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涵他肯定输。
杨絮儿他不敢选,他没有底,而且她的身边还有一只星兽,六阶的。
“我,给了你选择吗?”夏玉涵冷冷说道。
“使旗在我手中,这是陨魔谷的使物,我若毁了,陨魔谷一怒,大梦皇朝也好,大摩皇朝也好,怕都会生灵涂炭。”
“夏姐姐,既然他想选我,便让我试一试吧。”
陈星月的声音响起,然后她的身形便几个起落,落在了夏玉涵的身边。
“星月,可以?”
“唔。”
“那好,这一战,由本心境辰宫宫主星月对战行天境拜淘。”
夏玉涵退到一边,虽然是战,但她实际上有私心。
辰宫宫主!
有人惊呼,她就是辰宫宫主,圣皇封的第二宫宫主,与杨絮儿齐名的女人。
居然是这个身份,拜淘也很惊讶,不过也生了一丝欣喜,拿下这个女人,他可能有活路。
“拜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辰宫夫人,请讲。”
“京城外的夹谷山脉,那个用来困住絮儿的阵法可是你布置的?”
拜淘闻言,忽然哈哈大笑,反正都是拼死一搏了,便坦承道,“不错,正是本大使。”
“所以,其实你是一个阵法师?”
“略懂,略懂。”
“也确是只是略懂,如此好的一个阵盘,在你的手中,却是浪费了。”
陈星月说完,手中多了一个如棋盘状的阵盘,星力一注,落在地上。
随着这棋盘落下,四周的物象似乎变幻了一般,似真假假。
“分影阵盘,居然被你炼化了,不过,拿我的东西对付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拜淘的手中,一个畸形阵盘落上,四周开始翻滚如浪。
“分影阵,我也这么想,不过,有人告诉我,这可不是分影阵,是兵影阵,听过没有?”
“信口雌黄,看我如何破了你这阵盘。”
拜淘催动星力化为荆棘,冲向陈星月,陈星月置身在自己的阵盘之中,三道兵影同时出现,朝着那冲过来的就是一阵乱砍。
“本心境的修为,砍不动吧。”
荆棘化成三团,只一会儿便将三个兵影裹的动弹不得。
四周的人见状,不免生出一点担心,毕竟,辰宫宫主若是出事,怕也不好收场。
只不过,三个兵被团,又是三个,斩破荆棘冲向拜淘本体。
“你,居然炼化了六个。”拜淘有些吃惊,他才炼化三个,而这短短的时间,这辰宫宫主居然炼化了六个,这种人太恐怖,阵法乃是军中必备的攻击手段,若是让她成长起来,未来不可限量,他有了杀意,荆棘如浪,很快淹没了这新的三个兵影。
陈星月向后退了退,又有新的兵影出现,分担她的危机。
居然还有。
拜淘开始追击陈星月,陈星月开始抛出新的阵盘,阵盘化成护墙,挡在了她的跟前。
“挣扎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陈星月的脸上,依然平静,一呼一吸似乎都在酝酿着什么。
“一直以来,我所追求的本心都是守,只在今天,我才明白,坚守的本心需要有突破,最好的守亦是攻,最好的攻亦是守。原来,这就是世上的道,不纯粹,但实用,天地本就不纯粹,追求纯粹,那是死路吧。”
陈星月忽然开口了,似乎在跟自己说,又在跟别人说,似乎在领悟,又似乎在说道,然后她的手微向张开,向下轻轻一按。
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再是三个兵影三个兵影的出现,而一群,一大群的出现,然后轰隆隆的前赴后继,冲向拜淘。
“不,不可能,不可能——”
拜淘惊呼,他的荆棘浪潮在兵影之中化为齑粉,消失如空,而那些兵影依然奋不顾身冲向他。
“啊!”
一道道兵器斩在他的他身上,将他的力量瞬间瓦解,然后他的身形也在这瓦解的力量下化为齑粉。
星力滚滚,气息如浪,陈星月的四周,无数交错的星力开始汇聚,在她的头顶凝成一道漩涡,直冲天际。
“破境!”有人最早呼了出来。
“护法!”杨絮儿冷哼一声,白麟马腾空而起。
灵雪的鸟也在这一刻化出真身,围绕在陈星月的四周。
“无关人员速退!”
夏玉涵冷喝一声。
众人开始撤退,有些小混乱,但很快就平稳了下来去,有个长的不怎么样的弟子被拥挤的人群踩了脚,痛的裂着嘴一瘸一瘸的退了出来。
“咦,那个人走路有点风导师啊?”有眼尖的说道。
“是啊,不会他也来了吧?”
“不对,看错了看错了,不是风导师。”
“对,不是。”
这瘸子摸了摸脚指头,坐在地上吹了吹,终于没那么疼了,才站起了来,朝外走去。
“主人,你这就走了,不见见雪儿和絮儿了?”
“守好,啥也别说。”
瘸子恢复了正常走路,然后很快离开了这个学院。
不过,他的系统一直跟随着一个人,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叫凯沫的女子。
她的确不算是实力最强,估计也没有什么大背景,活着是因为别人废话多,还低估她,所以她赢了。
十战九输的唯一赢家出了学院,朝着一处藏身地奔去。
风二枸慢慢的来到了那个地方,然后倚在墙脚。
藏身的地方没有人,那凯沫躲进去之后便一直藏着不出,不过,她的状态恐惧告诉了风二枸她的情况。
风二枸在对面的一个酒楼,要二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等候着。
等了没有多久,楼下便走上了一个老人,老人看了看四周,然后把目光锁定在风二枸身上。
直到风二枸跟前的时候,行了一礼,“这位公子,老夫可否与你共坐一桌?”
上一次碰到了一个藏剑山上人,如今这人,修为明显不如藏剑山的,应该是行天境的,看他的友好度算是正值,便道,“可以,你有什么话要说?”
老者坐了下来,“老夫敬星阁的夏启空,算是夏元圣的上辈,主司皇朝大势,推演未测之变。”
“哇,这么厉害,牛,不过,找我何事?”
夏启空笑了笑,“我虽然是皇朝内室,但是对一些事情并不参与,玉涵也好、元圣也罢,都有他们自己的路,我只是好奇,为何我在你的身上推演不出一点东西来,你的过去、你的将来,甚至是现在,我一无所知,可否相告?”
风二枸有点吃惊啊,这老空居然把自己给看穿了,都尼丫看穿了,还说一无所知,玩我啊,不过脸上依旧陪着笑,“大人说的,都好像真的一样,草民可是不懂。”
“虽然我看不穿你的一切,但是我却看得明这个形势,天下大势变数已生,小友,乱世还是盛世,可能就在你的一笑中了。”。
说完,举起眼前的杯子,敬了风二枸一杯,然后便又转身离开。
这一幕,把风二枸看的一脸懵逼,这都演啥,不对,会不会是凯沫的同伙,自己的身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