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因为参与竞价的人多,最终湾海国乙区的独家经销权拍出了整整两百个金象,惊掉了一地下巴,同时也让许多人重新摆正了态度。
道理很简单,既然这么多人不惜重金追捧,那说明大部分人都看好其钱途,要不然谁家的钱都不是大河里漂来的。
就在招标会开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张骞带领的大部队则刚刚驶进护林河,抵达了位于护林河河口处的林国南方中心城市--海靖城,也是南方林海省的首府。
林国的首都护林城并不靠海,而是在护林河的中上游地区,属于内陆城市,更加靠近于北方,毕竟河东地区的中心一直都是中北部。
但靠着林国第一大河护林河这一交通便利,护林城依旧是林国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城市,商业氛围极其浓厚,同时也是林国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以及文化中心。
不过随着近几十年来海贸的不断兴起,占据护林河入海口这一有利位置,就像是地球华夏的魔都那样,海靖城崛起的趋势越来越明显,超过首都护林城,取代其成为林国新的经济中心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海靖城的城主政治级别颇高,只比临海省的总督低半级,且必须是副总督兼任。
华夏船队还在路上的时候,这位城主大人就先一步得到了消息,颇为惊动,作为一位实权封疆,城主木盛自然是听说过华夏这个远在万里之外的政权,而且作为中山国的死对头——现在前线还在和中山国死磕呢,虽然成绩很难看——中山国所有大的行动,他们都有留意,其中就有中山国暗中唆使江湖人士潜入赎罪荒野的华夏人辖地,用意不言自明。
但现在华夏人不远万里绕道海路而来,其目的就不的不让人浮想联翩了。
而不管其用意如何,有很大可能就是木盛猜到的那样,所以,在等待的这几天内,木盛一边飞快的向总督和首都做了汇报,一边抱着愉快的心情等待贵客临门。
于是,华夏船队刚刚抵达海靖湾近海,木盛就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公务,去找首都派来的外交人员,商量招待事宜。
当然,就算木盛很期待华夏人的到来,但他也不会急吼吼的亲自跑去迎接,一者,他乃一地封疆,世袭贵族,对待华夏人时更是代表林国政府,要注意身份;二者,表现的太过热情,就很容易让对方察觉你心中的急切,然后被对方抓住主动。
双方的正式见面,是在第三天。
这次不像是端木赐入大旗国,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来的,不能知道首都才去通知地主,所以,张骞按照外交礼仪,很识趣的向本地城主府打了声招呼,迪上了名片。
然后木盛顺势的表达了自己对华夏非常感兴趣,想要和张骞见一面,顺便召集城内的体面人,一起开个派对,认识一下。
对此,张骞求之不得。
于是,你情我愿,连时间都不仔细考虑了,直接定在了隔天。
当张骞见到木盛时,还是很吃惊的,原因无他,木盛太年轻了,区区二十出头,就坐上了海靖城城主这一权重位置,就算家世显赫,也很难做到,除非是王族成员,但众所周知,林国王室的姓氏不是木,而是林。
那就只能说明眼前的这位城主大人不仅家世显赫,且能力超群。
而木盛在看到张骞后,也是同样的惊讶,没想到率领船队劈波斩浪,跋涉万里而来的人,居然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文人?这就太令他意外了,在他的观念中,只有那些不畏艰险、勇往直前的赳赳武夫或者充满了冒险精神的探险家们才做得出来这种事。
“张队长的勇气、决心以及魄力都让在下深深折服!”木盛由衷的赞叹道。
“在下也没想到,木城主会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啊!”张骞没有说靠套话,同样很真诚的称赞对方。
虽然平时这句“年少有为”都快成了自己的代名词,同样的话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但今天从万里之外的异邦官员嘴里说出来,不知怎的,木盛有一种别样的爽感,爽的清新脱俗。
“哪里哪里…”两人开始互相靠套,然后一群人跟着带着虚伪的面具一起靠套,派对本身就是极其无聊的活动,而它的作用不就是提供一个能让人互相客套的平台吗?
真正有营养的交谈是在派对之后,无关人等退出,双方各只带少许心腹,坐在会议室中,卸下伪装,喝茶聊天。
开场白依旧是没有营养的,但当张骞说出此次的来意是做生意后,木盛和他所带的一人都是相当失望,可当他们得知具体做什么生意时,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虽然在做的都是深谙官场之道的老狐狸,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张骞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摸清楚对方的态度,自然不会懈怠片刻,全程都在紧张的观察着对方的情绪变化,特别是值此关键时刻,果然还是让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情绪的波动。
【事情可以说妥了一半了!】张骞心中轻松了不少,不管之前如何分析笃定,都不能让张骞真正定心。
“贵府万里迢迢而来,不知能做多大的生意?”说话的是木盛旁边的那人,经介绍,说是林国的京官,具体所属机构不他们没说,唤作山锋,这段时间正好在海靖城公干,赶上了。
“我们此次带来的六艘货船中,有五艘上面全是用来做生意的,而且,如果合作进行顺利,我可以保证,这只是第一批,相信最快两个月,最迟四个月后,第二批就会到达,且,量一定会比这次的多!”张骞掷地有声的说道,态度之肯定由不得对面两人不信。
木盛两人确实信了,心下更是欣喜万分,不过这事情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就算能做主,也不是短时间能谈的下来的,做生意嘛,不讨价还价一番,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会做生意?
所以,这次会话持续的时间很短暂,就匆匆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