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与南宫婉儿出门后就分开。
他直接回了青云派,南宫婉儿要将那些上榜的奇石拿去拍卖。
这涉及为数不少的资金,苏辰全权托付给南宫婉儿,让她很开心。
匆匆回到青云派中,苏辰便寻了一块静谧之地细细研究着那震荡剑技。
震荡剑技是李雪峰通过意念,以烙印的形式传授给他,等到他完全掌握之时自会消失。
但苏辰不想浪费一分一秒,而且,初得到此剑技,他心中就有种见猎心喜的迫切感。
好似面对一个剥得精光的大美女……
苏辰手里抓着一把木剑。
他双眸紧闭,细细回味着关于这个剑技的介绍。
倏然之间,他睁开眼睛,手中之剑宛若游龙扫荡而出。
唰!
一片落叶刚触到剑尖,就在半空中摆动漂浮起来。
苏辰手中之剑舞动,令得那片树叶起伏不定。
震荡剑技,核心便是在一震一荡二字。
震为防,荡为攻。
苏辰手中的动作越发的洒脱自然。
在某个刹那,他忽然将手往前一探,手中木剑诡异地发出一道金属特有的铮鸣之音,而那片树叶竟是瞬间变成一片粉末随风消散。
“呼……震荡剑技,的确是不比奥法剑技那么简单啊。”
“它竟然不分招式,只有意境,而且这种意境只可意味不能言传,难怪是意念剑主李雪峰所赠。”
苏辰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发挥出奥法剑技与二重劲百分之百的威力。
但面对这震荡剑技时,他有种力不从心之感。
“现在的我最多只能发挥出它一成的实力,终究是我的境界太低了。”
意识到勤加苦练也无法快速掌握此剑技,苏辰也便停了下来,回到十七峰。
十七峰是青云派诸多山峰中的商业中心,自然也是拥有着最灵通的消息与人群。
苏辰戴上斗篷,随意找了个酒楼。
就在他吃饭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
“你知道那个苏辰吗?”
“苏辰,就是那个连闯武魂殿九关,被誉为第一天才的那个家伙。”
“对,就是他,你知道他在青云城中发生的事吗?”
“他在青云城能搞出什么事?”
“哈哈,这你可就不知道了……”
那人唾沫横飞地将苏辰说成了携带逆天气运降临的超级天才,添油加醋地说其如何霸气威武地拿到奇石榜第一的奇石,并被李雪峰赐下紫金令,以及你悍然姿态越阶杀死刘庆丰。
听人这么说,苏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暗想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厉害。
这家伙说的是自己?
苏辰微微有些得意。
可他的这种得意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另一道不屑的笑声打断。
“那苏辰运气的确不错,但他蹦跶不了多久了,候风师兄明日会出手!”一个青衣少年冷笑一声,便起身离去。
苏辰瞧着这人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忽然想起当初被自己从废墟古城中带出来的就有这个家伙。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却又沉了下去。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
而其他人听到那声音,一个个面面相觑。
“难道是门内排名第五十二的候风?那苏辰恐怕有危险了。”之前那个洋洋得意说着自己在青云城见闻的青年皱起眉头。
“要真是候风的话,苏辰死定了!”另一人信誓旦旦地握了握拳头。
“或许苏辰不出现呢。”有人疑惑道。
“不可能,他必须连续挑战十场才能通过唐师祖的考核,现在他才胜了七场。”有知情者摇头叹道。
“怕是又有天才陨落喽。”
苏辰耳中听着这些人的话语,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候风的实力为凝脉七层,比之他本身就高了三个小等级,而对方又在宗门排名地五十二位,这意味着对方同样有着越阶挑战的能力。
那么,这绝对是一个极为棘手的对手!
匆匆吃过饭,苏辰就开了间房。
他盘膝而坐,开始按照太上吐纳法修炼。
打坐吐纳非但能提升他的实力,还可以让他更好的修养,整个修炼过程,类似深度睡眠的状态。
至于次日的战斗,苏辰通过最开始的那一丝丝凝重,反倒多出了无限期待。
“只有疯狂的战斗中才能激发出武道意志碎片淬体。”
“所以,越发艰难的战斗,于我而言是愈加让人期待的磨砺!”
再睁眼时,天已大亮。
苏辰徒步跨过浮桥,到达第十八峰西崖的比武场。
这里的人流比之以往少了不少,想来一些人不知道苏辰是否还会接着来这里。
毕竟,他可是整整七天没有出现了。
况且,候风放出风声要斩苏辰于剑下——这在一般人看来,苏辰定然顾及性命而缩在一边。
当诸人看到脱掉斗篷,露出了的那张熟悉面孔之时,在场之人经过短暂的沉寂,同时鼓起了掌。
单单是他的这份勇气,就足够让这些人敬重。
却也不是所有人都抱着这种想法。
也有少数人将他的行为归结为鲁莽无知的不知死活。
“快去禀报师傅,就说苏辰来了。”林宇长老的一名弟子给另一个弟子说道。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比武场的每一个角落。
苏辰与候风的这场比武,可是有不少大人物都在关注。
尽管大家都是认为苏辰没有胜算,可万一发生奇迹了呢?
苏辰瞅了眼稀稀落落的人群,自顾地走到比武台中央,盘膝而坐。
在他旁边竖着一柄黑色的铁剑,是他前些天与刘庆丰打赌赢到的。
这是一把二品宝剑,重达三千斤,但落在苏辰手中却一点也不觉得吃力。
在苏辰默默等待的时候,这一消息也迅速被传播到青云派各处。
正在那瀑布下锤炼身体的候风听闻到苏辰果真出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还真是自信心膨胀,难道以为我跟刘庆丰那等废物一般吗?”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可就别怪我了!”
哗啦!
一脚踢开一个被那瀑布之力冲倒在面前的家伙,他从瀑布下两步走出,再走出四五步时,他身上已经冒出一阵温热的水汽,令他那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变干。
这让那名给候风传递消息的少年畏惧地吞了口口水。
“侯师兄真是越来越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