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还是不过关啊!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李康的手上拿着一块玻璃,但里面充满了斑驳杂质,还有气泡,离李康心目中的预期差了老远。
很显然,第N次烧制玻璃又失败了,不过这次总算是烧制成型了,成功的又迈进了一大步。
“不就是沙子么?怎么这么难?”李康有些烦躁的摸着后脑勺,但他也没有办法,他又不会烧制玻璃,能记得一些模糊的概念,还是托了的福,不然谁闲着没事干去记那玩意儿!
望着周围一脸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工匠,李康也不好发脾气,只得憋着气说道:“你们辛苦了,所有参与试制玻璃的人员,每人赏钱十元,赵大匠、成大匠每人五十元。但玻璃还没有达到完美,尔等要再接再厉,找出其中缺陷,争取早日达到我的要求!我现在把话搁在这儿,谁要是能找出改良玻璃的办法,赏钱一百元!最后如能烧出令我满意的玻璃,所有参与人员每人五十元!贡献最大者,再赏一百!”
“诺!我等必竭尽全力,不辱使命!”工匠们听的满脸潮红,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希望如此吧!”李康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玻璃工坊。
离开玻璃工坊后,李康没有回家,也没有回政事堂,而是转身走进了隔壁的工坊,这是试制火柴的工坊,一走进火柴工坊,李康的眉头皱的比在玻璃工坊还厉害。
李康万万没想到,这种在二十一世纪快要奄奄一息的点火装置,这种普普通通的小木棍,居然技术要求比玻璃还高,玻璃最起码还有头绪,也做出了成品,虽然不怎么合格,但火柴现在更是毛爪,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引火源,李康只知道磷容易着火,但怎么使用?到底是合成、提取还是杂七杂八的化学反应,李康就只能呵呵了。
而他走进火柴工坊,也只是按照惯例进来看看而已,所以,粗略的逛了一圈,询问了一番有何进展,照例得到了否定的回答,李康摇了摇头,走出了火柴工坊。
“看来短时间内是别想了!”李康唏嘘道,幸好平时引火不用他亲自动手,否则光用燧石或者火折子,非得抓狂不可。
“哎,系统什么时候解锁工业革命之后的人物啊?把卫省轩招来不就都解决了吗?”李康不由得抱怨起来,但随即又自嘲一笑,要是真的解锁了工业革命之后的人物,李康傻了才会只召唤一个火柴厂厂长,造飞机的冯如、造飞艇的谢缵泰、侯德榜、詹天佑、徐寿、徐建寅、邹伯奇、李善兰、王清任、丁拱辰……一大票工程师、科学家等着他召唤呢!
“咦?这么多人当中,难道就没有一个是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之前出生的?”李康想到这儿,眼前一亮,同时在脑海中飞快的询问道:【系统,第一次工业革命是以那一年分前后的?】
这个问题很重要啊!因为系统只提供华夏历史名人,那么第一次工业革命应当也是以华夏为标准的才对!
【清道光二十二年,西元1842年。】
果然!
李康心中一喜,对于华夏来说,一鸦战败后签的第一个不平等条约之日起,才算是近代的开始,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成果也在这之后开始大规模的涌入华夏。
大喜之下,李康开始对刚才想到的人名,一个个的进行尝试。
终于…
【徐寿(1818-1884年),字生元,号雪村,江苏无锡人,近代化学启蒙者。召唤需3000点黄金或1500点能量,是否召唤?】
【邹伯奇(1819-1869年),广东南海人,字一鹗,又字特夫、征君,物理学家。初学光学,1844年制成照相机,又称中国照相机之父。他还制造过望远镜、显微镜、浑天仪、七政仪等,同时又是近代墨学第一人。召唤需3000点黄金或1500点能量,是否召唤?】
【李善兰(1811-1882年)…数学家、天文学家…】
【王清任(1768-1831年)…医学家、解剖学家…】
【丁拱辰(1800-1875年)…机械工程专家…】
……
李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只是一下子,他又开始垂头丧气起来,因为就算将这些大拿全部召唤过来,现在也没事可干,难道就这么闲着?
“王清任倒是可以招过来,不过名医我又不缺,解剖什么的华佗他们也开始干了!但是多一人多一份力嘛!还是招过来吧!”
“邹伯奇,我记得他好像还是一个地理学家,绘制地图什么的最在行…开风那小子每次让他出海就只知道打炮,正好让邹伯奇跟他一起去,管管他,然后再将附近海图绘制完成!”
“丁拱辰,这家伙还会造炮?刚刚差点遗漏了,稀缺人才啊!火器制造间的负责人就是你啦!然后再将孙元化召唤过来给你打下手!”
“李善兰,现在确实没什么活干,等以后吧!”
“徐寿,我记得他儿子是造船的,可惜生的太晚了,化学启蒙者么?我想做葛洪那老头的师傅正合适,省的每次去伏羲镇就跑来找我麻烦,肚子里的货都给掏光了!…葛洪,啊,对了!这家伙不是会造玻璃么?待会儿得找个人好好问问!”
自言自语一番,李康的眼睛越来越亮,瞬间就失去了继续巡视的兴趣,方向一转,就往政事堂走去。
回到政事堂,李康一进书房,就迫不及待的将邹伯奇等四人召唤出来,一共花了一万点黄金,虽然价格远低于李康心里预期,但他还是稍微有点心痛。
刚刚见面,自是一番见礼,之后,李康望向王清任,问道:“勋臣(王清任字),你读过《抱朴子》么?”
“属下粗略读过…”王清任愣了一下,然后矜持的说道。
行了!
对于这些个文人来说,粗略读过,就是读过好多遍。
李康接着问道:“那上面是否有记载玻璃方面的知识?”
“玻璃?”王清任想了想,刚想说没有,突然又记起了什么,道:“是水精么?《抱朴子内篇·论仙》上面倒是有这么一句话,'外国作水精碗,实是合五种灰以作之。'这个水精应该指的就是玻璃。”
“哈哈,对,就是他了!”李康哈哈一笑,这句话他以前看过,所以他才知道葛洪跟玻璃有关——好像有歧义——只是时间长了,不记得具体怎么说的,现在经王清任这么一提醒,他又想起来了,转头对徐寿说道:“生元先生,我与你找个弟子,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屈尊一观?”
“自无不可!”徐寿微微一笑,道。
可怜远在伏羲镇,正在做实验的葛洪猛的打了个激灵,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