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城北街,一个个兵士正挨个询问路人,但所有路人都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那小孩。
白子阳一行四人终于在北街的一个路口看到了城主,城主正背负着双手,在路来回徘徊,像是在想着些什么。
“城主,城主,”白子阳大喊。
梅城城主看到四人,急匆匆的走过来,开口就问,“怎么,找到李公子了没?”
“城主,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梅城里,除了您,还有没有别的神起境界的高手。”苏灵问道。
“有是有,不过你问这个是为什么?”城主看向苏灵。
“说来话长了,”苏灵摸摸下巴,“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个,到底有没有?”
城主疑惑的看着苏灵,眉头皱起,“除了我还有一位,北街天狼帮帮主朱成志。”
“带我们去天狼帮。”苏灵斩钉截铁。
“这,现在就去?”城主看向苏灵。
这小屁孩小小年纪都敢吩咐老子了,梅城城主想,要不是看在白帝之子的面子,老子肯定让你好看。
“现在就去!”
“好好,随我来。”城主一转身,朝着北街深处走去。苏灵四人紧紧跟。
帝都学院徐长老住所内。
还是那座简陋的老房子,老房子客厅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放着一个虎身小铜炉,铜炉里装满红色不知名沙子,三根细细的香正在缓缓燃烧,香味如兰似麝,闻着令人心情舒畅。
诺大的桌子,只有那样小小的一个铜炉,徐长老身穿一件绣满各种珍禽异兽的衣服,红黄蓝绿等七彩相间,如果苏灵在此,必然会认出这件衣服,自己次见到李起时,他就是穿着这样一件衣服,只是这件看起来更大一些罢了。
徐长老手捧着两个形状怪异的木制器物,都是顶部尖尖,中部突起,像是一个胖子的大肚子,成半月牙状,另一面平坦,如果两个木头收尾相接,应该可以正好拼凑成一个圆形。
徐长老满脸虔诚,嘴喃喃的念着什么,最后大喊一声,“开”,将两片木头扔在地,只见两片木头都是凸面向,徐长老的脸看不出表情变化,弯腰拾起两片木头,继续开口默念着什么,不一会儿再次将两块木头扔在地,只见木头在地弹着跳动了几下,又是两面凸面向。
徐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其差无比,颤抖着双手拾起木头,这次徐长老转身背对着铜炉,对着外面的朗朗乾坤,弯腰鞠躬,如此三次,这才再次将木头抛下。
这次情况好一点,仅仅只有一个木头突起面朝,另一个平坦面朝。
谁知徐长老忽然大喜着笑了出来,拾起木头,双手一翻,木头就不见了,桌的香袅袅燃烧,徐长老脱下那件怪异的衣服,只见衣服越来越小,直到米粒般大小,钻进了徐长老的脑袋。出了门,徐长老笑容满面,自语道,“起儿,为师救你来了。”
“你让是不让?”北街一处大宅子门口,刘叔正对着门口的守卫怒喝。
几人急匆匆的到了天狼帮,却被守门的人给叫住了,称不是本帮的人,没有帮主手谕,便不能进入天狼帮。
“呵呵,与他废话什么,打晕了强闯便是。”方凌气喝道。
“少侠好大的口气,”门内走出来一位身着华衣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凌,“少侠莫非把我这天狼帮当成酒楼赌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就是天狼帮帮主朱成志?”方凌看向华衣男子,“放我们进去,耽误了时间,你担待不起!”
“哦?找人吗?几位少侠好大的威风,城主给你们作陪,”朱成志笑着看向城主,“闹得满城风雨的,说到底只是丢了个十岁的小孩子。”
“朱帮主,让我们进去找找,若是没有,改日刘某定当亲自门赔礼道歉。”刘叔冲着朱成志拱拱手。
“搜查是需要证据的,”朱成志慢吞吞的,“要是没有证据,就是当今白帝,也不能强闯我天狼帮吧。”
苏灵埋下头,低声对着白子阳道,“他在拖延时间。”
白子阳会意,扯了扯刘叔的衣角,“刘叔,不要与他废话,你和城主拦住他,我和苏灵进门搜查。”
说完这句话,白子阳拉着苏灵和方凌,一闪身进了天狼帮。
朱成志刚要拦截,却发现一左一右两只手已经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一回头,刘叔和城主正笑着看着自己。
帝都学院大广场,徐长老正快步往紫落号走,去才发现,紫落号已经坐了几乎几十个人,都是李家的人,还有白帝派出的两个神起境界的高手。
紫落号最中央坐着的,赫然是李家那位老祖,徐长老冲他拱了拱手。
李家老祖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徐长老坐过去。
“出发吧,”李家老祖挥挥手,示意启动紫落号。
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嗡嗡声,紫落号冲天而起。
“徐长老,何时耽搁了?”李家老祖似乎对徐长老的珊珊来迟颇为不满。
“嘿嘿,占了个卜,李老大不会怪我吧。”徐长老笑道。
“哦?卦象如何?”
“吉凶难测,根据我占卜时的情况来看,需要人力为之,”徐长老想起自己对天鞠的三下躬,“这次要刚一点。”
“刚一点?徐长老可曾算出起儿所在?”李家老祖道,“我李家万年来,可是从未出现过九彩天赋,好不容易出一个,还让你收去当徒弟了,你可要好好算算。”
“这是一定的,趁着在紫落号的时间,我再多多琢磨琢磨具体位置吧。”徐长老道。
“如此多谢徐长老了。”李家老祖拱拱手。
“这倒不必,起儿也是我徒弟,”徐长老摆摆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了,我曾经教过起儿天道压制,如果起儿是被人抓走,那么只能时神起境界的人动的手,我们到时候着重排查梅城神起境界的高手就够了。”
“天道压制?你连这个都教了?”李家老祖似乎难以置信。
“嘿嘿,我待起儿如己出,自然不会舍不得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