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望着极速远去的秋梦傻眼了,心里暗叹秋师姐的速度,又不明白今天她为什么这么反常。
“怎么回事?竟然没骂我!什么没说怎么就走了?她这是要去哪?”天行不解地自语道。
起身上岸,从纳戒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一切穿戴完毕,又是活脱脱的英俊少年。
接下来的几天里,天行每日都来这里打拳、修炼、游泳。
可一连几日都不见秋梦的身影,也不知道秋梦干什么去了,又呆了几日,天行有些呆不住了,这秋梦迟迟不归,他担心是不是出了意外。
不在此地停留,向秋梦离去方向寻去,也顺便寻找着南方涂的身影,可是一直到三年之期到来,他也没有找到他们任何一个。
三年时间很长,但对于修者来说却很短,这一日宗门很多人在外谷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吴剑和吴戈翘首以盼,凝望着拱石入口,期望着这批弟子的回来,带给他们惊喜。
石门光芒闪动,进谷的弟子陆续的走出,天行也传送了出来,他四处寻找着秋梦。
“秋师姐!你干什么去了?我找了你很久!你怎么不打招呼就离去?”
天行终于找到了那个身影,急忙上前询问,这师姐太离谱了,一声不吭的离去,害的他无比担心。
“我……我有些……有些自己的事,走的急,那个我要先走了!师父还在等我!”她脸色发红,说话支支吾吾,找个借口脱离而去。
天行对她的行为十分不解,不过也没有再追上去问什么,转身正好看见南方涂,急忙上前问候。
“南师兄!你没事太好了!”天行惊喜不已,南方涂的失踪也让他很担心。
“哈哈!天行,我还以为你小子挂了呢!害我伤心了这么多天,没事就好!”南方涂也是很担心他,那时侯情况复杂,地火喷发的太突然,实在无法再顾及他人。
两人简单的聊了一些,分别以后这段时日遇到的事情,然后天行急忙去拜见师父。
“天行,拜见师父!拜见宗主!”天行上前施礼。
“哈哈!好起来吧!这么久不见!变化很大嘛!”吴剑喜开眉笑。
“嗯!是不错!没有让我们失望!都已经高级武师了!”吴戈也非常很赞赏他。
心中不禁暗想:父亲的这弟子可不简单啊!观其气血极其旺盛,气血如同蛟龙,这可是炼体达到地级的迹象,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实在难得。
天行起身一阵傻笑,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有些闪躲。
所有的进入内谷第子都已经出来,这些人不在此继续逗留,都各自返回住处。
天行随师父回到了苍雷院,俩人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上次出来并没有见到师父,心里还是特别的想念。
“师父!一年多没见,徒弟想死你了!”天行这三年里,在谷内孤独的要死,也没有人说话,性格明显有些变化。
“呵呵!你小子怎么变得有些油嘴滑舌!来,过来坐和我说说现在的修为情况!”吴剑笑容和蔼可亲,对自己的弟子发自内心的喜爱。
俩人在一起聊了很久,相谈甚欢,天行把现在自身的一些情况,详细的告诉了吴剑,吴剑也对他以后的发展给了一些意见。
青木宗主峰,副宗主钱域处,此时又迎来了一人,这人正是当初送药之人。
“钱宗主事物繁忙,见一面真是不容易啊!”这中年人温和的笑着,可话语间却透漏了责备。
“哈哈!张兄说笑了!我哪知道是你来了,要不怎敢如此怠慢!请千万不要责怪啊!”
钱域现在的态度和上次截然不同,满脸堆笑,热情地迎了上去。
“对了!钱宗主不知道令郎恢复的如何?兄弟我可是十分担心啊!”
这张姓男子不再抓着前面的事不放,转过话题问道钱天下的情况。
“哈哈!张兄我正要感谢令宗的赠药之恩呢!令郎已经在日前全部恢复,并且修为也大幅度提升。”一说到这里,钱域还是很欣喜的,儿子的伤势恢复,还有了长足进步,这是他预料不到的。
“哦?那得恭喜钱宗主了,这可是个喜事,令郎伤势恢复,你也可以放下心来,好好做事了!”张姓男子如此说明显是提醒他,不要忘了答应他们的事。
“这个请放心,我说到做到,但你们也要信守承诺!”钱域面色一变,沉声说道。
“钱宗主大可放心,我宗可是很重视承诺的,从令郎的伤势得以恢复,你应该可以看出我们是十分有诚意的!”张姓男子言辞凿凿。
“哈哈!张兄我相信你,我和你几十年的交情,我相信你不会欺骗我!”
钱域面色又一变,满脸笑容,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暗暗冷笑,到了他们这个位置,从来不相信交情。
“呵呵!是啊!钱兄我们这么久的交情,我怎会做不利兄台的事!好了,我这也是受命与宗门,你什么时候带我的人去?宗内现在很焦急。”
这张姓男子也拉起了以前的交情,表现的很为难的样子,自己也没有办法。
“张兄可否容我一段时日?这样一个月我一定带你的人进入!”钱域想了想,面色为难。
“一个月不行,时间太久,最多七天。”张姓男子皱着眉头。
“七天我无法做到,最少二十天,我要做些准备。”钱域讨价还价。
“钱兄不是兄弟我不仁义啊,这事不是我说的算,我最大的能力帮你争取道十二天,再久我也没有办法了,你也不用难为我!”
张姓男子一副尽了全力的样子,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好吧!那就十二天,我会全力弄到进入的凭证,张兄多帮我争取时间。”钱域不再和他争论。
“那好我等钱兄的好消息了,我还有事,告辞了!”张姓男子绽开了笑容,不过多少有些虚假。
“那好张兄,我不再留你了,你慢走!”钱域笑脸相送。
“对了,张兄你们宗门到底是哪个宗门?”
“呵呵!钱宗主,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问,也不要探究,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虽然你的修为很高!不过这天下很大!告辞了!”
张姓男子语气阴里阴气的,虽在相劝,实责警告。
看着远去的张姓男子,钱域面色阴沉,不断的思考着一些事情。
而此时在暴熊峰的一处黑漆漆的山洞里,有一个面容狰狞的人,这正是被费了丹田的钱天下。
此时他全身一丝不挂,丹田处一处深深的疤痕,而更加可怖的是,他全身布满一条条恶心的虫子。
这些虫子扎根于他的身体里,按照特定的规则,形成一个古怪的图案。
如果太上长老看到这些虫子,他一定可以认出它的来历。
“孙天行!我要你死!……啊!……我要你死!”
钱天下一直在这里疗伤,那张姓男子提供的药物,严格来说是一种方法。
这虫子含有剧毒,扎身于他身体里,时时刻刻要注入毒素到他身体里,腐蚀他的血肉。
他每天都要忍受那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疼痛,多年的折麽,让他对天行恨之入骨,仇恨深入了灵魂。
啊……啊!……啊!……
这山洞中的惨叫,一直持续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