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白他们是怎么分开的,老白说是因为羲和,老白和羲和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只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自从她的父亲杀了母亲后,她就在也没有见过羲和。
她一路逃亡,她的身份,在神界和魔界都是不能存在的,她是神魔两界的耻辱。
很多事情在经历的时候刻骨铭心,以为永远都不会说出来,即使说出来心也是疼的。
可是当事情过后,你在回头看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一切都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现在的老白就是这样的,似乎她颠沛流离的生活不过是属于他人的故事。
老白说她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见我和冥寒渊,一个让她知道了什么是友情,一个让她学会了被爱和爱人。
羲和是老白命定的姻缘,老白起初不知道,还是羲和和老白说的,老白刚开始不信,可是后来羲和直接把她带到神界的姻缘石上去看。
自古以来没有人能逃的过命运这一词,老白知道无论她在怎么爱冥寒渊,他们都是不可能在一起,与其让对方越陷越深,还不如就此就断了。
她开始躲着冥寒渊,并用羲和来做挡箭牌,她一遍遍的告诉冥寒渊自己不喜欢他,一次次的把利刃般的话插入冥寒渊的胸膛。
当冥寒渊真的不去找她时,她才发现原来有些人在第一眼的时候就会刻入骨血中,整个灵魂都爱着他。
老白开始念叨命运的不公,如果不让他们在一起为什么又要让他们相遇,还要让他们相爱。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明明彼此相爱,却还要在最爱的人之间筑起一道高大的围墙,困住自己,也困住他人。
老白说她要感谢珉,要不是珉打散了她的属于魔的那半灵魂,让她沉睡了,不然她可能和冥寒渊就没有了现在的幸福,虽然这幸福很快就会消失。
我看着老白,她笑得很牵强,她爱冥寒渊,爱了几万年,放下真的舍得吗?
我问了老白,她说:“在命运面前,我们都不得不低头,也许有一天我也会爱上羲和。”但愿也许吧。
晚风吹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爷爷,过来看风景。
老爷爷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眼眸迷迷糊糊的,好像是记不清人。
他抬头看着老奶奶,似乎是永远也看不够一样,到了花坛时,他艰难的开口,让老奶奶停下来。
老奶奶停下来,问他怎么了,他颤抖的伸出手,把花坛里开得最鲜艳的花,摘给了老奶奶。
他露出孩童一样的笑容,眼眸只有老奶奶一个人。
我并不羡慕那些年轻的情侣,我羡慕的是这些从黑发到白头依旧相爱的夫妻。
“你这个老头子怎么还是这么的不正经。她笑着低头,让老爷爷将花插在她的鬓角。
老爷爷笑了,慢慢的闭上眼睛,似乎是完成了最大的心愿一般。
他灵魂出来的时候他搂住老奶奶的脖子说:“对不起,我先走了。”
老奶奶看着不动的老爷爷,她并没有哭泣,而是坐在他的身边说着他们以前的事情。
老爷爷的灵魂坐在她身边听着,他轻声在她耳边说:“这些我都忘记了,你还记得。”他忘记了全部,唯一记得的便是爱她。
不知过了多久,老奶奶起身对着已经死去的老爷爷说,回家。
老爷爷的灵魂也被牛头马面给带走了。
老奶奶为什么不哭,是她不爱老爷爷吗?我想不是,而是因为太爱了,她肯定感受到了老爷爷的灵魂,她不想他走得不放心。
走了一段路,老奶奶停下来,轻声说:“再见。”声音很轻,好似强忍着悲痛装作的风轻云淡一样。
老白看着他们说:“很羡慕他们,能执子之手白头到老。”羡慕的总是我们得不到的。
我无法安慰老白,谁也不能安慰她。
“老白,冥寒渊说过什么都束缚不了我,可是我却被很多东西束缚着,我想有一天我必定会冲脱这些束缚的。”我说。
老白不知道我说得是什么,我也不会知道,或许这是我内心的叫嚣,冲破这个世界的束缚,冲破命运的束缚。
路上的行人匆匆,没有一个人会停留,就像我们每天都会遇见很多不同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是能停留住的,这就是佛家说的缘分。
老白站起来看着我说:“这次我想我一点要喝下忘情水了。”笑得很牵强。
“上一次我们都以为对方喝了忘情水,假装不认识对方,可是我却发现无论你如果的伪装不爱,可是心是不会骗人的。”老白继续说。
是因为上一次心里有着期盼,希望那段姻缘不过是羲和的一个玩笑,而现在是真正的要放下了对吗?
如果爱情真的能因一碗水所忘记,那这个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我想我是应该劝老白不要屈服呢,还是让老白忘记冥寒渊呢,我现在很混乱。
“老黑,你说我死了会不会摆脱命运的束缚。”老白看着星空突然开口。
吓得我冷汗直冒,老白不会是宁愿死也不要嫁给羲和吧。
老白看着我笑了,笑得很美,比平时温柔的笑多了几分的经验,她说:“我开玩笑的,你还真信了。”
我笑起来,这个老白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今夜的夜色太美,老白的笑在这夜里多了几丝的凄凉。
我拉着老白回到寻觅,我不敢想象老白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我一夜都没有睡着,心里一直在想着老白的那个笑,就像是昙花开放时最美的那一刹那美丽,转瞬即逝,少的美丽。
第二天,我坐在收银台前脑海里都是老白的笑,这个笑似乎是决绝也想是一个普通的笑。
“你好。”男孩的声音响起来,我并没有理会。
男孩再次喊了我一声,我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他左眼球里面那个可怕的怪物。
“你好,你们这里收古董吗?”他友好的和我说。
我把目光从他的左眼上移到他的脸上,他长得白白嫩嫩的,是一个清秀的男孩子。
“收。”冥寒渊说过,寻觅是一个老物件的存放点,这里既可以卖东西,也可以收东西。
他小心的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盒子,这个盒子上面有着很强大的妖气,上面的花纹还是神纹,这东西就是一个囚笼,关那些能力强大妖魔的。
我接过说:“你哪来的?”我并不觉得这个东西会是他们家祖传的。
他脸有些微微泛红,支支吾吾的说是他们家祖传的,看吧我就说是骗人的。
“多少钱。”这个东西的由来我就不纠结了,不过他眼睛里面的东西我还是挺好奇的。
他说了一个数,我也没有反驳直接给了他,很干脆,吓得他还以为他的东西很十分的宝贵,其实我不讲价是因为我懒的讲。
他那好钱要走,我拉着他说:“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
他紧张的看着我,随即摇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给他塞了一张电话号码,告诉他有什么事就打这个号码。
他握紧号码就走了,在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后,吓得一溜烟跑了,似乎是在害怕着些什么。我敢肯定他害怕的东西,和他眼眸里面的东西有关。
我坐回去看着他带来对待那个盒子,我打开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个盒子还挺漂亮的,就是太过于阴邪,虽然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感觉看久了会被什么东西吞噬。
我合上盒子,找了一个大玻璃瓶把它丢进去,在玻璃瓶里面管他是什么东西,都出不来。
在经过那么照得出魔的镜子时,我下意识的朝里面看去,却发出镜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把它拿下来,照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可是那天我明明找出来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我。
我偷偷的把它放进口袋里面,我要好好的研究研究我到底是不是魔,还是成为了半魔。
手机响了起来,是南宫航诺打给我的电话,自从上次蛋糕店给我打过电话后,我们有好久没有见过面,也没有通过电话了。
“s市好玩吗?”我想一个老朋友似的说,在我的意识里,南宫航诺给我打电话就是想和我聊聊天。
南宫航诺说:“我有点事情想你们帮个忙。”南宫航诺说得有些别扭,似乎觉得请求我做什么事情很丢脸。
“好啊,什么忙。”他来求我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不然以他自己的能力不用求任何的人。
原来是他们宿舍里经常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原本他以为是有人在捣乱,可是后来却发现并不是人为,而且他也没有见过鬼。
后来他偷偷装了摄像头,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连他的天眼都看不出来。
他前一天明明看见一个男孩死在他脚下,可是第二天那个人还会出现在他视线里面,而且是以活人的样子,并不是鬼。
问身边的人,大家都说他是糊涂了,这个人并没有死过。
他跟张无念拿了几张符纸也没有用,宿舍里晚上总会发出人走来走去的声音,还有说话声。
而他的舍友却都睡着了,他们都说听见过,只有南宫航诺一人听得见。
这个情况我还是第一次听过,发生的事情转眼就会忘记,而且不是一个两个。
这事情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我做阴差来还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