要不,你就好好给人家姑娘道个歉。娶了这姑娘得了!我看这姑娘,也挺好!”
天言一头黑线。张狂这脑洞也太大了!
“不是你想那样,大哥!”天言辩解道。
“没事,大哥都懂,都懂,都是男人。”张狂摆了摆手。做了个兄弟都理解你的眼神!随即又说道。
“只要你答应把我匣子还我,我就帮你处理这事!”
“匣子?”天言一听,这才想起来。出门溜得急,丢自家院子里了。又想起王嫣还在自家院子里。心里暗暗担心那文艺腹黑小姑娘不会给自己丢了吧!
一见天言闪躲的眼神。张狂瞬间就瞪大了眼睛。双手抓住天言的肩膀。大声道:
“你不会给老子丢了吧。那匣子可是我半条命呐。”
“没有没有、就是。”
“就是啥?”
“就是落在了一个文艺小姑娘手里。”
“你个黄巴丹,居然把我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姑娘。”
张狂恼怒的转过身。
“姑娘,三弟。我想我们三个可以联手先处理一下眼前这个人!”
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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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茶馆。
天言鼻青脸肿的坐在凳子上。
其余三人满脸审视的看着天言!
“事情真是这样?”凌风疑惑的问道!
“那是自然,我骗谁也不能骗你们。”天言一本正经。
“也就是说?我走进春月楼后被迷晕,然后在明月姑娘的床上躺了一晚上。只是因为明月姑娘倾心于我?”
“是的!”天言肯定的回答。
凌风揣摩着下巴。不再说话。
“你给匣子那个姑娘,真是你最信得过的婢女?”张狂也问道!
“是的”天言一脸诚恳。
冷冰然依旧气鼓鼓的坐在一旁,不过没了动剑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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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天言事后回忆,如果不是张狂后来在商铺那里借来了一根一人粗细的木棒,他也不想说谎的!只是这件事在后来凌风夜逛春月楼被明月打了一巴掌后揭穿。从此凌风就过上了日日逮天言的生活,还间接导致了天言的江南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