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恨不得吞了房岱,为了能杀死他,开启了密术,这密术反噬很重,持续时间很短,不再和房岱啰嗦下去。
‘水法——天龙乱舞’!
一条条蓝色水龙就像柳条一样,漫天飞舞,水灵力肆意,足有十多条,狂乱的攻向房岱。
水龙瞬间淹没了房岱,蓝色的水浪肆虐,看不到他的身影。
“师叔!”武灵儿惊呼,眼看着房岱不敌,焦急万分,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起身就要冲出去。
天行也跟着着急,一看灵儿的动作立刻拉住她,紧紧地捂住她得嘴。
呜呜!武灵儿剧烈的挣扎,“不要乱动乱叫了,你看房师叔没事。”天行提醒武灵儿看去。武灵儿一听此话,才不在挣扎。
“咦?我好像听到了谁喊了一声!”纳兰阴历的双眼,向天行的方向扫了一眼,高级地术师的灵觉很灵敏,即使离得很远也有了一点感应。
“噗!该死的!差点挂了!”水浪散去,房岱的身影渐渐出现,身上红光暗淡,嘴角溢出鲜血,狼狈不堪。
“你竟然没死!怎么可能?”纳兰很惊讶,这样的攻击就是他也承受不住,这密术的攻击连中级武王都不一定接的住,他竟然没事,看样子只是受了些伤。
“想我死?你个死娘娘腔,你以为就你有密术?我不阉了你,我都不姓房,啊不,是要烧了你的下体,让你变成鬼也是被阉了的鬼!”房岱说话很阴毒,直指心里要害,如果不是刚刚学会了“火神护体”密术,自己就要陨落了。
“你打够了?你打爽了?那么该我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左手在后,右手在前,紧握刀杆‘火神旋天斩’!火红的身影,像一只高速旋转的风火轮子,扫、劈、拨、削、掠、奈、斩、突,一式接着一式,攻击如浪潮,连绵不绝,霸气如潮。
‘玄元重水盾’!纳兰忙乱,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一面面蓝黑色水盾,排列在身体外围,一层裹着一层。
咔嚓!咔嚓!房岱的攻击一道接着一道,水盾碎了一面又一面,碎裂的声音刺耳,而此时纳兰万分焦急,听在他的耳朵里,就是催命的声音。
当最后一面水盾碎裂时,长刀已经到了身前,身体顺势向后退却,呲啦!一刀划过胸口,长长的刀口,鲜血飞溅。
“啊!”纳兰捂着胸口,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他看了看染血的手掌,疼痛渐渐麻木了他的神经,舔了舔鲜血,面目变得更加狰狞,苍白的脸上神色更加疯狂。
“你要死!你要死!”他疯狂的大叫了起来,怒瞪着双眼,眼眶欲裂,凶光似海。
“我眼即你眼,我身既你身,以我血肉,以我灵魂,为祭,水魔附体!出现吧!”纳兰残酷的挖下自己的眼睛,狰狞的面孔鲜血淋淋,他撕裂自己的血肉,扭曲的人格完全不顾疼痛,以身饲魔。
他此刻出卖自身,出卖灵魂,呼唤水魔附体,奉献了一切。这献祭之法残酷无比,使用之后灵魂将彻底消散,是同归于尽之法,以此换来暂时的强大战力。
房岱一击伤了他之后,正要继续攻击,此时看到纳兰的疯狂,心里也暗暗心惊不已,对纳兰也兴起了佩服,这人说话虽然娘娘腔,但做起事来,却如此狠辣、果断,对自己都可以这么残忍!他自己可是做不到这点。
“嘎嘎!嘎嘎!”纳兰禁法发动后,形象大变,身形变得庞大怪异,浑身隆起了一个个脓包,如同蟾蜍一样,四肢无比粗大,生出无比锋利的爪子,面孔臃肿丑陋,笑容非常邪异,妖异十足。
这怪物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好像在嘲笑一般,四肢猛然发力,速度飞快,瞬间到了房岱身边,一爪高高抬起,爪刃寒芒闪动,凶猛的落了下来。
房岱心中一凛,这怪物速度太快了,他身法闪动,躲向一侧。嘣!巨爪与大地相撞,地裂山崩,飞沙走石。
房岱又是一寒,这怪物是什么力量,这样的速度和力量,我又怎么守得住。
纳兰所变得怪物,已经失去了人的理智,双眼血红,疯狂的攻击着房岱,房岱使尽浑身解数,竭尽全力的躲避着。
砰!他体力消耗太大,一没留神没有防住,被一拳打在后背,喷出一口鲜血,越是持续他的境遇越是糟糕,身上伤痕越来越多,最严重的是胸前被利爪抓伤,伤痕很深,血肉翻飞,露出了白骨。
房岱忍住伤痛,紧咬牙关,这纳兰怪物,随着时间的推移,此时也是强弩之末,禁术开始失去效用,气势越来越弱,他看到了机会。
‘火神飞天斩’!他双手紧握长刀,聚起最后的内灵力,全力出击,飞身跳起,抡动长刀,旋转几周,顺势劈向前方,火红的刀芒大盛,火光冲天犹如烈日,一刀劈在纳兰怪物的头颅上,毫无阻隔的立劈而下。
砰!咚!怪物的身体被一刀两半,分散而倒了下去,身体慢慢恢复了原状,惨不忍睹。
看着两半的纳兰,房岱一声叹息,心中没有太多的喜悦,只有逃脱陨落的侥幸,江湖就是这么的残酷,有人笑,就会有人哭,谁又愿意做后者?
生死一瞬间,上下五千年;谁闻前者名?谁见后世颜!
他渐渐明白武王之路的艰难,前路虽然广阔,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骄傲、自大只会让你止步,甚至于陨落。
收起思绪,他开始服下丹药,清理身上的伤口。
“房师叔!呜呜!你怎么样?”武灵儿此时奔跑了过来,泪水顺着脸颊滴落,战斗几经走了结果,天行不再阻拦她。
“灵儿!怎么是你?你怎么来到的这?”房岱很是惊讶,这里可是天青森林的深处,她一个武士怎么能来到这里。
“房师叔!你真的没事?呜呜!我们来了很长时间了,呜呜!你流了好多血!呜呜!”武灵儿哭声不断,哽咽地说着,但所答非所问。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没事!真没事!对了他是谁?”房岱安慰着武灵儿,这孩子从小他最怕她哭,赶紧转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