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妇道人家,难道还想要造反不成?”那位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就对着这一大群的女子怒吼。
族长并没有讲话,但就凭他此时的准备,也似乎早已经都知晓了此事。
刘橙搀扶着那位老太太走得近了,老太太这才也开口讲说了起来:“那里来的小辈?这里有你来说话的份吗?赶紧滚回去,让你们的族长出来见我。”
老太太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她似乎只是听着声音,就已经是分辨出了中年男人的身份。而与此同时,一直都未曾讲话的族长,也终于是张开了口。
“刘娘都一大把年纪了,为何还要来出面管束这种事情呢?当然,我也能够理解,毕竟刘娘作为女子的代表,所以想要出手来彰显出女子的地位,这一点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我还是想要劝说着刘娘,如果这是一件其他的事情,那么你们在此胡闹也就罢了。可这两位是我村庄里的大敌,他们两个人今天必须得要死在这里,否则我村庄里的颜面,从此以后就将会荡然无存。”
“想来刘娘也算是一位通情理的人,自然也就会为了我们村庄里面考虑。再者而言,刘叔也算是我们村庄里的大能者,他心心念念着我们村庄,可却在当年被一位和尚所斩杀,就连刘娘你自己,也都在那场战斗之中失去了双眼,从此以后再也无法修行。”
“那么我们的目地,难道不应该一致地针对于和尚吗?可是刘娘你此时,却又为什么要来相救于他呢?更还要带上我们村庄里的女子,全部都一起来到这里胡闹?”
族长高声地讲说着,直至讲说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了一些愤怒。
同为村庄里的人,并且于情于理,她都更应该得要憎恨和尚才对。可她此时不仅是要相救于云水,更还已经伙同起了村庄里的所有女子,要来一起地展开斗争。难道司徒清尘的事情还未平息,村庄就要再闹出来一件,如此天大的笑话吗?
所以族长此时,已经是无比地愤怒了,为什么这位刘娘老了以后,就变得没有一丁点的大局观呢?
但是在他身前的这位刘娘,却只是很平淡地轻笑了一下。
“今天的事情,如果老身没有猜错的话,是关于司徒家的小辈吧?那就先不提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一种如何的答案。就只讲说着一位司徒小辈,都能够引起来这么大的动荡,那我修习蛊术的女子们,护佑着这片村庄里的安宁。如此地一种功劳,可是在我们被人偷袭的时候,族长又为什么对于那些罪犯的惩罚,全部都非常地简单呢?难道我修习蛊术的女子们,是比那位司徒家的小辈,所差在了什么地方吗?”
“还是说,仅仅只是因为司徒家的小辈,他可以修昔着巫术,而我们的这些女子们,全部都只能修习着蛊术吗?还是说原因是在于,司徒家的小辈与你们一样,全部都是男丁,而我们的这一群人,全部就都属于女流吗?”
“所以我们需要着族长,能够给予我们一个非常清楚的解释,到底是因为何等原因,才会让我们与那司徒小辈之间,产生了如此差别的一种待遇呢?”
“所以准确一些地讲说,这可不是因为外界的一些因素,而是我们村子里的本身,就早已经存在了的一些问题。当然也希望族长,不要再拿一些影响之类的话语,前来搪塞着我老太婆了。毕竟我们的村子里面,一群修习着巫术的男丁,却总想着要抢夺我们女子的金蚕蛊,那么这件事情的本身,就都已经是无比地丢人了,这也就无所谓再多出来一件,斩杀司徒家小辈的事情了。”
这位刘娘不断地讲说着,已经是让此时的这位族长,不知道该要如何地前来应对。
但是在族长身旁的中年男人,却又再一次地愤怒了起来。
“我说老太婆,你最好能够积上一点口德,什么就叫做谋害我家的尘儿,这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我们的尘儿天赋异秉,修习巫术的进展异常快速,这又岂会是你们这些女流之辈,就所能够相比拟的呢?”中年男人愤怒地讲说着,但他的话语只讲说出了一半,就又忽然间地卡住了,因为此时在他的身前,已经密密麻麻地有了一大群的飞虫,正在紧盯着他伺机而动。
“你们,你们难道是疯了吗?这些都是护卫村庄的毒虫,你们竟然将它们全部都招了回来。你们可否知道,它们一旦放弃了守卫村庄,那我们的村庄就会直接暴露在了,整座大山里的凶猛恶兽面前,你们简直是一种无可救药了。”中年男人开始更加地愤怒。
可是在他身前的这位老太太,却还是一种非常淡定地从容。
“哦?如此来讲的话,那你这小辈也就是承认了,整个村庄都是由我们女子在守护?可既然我们女子守护了整个村庄,这又为什么还要被你这种废物,前来将我们如此地侮辱?而且我们有着非常大的功劳,我们又为什么不能与你的那位宝贝儿子,在这里享受着同样的待遇呢?”读书啦
老太太说着,就又转头看向了族长的方向。
“总之今天,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要么就是放掉他们两个人,要么就是斩杀掉村庄里面,所有修习巫术的小辈们。你也不要说我欺负你们,因为我已经给出了你们选择,我可以在此由着你们选,但我同样得是要告诉你们,我的耐心有限。”老太太又是如此地讲说。
是的,她没有讲说任何欺负他们的话语。但是她的这种举动,却早已经是将目地暴露。
不得不说,老人家的思绪,果然是无懈可击。
但是在她身前的这位族长,却显然不会如此轻易地屈服,只见这位族长坐起了身,就又摆弄起了桌上的那些物品。
“早就料想到了刘娘,不会如此简单地退去,所以我对于这件事情,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我却依然是没有想到,刘娘想要救出这两位罪犯的决心,竟然会是如此之大,那这可就真的是难为我了。毕竟我可以将刘娘等人在此镇压,可我却无法对于这些虫子们,也下出如此之大的手笔。因为它们一直都在守护着村庄,只不过是在于选错了主人,所以才会遭受到了如此地命运,那这也就算是一件冤假错案了。”
“而且刘娘你也莫要怪我,因为最先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要让蛊术与巫术共存,但是我却没有想到,针对于金蚕蛊的晚辈们会有如此之多。毕竟人多了,那这也就是一条路,所以我也就不可能再对于他们,全部地做出惩罚了。”
“并且我也同样是没有想到,巫术与蛊术之间的矛盾,竟然会发展到了如今,这样一种水火不容的状态。所以,如果只能够二选其一的话,那我也就必然是会选择着巫术,也还希望刘娘能够体谅,毕竟我肩负着族长的位置,那就必须得要为了这座村庄考虑,必须得要为了我们的老祖宗考虑。”
“所以,既然刘娘此次,也非得是要救下来他们的话。那不如我们也就在此,来做一场巫术与蛊术的对决吧,二者相去其一,就由这一场战局的胜负决定。”
族长如此地讲说着,就又看向了这位刘娘的身影,然而此时的这位刘娘,她却只是在一直地轻笑着。
“呵,我就说你这小辈,为什么对于我们如此地敷衍,原来在你的内心之中,一直都存在着如此地想法。这倒也是难怪,毕竟一群小辈们的心性,都已经是被影响地如此之大,那么你这位长年与鬼神接触的族长,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地影响呢?”
“不过,既然话已经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们也就不要再讲说着,那些虚情假意的推诿了。坦白讲,老身我已经无法再继续地战斗了,所以对于这场战斗的应允,那就还得需要听从我们这里其他人的意见。但老身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与他们共存亡,也就是说,无论她们做出了什么决定,老身我都会随同着他们一起,来承接着这件事情所有的后果。”
“而这样的一种坦然,我想你们的巫术师们,永远也都无法做得到吧?”
刘娘又是对着族长如此地讲说。
但是听到了她的这句话语,族长也是同样地轻笑了一下。
“刘娘也不用激我,毕竟我们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所以对于大家也都非常地熟悉。蛊术一脉大多都是依靠着蛊虫,因此对于女子的本身,这倒也就没有多大的要求,无非也就是金蚕蛊养不了,那就再换上一种其他的蛊虫。想来蛊虫的种类如此之多,再加上有着刘娘这位高手,一直地对着她们指导,那么无论蛊虫的种类如何,她们也就都会养成着那么一两只。”
“但是我们的巫术却不同,因为巫术的种类非常繁杂,而且我们还要兼顾着很多的知识,所以我们巫术的战力,也就注定了会成为两极分化,强的人非常离谱,弱的人也同样是非常离谱。因此刘娘想要让我退出此次的战斗,这也就必然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念在刘娘是一位前辈的份上,那我们也同样是可以做出让步。”
“要不就让你所有的蛊师们,再加上这些镇守村外的虫子,来合力地挑战着我们三位主事。倘若我们败了,那么巫族就算败,这两位罪犯你们也就可以带走,并且这处村庄也交由你们。但倘若你们败了,从此离开村子,大家也就相安无事,刘娘今后也不要再如此地无理取闹,如此可否?”
这位族长说着,中年男人和那位拄着拐杖的老头,就都一起站立在了他的身旁。
同一时间,老太太也在刘橙的搀扶之下,开始退居到了一边,将此处交给了那些蛊术的女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