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刑场
和尚尼姑证据到手,匆匆走出府去,哪知道刚拐过一条街,就被人拦住,正是那手拿一根箫的三当家。
上次受伤,他养了几日,皮肉伤刚好了一些,就又开始出来做坏事了。
“假和尚,假尼姑,你们两个去了知府那里拿了什么?”
攀长江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去从府里只是看看风水。”
三当家脸微微怒道:“满嘴胡言,你以为你是个假和尚就能说谎了!给我拿下……”
旁边手下一声喏,上前把攀长江和小厨头给按倒在地,又搜了账本出来。
“想诳我,我呸!”
三当家打开账本,看了几眼,已经喜不自胜,再难掩抑,笑的眉毛鼻子挤在一起,满脸的横肉儿更是各自行事,手舞足蹈。
小厨头还想挣扎,攀长江当了多年的贪官,知道此时反抗必然会遭毒打,使了几个眼色,小厨头无声地撇了撇嘴。难怪他要不快,好不容易找到证据,可以把案子结了,偏横生枝节。
三当家心里高兴,看小厨头这尼姑眉清目秀的,于是说:“假尼姑,假和尚,有辱佛门,拉去游街,让万民给他两送点好吃的。”
旁边众人哈哈大笑,小厨头没听懂问攀长江:“啥好吃的?”
攀长江长叹一声道:“西红柿,臭鸡蛋。”
果然,两人被拉出去游街时,被浑身扔满各种菜叶和臭鸡蛋,由于扮的尼姑和尚,还有人把一桶狗血倒在攀长江和小厨头身上,说是去去邪。
这还没算完。有个村姑,拎一桶大粪,本想泼在两人身上,哪知踩到地上菜叶,将粪桶摔了个直上直下,把满桶的粪都溅洒在自己身上,引来旁边众人的一阵哄笑。
萌翻妮一迭声地唤了年14,让她去打听消息,两人去了久久不回,她心里有些着急,也不知道两人出了什么事情。
过不多久,有官兵开始挨家挨户搜人,此地也不能再待着了,萌翻妮和清如水一起离开,正遇到年14,她把看到的事情跟萌翻妮说了,萌翻妮叹一口气说:“攀长江和小厨头这情,我欠着他们了。”
三个人于是一起离开,走不多远,就被一群人围着,领头的是那二当家。那二当家叫人把三人拿下,送入牢中,连夜审了,将三人判了斩立决,就等第二日一早,就要送往刑场。
萌翻妮和清如水隔着关押,萌翻妮跟牢头要了一根针,要了线,开始把裤子和上衣细密地缝在一起。清如水隔着两根木头,看到萌翻妮做那针线的活儿,心里不太明白,于是问道:“书生,你为何缝那衣服啊?”
萌翻妮慢慢地把针往上拉,她心里本来是一团乱麻,可是觉得这一晚总有事情要做,于是总有哪里不对,却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后来才想到自己是女儿身,如果这么死去,身子会被一些恶人玷污。
这事也不好跟清如水说明白,她问道:“先生,你可怕死?”
清如水起身敛衣道:“怕倒不怕,只是这般死了,如此默默无闻,没有青史留名,心有不甘。”
“恩。”萌翻妮抬眉道:“我再问你,如今你这般下场,对当初为官是否后悔?”
“我自问无愧于县城的百姓,我是个清官,这就够了,我死之后,只要百姓知道我是个清官,能为我烧上一些纸钱,这就够了!”
“哦”萌翻妮敬佩道:“清如水,你说的对。”
正说话间,牢里端了杀头饭来,萌翻妮和清如水一人一份,萌翻妮看了菜,两菜一汤,酒也有一瓶,一个酒杯。
清如水举杯道:“书生,明日我们同死,路上有个伴,喝好了上路。”
萌翻妮举起酒杯,和清如水喝了一杯。过不多久,天蒙蒙亮,狱卒拿来木枷,将三人上好枷子,又用铁链捆在三人脚踝处,走起来铁镣声哗啦直响。
出门后,天渐亮。
站在刑场,萌翻妮和清如水、年14身边各一个刀斧手。
围观百姓无不落泪,有人喊道:“清如水大人是个好官啊,好官也要被杀!天理何在啊?”
那知府今日监斩,狞笑说道:“我自认不是好官,可至今安然无事,反而是这个你们口中的这个好官,今日就要人头落地,好官,还是坏官,是你们说的算的吗?”
有人喊道:“我们百姓说了不算,难道还是你这个狗官说了算?兄弟们,抄家伙!”
知府怒道:“一帮暴民,格杀无论!”
只见刑场士兵端起枪来,对着百姓一阵乱戳,当场戳死几十人,场面十分混乱。
虽然时辰未到,知府怕夜长梦多,他把手中牌子往地上一扔道:“斩!”
刀斧手将三人往断头台上一按,然后举起刀来。
突然三道刀影飞来,三把飞刀插在三个刀斧手的咽喉,三人倒地立毙。
黄莺莺飞身出来,几剑刺死了围上来当先的几个官兵,喊道:“不想死的给我退下!”知府喊道:“格杀勿论,快动手。”
就在此时,长箫,长剑齐出,原来是二当家和三当家,两人围着黄莺莺打在一起,旁边那群小兵发一声喊,就想用长矛捅死萌翻妮他们。就在危急时刻,只听得嗖嗖几声,弓箭如长了眼睛,把那小兵射死了几个,随后又是嗖嗖声,一秒5箭。5秒25箭,将小兵射死一地,剩下的再不敢打,喊一声竟然逃了。萌翻妮往远处一瞧,300米外,黄融冰手持落日弓,亭亭玉立。
清如水点点头扬声道:“好箭法!”
就在此时,琴声悠扬,只见大当家抚着琴,身穿白袍,脸部表情悠然自得,似乎与世无争,可是一曲弹罢,地上五孔流血之人死了一地。
黄融冰弯弓搭箭,落日弓射出一箭,大当家急弹琴弦,射出一股劲气,将那弓箭四两拨千斤,拨离了方向。
正在此时,突然大批官兵涌进刑场,进来后迅速控制场面,将厮杀的人群都分了开来,黄非洪身穿5品官服,走上前来,喊道:“萌王爷到!都给跪下!”
百姓,官兵,面面相觑,都给跪下了,清如水往外面看去,想找那风采翩翩的王爷,却不料,身边萌翻妮缓缓走了出来,说道:“将我的官服拿来!”
萌翻妮命百姓起来,和颜悦色中不免带了几分关切:“清如水大人,您受惊了。您是个好官,以后更要为国为民,贡献您的那份力量。”
萌翻妮执了年14的手,看那年14被阳光映得雪白丰润的脸颊微染轻红,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柔和光晕,容色分外娇艳。
萌翻妮道:“年14,你父亲的仇,本王帮你讨还公道。”
年14插嘴道:“王爷,还请您帮小女子做个媒,小女子要嫁给那小厨头。”
萌翻妮微微蹙眉,想了想方展颜笑道:“也好,你和小厨头郎才女貌,这媒我来做。”
萌翻妮冷色对知府道:“给我拿下知府,摘了他的乌纱帽,将他收进大牢,审问后,斩立决!”
知府喊道:“我又没罪,为何杀我?”
那三当家以为烧了账本,萌翻妮并无证据,然后笑道:“无凭无据的就要杀人,你不过一个王爷,凭的什么?”
此时出现一假尼姑假和尚,两人游街后被黄非洪路过救下,两人道:“我两是人证,见过账本,里面有证据。”
三大家忙道:“那账本呢?”
小厨头假扮的尼姑道:“被你抢走了!”
三当家哈哈大笑道:“你信口雌黄,冤枉好人啊,我何曾抢过你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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