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之声,贯绝于耳,冥冥之意,不言而喻,这瑟声带着多分哀郁,听者闻衫泪落,但蕴藏着更多的怨恨与不甘,听到此声音心胆皆寒。
白尧或书和花枝儿猛的站了起来,手握千机木和赤火二神枪警惕着看着四周,但却听不出这声音从何而来。
瑟声忽低忽高,忽有忽无,突然婉转动听,而后又鼓动刺耳,彼此起伏让人烦躁难安。
花枝儿血气翻涌,几乎站立不住,只得用千机木靠在地上稳住身形,白尧或书心中也如万虫撕咬,心口如堵。
这瑟声彼此起伏,让人躁动不安,白尧或书边抵御这魔音,边思考应对之法,看来只能用琴声对付着瑟音。
顿时,一个红褐色木琴从了无袋拿了出来,白尧或书强忍魔音拨动琴弦,脑海中不断思索,弹什么呢?递钟子的春风吧,最符合此刻春时。
一曲春风敷和意,两音相博斗芬芳。
白尧或书此刻压力更大,似乎所有的魔音都朝着自己攻来,自己哪是这铺天鬼魅之音的对手,整颗心仿佛被压住了一般,烦闷至极,心中有万千瘙痒之意,无处发泄,血脉跳动越来越快,几乎压制不住。
那瑟声越来越强烈,并且携带者澎湃元气,白尧或书本想用清静春意拂去这怨恨的曲目,怎奈对方魔音宽厚洪博,自己简直是以卵击石。
魔音每一次激昂跳动都让自己濒临窒息,渐渐要跟着这魔音的旋律而走,白尧或书强忍着魔音的冲击,一
白尧或书终于忍耐不住大声怒吼一声。
“啊”
琴弦皆断,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白大哥!”
两眼赤光闪耀,神情冷漠,面无血色,手提染着鲜血的赤火二神枪,,扭头朝着声音来源望去,一个急步冲到草丛里面,没了踪影。
花枝儿大惊,连忙拿着千机木跟了过去,还没跑到,白尧或书狠狠的被撞飞了出来,双臂都染满了鲜血,两眼迷失了一般,然后跃起又冲向草丛。
花枝儿被吓了一跳,然后也跟着冲进了草丛,可是哪里还有白尧或书的身影?
此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花枝儿一人,花枝儿感到放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顿时变的恐慌起来。
“白大哥”花枝儿开始小声叫起来,然而一点回应也没有,花枝儿努力回想这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发生在瞬间,难道这那瑟音引起的?这一切还是幻境?
花枝儿看着周围朦朦胧胧不太真切,感觉有东西被遮住一般,望着手中的千机木略有沉思,手中一抖,变出变出一把雪扇。
花枝儿想起母亲每时都要自己牢记的山河舞祭的舞语“一舞狂风起,二舞雷雨至、三舞百花开,四舞.......”
花枝儿回忆着母亲交给自己的舞技,慢慢的舞了起来。
万物皆藏云海中,随风起舞百花零,
欲识百鬼真面目,怒卷狂风无影踪。
花枝儿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动作,可是就是一点风也没有,寂静的让人无奈。
怎么才可以有所突破呢?是否要把自己融入这春时和夜色中?
这模糊的潮雾不是大江嘛?明月当空,花枝儿突然之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欣赏此刻的风景。
春花江月映长裙,雾色惹人醉,误入深处不知路,虚无飘渺荒境痴迷中,
狂风骤起扫阴霾,除尽不平事,手中沦扇随风起,扫尽鬼魅魄影天下浊。
花枝儿被这景色倾倒,略有不明白的感悟顿时茅塞顿开,仿佛自己已经融着这连绵春夜中。
“一舞狂风起”
不知何处飘来零零散散的春风,蔓延在醉人心神的薄雾中。
“砰”
“白大哥”
花之之顿时看到白尧或书和前面一白衣女子交战,只是不时的被白衣女子轻轻袖子打出很远,而白尧或书已经不在乎全身被鲜血染红的身体,满目赤芒的一次又一次的冲向前去。此刻尽然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
“一舞狂风起!”
花枝儿曼妙身姿,手挥雪扇朝着白衣女子攻去,风力增大了不少,但同样一长袖便被挥出很远。
白尧或书猛的冲去,然后一袖被扫出则半跪低着头,一手扶着染满鲜血的赤火二神枪,好像已经完全站不起来,此刻反而有一点意识了,不知道是不是花之之的扇风起了作用。
花枝儿一次次被打退,但手中雪扇却一点也不含糊,继续攻向白衣女子。
白尧或书两只手被烧灼一般,从手指穿过手掌,在蔓延到心中,胸中膻中穴更是烈火烧心,烦热难耐,就像被火山中烧灼一般。
还缺一样东西,白尧或书总是感觉在关键时刻就是缺少一样东西,可就是不知道却少的是什么?
水!
真水!
是无形之水嘛?
好像来点水浇醒自己。
不对!
是火!
是真火!
无形之火!
人体内真正需要的火!
真火与火相合,才可以融会贯通,!
哪里有火呢?
赤色水芝丹,也就是赤色莲蓬,肯定蕴藏大量赤火元气!
可是怎么服用呢?
直接吃了?
白尧或书迷迷糊糊想着该怎么做?
花枝儿顿时又被甩出很远。
白尧或书拿出赤色莲蓬,连忙咬住,然后抡起赤火二神枪便向前冲去。白衣女子看着白尧或书滑稽的样子似乎忘记了该出手,赤火二神枪基本要刺到时,白衣女子一手紧紧握住赤火二神枪。
白尧或书发现根本动不了神枪分毫,嘴里却在努力吮吸赤色莲蓬,可他自己知道基本没有咬破这看起来很肉脆的赤色莲蓬。
花枝儿舞起雪扇朝着白衣女子攻去,白衣女子架起长枪撞向雪扇,两人顿时又被震退。
两人已经筋疲力尽,而白衣女子却轻松化解。
两人踉踉跄跄险些站不稳,但没有继续攻向白衣女子。
花枝儿小声问道:“白大哥,她是谁?”
白尧或书从嘴里拿出一点也没有变形的赤色莲蓬道:“不知道!”
花枝儿问道:“你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白尧或书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打我们?”
听到这话,那女子更是生气,一个巴掌呼风带雨朝这攻来,白尧或书连忙持枪格挡,可是脸上依然留下大山般的掌印,白衣女子似乎都没有移动一下。
花枝儿很生气的向前道:“你是谁?”
白衣女子自从花枝儿出来就比较注意这女娃子,当施展出“一舞狂风起”的时候更是诧异。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夜中琴瑟之声又起,而那白衣女子则慢慢的跳起舞来,。
一姿一舞皆是应律和声,较多的还是冤恨幽痴怒。
花枝儿看着大惊,这舞虽然没有看到过,这是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点点春雨开始铺洒大地,慢慢的这白衣女子消失了!
花枝儿却看的出神似的,这舞与自己的山河舞祭怎么这么相似?可那白衣女子却消失了,琴瑟魔音也没有了,这次收获的最大的反而是自己,没想到竟然慢慢了解到“一舞狂风起”的奥妙。
花枝儿问看着白尧或书破碎染血的衣服道:“白大哥,你没事吧!”
白尧或书道:“没事,皮外伤而已!”
花枝儿道:“那白衣女子为什么听到我们说,她打我们就很生气?”
白尧或书道:“我也莫名其妙!”
花枝儿道:“那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看起来并没有出手之意!”
白尧或书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我稍微清醒的时候已经开始在打了,好像这魔音能惑人心魄!”
花枝儿道:“白大哥,你不会主动去攻击的吧!”
白尧或书醒悟过来看着花枝儿愣了一会道道:“有可能!不过只能怪那魔性瑟声,枝儿,你刚才那舞好厉害,是不是有什么领悟啊?”
花枝儿道:“是啊,我刚才就一着急,想起母亲的教导,又看到这迷幻的景色,便让自己慢慢融入这春夜,竟然有了一丝领悟。还有刚才那白衣女子的舞也很特别,感觉和我们山河舞祭一脉相承。”
白尧或书道:“这么巧的嘛?枝儿,你终于有所突破了!”
花枝儿道:“嘿嘿,希望吧!”然后又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么快走吧!”
白尧或书看着四周沼泽突然想道:“空桑以东为沮吴,这里可能就是沮吴了!”
花枝儿道:“沮吴?”
白尧或书解释道:“沮的意思就是潮湿低洼的沼泽,而吴的本意就是唱歌跳舞,口就是唱歌,天就是舞蹈的意思!刚才既有瑟音,又在跳舞。突然才想到这里可能是沮吴!”
花枝儿道:“白大哥,好厉害,知道这么多!”
白尧或书摸了摸头道:“我就是看书看的多了点!”
花枝儿道:“白大哥最近有不少变化,估计很快就能领悟来了了吧!”
白尧或书听到花枝儿,拿起手中的赤色莲蓬道:“感觉差点东西,难道真的得吃了这赤色莲蓬才会领悟点东西吗?可是刚才自己咬了半天连一点牙的痕迹也没有!”
花枝儿也看着赤色莲道:“真的可能要吃了它!”
白尧或书道:“再说吧,我们先休息一下,天亮了离开这里!”
花枝儿点点头道:“嗯!”
朝霞映射在沼泽水洼之地,映射出开满奇异怪花的沙地,白尧或书和花枝儿都被周围奇异花朵吸引,花枝儿闻着花香感觉沁人心脾,而白尧或书则更是高兴,不停的介绍这是什么花?有什么用?药性是什么?
花枝儿也好像很开心的听白尧或书介绍这一切。
两人继续朝西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奇花荒兽怪树倒是很多就是没有发现有人出现,也怀疑他走的方向对不。
群山突然出现,白尧或书根据记忆道,这很可能就是空桑山了!群山不是很高,但也给白尧或书和花枝儿柳岸花开的感觉,终于要走出去了吧!
二人很快走到群山脚下,满腔热情的希望发现人烟,果然,不负所望。远远出来一巴掌和一句话: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