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奇怪的组合 二
评价完玻璃盒子的做工和质量,我又往盒子里面看去。
盒子里面跟装着的,就是莫尚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杀人的铁蚊子”。
实事求是的说,这盒子里的蚊子个头虽然确实不小,但是,对于见多识广的我来说,也算不得特别的惊人。唯一让我在意的是,这大蚊子半透明的翅膀中,隐隐闪烁着一些忽红忽黑的亮光,而这亮光又是有着明显的图案的。
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些图案很像名刀名剑刀身或剑身上的锻打纹,但又并不完全一样,从某些角度看上去,这纹络还有点像早已被科技文明驱赶到了世界尽头的巫术或者魔法的术法图阵。
盯着这些图案,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这个大蚊子,还挺漂亮!
想到这里,我“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道,
“想他妈什么呢?这玩意儿可是要人命的东西,怎么会觉得这玩意儿漂亮?真是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的动作,让站在一旁的莫尚和赵行适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对看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但都没说话。
(我猜,他们大概是在说:“这傻逼干啥呢?”,“不道啊!我还想问你呢!”,
“大冷天的他抽自己嘴巴干啥啊?”,“不道啊!我还想问你呢!”,
“那他抽完自己咋还跟没事儿人儿似的呢?”,“不道啊!我还想问你呢!”,
“不道啊,不道啊,那你到底还能知道点儿啥?”,“不道啊!我和你一样,啥也不道啊!”)
我假装没看到他们的反应,把注意力尽量都集中在眼前的铁蚊子身上。
然而,着实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以后,除了刚才从翅膀里看出的那点儿花纹以外,再也看不出什么新的名堂来啦。
我自嘲式的笑了笑,心想,反正这就是只长相儿稍微特别了一点儿的蚊子呗,干嘛那么难为自己?我又不会相面,哪能光看个长相就知道这玩意儿姓啥叫啥会啥怕啥啊?
想到这儿,我干脆放弃,转身用手信录了一段儿铁蚊子的影像资料传给辛姐,就把它又还给了莫尚。
莫尚把东西收好,我就请他给我讲讲野狐岭周围的布防情况,以及上几次去野狐岭侦查的路线和取得的收获。
莫尚显然早有准备,听我这样问,他立刻拿出了准备好的野狐岭周边地图。
这张地图上,色彩缤纷地画了很多条线,每条线,还都编了号;接着,莫尚又掏出了个记事本,对照着地图上的编号,看着记事本上的记录,细细的给我讲每条警戒线的位置,警力布防;以及,每次侦察的时间、人数、行进路线,侦查方式,以及所取得的收获。
我一边看着着眼前的地图,一边听他讲。
莫尚队长讲得很有条理,各项工作也做得很细致,甚至好几个我想问的问题,我还没还来得及开口,他就抢先解释了。
但这,让我多少有一点不爽。
怎么说我也是个局长啊?好歹也让我提个像样点儿的问题啊!我这么一个劲儿的傻站着点头看起来很白痴,很没水平好不好?
我心烦啦,当下也不管问的问题有没有水平了,胡乱往地图上一块儿干净的地方一指,问道,“莫队,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不让你的队伍从这里切进去试试?”
真是没想到!我这个胡乱提出的问题,竟然让正在口若悬河讲解着工作情况的莫尚一时语塞。
他看着我在地图上指出的位置,吃惊的看了我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用一种“你找的这人到底靠不靠谱?”的眼神,看向了和我同来的赵行适。
赵行适还在仔细端详着手里的蚊子,一抬头发现莫尚在看他,知道我们这里出了问题,赶紧走了过来,也顺着我的手指,看向我在地图上指出的位置。
看完,他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南局,您怎么忘了?这里是“不知蚀壑”啊,别说老莫他们过不去,就是鸟儿,飞过去也难啊。他们不从这里切入,是有道理哒。”
不知蚀壑????不知蚀壑!哦——,对啊!
我这才想起来,这儿就是我两年前来过的那个大名鼎鼎的“不知蚀壑”啊!呵呵呵,这倒是,莫尚,确实不可能选择从这里突入野狐岭。
那么,这个“不知蚀壑”,到底又是何方圣土呢?
“不知蚀壑”,顾名思义,就是“在未知因素侵蚀下产生的沟壑地带”。
当然了,原来的“不知”已经成为了现在的已知。
进入近现代以后,随着科技的进步,原来的“未知侵蚀因素”渐渐被人们揭开了其神秘的面纱,而根据现代科学的解释,“不知蚀壑”的真正成因,应该是多种不同种类混合在一起的能量的乱流,也就是说,“不知蚀壑”更确切的叫法应该是“能量乱流蚀壑”。
好吧,鉴于很多人应该并不清楚沟壑和蚀壑,那我再顺便解释一下什么是沟壑和蚀壑吧!
沟壑,简单来说,就是又大又深的沟。根据其成因,可以将其分为以下几类:
一、板块儿运动、造山运动等地质运动的作用下产生的沟壑
二、异空间重叠导致的,常常出现在两个相邻世界的交汇处的沟壑(如,《斯坦撒拉国的博鲁阿瓦镇——失踪的五名背包客》中提到的“群妖黑谷”);
三、因风力、水力等外力侵蚀而产生的沟壑。
这其中,因外力侵蚀而形成的沟壑,我们通常又称其为蚀壑,比如,风蚀壑,水蚀壑。
那么,“不知蚀壑”为什么要被冠以“不知”的名号呢?
为啥?嘿嘿,给它起名儿的那帮子科学家们在给它起名的时候还没弄明白呗!
他们只见过风蚀壑、水蚀壑,和生物蚀壑,然而,“不知蚀壑”却与已知的三种蚀壑有着明显的不同,所以,他们,不,知,道!
不过,虽然没见过世面,但他们到底是科学家,科学家都是很诚实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就是要承认自己不知道,而且不但承认他们自己不知道,还要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他们不知道,于是,为了让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他们的不知道,他们给我省的这个蚀壑取了个极其诚实的名字——“不知蚀壑”。
于是,“不知蚀壑”这个名字,一叫就叫了几百年,一直叫到了已经搞清楚它真实成因的今天。
这个时候可能有读者要问了,“什么能量不能量、乱流不乱流的?不就是片儿沟吗?有啥了不起的?这帮子警察吃闲饭的?连片儿沟儿都过不去,要他们有啥用?”
这个事情啊,还真不是您说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