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子龙兄妹飞出百里,便折返尔回,在离水潭十余里处藏匿下来,准备日夜盯梢。他们不敢太过靠近,怕素清发现。
话说一人五兽两日功夫,到了雍州城。但看城墙高筑,十分结实,不知用什么材料打造,城墙上站满卫士。城内熙熙攘攘,道路宽敞,商铺林立,热闹异常。
五兽还好,荒隐可不曾见过这等阵仗,左顾右盼,好奇心非常。
吕潇然边走边道:“这雍州城人口数千万,能人异士颇多,大家不可莽撞,看我眼色行事,尤其是谭兄弟。”说罢看着荒隐,见他毫无反应,便拉住他道:“说你呢,谭兄弟!”
荒隐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鹤傲天在旁语重心长道:“可千万别给忘了呀,谭兄弟。”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突然见到好些聚在一起往墙上看,便凑了过去,待看清怎么回事后,六人脸色一黑,那墙上分明是缉拿素清的文案,还有她的画像,荒隐又开始担心母亲。
吕潇然正想安慰荒隐几句,只听旁边有人喊他道:“吕兄,几年不见,你还活着?”
吕潇然回头,见是一头精壮老牛,喜道:“牛兄弟,好久不见,不想在这里偶遇。”
白展元等人暗道:老大果然在雍州城朋友众多,看个告示都能碰见一个,想来是结义前认识的。
两兽拥抱,只听那老牛撇撇嘴,道:“多日不见,什么时候说话学的这般斯文了,走,我们去赌两把。”荒隐等人木然,吕潇然尴尬,忙道:“戒了、戒了。”
那老牛突然变脸,神色不善:“戒了?狗能改的了吃屎,输给我的钱什么时候还!”众人这次目瞪口呆,暗道这是朋友还是债主。
吕潇然更尴尬了,忙道:“几年不见,谈钱多伤感情。”那老牛打断他:“少废话,找你几年不曾寻见,今天见了怎么着都得把钱还了,听说你这些年拉了团伙打家劫舍去了,想必旁边这几位就是了,”他看着荒隐等人,“看着挺唬人,想必钱抢了不少吧。”
吕潇然正色道:“什么打家劫舍,说的如此难听。”他一把拉过荒隐,“看我这位刚结拜的兄弟,谭昊坤,家里有钱的紧,他的就是我的。”冲荒隐使劲使眼色。
老牛看都不看一眼:“少给我来玩腻的这套,估计你今天还是没钱,没关系,老牛我给你指一条路。”吕潇然见他不上套,便道:“洗耳恭听。”
那老牛指了指墙上的告示:“看见没,这女贼悬赏已经到了十万盘古币,你带上兄弟,和我一起进山捉拿,到时五五分成,你还了我还能剩些赌资。”
贺傲天与贾寰宇默默走到兔子白展元身后,果然白展元就要抽戟,两人赶紧抱住。
吕潇然看在眼里,放下心来,劝道:“九年都没有抓到,想必实力不一般,小心有头去,没头回。”
那老牛哈哈大笑,道:“你这蠢驴都知道这个理,我老牛怎会不知,放心,我早打听好了,现在不用捉她,只要捉到他儿子也能给这个数,叫什么隐,才九岁,还是个人族,一巴掌就能拍死,不费事。”
众人震惊,这才晓得素清为什么让荒隐改名字,原来荒隐也成了通缉犯!
老牛想了想,道:“待我与兄弟们商量一番。”
也不理老牛,便拉过荒隐他们走到一边,悄声道:“这老牛不是好东西,我们姑且应了,到了无人处下手黑他,探听点消息。”四兽应允,唯荒隐迟疑,吕潇然道:“不要怕,探听消息总是好的,没有人会主动说给我们。”荒隐这才点头。
吕潇然走到老牛旁边,道:“兄弟们都说好了,一个九岁小孩,这事好办,我们现在就走。”老牛道:“好,现在就出发,待我叫上兄弟们。”
他一个响哨,从一酒楼里陆续出来八个兽形大汉。
吕潇然傻眼,比他们人还多。白展元他们更是暗骂老驴不靠谱。
吕潇然道:“就一九岁人族小孩,去这么多人还有钱分?”老牛冷笑:“你们人多,要是半路黑我呢?”
吕潇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胡玉堂跑了过来,对吕潇然道:“大哥,刚才六弟说城中有他对头,想让我们先去帮他解决。”
吕潇然会意,道:“罢了,那你们先去吧,我与牛兄弟去办这事。”胡玉堂道一声好走了回去,带上荒隐等人离开。
吕潇然对老牛斜视,一副看不起的样子,道:“我一人与你们去,兄弟之间还互相提防?”
老牛道:“吕兄弟实在,那我也一人与你前去,拿了那孩童,我们一人五万。”吕潇然大喜。
一驴一牛勾肩搭背出了城,聊的热乎,全然忘了方才的要账的事。
走了半日,已经快到秦岭边上,身后传来一声虎啸,吕潇然知已布置妥当,大喝一声:“动手!”树林中白展元窜出,舞着一把大戟,杀将出来。
老牛大怒,道:“小人!”吕潇然笑道:“你不知我从不用光明手段?”
老牛与白展元碰撞两记,一道黑影也杀过来与老牛大战在一起,吕潇然一看是荒隐,立马冲白展元叫道:“二弟,回来,且让六弟跟他练练。”
白展元收戟退出,回到吕潇然旁边,道:“大哥,六弟才筑基,那老牛已是和我等一般的金丹境界,不会有事吧?”吕潇然道:“有我们在,不怕,让六弟练练,咱们盯紧了。”
白展元一撤,荒隐压力陡然增大,毕竟境界差了太多。
那老牛与荒隐均不用武器,老牛低头冲了过来,荒隐跳起躲过,一拳打在牛背上,下落之际又在老牛屁股上狠踹一脚。老牛吃痛,一后腿蹬在荒隐小腹上,荒隐只觉五脏六腑疼痛剧烈,回头看那老牛,精神抖擞,并无大碍,但背上和屁股上拳印脚印深入肌肉里。
这是荒隐平生第一次与人生死对决,不免紧张,他抖擞精神,大喊一声又冲了过去,那老牛站立不动,待荒隐临近,一头顶在荒隐出击的拳头上,荒隐倒飞而去,摔在地上。
再看那老牛,这次一点伤痕也没有,周身散发朦胧金光,显然是开始动用了元力护体。荒隐还待再冲上去,吕潇然赶紧冲白展元道:“快!”
白展元一尺多长的身子托着七尺长的大戟与老牛大战,吕潇然赶忙过去查看荒隐的伤势,发现没有大碍,放下心来。
吕潇然大喝道:“不能再拖了!”
突然地上贾寰宇钻出,拿起两把铁叉就朝牛腿插去,老牛躲避不急,铁叉正好插在后腿上,鲜血直流。老牛还未来得及喊痛,脑门上又挨了一记,原来是鹤傲天持剑从上怒劈下来,正好劈在他脑门上。对面白展元看准时机一戟打在他背上,他彻底躺下,再也站不起来。
老牛被擒住,大戟,铁叉,大剑全架在他脖子上。
老牛怒目圆睁,道:“三打一,算什么好汉。”吕潇然笑道:“你不是说我打家劫舍么,我就是打劫,把值钱东西都交出来!”
忽然周围一圈走出八个兽形大汉,其中一个还押着一个捆起来的白虎,正是胡玉堂。此刻他身上淌血,垂头丧气,显然没少吃苦头。荒隐等人目瞪口呆。
那老牛哈哈大笑,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谁落在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