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不见得......”
只见,‘风’手中剑不断抖动,震荡之力不断消弱血魔功的护体真罡。
龚少新冷哼一声,右手抓向剑尖,‘风’长剑一抖,清吟声又起,只听到龚少新一声断喝:“哼,你以为同样的招数,对本尊还有用吗?先前乃是本尊大意”。
当了这么多年的杀手,虽说他的见识有限,但天生直觉远远超过普通人,龚少新已经被破了一次先天魔功,气息下降得厉害,‘风’很快就知道根由,此人是真的身受重创。
要不是老莫突然出现,龚少新的护身罩被破后,只有死路一条,四人根本不可能再给对方凝聚出护体真罡的机会。
龚少新由怒转惊,先天血魔功提到极限,一边还要全力镇压着真元反噬,对他来说,同样是巨大的负担,一招不慎,自己的处境就凶险万分。
他一只手先天真气,死死抵住震荡的剑尖,另一只手直接抓向‘风’。
‘风’不退反进,左手突然多出一把短剑,切向对方。
“给我破......”
龚少新再次失算,想不到‘风’还有后手,左手短剑的出现,大出意料之外。先天血魔功再次被破开,龚少新大惊,一只手死死抓住长剑,另一边,先天之气爆发,将短剑弹开。
这时,‘风’临空一脚弹起,踢中龚少新胸口,一切变化,快得不可思议,龚少新立即再次受重创,眼看一剑就要立毙当场。
这时,老莫再现,不可思议地平移出近十米,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长剑,一声惊呼:“教主,快走......”
老莫死死抓着长剑不放,无奈下,黑衣杀手短剑再出,直接切向老莫的咽喉,老莫自知必死,另一只手抓住短剑,直接以头撞向‘风’。
‘风’一惊,冷哼一声,右手长剑一抖,身形急退,老莫正要拼尽最后一口气,一对离别钩透胸而过,老莫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跪地而亡。
“龚少新已经逃往后山了,我们追......”,‘红绣’道。
“不用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啊......”
‘红绣’正待追问,突然,一长剑已经透胸而过,不甘、不解,‘红绣’努力地转过身来,一对离别钩想临死反扑,最终却提不起半丝真气,“为什......”
异变再起,‘白衣’突然出手,一剑刺杀了‘红绣’,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局面颇为诡异。
“二位不用慌,宫某对二位并无恶意”,‘白衣’杀了‘红绣’后,见另二人对自己戒备十足,不由说道。
‘笛’脸色苍白道:“白衣,你安敢如此
‘笛’感觉到了不寻常,当务之急,应该是杀死龚少新,受人控制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
四大杀手之间,平常几乎不联系,各自堤防,这一次为了摆脱控制,不得不联手,‘白衣’突然杀死‘红绣’,由不得她生疑。
“交待?哈,宫某也不打算隐瞒二位,宫某原名宫正阳,乃玄月门嫡传弟子,被我所杀的‘红绣’,乃是狂战帮帮主毕三泰的长女。此女心机深沉,为了颠覆血衣教,真能豁得出去;可惜,龚少新虽也是枭雄人物,却还是被此女从中瓦解了”。
背后的真相,超出了‘风’的意料,玄月门是何组织,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狂战帮与血衣教相争多年,双方都有自己的棋子安插进去,这本是寻常事,但安排自己的长女进入血衣教,还被血衣教教主直接给控制了,这等心机和魄力,真不是普通人干得出来的。
他更提防的是‘白衣’,此人同样不简单,这种机密,他又是如何得知的?玄月门横空出世,恐怕是志在必得了。
‘风’心思急转,只是呼息间,他一扬手中长剑,“玄月门?哼,虽不知哪冒出来的,但你们真是好深的算计,血衣教和狂战帮多半撑不过今晚,明日起,三城都要改姓玄月门了吧?”
宫正阳闪过一丝忌惮,笑道:“风兄果然看得明白,玄月门已在途中安排了大量的高手,只等狂战帮灭了血衣教余孽,便会出手,全歼狂战帮。宫某如此坦白,不知道二位,是否有意加入我玄月门?宫某必待二位亲如兄妹。”
宫正阳万万没有想到,半年前的一次刺杀任务,竟然与自己的亲生父亲相认,一名没有根的杀手,突然天降奇缘。原来,他背后的势力,一点也不比狂战帮、血衣教弱,能够脱离杀手的生涯,背后又有了大靠山,宫正阳很快就成了玄月门的一颗重要棋子。
虽说,他对玄月门所知不多,但玄月门门主之子的身份,已经是天壤之别。身份不同了,作事风格自然得变,‘风’与‘笛’,身手不凡,正是用人之际,宫正阳立即有了招揽之心。
‘笛’一声冷笑:“免了,什么玄月门,闻所未闻,本人不想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我们走……”
宫正阳不由闪过一丝杀机,就在此时,异变再起,大门口突然闯入一彪悍的中年男子,手持一对流星锤,道:
“少主,让我奎三直接把他们废了,到时任凭少主处置。”
宫正阳道:“哼,死活勿论!”
不知为何,他心中对‘风’很是忌惮,他一直未曾全力出手,就算是在袭杀龚少新时,他也未动用自己的绝学,可‘风’的实力,让他心惊。
以前,他认为第一杀手,不过是一个笑话,最多在其手下撑不过十招,但如今,他想法彻底改变了,他不想给自己留下不必要的敌人,于是下了绝杀令。
‘风’:“哼,宫正阳,龚少新已经逃了,难道你不想解‘绞魂咒’的咒术了?”
‘笛’眼中寒光一闪,也是怔怔地望着宫正阳,宫正阳闻言哈哈大笑:“真是无知,狗屁‘绞魂咒’,龚少新无耻之极,明明只是一血咒术残术,竟然敢称‘绞魂咒’。不怕告诉你们,这种血咒术,只要杀了龚少新,咒术自破。你们以为龚少新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本少主启会将自己的性命,操于他人之手,就算是龚少新不死,本少主也有的是办法,破了这小小血咒术。今日,本少主说了太多废话了,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效力于本少主,要么死......”
‘风’冷笑:“作梦......”
宫少阳大笑:“哈哈......竟然如此,奎三,杀了他们,本少主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壮汉奎三一对流星锤一晃,直取‘风’,一边叫嚣,“老子砸死你,我砸、砸、砸……”
此壮汉虽也只是后天巅峰的实力,但是一身的莽力,一双大锤,虎虎生风,所过之处,煞气横生。
‘风’一边以巧妙轻功躲闪,一边朝四周查看,只见宫正阳身形一晃,此时已守住了大殿正门,正冷笑观战。
‘笛’眼眸一转,直接朝后堂而去,那里正是袭少新逃走的方向,直通后山,必有退路。
‘笛’心里很不安,当了多年杀手,她很清楚,今日这个局面,一个不好,必死无葬身之地,她根本不想与‘风’联手。
当她一脚越过后堂,突然,一道凌厉至极的寒光划空而来,‘笛’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当空被劈成两半,‘风’大惊失色。
生死危机,后堂无疑是一个逃生的好通道,‘风’也想甩开奎三,遁入后堂。‘笛’的死,无疑让‘风’惊悚,先逃的若是他,如今也难逃此下场。
同一时间,一个比奎三更加魁梧的大汉,从后堂闪入,右手提着近尺长刀,左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龚少新死了,被人一刀斩首,死前怒目圆瞪,死不瞑目。
高手……绝对的高手,就算是龚少新未曾受伤,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此人身上的杀气太重了,不知手下有多少的亡魂。
大汉一手提刀,一手抓着人头,冰冷的双眼,紧盯着’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未出手。
‘风’心知陷入此生最大的危机,剑法风格突变,紧贴奎三流星锤就是三剑,震退奎三数步。’风’立即抓住时机,诡异的身法再现,竟直接越过奎三,长剑直取宫正阳。原本看好戏的宫正阳,勃然大怒,终于出剑,欲直接斩杀‘风’。
‘风’却不与其硬碰硬,长剑始终紧缠着宫正阳,配合诡异身法,让宫正阳不得脱身。
这时,奎三一对流星锤从后背而至,‘风’背后似长了眼睛一般,身形一个旋转,临空飘移了一百八十度,从宫正阳的右侧绕到了宫正阳的左侧,原本砸向黑衣杀手的流星锤,却突然变成直取宫正阳。
奎三大惊,但此时已经无法半空收力,宫正阳亦是脸色大变,若还死守正门,能够挡住流星锤,那‘风’左侧出剑,其必死无疑。无从选择之下,宫正阳只好运用奇妙身法,向前移出数步,让出了正门通道。
‘风’大喜,就是此时,奇妙步法连闪数下,冲出了大门,但刚冲出数步,一声冷哼传来,一道寒光飞劈而来。
‘风’心知,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一个急回身,左手短剑临空连划三下,同时,借力临空而起。
只听一声轻响,左手短剑应声而碎,‘风’发出一声闷哼,带出一串血滴,其人临空闪了几下,终于消失在夜色中。
“咦!有点意思......”手持长刀的壮汉,眼看‘风’要逃,只是本能的随手一刀,想不到,竟然没杀死对方,不由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