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离心离德的咸党来说,甜党这边的表现可就和谐得多了。
同样是在泥煤打野战争中崛起的梭/哈•真滴秀,出身于神国名门真滴秀家族,虽然到了他这一代,家族已经衰败的不成样子,以至于青年时期的梭/哈不得不租住在廉价公寓里,终日与优伶娼妓为伍,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在贵族们眼中,再落魄的贵族也是贵族,绝对不是某些不知名屯子里的乡巴佬可比的。
起初,梭/哈•真滴秀曾多次在摩钠各•挺得住的麾下效力,也颇受摩钠各的重用,但是,后来因为战功的分配问题,二人之间起了嫌隙,从此交恶。
之后,真滴秀参与过神国历次重要的对外战争,贡献非凡,在政坛上他也同样颇有建树,尽管还不能与“脑残之父”相提并论,但也积累了足够的声望。
联盟战争时期,梭/哈在南方战场上独立领军作战,表现十分耀眼,威望日隆。
战争结束之后,他便成功地当选了抬杠师,同时还果断地与大贵族联姻,缔结了新的政治同盟。
至此,这个表现卓越的“名门之后”,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甜党的新一代领袖,并且还受到了贵族们的大力支持。
就这样,曾经同心协力、并肩作战的两个战友,最终一个成为了咸党的旗帜人物,一个变成了甜党的灵魂核心,二人之间,不可避免地要有一场宿命的对决。
新历665年,旧历421年,梭/哈•真滴秀与摩钠各•挺得住为了争夺布丁远征军统帅的宝座,发生了正面冲突,甜咸两党随后也跟着卷入了为争夺布丁战争指挥权而产生的一系列的明争暗斗之中,神国的政治局势很快就彻底失控了。
通过神圣杠精议院的运作,梭/哈•真滴秀获得了布丁战争的军事指挥权,但是在同一时间,公民大会却将远征军统帅之职授予了摩钠各•挺得住,两派积蓄已久的矛盾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暴粉”们纷纷出动,当街火拼,争斗立刻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这一次,咸党的“暴粉”们表现十分给力,他们先后干掉了包括真滴秀女婿在内的众多甜党分子,最后甚至还生擒了梭/哈本人,并将其押解到摩钠各的家门口“献礼”。
被“暴粉”们威胁到生命的梭/哈•真滴秀,不得不发誓将手中的指挥权移交给摩钠各,至此,摩钠各•挺得住方才成为名副其实的远征军统帅。
得到了梭/哈的誓言,自觉万事大吉的摩钠各,大发慈悲地饶了真滴秀一命,但他却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的是一出“捉放曹”。
逃脱险境,偷得一命的梭/哈•真滴秀,不仅没有如摩钠各想的那样夹起尾巴来做人,反而直接选择了掀翻牌桌。
他偷偷地逃出白给,抢在接收军队的参将之前,星夜驰入远征军大营,然后对士兵们宣称神国正处于危急之中,号召各军团“拯救神国,铲除暴君!”,和他一起“进京,清君侧”。
利用士兵们担心摩钠各派独吞战争成果的心理和在联盟战争时期树立的威信,真滴秀成功地煽动士兵们撵走了随后赶到的参将,然后,他率领六个军团调转枪口,向白给进军。
脑残人进攻自己祖国的首都,神国立国六百余年,从未有过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发生,可是当它发生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
在火与剑的洗礼过后,白给被梭/哈收入囊中,之前反对派的骨干们被一一清洗,战败的摩钠各•挺得住不得不逃亡北莫哈默哈。
神圣杠精议院趁机巩固战果,独摄大权,他们废除了咸党的法案,打压咸党势力,限制公民大会,恢复了以神圣杠精议院为最高统治的旧秩序,并宣布摩钠各一派为“神国公敌”。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梭/哈•真滴秀意气风发地率领着大军,渡海远征。
然而,没等他离开多久,两位新任的抬杠师我滴胃•顶*我上去和钱能•谁都打不过,就因为选举问题发生了冲突,钱能•谁都打不过在斗争中失败,直接被赶出了白给城。
不甘失败的钱能•谁都打不过逃去了可啪你丫地区,一心想要效仿梭/哈,召集一支军队,进攻白给。
流亡在外的摩钠各得到了这个消息,立刻抓住时机,带着雇佣兵和响应召唤而来的旧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的速度与钱能会合,然后一起杀回了白给,这也是白漂一行人不得不踏上逃亡之旅的原因。
“什么?”
“第二天就被攻破了?怎么会这样?”
当听到伊索带来的消息的时候,东风禁不住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虽然很出人意料,但事实确实如此!”
大尾巴狼学着人类的摊手动作,摊了摊它那两只毛茸茸的爪子,然后慢悠悠地解释道:
“白给城连第二天太阳落下的时间都没能撑到,就被摩钠各•挺得住给攻破了。”
关于白给的这场攻城战,在逃亡路上的白漂几人曾经进行过一次讨论,大家一致认为,反叛军中有摩钠各在,白给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是,仅仅只是坚守住一天就被反叛军给攻破了的这个现实,着实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心中满是疑惑的东风,迫不及待地对着伊索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橡木桶炉石的军队跑到哪里去了?”
“龙傲天将军麾下的三个军团呢?”
“他们不是就驻扎在可乐门附近吗?”
“难道两位将军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首都沦陷,什么也没有做吗?”
梭/哈•真滴秀在离开鞋拔子半岛之前,为了保证刚刚从动*乱中恢复了秩序的神国的安全,他一方面确立起了神圣杠精议院的最高权威,巩固已经建立好的贵族统治秩序,另一方面还作了相应的军事准备。
梭/哈委派自己的同事胖皮沃斯以前任抬杠师的身份,去接手一直驻扎在东海岸的老派甜党人龙傲天麾下的三个军团,同时,他还留给自己的亲信橡木桶炉石另外一支军队,让他驻防在可啪你丫一带,以此作为双重保险。
但是,现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一个道理,保险的最大作用,还是在于心理安慰。
“橡木桶炉石确实曾经想要率领军团回援白给,阻止摩钠各的军队,不过……”
说到这里,伊索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朝着白漂看了一眼,又继续说道:
“有件事情,您也许还不知道,教士先生。”
“森马尼特人已经和摩钠各结盟了!”
历史上,世代居住在鞋拔子半岛的中部山区的森马尼特人,曾经与脑残人发生过多次战争,双方都给对手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伤痛,森马尼特人的倔强好战,至今都让脑残人印象深刻。即便是到了现在,脑残神国已经君临整个鞋拔子半岛,这些森马尼特人依旧倔强地保持着独立,他们负隅顽抗,一直不肯向神国低头屈服。
“那些森马尼特人拖住了橡木桶炉石的军队,让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回援白给!”
“而在摩钠各迅速地占领了白给之后,北方的很多城市都陆续地公开表示了对摩钠各的支持,那个时候的橡木桶炉石已经是独木难支,无力回天了。”
“所以,现在,他已经逃往国外避难去了。”
“至于另一位龙傲天将军嘛……”
提到了龙傲天的时候,伊索那张细长的狼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玩味表情,然后它用一种毫无惋惜之情的语气对着白漂他们说道:
“很遗憾,他已经去世了!”
“去……去世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白漂几人陷入了极大的震惊当中,众人的脸上,此时此刻,只剩下了一堆大写的问号。
“是的,去世了!”
看着白漂几人震惊的表情,伊索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自顾自的重复了一遍。
“龙傲天是怎么死的?”白漂问道。
“据我所得到的消息,他似乎……”
说起这个情报,伊索的嘴角不由地挂上了一丝狡黠地笑意,它对着白漂说道:
“……是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击中,当场去世的。”
“……”
应该说真不愧是名为龙傲天的男人么,就连死法,都是如此地标新立异,才华横溢!
根据伊索所给出的情报消息,龙傲天在得到谁都打不过的反叛军将要大举进犯白给的消息之后,便以“保卫神圣杠精议院,拯救祖国”的名义,带着他麾下的大军赶来支援白给。
到达了白给后,他的军队就一直驻扎在可乐门外,期间,还打退了几次反叛军的试探进攻。
直到双方要真正开始决战的时候,突然,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直接把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家军营里的龙傲天给劈成了渣渣。
了解到这件异事始末的白漂,只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了。
一个举足轻重的领兵大将,赶在战争的节骨眼上,被一道雷电给劈死了,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就在白漂疑神疑鬼的时候,伊索已经一口气说完了他所有的情报:
“为龙傲天将军举行完葬礼之后,剩下的军团首脑们决定终止作战,返回培训尼玛,尽管将军的儿子小龙傲天一再提议继续作战,但是,其余的将官们明显不像他的父亲那样‘热爱神国’,比起赌上生死的战斗,他们更热衷于作壁上观。所以,这支军队最后还是撤回了东海岸,没有再继续参加白给后续的决战。”
“以上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消息了,阁下!希望能够对您有所帮助。”
说罢,大尾巴狼文质彬彬地鞠了一躬,然后抬头望着白漂咧嘴一笑,这“纯洁”的一笑,正好暴露出了它那满口的尖牙利齿。
不过,此时此刻的白漂,尚且沉浸在刚刚得到的消息里,无法自拔,伊索的殷勤表现,完全就是对着瞎子抛媚眼——白费功夫。
自觉尴尬的伊索,徐徐将视线转向被捆在一旁的“灭霸下巴“们,他又对白漂问道:
“阁下,这些都是您新养的宠物吗?真是相貌不俗啊!”
“并不是。”
被伊索的问题打断了思考,终于回过神来的白漂答道:
“他们只是我的俘虏罢了!”
“哦?是这样啊!”
“你感兴趣吗?那就送给你吧!”白漂朝着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劫匪们望了一眼之后,扭过头对着伊索说道。
“哦~恶神在上!尊敬的阁下,您的慷慨,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感动!”
“不必这么客气,伊索!这些家伙不过是一些不干人事的劫匪而已,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呢?”
绿幽幽的狼眼中闪过危险的寒光,大尾巴狼那原本温文尔雅的语气陡然一变,它转而用阴恻恻口吻说道:
“反正,去掉了头,都是可以吃的。”
听到这句话,站在一旁的罗洛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他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
白漂不由地轻挑了一下眉头,然后开口对大尾巴狼问道:
“伊索,你没有忘记当初和我做的约定吧?”
“哦,当然啦,尊敬的阁下!”再度恢复了温和模样的伊索,微笑着说道:“请您相信一个商贾的承诺,刚刚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白漂定定地盯着那双绿幽幽的狼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希望如此!”
待商队里的侏儒们将劫匪们安置妥当了之后,伊索千恩万谢地告别了白漂他们,然后继续向着北方行进。
车队很快就消失在了大路的一头,只留下白漂几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大家似乎都在默默地消化着那些新情报所带来的冲击。
“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没心没肺的罗洛,突然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此时,正心乱如麻的白漂,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西北风。”