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他们见徐代才回了巨鄂,便又要准备着离开,自然便想跟徐代去一趟。不过徐代对他们摇了摇头,就像他说的一样,打探消息这样的事情,人数多了反而有些不好。
陈家主看着徐代的目光也敬重了许多,徐代与巨鄂的所有事都可以撇开干系。就算陈家和方家出动过高手帮助徐代他们对沉江堂报仇,可之后徐代也及时地带着马供奉回来解了陈家的危机。双方早就互不相欠了,若要细细算下去的话,徐代他们还对陈家与方家有大恩。
徐代可没有计较过这些事情,他与陈家主还算合得来,并且也因为陈渔和赵秉的关系,徐代这才会为陈家做这么多事。否则徐代也不会没事找事做,他还有一大堆麻烦事在身上呢。
赵秉颇有些感触,看着徐代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敬重。他与徐代相处了许久,自然知道徐代虽然从不表现出来,可其实他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要徐代这么主动帮助别人可是难得,其中一大部分的原因一定是有他与陈渔的关系。
毕竟赵秉与陈渔两情相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见赵秉看着自己,徐代轻轻一笑。对赵秉嘱托了几句,赵秉也一一点头回应,徐代这才准备与马供奉去取马。
“徐先生,我这里有不少毒药与解药,都赠送于你。毕竟你们这一次行动有很大的危险性,有这些药物傍身,我们也放心一些。”杨家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徐代身边。
他不知道徐代的身份,所以只当徐代是陈家的人。不过徐代和马供奉能够毛遂自荐,主动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也让杨家主心头有些敬佩。
徐代看着杨家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和一粒红色药丸,之后就听见杨家主道:“这瓶子里装的是毒药,其中黑色药丸能够在人服用下去立马将那人毒晕。红色药丸则是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此物不可轻易拿出来,就算凭空拿在手中,也会使你中毒,所以务必要用布包裹着拿。这红色药丸的具体用法是拿在手中,会散发气味,使闻着气味的人产生幻觉,瓶子里的白色药丸则是红色药丸的解药。”
徐代小心翼翼地将这两物装了起来,对杨家主笑道:“多谢杨家主慷慨解囊,投资我们的行动。”
杨家主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咱们如今是同一战线。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没有什么谢不谢的。”
说着,杨家主还特地靠近了徐代,他玩味笑道:“并且我杨某也没有想到,我居然也
有被人算计的一天。原来秋阳帮的人碰见我家小儿也是凑巧。”
徐代看了一眼杨家主,对杨家主拱手道:“杨家主原来早就知道了。”
两人都压低了声音没有让别人听见他俩的对话,所以大厅里的人只知道两人在窃窃私语,至于他俩到底在说什么,则没有人知道。
杨家主笑道:“不过既然都让徐先生你诓骗来了,我们杨家也不会退出了。毕竟将秋阳帮摧垮也是一件好事,一直处于被动,迟早会被秋阳帮对付的。”
徐代不知道杨家主是怎么知道真相的,不过他还是笑着点头,赞叹道:“杨家主大义,明事理,徐代佩服!”
杨家主轻轻一笑,紧接着又从怀中拿出了一包粉末,递给徐代:“徐先生,这是今天上午时用过的迷药。使用它只需要将药粉散播出去,不过使用之前最好先服用那白色药丸,你与马供奉才不会被迷倒。”
徐代大喜,众多毒药里,能够轻易发挥出大作用的便是这一包粉末了。毕竟这威力徐代今天也见识了,就算是大一品境界的高手面对这药粉,也会被迷倒。
同时,徐代也庆幸自己没有擅长使用毒药的对手,否则徐代一定会头疼不已。
杨家主似乎看出了徐代的想法,他笑道:“徐先生放心,我杨某最重情谊。咱们合作过也打过交道,杨某是发自内心喜欢徐先生。并且杨朗也与卫齐小兄弟是朋友,我更不可能加害于你们。”
“只是这些毒药只能对付通幽境界以下的人,如果碰上通幽境界的高手,徐先生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徐代点了点头,杨家主指的通幽境界高手自然是李秋阳。他可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很背。
将药粉收了起来,徐代对大厅里的几位家主道:“陈家主,我与马供奉这就走了。”
陈家主连连点头,大厅里所有人都没有再坐着了。都起身相送。
陈家大门口处,被破坏掉的陈家大门已经重新装好。徐代与马供奉牵着两匹马,两人面向众人。
“徐先生、马供奉,你们此行务必小心!”陈家主对徐代与马供奉拱了拱手。
徐代轻轻一笑,随即与马供奉对视一眼,两人便翻身上马。
这一日,巨鄂的百姓见到两人骑着大苑马奔驰出城。他们虽然不知道徐代他们去干什么,可却知道秋阳帮要攻打下巨鄂的事情。
传承了几百年的巨鄂,里面的百姓们也都很团
结。虽然对里都有些不和,可当有外人侵入巨鄂,巨鄂里面的所有人就都会团结起来。
这一点在巨鄂里面的家族和势力身上就已经反应出来了。
没有人会想让秋阳帮的人打入巨鄂,他们的生活不能被改变。
两骑出城,徐代二人路上没有如何耽搁。对于秋阳帮的事徐代也很上心,毕竟如果江涛果真执掌了秋阳帮大权,对徐代他们来说很不利。
马供奉一路上与徐代说说笑笑,整个陈家的人,除去陈渔和陈家主,与徐代能有说有笑的也就只有马供奉了。毕竟两人一起也经历了不少事,彼此之间自然熟悉很多。
徐代也发自内心地喜欢马供奉,马供奉与他年岁差不多,不过马供奉注定是陈家的人。
秋阳帮所在的城邦距离巨鄂很远,就算徐代与马供奉骑着大苑马,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赶路。
途中两人经历了一座小镇,徐代便与马供奉进了镇子。
两人坐在酒馆里,徐代自然要了两坛子屠苏。马供奉不明白徐代为什么喝酒会多摆放两只酒碗。
徐代先为两只酒碗倒上了酒,随即举着酒碗与这两只酒碗碰了个杯。
马供奉在一边看着,便想起了徐代他们才来陈家的时候,身上背着的那一个罐子。
“徐先生,这两只酒碗摆放是为何?”马供奉不禁问道。
徐代看了一眼马供奉,没有隐瞒,道:“是两个故人,已经故去的故人。”
将两只酒碗里的酒水倒下,徐代轻声道:“其中一人为了让我、淑韵他们安全离开一座城邦,不惜牺牲性命帮了我,并且这位故人是我老师的好朋友。”
“还有一人便是我师兄,他与我许久未见,相隔许多年再见面时,便只见到了他的骨灰。”
马供奉没有说话了,他知道了徐代之前背上背着的罐子里面究竟是什么了。
“徐先生,这一碗酒我便不先敬你了。我敬此二人一碗酒。”马供奉亲手为两只干了底子的酒碗倒上酒,仰头喝下一碗酒。
紧接着他才又斟酒,举起来看着徐代:“第二碗酒,我便敬徐先生你。徐先生大义之至,实乃马卢生平仅见。”
说着,马供奉便又仰头喝下。
徐代轻轻一笑,正要喝下酒水时,便见酒馆走进来了一大批人。看见这群人的穿着时,徐代和马供奉都愣了愣。
秋阳帮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