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离开之后,于烛并未向无极城或兵营飞去,而是向人烟更为稀少更为凶险的森林飞去。
这三箱子炎石可以说是它的电池以及突破境界的重要物资,所以务必得藏起来。
来到一处乱石耸立之地,于烛落地,放下两只箱子,环顾四周,地形很奇特,茂密的森林之中莫名有这么一大块荒凉之地,好比一个头发茂密的人,却有那么一小块地方是秃的一样。地面也是十分坚硬的石质,还有这些耸立的乱石,仿佛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真是奇怪。
但事不宜迟,于烛想一拳打碎地面,把箱子埋进去,可以一拳下去,地面的坚硬程度还超出了他的想象。
“咝~有符纹加持我的肉体强度应该也不弱呀!”
于烛试探性地在指尖上燃烧起小团无恒火,戳向地面。可是平时吞噬速度奇快的无恒火,此时吞噬的速度只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小层一小层地吞噬。他也恼了,直接跳到空中,一招洪涌打向地面,巨大火柱冲向地面,黑色的高温火焰和强大的冲击力终于使地面撑不住了,没有被触及之处都已经开始破碎,可是地面却开始抖动。
于烛一惊,立刻凌空,眼睁睁看着那一块的地面开始向上移动,凸了起来,然后一个柱子一样的东西向周围砸去,树木和泥土被砸到了半空中,紧接着又有三根也接着砸向了地面。
轰然巨响中,一个庞然大物在于烛面前出现了。
“好大一只王八。”于烛望着眼前这个巨大的生物,惊讶地喊道。
刚才他所踩的地面是这只乌龟的壳,那四根柱子是他从壳里伸出来的四肢,撑向地面。他的身上除了壳上,其余都沾满了泥土,唯独那双眼睛很通彻。
于烛和他对视着,虽然他的眼睛比于烛整个人大上几倍,但它很明显正盯着于烛看,甚至还将头伸进了一点。
于烛心想,要是这王八想把他当做醒来的第一顿美餐,肯定要让它尝尝火烧王八的美味!
这只龟的眼睛对于烛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看上去很纯洁,没有一丝污念,他仿佛从这双眼睛中看到了这只乌龟所经历的漫长岁月。
半晌后,这只巨龟终于转身向后慢慢走去。
于烛见到它离开了,也便向成淮的兵营飞去,去看看成淮的对策。
到了军营,卢鸣前去迎接于烛,都快到帐前了,于烛一拍脑袋,大喊了一声,把卢鸣吓了一跳。
那三箱炎石呢?不在身上,莫非还在那只龟壳上?于烛呆望着前方,想一巴掌扇死自己。
“于老弟,于老弟。”卢鸣向于烛一边挥手一边呼唤他。
于烛这才反应过来,回答:“干嘛?”
“苏老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对策,跟我来。”
于烛只好打起精神来,先把这件事情放在脑后。
进入主账,成淮和苏徇理正坐着,成温也在,看到他进来,脸上杀意也上来了。这女子怎么就那么守节操呢?于烛苦着脸想。
不过让于烛没想到的是陈枫、项宁以及庄曛月也在。
“来了?”苏徇理说。
然后苏徇理便开始讲起了计划,于烛很自觉地和陈枫他们一起站在了边上,计划也不听,小声地对陈枫嘀咕:“喂,陈枫,你知不知道如何测修为啊?”
陈枫也以极小的声音回应:“要两个人单纯地用纯粹的灵力对抗,往往是修为高的人帮修为低的测试,我们可没你高。”
“知道了,那城里情况如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计划半点没听进去,只好又去问项宁,这才知道了计划。
计划是这样的,成淮带兵去抵抗从外面包过来的大部分军队,因为很多边境部队也是为形势所迫,很多军队统帅的儿子妻女都在宫中,成淮一边抵抗一边劝降,而劝降的关键则是另一个小队前往宫中,突破从内突破过来的军队,然后保障统帅的家人的安全并救出来,最好把皇帝也救出来。这样的话,东寻的阴谋就不能得逞,形势一倒,大部分人应该还是倾向于皇帝。
于烛思考了一会儿,也觉得这个计划不错,便也没说什么。
卢鸣和成温先出去整理军队,于烛这才问:“成将军,计划是如此,那把他们叫过来做什么?”于烛说的他们是陈枫他们。成淮喝了口水,说:“这次行动的关键,便是在于能否解救那些宫中的家属,所以这个营救队伍的人数既不可多,又得战斗力强,我要统领军队,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们了,我们刀云兵普通的士兵,每人修为在七阶左右,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去完成这个任务。”
于烛也听懂了,普通士兵能力谁可以,但营救任务十分至关重要,重要的像地球里的特种小队一样的精英去完成,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你们的修为如何?”于烛问陈枫他们。
可三人报出来的可不乐观。
陈枫:五阶三层
项宁:五阶二层
庄曛月:六阶一层
“陈枫,之前怎么没听说还有层这个概念?”
“在没突破一重天之前,还得细分。不过普通士兵可比我们都强多了,为什么我们还要来?”
于烛算是明白了,这个老贼果然处事精明,这其实算是给了他一个无形的威胁,因为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保住这三个人的。偌大的无极宗,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三个人?说明他们已经调查过自己了。这三个人确保了自己无论有没有察觉到这无形的威胁,至少翻破了脸皮还能威胁他。真是个老贼,他只能在心里暗骂。
成淮刚要起身走,于烛又说:“陈将军可不可以帮在下测一下修为?”
“哦!?”成淮倒是表现得出乎意料,看向苏徇理。
陈枫这才挨到于烛身后,咬着牙说:“忘了和你说了,测灵力一直是只有初学者才需要,像你这种战斗力的,会自己很清楚到哪个阶层的。”
“那又如何?”于烛回应道。
“他会以为这是一种……一种挑衅。”陈枫以一种极为难听的语气说着,似乎很激动。
于烛一惊,在看向成淮,脸的一边嘴角上扬,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哼,哼哼,这么多年了,好久没听见有人对我说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